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從何時起,林靜對于一般的迷藥,毒藥已經有了免疫能力,陪嫁丫環扶新娘進來後,出去打理回程的事宜,再進來時已變成了林靜,這個面具人竟然想用迷藥迷暈她,簡直是笨的可憐。
剛才她是裝暈而已,幸好那人不取人性命,此刻林靜蹺著二郎腿,拿起桌上的水果美滋滋的咬了一口,斜著眼楮望著那個面具人,笑迷迷的說著話。
「你竟然沒事!」他的聲音有種刻意裝出來的效果,可惜林靜對這里的人不熟,不然說不定可以听出是誰了。
「本姑娘當然會沒事了,我可是特意來等你的。」林靜拿著一個隻果從左手拋到右手,再從右手拋到左手,下一刻那隻果卻直直向著面具男而去。
那人不知從何處拿出一把折扇,一拍之下,隻果便成了碎果肉,林靜的眼楮迷了一下,這人武功很高,看來只有她的話,對&}.{}付不了。
她剛想到這里,凌大便從大門走了進來,眼神凌利的望著面具男。
「,你沒事吧?」
「沒事,我們一起上。」林靜才不管什麼江湖道義呢,直接讓凌大和她一起,可想法很美好,現實卻太殘酷。
「咯咯咯……」一串銀鈴般的笑聲傳來,從窗外撞進來一抹紅色,那女子一身紅衣,林靜一時有些愣愣的,仿佛看到了明月,那丫頭也是喜歡一襲紅衣。
「怎麼?本親自來看活,你這丫頭有意見?」那女子赤著雙腳輕移蓮步,緩緩的看向林靜後面的凌大。
凌大趕忙把林靜護在身後,緊張的拿緊劍,對林靜道︰「,有機會快跑,她就是九妹。」
九妹,竟然是這個女子,看來一切的主使者就是她了,對面那兩人當然也听到了凌大的話,兩人對視了一眼,同時笑了笑。
「你覺得你們倆打得過我們倆嗎?」。她一邊含情脈脈的望著凌大,又回身一轉到了那面具男子的懷里。
林靜自認活了兩世也未見過這種女子,一行一動之間處處都是風情,定力稍差的男子都無法逃出她的魅力。
林靜此刻只能等那些人盡快趕來了,她上前一步,和凌大站成一排,說道︰「凌大哥,你覺得他們這一對狗男女會是我們的對手嗎?」。
「我一定會保護好的。他們不會贏的。」凌大也望著林靜。
啪啪啪,「哎喲,真是感動啊,本怎麼沒有遇到這麼專情的哥呢?」紅衣女子拍了拍手,扭著她那小蠻腰向前走了兩步。
「那是因為你命好啊!」林靜反擊,她命好遇到的都是渣男,要命不好遇到的還不定是什麼玩意呢。
「小丫頭嘴倒挺利,你叫什麼名字?」
「你叫什麼名字?」林靜也想弄清楚這女人到底是誰?
咯咯咯,「好吧,看在小丫頭長得還挺漂亮的份上,就告訴你吧!我叫薛紅衣。」
難道是,林靜想到在魏園踫到的薛紅玉。
薛紅衣仿佛知曉林靜的想法,便說道︰「紅玉是我,當然她只是我名義上的,要是她得罪了我,本姑娘照樣讓她生不如死。」
她舌忝嘴唇的動作是那麼的嫵媚,林靜卻覺得一陣心涼,這個女人沒有開玩笑,要是到那個地步,她真的會連自己的都殺了的。
林靜突然想到一件事,「你喜歡九?」
薛紅衣的臉立刻變了。
「他不喜歡你。」林靜接著說道。
沒有任何征召的,薛紅衣手中的紅色腰帶翩飛,直直的向著林靜打來,凌大一把推開林靜,自己擋了上去。
噗,沒有任何意外的,凌大一口血噴了出來,林靜剛才被凌大推倒,此刻快速的爬起來,扶起凌大。
薛紅衣看到這里,臉上又有了笑容,那腰帶也被收了回去纏在那如水蛇般的腰上。
「凌大哥,你怎麼樣?」林靜見凌大一口氣沒緩過來,趕忙幫他順氣。
咳咳咳,「我沒事,你不用擔心。」凌大一手捂著胸口,一邊思索怎樣讓林靜逃出去。
「哎,本來我是不舍得傷你的,可你要護著這個賤人,那可怪不得我哦。」薛紅衣坐在圓桌上,趴在那里天真的表情讓人很難想象,那樣一張臉一張嘴能說出這樣難听的話語。
「你惱羞成怒了,原本我不知道,現在我終于能肯定,九是不會喜歡你的。」
林靜在等,她不拖下去這女人肯定會立刻殺了她的。
果然,那條奪命的腰帶卷著林靜在空中翻了幾翻,被重重的摔在地上,林靜痛的咬緊牙關。
剛才太快了,凌大根本來不及救林靜,就算來得及,他也深受重傷,只能無力看著。
