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沒錯,晏顧對女人真的無情,說送就送,看來今晚上,有口福了。
拉住面前的文宋就迫不及待的往懷里拽。
文宋嫌惡的揚開手,轉身看向晏顧。
依舊的風輕雲淡,甚至是事不關己的姿態。
「你,真要這麼做麼。」把她送給這個wei鎖的老男人。他這德行,劣跡斑斑的前科,他就不顧她的死活麼。
「張總看上你,是你的福氣。」晏顧看著她,一派的理所當然,絲毫沒有顧忌憐惜。
「福氣。」文宋冷冷一笑。
這話讓她寒心。
莫說他沒這個權利和資格,就算有,她豈是輕易听得。
「美女,晏總既然承情,你就乖乖听話,我會好好疼你的。」張文明見晏顧的態度,心中十分欣喜,晏顧同意了,那這女人自然就是他的了,十分迫不及待的拉著文宋,亟待享受這女人的滋味。
雖然他一向喜歡年輕稚女敕的小姑娘的身體,可是這個女人看起來也著實的you人,嘗一嘗也未嘗不可啊。
文宋此時心中又氣又怒,又悲哀。
她看著晏顧,帶著恨意,帶著倔強,甚至是委屈。
他竟這麼對待自己。
可是面對撲上來的惡心老男人,文宋忍了又忍。
不能忍,也要繼續忍。
狠狠的吸了一口氣之後,斂去所有剛剛的情緒,反而是輕輕一笑。
雖然用手擋住了他攬著她的姿勢,可表情卻是一派無所謂的冷靜。
「張總,夜還長,慢慢來,這麼急,不是壞了興致麼。」她也不是任人欺負的小白兔,對付男人,尤其這種商場的男人,光柔弱是沒用的,晏顧不管她死活,她不會因為他的所做氣的拿自己的開玩笑。
「啊哈哈,也是也是。」張文明一听樂了,滿意了,開心了。
本來被文宋擋開以為她不願意,可听她這麼一說才知道原來人家要玩點情調,自己的確有些操之過急了,只是能滿足今晚的胃口,玩會兒情調又如何,女人嘛,都喜歡這一套,剛才看著還請冷冷的矜持模樣,看來也不過如此嘛,估計她比自己還急呢,張文明心中認定了文宋剛才都是欲擒故縱的把戲,所以也自然認為她是甘願的。
「不如,我們先去喝兩杯。」文宋冷冷的看著張文明一臉的得意又wei鎖的模樣,不由的按壓了心中的翻涌冷靜說道。只是聲音冷的都要滴出水來了。
「好,好好。」張文明得意的一連三個好,不就喝酒麼,跟美女喝酒更是好事啊,喝完了醉了更好辦事啊,今晚肯定滋味好啊。
「那我們去那邊。」文宋指了指不遠處吧台的方向說道。
「好。」現在文宋說什麼,張文明都說好,只要美女樂願意能從了他,她怎麼做都可以,畢竟女人高興了,要得到她更是事半功倍。
說完,文宋頭也不回的向吧台方向走去,張文明得逞的緊追其後,雖然覺得這美女似乎有些冷,可是又覺得,不過是裝的矜持罷了,衣服月兌了,什麼矜持就都沒了。
文宋一走,晏顧站在原地滿臉烏雲密布。
拳緊握,骨節泛白。
他是想折磨她,可目的是等著她求他,他享受的是她痛苦的哀求自己的感覺,讓她也知道當年她拋棄自己時的感覺,可是沒想到,她居然就跟那個男人走了,還一臉mei惑的邀請著那個男人走了。
她不是跟尹喬關系匪淺麼,又這麼迫不及待的跟著新的男人麼。
是不是來一個男人她都這麼的收下。
她的心是有多大,她是有多不滿足。
那個頭也不回就走的女人,他真的很想碾死她。
跟晏顧分開,文宋跟張文明一起,酒吧很大,整個廳是一個承120度的人型長廳,晏顧和她剛才在另一頭,他們現在走向另一頭,看不見他的位置了。
