被他緊緊抱在懷里,她不得不摟住他的肩膀,這樣的姿勢在家里做做是挺有情調的,可是換在別人的眼皮子底下,她就渾身臊得難受,特別是白柔那若有似無的目光總是無意的瞟過來,這讓喬傘更加的不自在。
偏偏他卓五爺臉皮厚,他想抱著兒,那是天王老子也阻止不了,其它人的想法在他的眼里就是個屁而已。
環擁著她的小腰,他也沒什麼過分的動作,不過喬傘感覺到了下面的卓小五已經揭竿而起,硬梆梆的頂著她很難受。
知道他心里那些不健康的想法兒,她惱怒的掐了他一下,他卻無動于衷,還用力往上頂了一下。
喬傘呲著牙,狠狠的瞪他。
丫真是越來越沒臉沒皮了。
「咳咳。」坐在前面的白柔好像是被水嗆到了,突然劇烈的咳嗽了起來,喬傘看向她,關心的問︰「白,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白柔擺了擺手,「被水嗆了一下,沒大礙。」
前面沒有手帕紙,喬傘急忙從卓曜的懷里掙月兌,到後面的紙抽里抽出幾張紙遞。
「謝謝。」白柔感激的看了她一眼,接過紙巾擦了擦嘴角。
至于白柔是不是故意嗆到想要引起他們的注意,喬傘模不準,不過,她能借著這個機會逃離卓老虎的桎梏,她還要感激白柔這一聲咳嗽呢,他臉皮厚,她卻做不來在大廳廣眾之下親熱。
車子一路平穩行駛,後面緊緊跟著那輛救護車,期間,卓曜兩次下車去詢問情況,佑佑雖然還沒醒,但是一切正常。
接近傍晚的時候,幾人終于到達了A城,氣溫一下子回暖,喬傘的那些圍巾帽子也用不著了。
救護車停在中心醫院的門口後不久,立刻有提前聯系好的醫生和護士迎了出來,大家的將小佑佑放上推車,推進早就準備好的VIP病房。
從X城到A城,這一路輾轉,不過總算是有驚無險,佑佑在換了新病房之後不久就醒了過來。
小臉仍然是蒼白的,一雙大眼楮因為瘦顯得更加的大,在看到卓曜的時候,那眼楮里便放出一種亮晶晶的光芒,「爹地。」
卓曜坐在床邊,伸手輕輕拍了拍他的小臉兒,動作柔和,語氣更是輕得不可思議,「還難受嗎?」。
佑佑搖搖頭,「看到爹地就不難受了。」
他嘻嘻一笑,帶著孩子特有的天真,只不過憔悴的讓人心疼。
目光一轉,他就看見了站在一邊的喬傘,喬傘知道他醒了,一直在肚子里醞釀的情緒涌了上來,用卓曜的話說,她現在就是佑佑的媽,佑佑的親媽。
手抵著唇,她輕咳了一聲緩解自己心底的緊張,不是演員,可她還得演得逼真。
「佑佑。」她笑著走過來,想必臉上的笑容一定很燦爛很慈愛,佑佑看到她,就有些呆了,不等她開口,孩子忽然轉向白柔,「姨姨,這是我媽嗎?」。
白柔一愣,正不知道如何回答,趕緊去看卓曜的臉色,他點了下頭。
雖然不情願,可白柔還是扯了一下嘴角,「嗯,佑佑,這是你媽媽。」
佑佑的臉上並沒有預期的驚喜,相反卻流露出一種排斥,小眉頭皺著,「你們別騙我了,我知道我沒有媽媽。」
一句話,三個大人都傻了。
喬傘準備了很久的說辭竟然被這孩子堵得一個字兒也說不出來。
怎麼辦,怎麼辦,繼續裝還是?
目光瞥向卓曜,他是她的主心骨,這個時候,她需要他的指示。
卓曜在愣了片刻後,看著佑佑的目光突然凌厲了起來,聲音也沉沉的帶著怒意,「佑佑,她是你媽咪。」
他很少對著佑佑冷臉,所以看在孩子的眼楮里,還是有些怕的,不過,那小脾氣倔的也不知道是像了誰,撇了下嘴巴,「爹地,你騙人,這位阿姨長得一點也不像我。」
喬傘汗了!
好吧,並不是她沒有做演員的天賦,無奈這個小屁孩兒太精明了。
「因為你長得像我。」卓曜更能扯蛋。
佑佑仔仔細細的打量著他,又重新打量著喬傘,似乎有些動搖了,「孩子也可以長得不像媽咪嗎?」。
「當然。」
佑佑猶豫了一會兒,大眼楮黑溜溜的望著喬傘,「你真是我媽咪?」
喬傘有些心虛,不過看到孩子一副弱不禁風的小樣兒,她還是用力點了下頭,拉著他枯瘦的小手,「嗯。」
「那你這些年都去哪了,為什麼不要我?」孩子倔強的昂著小腦袋,滿滿的都是委屈和不滿。
喬傘準備半天的理由剛要說出來,佑佑忽然小腦袋一偏,用力把手抽了出來,「你是不合格的母親,我要考慮一下原不原諒你。」
「……」這是三歲多的小孩子會說的話嗎?這個小人精。
喬傘又郁悶又好笑,果然對付小孩子,她不太在行,可在之前答應卓曜的時候,她就知道這條「認子」之路必定是困難重重,她已經做好了充足的心理準備,要打一場持久戰。
「佑佑,我知道之前是我做得不好,你能給我時間改正嗎?」。她語氣軟軟的同他商量著,一雙眼楮特別的真誠。
佑佑又把頭轉了過來,小大人似的看著她,一本正經的說︰「我考慮一下。」
嘿!
