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二人互相安慰了幾句,就離開了家門,去了同一小區的羅天予家。羅天予是父親羅天成的哥哥,是他們現居住所的原來主人,也是房產證的持有人。所以,羅天予並非真想好好待他們,不然,為什麼那上面的名字遲遲不改?母親鄭月珠雖然是改嫁進門,自己也並非羅家血脈,可是遺產妻子有權繼承這一條,任誰也無法否定。她想,羅天予是料到會有這麼一天,所以才把著房產不放,為的就是,不把羅家財產外泄!
母女二人一進門,就看見楊丹妮一臉的嫌惡,而羅天予依舊是一副笑面虎的模樣。晴伊掃視了一圈,沒有見到她那個眼高于頂的堂弟,疑惑地問道︰「伯父嬸嬸,丞瑜吶?」楊丹妮有些不悅地道︰「羅晴伊,丞瑜也是你能叫的嗎?以前我們礙于天成的面子,不好說你什麼,現在,你覺得我還有必要容忍你這個野種嗎?」。晴伊的臉色瞬間變W@得難看,她握緊拳頭,指甲深深掐進了手心。「嬸嬸」話還沒說完,就被鄭月珠攔住了。她暗自拽了拽女兒的手,勉強擠出一絲微笑,「嫂子,天成才剛剛走,畢竟我們是一家人,話不要說得太難听。」楊丹妮斜睨她一眼,不屑道︰「我沒說什麼,再說,就是說了,你們母女能怎樣?你們現在可還佔著我們家房吶!」這時,羅天予輕咳了一聲,打斷了楊丹妮的話,「好了,丹妮,孩子才剛回來,你說什麼吶!」他虛偽的笑,落在晴伊眼底,她只覺惡心,若是真正護著她們,剛剛在楊丹妮罵自己野種時,他就該出口阻攔了。
晴伊露出一絲微笑,忍住內心的反感,不帶一絲感情地開口,「伯父,沒事的,不要怪嬸嬸,嬸嬸只是心直口快。我們今天來,主要是為解決父親生前看病欠下債務的事。」羅天成剛要開口,幾人就听到楊丹妮嗤笑道︰「人都死了,你也想起來回來了!當時你伯父給你打電話時,你怎麼不接,不趕回來呀?」晴伊登時一驚,這是什麼情況?鄭月珠已然不能開口,只暗自傷心落淚,羅天予開口解釋道︰「是這樣,那天你爸突然發病,醫生說要緊急手術,我給你打電話,可撥不通,就和你媽商量簽了字,可是手術沒有成功,你爸他」說到這里,他偷偷瞥了一眼晴伊,見她臉色慘白,不敢再往下說了。晴伊心中悔恨不已,那天是因為自己在深山,所以手機沒有信號她的思緒被羅天予打斷,「晴伊?你還好吧。」晴伊收回思緒,勉強笑笑,再偏頭看鄭月珠,搖了搖她的胳膊,低聲道︰「媽,現在不是傷心的時候,您這個樣子,是在讓他們看笑話。」鄭月珠側眸看她,眼有欣慰,「晴伊,你長大了!」現在,你能作媽的支撐了。鄭月珠深吸口氣,堅定地道︰「大哥,嫂子,我想,對于你們之前的幫助,我只能把房子作為回報,我們會搬出去。」她頓了頓,探尋地看向晴伊,「至于債務,我想晴伊有能力還清,就不勞你們費心了。」晴伊回給她一記安心的眼神,再看向二人,自信地道︰「沒錯,錢我已經湊齊,整整四十二萬。」二人驚訝地看向她,「你湊齊了?」「沒錯,我抵押房子借的貸款。」
晴伊把錢款交給羅天予,母女二人本來打算離開,被羅天予留下了,說是吃了晚飯再送她們。晴伊本來想拒絕的,可鄭月珠卻同意了。鄭月珠留下來,是為了羅天成生前留下的一些東西,她要收拾起來帶走。晴伊就陪著母親收拾,羅天予也獻殷勤要幫忙,被晴伊直接拒絕了。見晴伊對自己的態度,他也悻悻地回房去了。倒是楊丹妮,她之前接了一個電話,就興沖沖地離開家了。
楊丹妮出了家門,直接去了一個街角隱蔽的咖啡館。她滿心歡喜地走了進去,在吧台上一個穿著黑衣戴著墨鏡的對面坐下。「你就是答應我幫我進深圳大學的人?」只點了點頭,沒有說話。的神秘感,讓楊丹妮隱隱不安。「你不會是騙子吧!」沒理會她,只遞給她一張名片。楊丹妮接過名片,看見上面丁垣昊三個字,一聲有些不解。「這人是誰?」抬手撫了撫墨鏡,淡淡道︰「這是能幫到你的人,他在深圳熟人多,尤其是教育局的人他也熟,你說我有沒有騙你。」楊丹妮半信半疑地道︰「就一張名片而已,我還是」不耐地打斷她,「廢話那麼多,不願意拉倒!」作勢要離開,被楊丹妮急急攔住,「別,我願意,當然願意。條件是什麼?」
等楊丹妮離開後,戴墨鏡的拿出手機,撥通了丁垣昊的電話。「丁總,她同意了。」那端,丁垣昊正坐在周誠對面,听見這話,他笑得格外燦爛。他並沒有顧忌周誠,聲音如常地道︰「好,辛苦了,葉子。」他徑自掛了電話,討好地替對方斟了杯茶,「伯父,可想好了,這個忙要不要幫?」周誠意味不明地笑笑,「你就這麼有自信?」丁垣昊勾唇一笑,眼底閃動著狡黠的光芒,「當然,我可是除了秦家人外唯一知道晴伊是」他暗自探尋地掃一眼周誠,頓住了。周誠頗有默契地接道︰「唯一知道晴伊是我女兒的人?」他頓了頓,意味深長地道︰「年輕人,最好不要這麼消息靈通。」
本文來自看書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