林靜從地上站起來,抹了抹唇角的血絲,笑了笑道︰「像九那謫仙般的男子,怎會喜歡你這種放蕩的女……」
「啊……」林靜的話還未說完,便又一次被一道勁風掃過,待她再次站起來時,臉上多了條血痕。
她模到了,也知道可能會毀容,可她現在只想保住性命,其他的都不重要。
「怎麼樣?這下你的小臉蛋可就不美了,九不喜歡我這樣的,難道會喜歡一個丑八怪嗎?」。薛紅衣從始至終就坐在那里,凌大在和面具男對峙。明擺著想看林靜的笑話。
林靜看向薛紅衣的眼神不再是不屑,而是可憐。薛紅衣當然也發現了,她生氣了,也動了。
「你那是什麼眼神,你說?」她的手掌掐著林靜的脖子,林靜被她提了起來,全身用不上一絲力氣。哪里還有的勁。
啪,就在林靜以為她會死在那女人手上時,人便飛了出去,撞到一顆柱子上,她瞬間感覺五髒六腑都移位了,但終究是活著,她緩過來坐在那里大口大口的呼吸。每呼吸一下,嗓子都像火燒了一樣,疼痛難忍。
「我是可憐你,你沒看出來嗎?你只是一個可憐的女人罷了,他不喜歡你,你就把所有和他有關系的女子全部玷污,你以為這樣,他就會喜歡你嗎?還是說你是嫉妒?」
林靜一邊斷斷續續的說著,薛紅衣臉上的笑容早已消失,臉色越來越冷。
林靜卻還在說,她希望他們快點到來。
「那些女人和他並沒有任何關系,你怎麼忍心那樣對她們,你怎麼不一刀殺了她們?」林靜為于娘她們不值。
「哈哈哈,你說的對,我看到了,這幾年九清他沒有喜歡我,也不喜歡任何人,可就在我以為他不喜歡任何人的時候,你,你卻出現了。」
林靜有些不明所以,卻也知道這個女人心理變態。
那望向林靜的眼神就像看她恨了十輩子的人似的,恨不得吃了林靜。
「他竟然和你在十里坡見面,還談了那麼久。還有你,你竟然敢離他那麼近,我都沒有離他那麼近過,你知道嗎?」。
薛紅衣有些瘋了,她神色猙獰的向林靜吼著,一會兒神色帶著向往,一會兒帶著憎恨。
她說到這里,又猛然回頭,「他竟然看著你的背影發呆,他喜歡你是不是?他是不是說喜歡你?你們那晚都說了什麼?」
說到最後,她已經完全瘋了,林靜看著卡在她脖子上的那只手,為這個女人悲哀,也為自己委屈。
「放開。」凌大動了,繞過面具男撲了過來,可他終究一開始就受了重傷,薛紅衣顯然還有理智,並沒有對凌大下殺手,只是把他震開。
雖然他傷得更重了,卻也為林靜爭取到了喘息的時間。
「你是不是在等于城主他們呀?」
林靜听到這句話,心一下子涼到了腳底,她知道,她知道她的計劃,那她從頭到尾就在和她玩。
林靜斜靠在椅子的腳邊,扭頭看著她,「你把他們怎麼了?」
于城主他們沒有過來,那就說明向府那邊也出事了,可是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林靜卻不知道。
薛紅衣蹲子,用食指劃過林靜臉上的那道血痕,林靜疼的全身發抖,卻避不開來,只能任由那根手指一點點的按向肉里。
她眼里的淚水不受控制的往外流,可一雙眼楮卻睜的大大的,死死的盯著薛紅衣。
薛紅衣拿開那根手指,伸到自己的嘴邊舌忝了舌忝,還一幅享受的表情,林靜趕忙轉過身子趴在那里狂吐。把早上吃的包子全都吐了出來,再後來,就只有酸水可以吐了。
同時感覺臉上像是有千只螞蟻在咬一樣,忍不住想用手去抓,她知道,那女人一定給她的傷口上抹了東西。她想去抓,那女人卻不讓,林靜心癢難奈,把嘴唇都咬破了,卻無抵于事。
「只是放了把火,殺了點人而已。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不然我會讓你知道做女人是什麼滋味。」
就這樣一句輕飄飄的話,把林靜所有假裝的堅強打的粉碎。
她可以不在意別的,卻不能不在意清白。
「你為什麼要傷害無辜的人,為什麼?難道那個男人就那麼重要?那你為何不去爭取,而去傷害別人?」
「愛,不是一廂情願。」
她已經沒有什麼了,也不會有人來救她了,所幸把要說的全都說出來。
「你還有機會,可我的遺憾誰來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