「張總,我先去趟洗手間。」快到吧台了,文宋看另一個方向就是洗手間,打著自己的主意說道,她可不想被這個老se鬼纏住,剛才她不過是回擊晏顧的,他送,她光反抗又沒用,兩個男人都是有權有勢的,這里又是有權有勢人的地方,她如同掉入狼窩的小白兔,勢單力薄,她一個人可玩不過他們,這一點她還是明白的。
可她又不是貨物被人送來送去,晏顧憑什麼決定她的歸屬,晏顧不幫她,她只有自救,這會兒不跑她才是傻,所以想著法的跑掉。
「好,我等你。」張文明也沒覺得有什麼,晏總送來的女人,自然應該是听話的,所以對文宋的態度也十分的有求必應的放心。
文宋見他沒緊纏微微放心,佯裝的朝著洗手間的方向走去,走到半路想趁著張文明不注意又拐向門口。
「你去哪兒。」結果,快到門口,張文明攔在了身前。
「……」他跟著自己麼,怎麼這麼就發現了,還跟上來了,文宋覺得不妙。
「……那邊洗手間人滿了,我去樓下的。」文宋找了個借口。
「林,我陪你去。」張文明也不傻,被她溜了一次不會溜第二次。
「不用了,女洗手間,張總去了不方便。」文宋拒絕,這家伙怎麼就發現了呢。
「有什麼不方便的,我都經常跟女人在里面做,有什麼不方便。」張文明一點也不文明的說道。
「……」文宋听的胃里直翻。
這種話這種事就這麼張口就來,毫無顧忌,是顯擺他女人多還是隨時隨地的發qing。
畜生。
「張總,我有些不舒服,想先回去。」文宋看著這人反應性的惡心,的確是很不舒服。
「不舒服,正好,我送你回去,你想多舒服我就會讓你多舒服。」張文明一听回去,更是中他的意,直接入主題,這不是更好,更是色眯眯的看著文宋,恨不得立馬抓撲在懷,撕了她的衣服。
「不用了,我自己一個人就好,不用麻煩。」文宋保持著客氣,慢慢向門口移動。
「林,你可是晏總送給我的女人,你走了,是個什麼意思?」張文明撐不住氣的直接問道。
「……張總,我又不是晏總的什麼人,他送不送與我無關,我做不做什麼也只在于自己,至于你高興不高興,去找晏總,別找我。」拿晏顧說事,當她怕麼,正因為晏顧,她才更不會給面子。
把她就這麼送出去,呵呵,她就這麼听話。
文宋越想越氣,對張文明越沒好態度。
「不過是個被男人睡夠了的女人,有什麼裝清高的,不還是隨時張開腿,伺候男人的表子。「張文明見狀,立馬露出本色,不客氣的說著難听的話。「開個價,我包了你。」
文宋听著刺耳的難听話,恨不得立馬給他一巴掌。
張文明的‘事跡’文宋可听了不少,因為他年紀越來越大,所以更喜歡新鮮朝氣的年輕女孩,似乎在他們身上能感受到年輕時的朝氣,有些女孩子為了物質生活也願意,而有些根本不願意,他就想著法的強迫。
尤其是那些一邊上學讀書一邊打工賺學費生活費很不容易的女孩子,他經常想著法的給他們灌酒,等灌的他們人事不知然後進行迷jian,這些女孩子也有些聰明的可還是年輕社會經驗驗不足不知道怎麼拒絕,結果被他算計的屢屢得手,欺負蹂躪甚至欺辱,有幾個女孩被逼的得了精神疾病,更有甚者被逼的自殺,退學躲避的也不在少數,這種事在他手里多的數不過來,可他仗著權大勢大都給壓了下來。
所以文宋特別惡心這人,可動他,她的力量太小,動不了,所以少惹為妙。
