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52那往事
若不是晏管家的存在提示著他,他真的就要放棄怨恨她了。
可是……
晏顧蹙了蹙眉,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這一夜誰都睡不好。
文宋想跟晏顧坐下來好好談談,關于糖糖的事,她不能就這麼背剝奪了見女兒的權利。
可是打晏顧的被晏顧掛斷,打給辦公室,助理接的說總裁不在或者開會,直接去公司找,總裁依舊不在,就打給晏家,不見不見還是不見,這樣,晏顧避之不見,文宋根本找不到他人,更無從談起見女兒的事情。
若是她就這麼妥協了,文宋敢保證,晏顧絕對會讓糖糖一直都不見自己的。
可是她如何割舍的蝦糖糖,糖糖也割舍不下她啊,她這幾天都過得渾渾噩噩的。
山不就我我就山,這天下.+du.班,文宋直接開車去晏家。
可是還沒到,車子在半路拋錨了,還在一個斜坡處。
文宋下車查看,倒騰了半天從太陽還在到太陽下山還沒弄好,計無可施了,只能過來拖車。
呼呼呼,
而就在她打的時候,斜坡上有一輛破舊的大卡突然呼啦啦的朝下沖來,伴隨著吱吱啦啦的破舊機器的聲音和飛揚的塵土。
文宋開始沒在意,直到聲音在耳邊越來越近,听得有點不對勁,這才偏頭看去。
只見車子朝自己沖來,只有幾米之隔,車子上面沒有人,根本不可能轉向。
眼見就要被撞。
前面是個落空的位置離地面十幾米,往後退,依然來不及。
可若不動,只等著車子撞上自己。
亦然來不及思考,側了身子的躲開,結果位置又小又都,整個身體失重不穩的栽倒了地上。
而同時听到了一聲猛烈的撞擊聲。
文宋沿著斜坡,整個人也往下滾了好幾圈。
直到停下來,身上火辣辣的疼。
夏天都是短袖,露出的地方都擦破了皮,一塊塊的破皮都帶著血,上面還黏滿了灰塵,看著十分的狼狽。
然而當她站起來看到自己的車,只覺得更是慘不忍睹。
兩車相撞,搭車的前面皺著壓扁,整體無大礙,而她的車,整個後備箱都被擠壓扁了,完全不能開了。
雖然慶幸人沒事,可是怪心疼車的。
不便宜。
文宋沒轍,只能打,而不遠處工地有人聞聲過來,詢問情況。
結果不一會兒拖車公司,交警,都過了來,針對此次事故的負責問題。
文宋沒找成晏顧結果在警局和醫院里逛了一圈,責任方誰都不歸,歸結于天災人禍。
文宋很無語,好好的一輛車怎麼會自動失控下滑,想要爭辯,可警方說還要調查。
結果處理傷勢,做筆錄,等到一切糾紛解決都已經十點了。
車子也報廢了送修都修不成,只能打車回去。
回去如小昭看著文宋渾身掛彩不由的一驚。
查看了一番後又問怎麼回事,文宋把情況說了個大概。
如小昭感慨最近文宋真的是太衰了。
不過索性人沒事,雖然渾身掛彩都是擦傷皮肉的小傷,養個一個星期都差不多能好,只是這樣的遭遇真是讓人開心不起來。
本來文宋還想著見晏顧,結果這個樣子只能緩幾天了。
而且馬上隔天就是8月12號了,她更不可能這天去找。
8月12號文宋開車到郊區。
在永新路段處下車,然後抱著一束花,沿著一條小路,拐到了一個小平台處停下。
以前這里是公路的一部分,現在公路重修改道,這里就成了廢棄狀態,只是花草茂盛,看起來十分有生機。
這里高高聳起,視野開闊,能俯瞰遠處的大片景色。文宋把花放在了地上,做了一個默哀的動作。
這里見證了5年前的這一天,一件沉重的事情發生。
而她也參與在了其中。
沉重,沉痛。
她能理解晏顧因此對她的恨無法原諒。
她也自責。
可是她也不得不說原因並不在她。
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釀成這樣的結果。
當年她更是因此也無法原諒自己而離開,現在她回來了,自然要來看看,要面對,也要找到當年發生一切事情的原因。
不是她的責任,她不會去平白無故的背負,無論是為了晏顧還是為了糖糖。
文宋怔怔的站著,看著,許久不動。
直到有人打破了這一方平靜。
「宋兒。」身後有人喊她。
文宋眉頭微蹙,明顯的不歡迎來人。
「你憑什麼過來。」文宋厭惡的問道。
「我看見有車停在路邊,就想你應該過來了。過來看看,我只想跟你說,這個人的事你沒責任,你沒必要內疚。」沐則說道。
「對啊,跟我無關,跟你有關,該內疚的人是你對吧。」文宋不客氣的說道。
