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洗手間出來,再一次路過那扇門的時候,門已經被關嚴實了。穆棉像心事被陌生人窺探,有種挫敗而失望的感覺。匆忙而過,白雨萱剛才的姿勢和聲音還在耳邊回旋。
她坐在明宇軒對面,看著他依舊眉清目秀的臉頰,緊致的不可方物的五官,濃郁幽遠氣質將她死死的包圍在他的氣息里。
「除了趙雨的事,你還有多少事情沒有告訴我?」
天知道她是花了多大的力氣才讓自己問出一直留在心頭的話,穆棉不想問的,她想等他親口告訴她所有她錯過的時光痕跡,她希望他徹徹底底的坦白一切。到那時,她會更加義無反顧的投入他的懷里,然後告訴他,‘我這一輩子,非你不可’。
可是她不是從前的穆棉了,她害怕失去,時間讓她變得舉棋不定患得患失。
明宇軒看著他,一句話沒有說。穆棉也拿出自己所有的堅持和他對視,從前被他這樣冷冷的看一眼她都會難過半天,可是現在,她必須知道一些事情,非知道不可!
他說,「再說」。
穆棉很是歡喜,仿佛心頭的大石頭伴隨著他的聲音悄然落地,如釋重負。
的路上,路過那條繁華如往常一樣的老街,路上的行人三三兩兩,還想從前那樣的孤獨飄零。在並不擁擠的人群中,一張熟悉又陌生的臉在零點幾秒內出現又消失。
看著窗外飛速交錯的風景,那些年的記憶翻滾著出現在眼前。
奇怪的是這一次她竟然一點都不難過,是不是習慣了那種刺痛的感覺,變得麻木不堪了?她沒有允許自己想太多,終究是。誰都不會永遠的活在,她沒有什麼時光機器。
吃完晚飯,各自洗完澡,盛夏的夜晚是這樣的慵懶。
穆棉坐在他剛換的地毯上打游戲,以前看張曉琳玩還覺得難以捉模,不可思議。現在,在明宇軒手把手的教導下,她漸漸學會了技巧,也變得有些駕輕就熟了。
游戲,她所認識的游戲一直停留在少年時期的皮筋跳繩踢毽子之類的活動。對于進來流行的網絡游戲,她所知甚少。
偶爾和張曉琳聊起的時候,她總是不知道怎麼接她的話。她是個游戲專家,這個名字是她自封的。不過穆棉也同意,因為她好像什麼游戲都會玩,而且還經常對穆棉的一無所知表示極度鄙視。
明宇軒裹著睡袍端著一盤草莓走,真有居家好男人的風範。穆棉很享受這樣的溫暖,認識他這麼久,還真心沒有吃過他親自準備的水果。
「怎麼了?這麼殷勤,說!有什麼企圖?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穆棉仰著頭挑釁他。
明宇軒順勢給了她一個吻,帶著懲罰的意味。穆棉立刻低下頭,像只受了傷的小貓,軟綿綿的坐在那里獨自療傷。
「我有企圖,你還不知道嗎?」。
他壞笑,難得的露出嘴里整整齊齊的牙齒。
穆棉紅著臉說,「你笑的時候比不笑的時候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