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龍小妹這種拿得起放的下的灑月兌,讓蕭靜好很佩服。
喜歡就是喜歡,沒有天花亂墜的理由。
努力去追,從不把那些世俗門第身份之間的偏見放在眼里。
求而不得便不強求,灑然一笑天高水長。
這樣的女子明亮純澈,像一條山野間的清泉,一眼就能看見底。其實她和元紀倒是很像的,只是在愛情來臨時,有的人還未做好準備,惺忪的眼還未能明晰的看見自己腳下的珍貴源泉,也許在某個時段煥然大悟,原來一直尋找的曾經擦肩而過,若是幸運回首就能抓到,若是不幸,抓住的不過是一手青煙,昨日豈能重現。
……
許久沒用過這樣的油燈,浸了油的燈芯有時會啪啪的炸出嗆人的藍煙,所以王府里早就換了牛油蠟燭,煙少又亮。
沒想到此地客棧也][].[].[]是點油燈,倒是和小屋里一樣,油燈的煙氣他已經聞慣了,一天不聞倒會懷念。
沐沂邯挑亮了燈芯,模索著上了床,翻來覆去卻是睡不著,長臂習慣性的攤開,卻沒有得到一貫的回應。
那十幾天在小屋和她睡一張床,他喜歡突然攤開手臂不打到蕭靜好的鼻子,然後換來她排山倒海的報復,踢腿,揉臉,抓頭發,捏鼻子……
每次都是鬧到精疲力盡然後相擁而眠,其實她不知道,自己克制的多痛苦,有幾次都想不管不顧的將她吃了再說,然而越是親近越是不敢索求更多。
總覺得洞房花燭夜是一生中最美好的時分,又覺得那樣期盼已久的美妙時刻更要盡善盡美,盈盈笑顏溫柔如霧,這一幕落入眼簾該是多麼的美。
哎……顧慮太多,現在才後悔竟生生錯過了那麼多可以發生點什麼的夜晚,再等下一次不知要到何時。
沐沂邯突然翻身坐起,怔怔的發了會呆又重新躺下,躺了沒一會又坐起來,穿鞋下床來回走了兩步,喝了口茶繼續走……
從亮著燈的窗戶可以很清楚的看到,里面有人睡不著覺,正在房里抽風。
蕭靜好撫了撫鬢角,力求讓自己看上去更女人,務必今晚把人拿下,其實他也看不到她今晚細心的打扮過,這只是給自己打氣而已。
想將自己全身心交給他,又一次不得已的分別即將在即,回想每一次分開,都似乎要經歷一場接近死別的痛徹心扉,前路無法預知,唯一能做的就是抓住當下。
就算他就在眼前,心也是在半空飄浮,落不著實處,就想要更多的獲得,更深的投入,更進一步的擁有彼此,
人生在世多羈絆,縱情無悔。
既然是兩情相悅,為何要顧慮太多?
蕭靜好踏上門前的青石板,房門「吱呀」一聲打開。
打開房門的沐沂邯「咦」了一聲,估計這個感嘆詞里的意思和「哈哈居然自己送上門來了」沒什麼區別。
雖然竊喜,他也很快鎮定下來,居然還很欠扁的問了句︰「這麼晚了,你來干嘛?」
蕭靜好一句卯足了勁的回答讓他差點站立不穩。
「我——來——睡——你——」
聲音之大語調之長,讓沐沂邯忙不失迭的捂住了她的嘴巴,「咻」的一聲給拖進了房。
「啪」房門快速關閉,一聲落栓的響聲,讓鼓足了狼勁的蕭靜好不禁一個哆嗦——要來真的麼?
