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勢岌岌可危,唐人杰一時拿不準,是該掐她的脖子,還是該下手胳肢。這時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是黎晴的,這讓她不得不放手,爬了起來。
「哦,文靜啊……你說的事,我和葉一帆說了,他不願意接……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我也恨死他了,他會不得好死的!我幫你另外想辦法吧……好,掛了。」
唐人杰一听她叫「文靜」就知道是張文靜打的電話,肯定是為了黃二狗的事情操心了,心里一顫,這個可憐的啊!
這個電話打破了黎晴剛剛的激情,她放下電話,此時唐人杰已經挪了張椅子坐著了,黎晴氣乎乎站在他面前說︰「你听到了吧,這就是你師傅,文靜是他表妹,黃二狗是我……我前未婚夫,二狗出事了,文靜去找他,讓他幫忙辯護,他不置可否,後來文靜又請我再給他說,他直接拒絕了,還說黃二狗這種賤-人,罪有應得,死得其所。我知道,他還是對黃二狗以前作為我的未婚夫,雖然我們並沒有實質的關系,但他還是耿耿于懷,雖然他把自己的表妹介紹給了黃二狗,其實他巴不得黃二狗不得好過,坐牢了,他就舒服了,全然不念文靜還是他表妹。他這人就是這樣陰暗,無良!你也知道我為什麼要和你那啥,我就是為了給他戴綠帽子,報復他!」
唐人杰心下也有些黯然,心想黃二狗雖然粗俗,但為人還算不錯,起碼算得上是條漢子,比王富貴那個老鄉好得太多了,最主要的他還是很可憐張文靜,這個在向有財案件中,可是幫自己很大的忙,可以說起了決定性的作用,自己一直想感謝她,她都不願意,這次怎麼也得幫她一把。
可是,她為什麼不找自己呢?大概還是想到葉一帆那邊是親戚,如果找自己而不找葉一帆,會讓葉一帆有想法,偏偏葉一帆就不想接這個案子,話說回來,為這種案子作辯護,也確實是費力不討好,贏是根本不可能的,只能盡量減輕罪刑,誰為其辯護,不但不討好,甚至會遭人唾罵,聲名狼藉,也難怪葉一帆不肯接。
也可能是這樣,張文靜才不想麻煩自己,多好的啊!不行,從哪個方面來,我唐人為都一定要為黃二狗辯護。
唐人杰在心里暗下決定,黎晴不知道,看他沉默不語,一掃剛才的煽-情,滿面愁苦,甚至可憐兮兮地說︰「人杰,黃二狗這案子,作為他曾經的未婚妻,我總不能眼睜睜看著著被判刑,卻沒有一個人出來為他說句話。你看……看看在我們相處一場的份上,求求你為他辯護,好嗎?」。
唐人杰本來就已經決定要為黃二狗辯護的,不過見黎晴求他,因為她剛才的糾纏,想為難她一下,就故意說︰「師姐,這個案子,我還真幫不了忙,你知道,他割了張燕妮的耳朵,對一個小孩子下此毒手,手段窮凶惡劣,怎麼判都不為過。他是葉一帆的表妹夫,我師傅都不願意為他辯護,你說我會干嗎?師姐,你求我,還不如求我師傅呢。」
「人杰,你和你師傅不同,你師傅是個見利忘義,只認錢不認人的主。你可是人中之杰,不但愛錢,更講情義,人杰怎麼可以和小人相比呢?就象拿雄鷹和燕雀、日月和燭光相比,根本不是一個層次上的。別人不為黃二狗辯護,你肯定會見義勇為的,是不是?」黎晴急著幫自己的前未婚夫,盡情地貶損自己的,厚著臉皮拍著唐人杰的馬屁。
唐人杰听得很是舒服,哈哈笑著說︰「師姐,說得不錯,繼續說,你把我拍出快-感來,我就答應你。」
「你喜歡拍,是不是?」黎晴嬌笑道,一閃身,就到了唐人杰的背後,舉起小粉拳,開始給唐人杰捶背。
「好好,不錯,力度還不夠,再重點、重點……對對,就這樣。」唐人杰閉上眼楮,慢慢享受,慢慢就覺得不對了,雖然隔著衣服,但已經是兩閉粉峰在背上揉、搓,研磨,身體某個部位就有了反應,這打著為黃二狗出力的旗號,開始勾-搭自成,現在又要來個潛移默化、暗渡陳倉,唐人杰急忙一下子站起來,生氣道︰「師姐,你又想干什麼?」
「人家還不是為了讓你盡快獲得快-感,好答應我呀。」黎晴撅著小嘴,貌似還很委屈呢。
