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安順著射向自己的視線看向杜非然,口氣異常輕松︰「怎麼,擔心非驀會看上我?」
「非驀他不會看上你這種心如蛇蠍的。」杜非然口氣凌厲。
「這話听起來很心虛,這麼肯定的說他不會愛上我這種心如蛇蠍的,那剛才何必支開他?」
杜非然臉色越來越難看︰「我說過,讓你離非驀遠一點吧!」
溫言安笑意吟吟,一副好心情︰「我也說過,如果打算磨煉我的耐心,我怕你沒辦法安心的生活著,一直都是照著你的意思來辦,所以想看看彼此誰先妥協?」
「你這條毒蛇!」杜非然咬牙切齒的吐出這五個字。
「嗯,謝謝謬贊。」她咽下一口紅酒,晃動著的酒杯印出詭異的笑魘,他拿自己是沒有辦法的,畢竟自己還踩著他的尾巴不是嗎?
凌晨一點左右,溫言安坐在「左岸」酒吧的長條櫃台前。哪怕到了南亞島,她還是必須和杜非然共用一個房間,她的適應能力很強,但是不代表每一天她都願意忍受那種低氣壓,走著走著她就到了這間酒吧。
酒吧是消磨時光和宣泄感情最好的地方,她抿著酒水隨意的打量著酒吧的環境,這是南亞島上最炫富的酒吧,所有酒具、杯器全是國外進口的,任何一杯清酒均價格不菲。
「美女,陪哥哥喝一杯吧?」陌生的不速之客打破了平靜。
「哥哥?可不是誰都能當我哥哥的。」她的眼楮眯成一條線。
「那要怎樣才能當你的哥哥,我什麼事都可以為你做。」這男人喝了點酒,越發放浪不拘。
她冷冷的看著男人搭在自己腕上的手︰「臉皮這麼厚可不行,不把手拿開嗎?真心想做我哥哥,真的讓干什麼多行嗎?」。
「那是當然,干什麼多行!」
「那好,把這些錢賠出來就行了。」溫言安輕輕一推,長條櫃台前一排洋酒應聲砸到地面,玻璃碎片交雜著酒水濺至四周,頓時酒吧間變得分外平靜。
男人明顯酒醒了七、八分,錯愕的看著她︰「你瘋了?」
「不是說干什麼多行嗎?要賠嗎?」。
第一看見這種狠角色,男人明顯臉面掛不住︰「真是瘋了,你這個瘋了!為了讓我賠才這樣的?」
「要麼賠,要麼滾。」她的回答簡短、有力。
男人看著地上一堆的碎片,臉部表情扭曲、變形,這些酒的價格明眼人一看就貴的離譜,很顯然他沒有瀟灑買單的實力。
「那麼滾吧!」她瞥了眼旁邊這個萎縮、可憐的男人,拿出一張卡遞給服務員。
「喂,有錢了不起嗎?」。
她冷笑的看著他︰「這世上就是有你這樣卑鄙的人,人生如果是舞台,財富就是後台,沒有那樣的後台也膽敢這般輕佻、無禮?我說,不要惹我,趕快滾!」
男人被她陰寒的口吻嚇到了,不再多說什麼,快步往酒吧門外走去。
她隨著那身影瞥向門外,人群中一張熟悉的面孔朝她淺笑著。
「二嫂,你可真是厲害。」正在思量的時候,戴著大黑墨鏡、帽蓋遮臉的杜非驀已經坐到了她身邊。
「非驀,你什麼時候來的?」
「來了沒多久,不過正好夠看完整場好戲!喂,嫂子你也太帥了吧?」杜非驀隨手拿起她沒喝完的清酒灌進了肚子。
「你!」溫言安指了指自己的杯子。
「已經喝完了。」杜非驀把杯子倒了,空空如也。
「干嘛喝我剩下的酒?」她不太適應這種暖昧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