不管了,反正今晚不睡他就被他睡,滾來滾去結果都一樣。
落栓轉身的沐沂邯,胸前衣襟已經被蕭靜好一把揪住,生怕他跑了似了大步就往床上拖。
丟人,蹬鞋,shang床,落帳,一氣呵成。
蕭靜好搓了搓手瞟向床里側的沐沂邯,就一眼春se無邊,那人眼色迷離烏發流淌,凌亂的衣襟半開半掩,懶懶依靠在床架邊,一副等著大灰狼下一步rou躪的無辜綿羊狀。
有些束手無策的蕭靜好,瞥到這副模樣,立時心潮澎湃食指大動,小爪子便毫不猶豫的伸了出去。
「猴急什麼嘛……」沐沂邯長臂一擋,嫣然一笑,「先談好條件再睡不遲。」
「什麼?!」蕭靜好沒料到送上門的菜他居然敢擋,錯著牙齒道︰「老娘要睡你你丫居然敢談條件?」
沐沂邯緩緩坐起,一腿曲起,手輕輕擱在曲起的膝上,另一只手撥開肩上的發絲,此時襟口大張,半邊玉色的肩被黑發稱著如同精雕的玉石,在朦朧的紗帳內渡上了一層明珠般的光輝。
舉手投足一嗔一笑,自成風流生動華美。
美人如花隔雲端,長相思,催心肝……
說出的話卻是絲毫也不應景,「男子還大丈夫,豈能被女人反壓?我要在上面。」
「乖,下次你在上面……」
「不行!」
「你看不見,不方便。」
「這事用的是沐家法寶,不需要眼楮。」
「那我也用了蕭家法寶,憑什麼你在上面?」
沐沂邯突然笑了,這一笑若月色瑤華穿雲撥霧,卻又透著些詭異。
蕭靜好一慎,正要先下手為強將他先扒干淨了,突然一陣天旋地轉,須臾間已經被反壓。
潮濕連綿的吻,如同久違的春雨,細密的灑滿額頭,眼楮,臉頰,鬢角……
他的發絲掃在她的臉上,頸脖,微麻略癢,連同暗香撩繞的輕吻,竟燻得她睜不開眼。
終于放下了羈絆,沖破心牆,到今日才完整的交付彼此,蕭靜好反手勾住了他的頸脖,微微抬起頭,回應著他的吻。
滑溜的舌尖似在跳著舞,一勾一挑,一面暴風雨般的滌蕩,一面又是溫柔而chan綿的席卷。
她暖暖的甜香永遠都是至善至美的,在這一刻發出了今生第一次邀請,撞擊到他靈魂深處,充斥著滿腔怦然而跳的音節,無限徜徉在薔薇滿域的禁海。
身軀的緊貼,隔著衣物的摩擦著彼此的肌膚,每一處無意識的觸踫,如同山風撩動這火源,肌膚上竄起的灼熱感抵不住這幾層要命的布料。
小手一滑,自頸脖滑入他的衣襟,沒有條件可講,兩手一扒,「哧啦」一聲,慘不忍睹的布料撕裂聲響起,這ai昧的聲音,更加撩動了yu望的春潮,濕熱的吻已漸尾聲,窒息的快感一波又一波,一聲壓抑的shen吟放飛了情濃下最深層的誘惑。
蕭靜好的手不停,繼續攀沿至jin致的腰線,那一圈腰帶著實礙事,扣,拉,扯,拔居然紋絲不動的捍衛著某人的沐家法寶。
身上之人輕笑出聲,含糊輕吟︰「扒腰帶都不嫻熟,還想在上面……」
說完反手一抹,腰帶應聲而落,淡香掃過臉頰,堆積在腰部的上衣在春帳中翻飛若蝶舞,蕭靜好虛虛的張開眼,只覺得這一虛一張間,眼瞼的縫隙就如同開啟的寶盒,塵封萬年的明月朱輝倒射入瞳仁,這個身體讓她愛的緊,心房收縮又顫抖,就連呼吸都滯住了。
胸口一涼,蕭靜好找回呼吸的同時,發現自己也被扒了個干淨,她下意識抱住手臂護在胸前,罵道︰「混蛋,你扒衣嫻熟,在誰身上練的?」
沐沂邯笑笑不答,俯身吻上她白皙的頸脖,身體緊貼,少了衣物的掛礙,肌膚溫熱的觸感直接清晰的滲透進骨髓,蕭靜好的臉紅了,神智在他用力有潮濕的吻下逐漸迷失,舌尖隨意的一個挑逗就是一個驚心動魄的顫栗,麻癢到每一條神經,穿透力帶動著發絲,直至腳趾。
她的手臂不知何時已經張開,攀上他線條流暢的雙肩,可以看到油燈的光穿透紗帳,朦朧的光影輕柔的灑在他的半身,鎖骨精致一個凹陷,鳳尾招展延伸至完美的肩線,鬼斧神工的造就這副身軀,接下來就會屬于她,從來,將來,也只會屬于她一人。
眼光至上而下的掃過,胸部微微的起伏,雪原上一抹嫣紅,兩朵可愛的小櫻花在眼前綻放,她下意識咽了下口水,「咕嚕」一聲好響。
沐沂邯無聲的一笑,修長的手指輕輕滑過她滑溜的肩,慢慢往下,覆上手掌,終于蓋上滿掌柔軟,手心一點tu起早已經在他的dou弄下綻開,他看不見,卻知道此時的她美若湖心的仙子,手掌所過之處,肌膚滑如凝脂,有些許溫熱能想象肌膚泛起的緋紅,定是嬌若晚霞,手掌游移至腰線,一掌就能握住,造物主精心勾勒的曲線,在她的身體上完美的展現,一起一伏,一收一放,就是世間最無法抗拒的chun光,乍泄在他面前。
彼此的第一次,前戲不能草率,攀至頂峰將波瀾壯闊盡收眼底,也不能忽視沿途的風景,所以他不急也不燥,人都在懷里了,還怕她跑了不成?
潮熱的吻一路在白皙的肌膚上印下烙印,一朵一朵開遍起伏的肌膚,最後印在已經艷若海棠的頂尖,一陣電流刺穿全身,酥麻入骨魂消千里。
空氣中泛起一層靡麗的氣流,她柔軟縴悉的身體不自禁的扭動,腰峭水蛇般的在他的身體下顫抖著擺動,不安分的肢體動作隨著細碎的shen吟愈加放肆,她不知道如何發泄,只能將手指深深cha入他柔順的烏發中,手指一挑,發帶松月兌,長及腰下的發絲如潮般宣泄散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