「他出事也不是因為我,我干嘛要內疚。」
「若不是你起的頭,就不會有6年前的事,若沒有6年前的事,自然不會有5年前的事故,你說你有沒有責任。」不是直接責任卻也有間接責任。
「……你要這麼認為我也無話可說。」沐則擺擺手,表示無可奈何。
他要這麼說她也沒辦法,文宋懶得理他,看著在這里也呆了許久,該走了,正好也擺月兌這個人。
可文宋一轉身他才看清楚她的臉上有擦傷,手上也有,今天天有點冷,她穿的長袖襯衫看不太出來,這會兒才發現,她的手背上都是破皮和包裹的地方,滿是破損的樣子。
「你這是怎麼了。」
「……」文宋沒理他。
「是不是晏顧弄得,他以前就欺負過你。」他一把拽住文宋,勢要找出這身傷的真凶來,幫她討個公道。
「別踫我。」文宋很嫌棄他拉著自己「沐則,從來欺負我的人也只有你,別什麼都拿晏顧說事,他才不會這樣對我。」就算晏顧這些天不理她,不接,強硬的不讓自己見女兒,她依舊都不會說他半句不是,也不允許別人說他半句不是。
「我欺負你,也不是因為你……」沐則本想爭義氣之爭說點什麼,可話到口邊發現有些事情不能說就是不能說,哪怕他多麼的想告訴她,卻也不能說。
「晏顧沒欺負你,那你還會離開H市5年,听說,你還被剝奪了探望孩子的權利。」沐則繼續說著晏顧的各種不是。
听到沐則提孩子,文宋就一陣心疼和一陣火。
她想糖糖了,幾天不見都想得很,不知道小家伙現在有沒有想她。
以前在H市沒見面那是骨肉相連的牽掛,現在更是血脈親情的難以割舍。
讓她怎麼不難過。
「你還會弄成這樣,終究還是他不對,他不好,沒把你照顧好。」沐則又說道。
「這是我跟他的事,不管你的事,別來煩我。」文宋抽開,轉身走。
沐則跟在了後面。
「如果,你有不得已的苦衷做了自己並不情願做的事情,你會不會難受。」文宋正要上車,卻被沐則拽住了車門。
文宋看著他莫名其妙。
「沐大少爺,以你的身份地位,還會做不得已的事情,誰會讓你做這樣的事。」文宋疑惑「你父親?還是比沐家更有權勢的,可是你們沐家的權勢在H市也不用看誰的臉色吧,整個省也沒幾個你們放在眼里的人,誰呢。」
「……」沐則沒了,文宋從他的話里得出了這樣的訊息,讓自己覺得自己說錯話了。
畢竟現在的文宋早不是從前那個天真傻樂的女孩了,做事都要謹慎的多了。
「沒誰逼我,只是我當時一時意氣之爭做了不該做的事。」沐則儼然沒了剛才的那般激動。
文宋看著他,一臉的不信。
今天的沐則話總有另一層意思,只是她一時也弄不清具體是什麼。
「沐少爺說的真輕松,一時之氣,害了那麼多人,果然是驕傲蠻橫的大少爺,不是一般人能比的,麻煩你高抬手臂,放過我的車。」說完,開門上車。
她的車壞了,只能開如小昭的,一會兒還要開到醫院去方便她。
沐則看著她上車,離去,眼里是一陣無奈。
她若知道自己當初的苦衷是否還會像現在這般呢。
而她看著文宋。
不遠處的黑色保時捷上的男人看著他,看向文宋。
文宋把車子開到醫院還給如小昭,順便又擦了點藥。
現在整個胳膊都是擦傷,形狀可怖,不得不穿長袖衣服,幸虧立秋了天沒那麼熱了,不然真是遭罪,而臉上也有輕微的擦傷,雖然不是太嚴重,但是看著還是有些影響。
尹喬出差回來看到文宋身上的傷就問這是怎麼回事。
文宋只是簡單的說了下擦傷,沒多大問題。
然後文宋自然的轉換了話題關于公司這次的拿地問題。
長治的地沒拿到,尹喬說只能等政府非公開招標了,現在公司的主力還是久安的工程上。
尹喬看起來頗有心事,只是似乎並不是跟長治有關,文宋問他怎麼了,他只是笑笑說沒事。
他有心事,自己又何嘗不是。
說完自己尹喬看著她臉上的傷,看了半天。
文宋問他怎麼了,他說文宋最近又瘦了人也看的憔悴了許多,要不給她放個假好好休息。
最近並不是放假的好時間,再說她也不用請假了,去不了晏家了。
文宋擺擺手直說最近變天所致,尹喬也沒說什麼。
晏顧仿佛消失于文宋的生活中了。
除了相關的新聞和熱搜能看到他,他再沒跟自己有任何瓜葛了。
,公司,都找不到他人,去晏家也被擋了回來。
文宋一時也沒了辦法。
難不成跟他爭奪女兒的撫養權才能見到女兒麼。
可是,她不想走道跟他如此對峙的這一步。
就在文宋因見不到女兒愁眉不展之時。
晏管家一個打來。
說糖糖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