「我如何,也由不得你來評價。」他說的再難听,文宋忍,誰讓她今天倒霉被晏顧拉過來,再說商場這些年更難听的話都听過,這要是動氣,不值得。
「告訴你,今晚你就是我的,不願意也的願意。」說著張文明一把抓住文宋往里拖。
他剛坐卡座離門口不遠。
文宋輕易的就被他拖了。
張文明剛拖文宋進卡座,晏顧就趕到了這邊來,沒看見兩人。
卡座有窗簾遮蔽,隔著連慕還有高高的沙發,根本看不見里面發生了什麼。
文宋呢,他們去哪了,這麼快,是他們如此迫不及待麼,還是……
晏顧也不清楚就他站在原地晃神的一下子,丟了她一會會兒,發生了那些事。自然更不知道文宋此時的危險。
酒吧燈光不明,又有珠簾遮擋,一切外物都被遮擋,張文明就這麼明目張膽的要把文宋壓在身下,撕扯衣服,幾欲強迫。
畜生。
文宋又氣又怒。
這種地方好歹也是公開場所,出出進進的不少人,還都是上層社會的人,雖然在卡座離,卻也在這種地方強迫人的事,他是多囂張。
她是指望不上晏顧了,他把她送出去的,她指望自己,張文明拖著文宋進去,不少人看見了,可是沒人上前阻止。
雖然這事不好看,可大家也都沒必要為了個不相干的女人得罪這些身份不低的人給自己惹麻煩。
所以沒人阻止。
文宋沒他力氣大,被他這麼肥胖的身軀壓著還伴著難聞的氣息,惡心的難受。
這一刻,她是又氣又恨又惡心。
恨晏顧的無情,恨這個死bian態的惡心。
氣怒惡心之下,心中依舊是強烈的自救念頭。
卡座的桌上正好有幾瓶名酒,文宋抓起喝的只剩底的酒瓶,對著張文明的腦袋狠狠砸去。
當。
好大一聲。
張文明被砸的猛疼。
啪的就要反手扇文宋巴掌,文宋拿著酒瓶一檔,手扇在了酒瓶上隔著骨頭生生的疼。
可這酒瓶只剩了小半瓶酒,一揮又都灑了出來,慣力不夠大,張文明被砸的也不是太疼。
文宋見他沒什麼反應又是瘋了般的狠狠的亂砸一通,也不知道砸哪了砸的重不重,更不知道是他被砸的太疼一時沒顧得上文宋,還是文宋自救心切力氣大的驚人,文宋居然掙月兌他跑開了。
「別跑……」文宋剛跑出卡座,張文明捂著腦袋,疼是疼,卻還是很有力氣的發火站起追著跑出找文宋的事。
門口此時有人聚在那里聊天,另一個出口繞的很遠更容易被堵路,不好跑,張文明就在身後,文宋眼一掃,也看到了晏顧正一間一間的卡座找著什麼,樣子略焦急。
找她麼。
哼,怎麼可能。
他巴不得自己好看才對。
她不解氣的看了一眼晏顧,又想了想自己目前的狀況。
不好跑出去,躲回去又會被抓住,張文明肯定會弄死自己,這些上流社會的人曉得輕重厲害,沒人會幫她。
唯一的辦法,就是自救。
她記得在網上看到的,有些女孩子在街上莫名被不認識的人拉扯,對方稱是夫妻,于是旁人都不會插手,夫妻間吵架爭吵翻臉不認人太多了,所以大家也都習以為常,所以女孩子就算如何解釋都沒用,沒人會,最後只能被心懷叵測的人帶走,或被賣或被欺辱。
這事很委屈,但是不是沒辦反,最好的辦法就是惹事。
招惹麻煩,讓自己麻煩纏身,那人販子要麼賠償要麼負責,遇到這麼吃虧不討好的事他們自然也不會願意,絕對跑的比兔子還快。
所以文宋看到面前一整排的酒架,上面擺滿的名酒,就決定這麼干。
只是她可不會只單純的惹事。
她還要,報復。
張文明正好追過來。
文宋拎起一瓶路易十三,狠狠的扔向了張文明,跟小時候帶丟沙包砸人一樣,
砰。
一瓶好幾萬的路易十三,連瓶帶酒不客氣的砸向了張文明。
張文明一個吃痛,彎了腰。