喬傘笑了,「行,我等著佑佑小的寬大處理。」眼見著有戲,喬傘沖著卓曜眨了眨眼楮。
卓曜揉了揉她的腦袋,他知道這本不是她應該做的事情,更不在她的職責範圍內,她能接受佑佑已經是種仁慈,現在還要委屈的裝佑佑的媽,真是難為她了。
感覺到這個男人眼中的愧疚,喬傘就算暫時不能被小家伙接受,也絲毫不覺得委屈,她既然是他的妻子,就該替他分憂解難。
「小傘,真是你啊?」門口傳來一道驚訝的喊聲,穿著白大褂的鄧初雨站在那里,先是看了看她,緊接著又將目光落在那個長身玉立的男人身上。
喬傘剛才還想著一會兒去找鄧初雨,沒想到在這里就踫見了,彎沖著佑佑說道︰「我去見個,佑佑要乖哦。」
佑佑撇了撇小嘴兒,沒說什麼,不過一雙眼楮卻將她一直目送了出去,隱隱可見一絲復雜的神色。
「喂,那就是你?」走廊里,鄧初雨沖著里面的人努了下嘴巴。
她只听喬傘說過她結婚的事情,還一直沒有機會把她的介紹給她,喬傘還沒有回答,卓曜已經走了出來,禮貌的朝鄧初雨伸出手,「你好,卓曜。」
唉媽呀,她就是卓曜,那個A城的地產大亨?據說這家醫院的地皮是他的,她所住的那個小區也是N。E開發的。
她家這只二貨小傘怎麼這麼好命,這可不是鑽石王老五那麼簡單了,簡直就是鑽礦王老五。
「你好,鄧初雨。」鄧醫生的肝兒顫了一下,平時牙尖嘴利的小老虎在面對這個強勢的男人時也變成溫順小綿羊。
「你們聊,我還要去醫生那邊看下。」卓曜沖著鄧初雨點了下頭,轉眸看向喬傘的時候,眼光中盡是無法掩飾的溫柔,「一會兒來接你。」
「嗯,你去忙。」
喬傘知道,能讓這個男人主動出來打招呼,那是賣了她極大的面子,卓五爺走在外面,什麼時候不是鼻孔朝天,大步流星,只能別人巴結他,沒他主動招呼人的份兒。
鄧初雨扯著脖子,一直目送著那位爺離開,轉身將喬傘拉到一邊,手指頂著她的鼻子,「你丫的,不聲不響就上了這麼個極品,從實招來,是不是用了我教你的床上七十二式?」
神馬七十二式啊,她當看得時候面紅耳赤,現在早就忘光了,不過,她對他用了鄧醫生的那些「工具」倒是真的。
「嘿,小傘,你說你男人是不是特別猛?」生怕她不明白自己的意思,鄧醫生做了一個挺腰的動作,那樣子滑稽極了,喬傘撲哧就笑了,「鄧醫生,你滿腦子都是不健康思想,是不是被你的那些男性病人給刺激著了。」
鄧初雨是男科大夫,她手下的病人多數在那方面不行,所以,她在心底是挺歧視男人的。
「別提了,剛才遇到個bian態,你知道他來看啥病不?」鄧醫生鼓著一張小粉唇,一臉的鄙夷,指了指xia半身,「那里被女人給咬破了。」
「哈?這下嘴得多狠啊,能給直接咬破了,也不怕得破傷風。」喬傘唏噓著。
「最重要的是,他說他自己受傷了,勃不起來了,可是剛才我給他檢查的時候,丫的一柱擎天。」鄧初雨哼了聲,「男人都一個熊樣兒,見了漂亮女人就潛力無窮。」
「有你這麼自夸的?變相說自己漂亮。」喬傘做了一個鄙視的動作。
「簡直就是bian態中的極品bian態。」鄧初雨笑得一臉詭異,「對付這種bian態,只有一個辦法……」
話未說完,鄧醫生嘴里所說的這個bian態此時正步伐優雅的走了過來,在確定了一下房間號後,正要推門而入,目光一瞥便看見了站在不遠處的喬傘,他熱情的大步而來,「喬傘,你怎麼在這里?」
「張特助!」喬傘並不奇怪張騫會來,他應該是接到了卓曜的,有些事情,五爺顯然是不能親力親為的。
「是你?!」
「是你?!」
張騫和鄧初雨看到對方,都像是炸了毛的貓,瞧得喬傘一陣雲里霧里。
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