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白柔對佑佑,那還真是不錯,可她對佑佑的情是真,對卓曜的心也不假。
當初她來探望蕭文茵這個表妹的時候是她第一次看見卓曜,說是一見鐘情也好,從此深陷也罷,總之從那以後,這個男人就成了她生命中信仰一般的存在,她經常會借著來探望蕭文茵而偷偷的來瞧他,雖然他很忙,神龍見首不見尾,想見一面其實挺難,不過,對于一個相思成災的女人來說,能夠在他生活的地方吸一吸新鮮的空氣,坐一坐他坐過的沙發,看一看他的花園,這一切都是美好的。
只可惜,他那時候有個女,而且還是個氣質絕然的大明星,所以,她的這種小暗戀只能偷偷的藏在心底,翼翼的害怕別人知道。
後來,蕭文茵去世,留下剛剛生出的佑佑,白柔覺得這是上天賜給她的機會,于是主動承擔下了照顧佑佑的責任,這也是第一次,她可以坦然的離他這麼近,只要她願意等待,那麼他遲早會注意到她的,所以,她將佑佑照顧的無微不至,果然博得了他的許多感激,她也如願以償的經常能夠跟他獨處,雖然佑佑也在,不過一個小孩子並不能影響什麼。
其實有時候,佑佑的病並不嚴重,就說上次卓曜在蘭戈島那次,佑佑只是摔了一跤出了點血,醫生都說沒大礙了,可她還是在里夸張的描述了當時的情況,以至于卓曜千里迢迢,冒著狂風閃電從蘭戈島飛了回去。
她只是找機會想見他而已。
她與顧文卿的事情,她雖然遠在X市,不過也很快听說了,她當時真是高興的一晚上沒睡,本以為她的機會終于來了,沒想到這次再見他,他竟然已經結婚了,這對她的打擊實在是太大,直到現在,她還覺得是在做夢。
不行,她不能再等了,更不能離開這里,佑佑是她的王牌,她絕對不能撒手。
白柔在房間里一坐就是半個小時,佑佑自己在一邊玩兒,可能太無聊了,走過來趴在床上,抬起一雙大眼楮問她,「姨姨,你在想什麼呢?」
白柔抽回思緒,模了模他的腦袋,「佑佑,你喜歡你媽媽還是姨姨?」
孩子想了一會兒,沒有馬上回答,只是這片刻的遲疑也讓白柔的心涼了起來,她日夜照顧的外甥,見到一個不是親媽的媽立刻就把她給比了下去,她這心里立刻就失衡了。
「佑佑,姨姨比不上你媽媽嗎?她不負責任,丟下你這麼多年,你不恨她?」
小小的孩子哪里懂什麼叫恨,不過看出白柔生氣,佑佑轉而趴在她的腿上,「姨姨,不要生氣,佑佑喜歡姨姨。」
「那你這個媽媽呢,你喜歡她嗎?」。逼視著孩子的眼楮,白柔非要問出一個答案不可。
孩子為難了。
「說啊,說你喜不喜歡她?」白柔急了,雙手按著孩子的肩膀,因為激動,越發的用力,「你快說啊,你不喜歡她,對不對?」
佑佑委屈的仰著頭,看到她凌厲的樣子,突然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他這一哭,白柔更急了,「你是男子漢,怎麼說一句喜歡不喜歡這麼困難,哭?哭是解決問題的辦法嗎?」。
佑佑听了,抽搐著小肩膀,眼淚汪汪的說︰「姨姨,佑佑錯了,你不要生氣。」
「知道錯了?」白柔將他抱在懷里安慰,「那你幫姨姨一個忙,姨姨就不生氣了。」
「嗯。」佑佑急忙點頭,其實,他還是有一點怕白柔的。
卓曜今天回來的很晚,喬傘雖然有些困了,但一直窩在床上玩,開著一盞小壁燈,耐心的等著他。
直到听見上樓的腳步聲,很輕,但她還是耳尖的豎起耳朵,不過,這腳步聲在臥室的門口停了一下,似乎猶豫了會兒,然後往走廊盡頭走去。
他回來了,是去看佑佑了吧。
喬傘聳了聳肩膀,繼續玩游戲,玩了一會兒,她突然眼珠子一轉,縮進被窩里,裝睡,眯了眯眼楮,水女敕的小臉上蒙了一層調皮的笑意。
一會非嚇他一跳不可。
卓曜敲了敲曾經蕭文茵的房門,這房間是遵照她的意思,一直為她保留著,她到後來,精神有些恍惚,可還記得叮囑卓曜,這里有她的回憶,就算她死了,也希望他替她保留一個念想,卓曜同意了。
現在,她的兒子住進來,無可厚非。
片刻,白柔打開了門,她只穿了一件黑色的蕾絲睡衣,領口開得很低,隱約露出柔白的半球,不過,她在外面披了件外套,看見站在門口的男人,她還下意識的緊了下衣領,臉色有些羞紅,「卓哥,你回來了。」