而路易十三也反彈,落地,跌碎。
文宋扔了一下覺得特帶勁,順勢又抓了兩瓶一左一右前後扔了出去。
文宋仍的很有技術,不砸頭,專往身上砸。
這瓶子加滿滿的酒重量不輕,真要砸在腦袋上砸出事了,她可承擔不起,身上砸就沒事。
疼,還不會出問題,最多運氣好砸個骨折,不過她的手也不會這麼狠。
只是這些價格不菲的酒,可惜了。
文宋一邊可惜,一邊扔的更帶勁。
小腿,膝蓋,胳膊,哪肉少砸哪,這樣才疼啊。
不過有幾個沒砸好,扔到了肚子上。瓶子都被彈回來了,還沒碎。
就這樣張文明都被砸的疼的直躲,身體還不斷的往後縮。
這一瓶瓶酒砸過來跟好幾塊磚頭往身上砸的感覺,誰敢往前,找疼找死不成。
只是一邊縮一邊躲,一邊怒罵,晏顧給的什麼女人,瘋了不成。
所以縮成團的往後退,肥胖的身子這麼移動,像只肥胖的蟲子的蠕動,樣子著實可笑。
文宋越砸越嗨,跟小時候玩游戲一樣,砸中的感覺特爽,特別有成就感,也越來越有手感。
根本停不下來。
第一次砸這麼貴的東西,還砸了這麼多,這種感覺,人生難得體驗一次。
爽。
反正她現在是林君,一個假身份,有什麼麻煩,也不會直接引到文宋身上,所以她砸的很歡樂,砸的很肆無忌憚。
酒瓶的碎裂聲,男子的疼痛聲,倒是吸引了酒吧里不少人的注意。
大家都看著這奇怪的一慕。
一個漂亮的女人,在酒架那邊,拼命的拿酒砸人,砸的還挺有美感和運動感,而被砸的人,可憐兮兮的疼的不停的往回縮。
臉上凶神惡煞的表情跟回縮的動作又十分的不搭,所以整個畫面看起來很詭異。
這是玩的哪一出。
眾人都好奇的看著,且那個女人砸的太猛太狠,沒人敢上前勸阻。
倒是看戲不錯。
而晏顧听見動靜從卡座看過來,才發現是文宋。
他一間一間的找文宋,卻發現都不在,他也擔心是不是出了事,那一刻他不是沒有後悔因為一時生氣和所有的壞情緒把她送了出去,也因為自己剛才的慌神弄沒了她,所以那一刻他真的擔心她出事。何況她出的事還少麼,就在交集但心中卻听到了動靜,轉身一看發現是她。
那一刻是驚喜的,放心的,舒然的。
還好還好,沒從眼前消失。
只是眼前的景象,讓他也不由的一驚。
尤其文宋的臉上帶著勝利般的痛快,似乎很開心很解恨的模樣。
他的臉色,卻沉了又沉。
剛剛,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不然文宋不會如此。
這一刻,他也恨自己,沒把她保護好。
只因為那些恨,卻置她于不顧。
他真是。
晏顧捏緊了拳頭,看著不遠處停不下來的文宋。
而那邊拐角另一端的尹喬和曲聰都听到了動靜,過來看是怎麼回事。
畢竟這麼大的動靜,不想听到都難。
過來一看,也都齊齊一驚。
林君,那個胖子是誰,晏顧呢。
兩個人剛才不還在秀恩愛麼,怎麼轉眼林君瘋了般的砸人,酒吧都要被她拆了的節奏。
那麼多的酒啊,他砸都覺得心疼,那個林老師居然都下得去手,真夠魄力。
只是剛才發生了什麼,鬧這麼一出,他看向不遠處的晏顧,而晏顧卻死死的看著文宋,沒有阻止她。
而尹喬看著特別平靜的林君只覺得似曾相識。
這樣的眼神,這樣的表情和倔強的感覺,像文宋。
雖然面容不同,可是感覺很相同,越看越像。
難道因為這樣晏顧才對林君青睞有加,可是眼前這一出。
所有人都覺得不可思議,十分莫名這其中的原委。