「好了,感我就不敢了,快嘛,我馬上就答應你,黃二狗的案子,我答應做他辯護律師,可以了嘛!」唐人杰不想再為難她了,為難她就是為難自己,兩人糾纏了這麼長時間,酒勁也慢慢削減,人也開始理智多了,「師姐,你出來會我,你家人知道嗎?會去吧,讓我師傅知道了,那時候黃泥掉到褲襠里,不是屎也是屎了。你倒無所謂,可我唐人杰的名節,可不想葬送在你手里了。要知道,我唐人杰可是三觀很正的好青年啦!」
「切!還三觀正派,笑死人了!」黎晴嬌笑著,「好吧,你答應就好,其實我也不是非你不可……我只是想讓葉一帆那老狗嘗嘗被背叛的滋味,不管咋說,你雖然不是君子,但還算個正人,比柳下愚還厲害,都趕上柳上愚了!」
「好了,師姐,別給我扯柳下愚,他是身體有問題,我唐人杰是真正的坐懷不亂,真正的君子正人,沒法比的。你也別一天只想著報復我師傅了,他哪怕是一只狗,也是你自己選擇的,嫁狗隨狗吧,我師傅很有錢,你就是個貴婦人,這日子也夠滿足了,好好過日子吧。」唐人杰吹噓自己、諷刺師傅,指桑罵槐,拉拉雜雜說了一通,說完自己都感覺自己不但不是正人君子,其實是不折不扣的小人了。
「哼,唐人杰,你也夠損的呀,我算見識了!」黎晴自然听得出話之意,一轉身,氣嘟嘟往外走,走到門邊,又扭頭回來道︰「你自己答應的事情,別忘記就好。」
「放心,忘記不了!」唐人杰揮揮手,靠在椅子上,也懶得起身,巴不得她快走了。
黎晴一拉門,突然「啊」尖叫起來。
怎麼啦,一驚一乍的!
唐人杰不得不起身,沖到門外,只見門邊站著一個人,一看之下,酒意全消︰「曉嵐,你怎麼來了!」
「怎麼?我不能來嗎?」。徐曉嵐冷冷地說,「是不是打擾了你倆的好事?」
唐人杰語塞,黎晴不舒服了,「徐曉嵐,我是有男人的,話不能亂說啊,你們都是搞法律的,沒根沒據的事,說出來是要負責的。」
徐曉嵐剛要開口反擊,唐人杰連忙道︰「好了,有事情進來說好不好,不要影響別人生活。」
「你還怕影響不好嗎?」。徐曉嵐瞪了他一眼,抬腿進屋,隨手也把門關了,然後就徑直坐到椅子上,把個黎晴丟在門邊,走也不是,回也不是。
「師姐,你也坐吧,麻煩你把今晚找我的事情說一下吧。」唐人杰無可奈何地說。
黎晴只好坐下,沉吟著說道︰「曉嵐,你可不能亂猜我和小唐,我今晚找他,是為了文靜和黃二狗的事情,本來我讓請葉一帆做辯護的,他不肯,所以我才不得跑到來小唐,想請他幫忙……」
「對對,就是這樣,曉嵐,你一定要相信我們。」唐人杰趕忙附和道。
「喲喲,你們一唱一和,連解釋都這麼配合,倒是很默契的喲。」徐曉嵐「哼」了一聲,「黎晴呀,我也不懷疑你是想找唐人杰幫忙黃二狗辯護,但請幫忙用著到他屋里來嗎,打個電話不行?話說,你晚上巴巴地跑出來,你家人知道嗎?」。
「徐曉嵐,你什麼意思?」黎晴一听忍不住發火了,「電話里說不清楚,我們當面說不行嗎?算了,和你解釋不清楚,我也懶得解釋了,隨便你想怎麼想就怎麼想,我走了!」
黎晴起身就走,唐人杰急了︰「師姐,你一走了之,我怎麼辦?」
「喲,還依依不舍啊,那就十八長亭送去吧。」徐曉嵐圓睜杏眼,也站起來,「你留下,該走的是我。」
「好啦,你們還有完沒完!」唐人杰簡直要氣炸了,孔子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兩個在這里吵架,還要不要自己活了?「你們還有心情在這爭執,你們想過張文靜沒有,現在她大著個肚子,男人卻被捕了,她現在的心情會怎麼樣?張文靜和你們都是親友,我們在一起不想想怎麼幫她,只顧爭執個人問題,不覺得太沒人性了嗎?」。
「原來,只有你同情她啊!」
「早知道你同情她我就不來求你了!」
兩個爭先恐後地說,又把唐人杰陷入無語之中,這真是越說越亂,越誤會。
沉默了一下,徐曉嵐當先說道︰「好了,我也不扯淡了,我其實也是為文靜來的,她剛才打電話給我,想讓我給唐人杰說說,幫忙黃二狗辯護。黎晴,你也別走了,我們一起談談他們這個案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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