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坐在軟塌上輕輕的呷了一口茶。
底下的萍心正在說起六公主算計沈幼璦的事情。
在听到六公主出了那個陰毒的主意來針對沈幼璦時,德妃那雙鳳眼里射出一道冷光,厲聲道,「本宮就知道那個賤人養的能是什麼好東西,本宮還在這兒呢,就敢動本宮的親人,璦姐兒可有被傷到,等著吧,本宮這一次可不會輕饒那個小賤人。」
蓮心在後頭用美人錘給德妃輕捶肩旁,見德妃氣的兩頰發紅,柔聲勸道,「娘娘,別氣,姑娘這不是毫發無損的回來了嗎,這事啊,還得您回頭好好打算,那麼群蜂可不是突然出來的,御花園出了這麼一件大事,知道的人可不少。」
德妃咪起眼楮道,「說的是,還是本宮管著**呢,在本宮眼皮底子下,就敢這麼做,真是無法無天,你讓小全子去,把今兒那些伺候的宮女太監,一個一個抓起來,不說就送到刑房去,本宮就不信皇上能容忍她到什麼時候。」
萍心說過這件事,又有些猶豫的說道,「娘娘,後來姑娘躲在御花園的假山里才逃過了,沒有被蜂傷著,沒想到卻听見太子。」
見她猶猶豫豫,支支吾吾,德妃心里不痛快道,「怎麼了,遇見太子怎麼了,你倒是快說。」
「姑娘知道太子的事了。」萍心把頭低下來,只看的到耳垂變成粉色。
德妃一征,隨即也會意,也有些不自在,眼神飄向遠方,」姑娘可說什麼了。「
萍心道,」姑娘沒說什麼,定北王府的世子也在。「
定北王府,德妃目光一閃,听說這位世子跑進宮里當侍衛了,連皇上知道了也夸贊他,沒想到他和璦姐兒遇上了。
「好了,你下去吧,今日你護住姑娘有功,那對珍珠蝴蝶簪子就賞你了。」
德妃把說完眼楮半闔上,頭枕著妃色錦鯉錦緞引枕,萍心見狀悄悄的退了出去。
沈幼璦和德妃娘娘告辭之後,又是全公公領著她出宮。
還是那輛馬車,沈幼璦月兌上的大氅上了馬車。
想起今天發生的事情可謂是一波三折,她腦子里一時想起很多事情,想起外祖母,想到魏國公府,這些事情交雜在一起,人人都有私心,她未來的生活就要在全寧候府中度過。又想起能夠放下權勢的太子李明旭,同是皇室中人,每個人都肖想那個至高無上的權利,卻偏偏出了他這個異類,還有如此年幼就已經變的陰狠毒辣的六公主,又想到那個對她寵愛無比,眼底卻滿是寂寞的姨母。
這座皇宮從前朝到一直挺立到大興朝,為了皇位掩蓋了多少鮮血,那青石大道上要經過多少次的沖刷才可能恢復原來的模樣,那**之中的每日要經過多少算計,才能保住自己,爭首飾,爭寵愛,爭名利,所有的不過是為了權勢二字。一個能執掌天下蒼生的權利是何等的讓人心動,她回望著那片宮殿,那里安靜如昔,她卻像是看到了那片天空已經燃起了戰火的硝煙。
紫墨見沈幼璦掀開車簾兩眼望著窗外出神,便道,「姑娘,仔細風大,今日也累了,不如好好休息一下。」
沈幼璦回過頭,把簾子放下,道,「不用了,把匣子里的那本書拿出來,我略翻翻。」
紫墨便打開匣子給沈幼璦把那本搜神記找了出來,卻匣子底下多了一本書,道,「姑娘這里還多了一本詩集,怎麼來時我們沒看到。」
「拿,我瞧瞧。」
紫墨把詩集遞給了沈幼璦。
沈幼璦接了,只看著那淡黃色油紙封面上端端正正的寫著詩集二字。
「姑娘,你看這不像是外面買的,這字是自己寫的。」紫墨道。
那詩集二字雖工整整齊,墨跡跑和鮮明,一看就知道是自己抄寫的,沈幼璦點點頭道,「你說的不錯,誰把一本詩集放在馬車里,紫墨你再找找還有沒有別的。」
紫墨聞言便特意把那小匣子,抽屜,連馬車的角落里都仔仔細細的翻過,卻沒瞧見有什麼痕跡,便道,「姑娘,沒有,是不是德妃娘娘讓人給姑娘放在這兒的。」
沈幼璦卻不覺得是德妃娘娘,便把書打開一瞧,還是同封面一樣的字跡,寫的端正,只見第一首詩就是這些天在京中廣為流傳的一首詠梅詩,正是沈幼婉做的,她便可以肯定這不是德妃娘娘讓人抄的。
沈幼璦有些奇怪,是誰抄了沈幼婉的詩放在她坐的馬車,這是什麼意思。
她不由把詩集再翻開幾頁,果然第二首,第三首第四首都是沈幼婉曾經做過的是。
紫墨細心,沒有錯過沈幼璦眼眸里那一閃即逝的訝異,便道,「姑娘,可有什麼不對嗎。」
沈幼璦沒有瞞她,只把詩集扔給她看,「你瞧瞧這是七姑娘的詩,不知道是誰放在我的馬車上。」
紫墨接過詩集也翻了幾頁,果然是七姑娘的詩,便往後面又翻幾頁,便都是些極陌生的詩詞,她小時候也跟著沈幼璦念過幾年的書,見那些陌生的詩詞都寫的極好,便道,「姑娘,你看這後面寫詩可不是七姑娘的。」
沈幼璦聞言也接一看,果然不是沈幼婉寫的,每一首都寫的極好,往後再翻更有一首飲酒詩,豪邁無比,一氣呵成,更是極品,可以說每一首都風格各異,都是天才之作。
沈幼璦越看便越吃驚,除了前面幾首是沈幼婉寫的,後面的詩作,她簡直聞所未聞,這本詩集究竟是何人所放在這兒,還有那些詩,讓她懷疑是不是前朝的隱士所留下的詩集。
紫墨見姑娘的主意力已經完全被那本詩集吸引住了,把那些糟心的事扔到一邊,知道姑娘素來愛詩,現在見到這麼一本好的詩集,肯定是如痴如醉,也不去打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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