只是尹喬看的憂心忡忡,而曲聰卻是期待精彩繼續,完全不同的反應和心理。
動靜終于驚動了酒吧的負責人,見狀忙叫人阻止。
這都是幾萬塊幾萬塊的一瓶酒的啊,最低的都是過萬的,她這麼砸,多少錢啊,雖然他家老板也是有錢人,隨便經營玩玩的,可也不是這麼砸的。
都是錢啊。
看著滿地的碎瓶渣子和各種顏色的酒汁,就像一把把的鈔票往海里仍的感覺。
「住手。」幾個工作人員圍上去,阻止,只是滿地的玻璃渣子和酒汁,都不好,文宋砸張文明砸不爽了還望地上砸,一地亂的都不好下腳,去攔她都不好攔,這都什麼女人啊。喊住手還砸的更歡。
錢啊,都是錢啊。有幾瓶還是珍藏版啊,價值不菲啊。
負責人一臉痛惜。
「抓住那個瘋女人,弄死她。」張文明疼的抱著腦袋完全縮在了地上,而身邊滿地都是碎玻璃瓶渣和酒汁,結果一不還戳破了手掌,血直流,他今天怎麼就這麼倒霉踫上這麼個女人,沒吃著,反而還被折磨的半死。
他是出門沒燒香的節奏麼。
等文宋停下來的時候,酒架上大半的酒都被她砸光了。
看著一地的凌亂,還有痛的站不起來的張文明,還有不遠處面無表情的晏顧。
文宋覺得特別爽。
解氣。
雖然挺貴的。
「,你這樣破壞我們店,所有的損失,你必須全部負責。」負責人見她停手也沒為難,畢竟來這里的客人都不好惹,他們也不好動粗。只是這一下毀了好幾百萬的酒,她不是白砸的。
「是麼,那個倒在地上的他說他要包yang我,而那邊那個是他帶我來的,找誰賠償,你們看吧,反正我身上沒錢。」文宋一邊喘著氣一邊也不怕的指著張文明和晏顧說到。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看是張文明買單,還是晏顧買單,隨便。
反正她不買,她也不怕說。
不是她惹事,誰讓有些人要惹她。
她豈是隨意讓人欺負的。
酒吧里所有人一听都看向張文明和晏顧。
還有不少人是晏顧的。
沒有人不吃驚。
對于剛才一幕的所有原因。
原來是一場交易。
送女人的游戲,只是這個女人不願意,結果鬧大了,差點砸了酒吧。
這個女人也真夠猛的,也夠有膽,不怕金主發怒斷了她的後路。
大家一邊感慨晏顧什麼時候送女人了,一邊又看文宋,好氣魄好膽量。
包括尹喬和曲聰都更是一愣。
晏顧把林君送出去了。
這剛才的恩愛又是怎麼回事。
之前不是為了她還揍了曲松,怎麼這會兒又送人,曲聰是徹底貝晏顧搞糊了。
他到底是在意林君還是不在意林君啊。
而尹喬的理解是,剛才晏顧跟林君是做戲,晏顧最在意的還是文宋。
在場的所有人對于這一幕都有自己的看法。
而晏顧儼然也成了眾人的焦點。
第一次,以這種方式。
雖然這是上流社會的常事,大家都心知肚明,,可是因此而鬧事的卻不多。
所以,大家一邊好奇一邊感慨晏總對女人真的太無情了。
丟女人多少次啦,這回兒送女人結果被人家反將一軍了。
也是挺不容易的。
不過卻也發現,晏總並沒生氣。
這個女人鬧得這麼大的動靜,他卻沒有絲毫的生氣的樣子,只是靜靜的看著她,眼里帶著一絲不正常的情愫。
文宋一邊大口喘氣,一邊看著晏顧帶著一絲挑釁。
兩個人都站著,隔著一定的距離,看著彼此,帶著意味,似乎把周遭的一切都隔絕之外了。
只剩兩人了。
就連主角之一的張文明,都是多余的。
一場鬧劇,最後不知道怎麼協商的。