卓曜的目光連一絲一毫都沒有停在她身上,而是直接越落向寬大的木床,「佑佑睡了?」
「還沒有,一直等著你呢,不過困得厲害。」白柔側過身將他讓進來,笑著說︰「他說等不到你就不睡,這孩子,我是管不好了。」
佑佑坐在那里,迷迷糊糊的,听見卓曜的聲音,這才張開眼楮,的喊了聲,「爹地。」
這麼晚,孩子已經很困了,但是他答應白柔會一直等著卓曜,而且,他還有艱巨的任務沒有完成。
「佑佑,你不是有禮物送給爹地嗎?」。白柔在一邊提醒,同時,順手關上房門。
佑佑嗯了一聲,立刻從床上爬下來,從桌子上捧著一杯果汁,邁著小步走過來,「爹地,這是我送你的禮物。」
白柔急忙解釋道︰「這孩子忙了一晚上,自己親手榨了果汁,說是你很忙,要增加營養,所以,他一直等到現在。」
只及自己膝蓋的小家伙,睜著一雙睡意朦朧的眼楮,手里舉著果汁杯,那小模樣任誰都無法拒絕。
卓曜伸手揉了下他的腦袋,接過他的杯子,「佑佑親手榨的?」
佑佑用力點了點頭,眼楮笑得彎彎的,「爹地喝。」
「謝謝。」卓曜沒有猶豫,直接喝了半杯,在佑佑期待的眼神下,他又將剩下的全部喝掉。
佑佑心滿意足的抱著他的腿,「爹地,好喝嗎?」。
「好喝。」他一把將孩子抱起來,大步走到床邊,「佑佑,現在該睡覺了。」
佑佑看了一眼白柔,白柔沖他眨了一下眼楮,小孩子什麼也不懂,只是照著白柔之前教他的來做。
「爹地,佑佑想听你講故事。」
佑佑縮到被窩里,緊緊拽著卓曜的胳膊不讓他離開。
講故事?這個卓曜並不在行,而且,他腦子里除了那些風月故事,真沒什麼適合孩子听的,要他講一講金瓶梅,他倒是能倒背如流,那書,他跟卓四少可沒少偷模著看,看完還研究,就差沒找個「潘金蓮」來實踐了,不過,卓四少有沒有找,他就不知道了,反正那丫跟他說,他的處男時代終結在初中。
「卓哥,我這里有故事書。」白柔見他露出為難的表情,急忙拿過一本厚厚的《安徒生童話大全》。
他應了一聲,伸手接過,隨便翻了翻,「佑佑,你想听什麼?」
「《小錫兵》。」佑佑揚著小腦袋看著他,那小樣子雖然不是刻意的,卻也讓他無法拒絕。
他的眼楮和鼻子像蕭文茵,而他的輪廓像他的父親,想起那個人,卓曜的眼中浮上一層濃烈的悲涼,他不知道,如果佑佑長大了,他該不該把當年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他,而他,會恨他嗎?
懷著絲內疚,卓曜翻到了《小錫兵》的那一頁。
喬傘在床上翻來覆去,不時睜開眼楮偷偷的往門外瞅,怎麼還不回來,這個時候佑佑不是應該睡著了嗎?
討厭的家伙,一會兒shang床了,她鐵定不理他,讓他墨跡。
打了一個哈欠,她困得快要睡了。
佑佑也打了一個哈欠,他是真的困了,所以,卓曜只念了半頁文字,他便窩在被子里睡著了,伸手扯過被子給他掖好了,卓曜就要起身離開。
白柔一直站在旁邊,此時見他要走,突然就急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突然腳脖子一扭,人就哎呀一聲跌坐在地,身上披著的那件外套也落了下去,露出里面xing感的蕾絲睡衣,細細的兩個帶子吊著,胸口的鏤空蕾絲花邊幾乎無法遮住那對豐盈。
她本來就白淨,保養的又好,再加上容貌清麗,所以此時跌坐在地,一雙白花花的大長腿幾乎能看見大腿根,那一副受了傷般又疼又極力隱忍的樣子的確勾人。
「卓哥,我好像扭到腳了。」她抬起一雙嬌艷欲滴的眸子,可憐兮兮的望著他,伸出柔荑,希望他可以拉她一把。
她,平時這種事這個男人是不會做的,可是今天不一樣,在佑佑的那杯果汁里,她加了料,而且是很強的料,只要喝下去五分鐘,再純情的男人也會變成‘se鬼liu氓’,看到女人恨不得立刻撲上去,然後做足一天yi夜。
不敢低估了這個男人的意志力,所以,她才多加了劑量。
卓曜俯視著地上嬌滴滴的女人,在她一臉殷切的注視下,緩緩向她伸出手。
*********五爺會撲上去嗎?會嗎,會嗎,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