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可敏回到院子後,氣的想摔東西,可是也知道自己屋里的東西,都是記了冊子的。若有損壞是要賠償的,而且老問起來,若知道自己因為生氣就摔東西,怕是會更加討厭自己吧!所以桑可敏想來想去,只能去尋莫縴雲出氣了。這個拖油瓶,若不是她自己娘早就扶正了,自己就是正經的嫡女了,何必受老的閑氣,也不必討好老,一樣可以說到一門好親事,一樣可以像一樣任性還能得美名。
桑可敏出面在莫縴雲的院子里時,品香和茗香就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了,這位二小姐出奇的**加蠢笨,完全不能用正常失的思維來應付。桑可敏看著歪在塌上看書的莫縴雲,一臉的恬淡,一身最尋常的衣裙,可是透出的那股淡然和清冷,卻讓桑可敏極度不滿。明明全府上下,最該著急將來的是這個莫縴雲了,可是她倒好,不僅不急,還一幅無所謂的樣孜藪 印U庋?員戎?攏?約赫飧穌??納8?】悖?吞?【易悠?恕 br/>
桑可敏自顧自的坐下,品香忙上了茶水,然後就恭敬的立在一邊。莫縴雲手里的書依舊沒放下,反而很隨意的問道︰「敏妹妹怎麼有空來看我,這倒是稀客呀!」桑可敏拿起茶碗,淡淡的嘗了一口。
不由皺眉,這茶葉也太差了吧!再看看屋里的擺件,好像還不如自個屋里的,丫鬟也就兩個貼身的大丫頭。這比尋常商戶人家的嫡小姐都不如,看來莫縴雲就算會討老歡心,好像也沒得到什麼好處。到底是親的假不了,假的親不了。老本來就極不喜歡王,如何會對莫縴雲有好臉色呢?更不會真心待莫縴雲好的,看來自己比起莫縴雲來,不知道強多少呢?不管是吃穿還是用度,老可不會虧待桑府的小姐。
「莫這兒的茶水真難入口,老難道沒差人送好茶來嗎?」。說完又一幅恍然大悟的樣子,鄙夷一笑︰「也是,老屋里的東西,哪會輕易給外人呢?莫想喝,怕是只能舌忝著臉去要了。」
莫縴雲用書遮著面,對于桑可敏這點冷嘲熱諷,莫縴雲完全不放在臉上,所以連眉頭也沒皺一下。「敏妹妹若喝不慣,大可以回自個屋去喝。至于老的東西,縴雲從未肖想,不過只是口月復之欲罷了。不喝也不會死人,妹妹想必也是像老要的吧!」
桑可敏一臉尷尬,這話還真是事實,桑可敏就是眼紅老屋里的茶水好,所以時不時就會去向老討要一些,雖然老明顯不大樂意,可是也不想為一點小東西,而去駁桑可敏的面子。這樣也太不值得了!而桑可敏也正因為捏準了老不想計較,所以得寸進尺,每月的茶葉大半都是老屋里的。這會子讓莫縴雲說中了,只覺得臉上無光。只能強自辯解道︰「莫不是桑家的小姐,老自然不會送好東西給莫。所以莫才以為妹妹哪兒的茶葉是求來的,其實還真是老賞的,老常說桑府的小姐得嬌養,可不能眼皮子淺,一點子小東西都當寶。」
邊上的品香和茗香早就听的一肚子火了,可是看桑可敏的架式,明顯不想馬上走人。心里只能暗自罵桑可敏了,面上卻安靜的立在邊上。
「敏妹妹眼界卻實高,不然也不會看不上我這屋里的茶水了,下次妹妹再來我這兒,還是自帶茶水吧!沒得我這屋里太艱苦,把敏妹妹的眼界拉低了,那可多不好呀!」
桑可敏得意極了,「可不是,今日實在走的太急了,不然定要為莫帶一些好茶來,也讓莫開開眼界。這小門小戶出來的,到底眼皮子太淺了,不能同高門大戶出來的小姐相提並論。莫說可是呢?」
面對桑可敏的挑釁,莫縴雲從不放在眼里,桑可敏的招太簡單了,不過是在嘴皮子上圖個爽快。用壓制自己得到自我滿足罷了,根本是上不得台面的。而且這樣的招才是最簡單,最容易應付的。就算自己不想辯解,也頂多是听幾句難听的話罷了,無傷大雅。可是桑可柔一出招,是不見血不收招,這次若沒有攝魂術,自己怕是早讓老丟出桑府了。本來就是一個拖油瓶,老對娘也平喜,連帶著能對自己有什麼好心眼。肯定是看準機會,好好的捏死自己。桑家沒一個好東西,對于桑老爺莫縴雲也沒多少好感。既然愛娘親,就該讓娘親過的更好,白白的讓娘受了桑老那麼多閑氣。若不是因為京城有生意,怕是娘親還得在這桑府與老斗法吧!
不過還好娘不是軟弱可欺的,與桑老過招這麼久,好像還沒吃過虧,也沒受過什麼大委屈。雖然娘一直說桑老爺待她很好,而且一臉甜蜜的樣子,可是莫縴雲就是不喜歡桑家所有的人,桑家人個個精于算計,什麼事情都要計算得失,完全就是用商人做生意的態度,面對所有的事情。只透著一股子狡詐和陰險,讓桑可柔怎麼也接受不了,更談不上喜歡或者敬重了。若不是看到娘那麼開心,想到自己不能自私的讓娘守一輩子寡,莫縴雲是如何也不肯離開莫家的院子,來到桑府的。
「敏妹妹說的確實不錯,不過我倒覺得眼界固然重要,可是人的品性更重要。有些高門大戶的小姐,性子高傲又難相處,相比之下小門小戶出來的小姐,反而更容易親近,待人也和氣些。敏妹妹是不會體會到的,敏妹妹是桑家二小姐,自然處處受人巴結,如何明白這品性高潔或者品性庸俗呢?」莫縴雲不緊不慢的說著,手里的書又翻開了一頁,從頭到尾沒有皺過一絲眉頭。
桑可敏再笨也听出莫縴雲在說自個品性不高潔了,立馬拉上臉,嘲諷道︰「莫難道沒有听說過一句話嗎?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莫寄居桑府,可是這架子擺的足足的。莫在說旁人時,可也得先想想自個是什麼身份,什麼地位,別分不清楚,不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明明不是個東西,卻偏把自個當正經的小姐,這才是無自知之明。」
莫縴雲放下手里的書,看著桑可敏,眼神冰冷。「桑二小姐若是想找碴,直說就行了,沒得在這里含沙射影,明的暗的挖苦我。我就算不姓桑,可是名義上,住在桑府也不為過。而且是桑老爺親自提出來,讓我住在桑府的。難不成桑二小姐連桑老爺的話也敢違抗,想忤逆不孝不成。」
桑可敏心里又氣又急,憑什麼莫縴雲一個拖油瓶,也敢欺負自己,也敢說自己。今天不給點顏色她看看,指不定日後她更加得寸進尺呢?「本小姐何曾不孝,何曾忤逆了,本小姐只是想告訴有些人,別真把桑家當自個家了,不過只是寄人籬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