只是知道張文明一開始叫囂著要叫文宋好看,結果走的時候被人抬出去了,抬的時候還直疼的嗷嗷叫,看樣子倒是挺慘的。
而事件女主角也一個人先走,事件男主角的晏總,追在了身後。
這一幕又是好詭異,好多準備要走的人都留下來看戲看結果,可結果讓他們還是猜測不透。
「站住。」文宋從游艇下來,頭也不回的往外走,晏顧終于不再平靜的叫住她。
「……」文宋沒停腳步,徑直往前走。
「我再叫你,你沒听見麼。」大步邁前,直接一把拽住她。
「晏先生,晏大總裁,你叫我干什麼,再拿去送人麼?」文宋冷冷道,今晚給她的羞辱不夠麼,還是覺得送一個不夠再送一個,有權有勢了不起,當她文宋也是好惹的。
惹急了,她拼了命也不會讓對方有絲毫的好處。
張文明這種人渣她都敢惹,她怕什麼,只是那個張文明真夠熊的,才砸了幾個瓶子,還沒砸過癮,就在那里鬼哭狼嚎哭爹叫娘的。
「……你不是也沒拒絕麼。」他恨她,恨文宋,她明明有了他,卻還不知足的跟別的男人糾纏,既然她喜歡這種糾纏,那他成全她,好好的跟別的男人玩,那一刻,他真的恨極了她,恨她以前的種種,現在的種種,所有關于文宋辜負自己的種種,他無視她眼里的求助,只是冷冷的看著,看她怎麼辦,看她怎麼欺負,也許就讓她被欺負,她不舒服,他不是很舒服麼。
那一刻他真的不想管她死活。
可也就那一刻,沖動過後,發現她不在自己的視野範圍內,急著找她。
一面擔心著,也一面後悔著。
結果就看到文宋的反抗。
他知道這是文宋對張文明那麼狠除了張文明的原因,還有自己,那是對自己的回應。
她生氣,她報復的回應。
她不輕易生氣,卻還是生氣了。
所以他沒阻止,縱容她的生氣,讓她繼續砸,只要她能解氣。
因為他也生氣,生自己的氣。
若不是那一時沖動的生氣,那樣的故意,也不至于讓她被欺負。
所以他承擔了文宋生氣的所有後果,酒吧幾百萬的賠償都是他付的。
文宋的生氣,他來負責和買單。、
「晏先生,你把我推出去的時候,問過我麼,你已經不管我了,我若不自救,能如何,你是多想看著那樣一個人來欺負我,你是多討厭我,還是。」還是你發現我是文宋,所以,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的發泄心中的恨。
可即便這樣,也不覺得這麼做太過分了麼。
「不過,你既然討厭我,還這麼拽著我干嘛,還是覺得,剛才做的,不夠,可我不會再被你這麼當物品一樣送來送去了。」文宋撥開他的手。
被他發現就發現吧,她已經做好準備了。
徹底做回文宋是會有很多麻煩,可是,有麻煩不代表不能解決。
「我不是討厭你。」晏顧更是握緊了她的手,幾乎是吼得,雖然聲音不大,可氣勢很足。很難想象一個人這麼怒氣的吼出來不是討厭。
她明明一直在騙自己。
她還有那麼多男人糾纏不清。
還有一堆一堆對不起自己的事情。
他真的是刺眼極了,膈應極了,所以生氣。
可是真的見她被欺負,他真的一點都不忍心,一點都不……
「哦,那是什麼?」文宋嗤之以鼻的說道。
不是討厭,那就是恨了。
「是。」他看著她,灼灼的。
文宋看著他的眼神,不明其意。
下一刻卻被他一個拉扯拽入懷抱,俯身。
狠狠的吻住她的唇。
氣過恨過傷過後,他卻發現,他只想狠狠的貼近她,吻住她,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