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縴雲突然放下手里的書,然後面帶微笑的起身,慢慢走到桑可敏跟前︰「我這里先謝謝敏妹妹提醒了,想想也是桑家這高門大戶,如何容得下我這等小門小戶出來的小姐呢?」
桑可敏不知道莫縴雲為何要如此說,不過既然莫縴雲認識到自己的身份有多尷尬了,也能讓她明白些。「莫既然明白,日後就別只知道討好老,我這個妹妹也是不能怠慢的,到底我可是桑家的正經小姐。」
莫縴雲冷冷一笑,一個桑可敏算什麼東西,自己需要討好她嗎?這人蠢不可怕,可怕的是蠢到無自知之名,那才是讓人討厭。「敏妹妹說的是,不過可惜我娘什麼都教會我了,就是沒教會我如何討好別人。特別是身份低微的人,既然敏妹妹如此不歡迎我,我就不在這里若敏妹妹眼煩了。」
說完也不看桑可敏氣紅的臉,直接對邊上的品香吩咐。道︰「品香,去收拾東西,咱們還是何莫府吧!既然桑府容不下咱們,這天下之大,相信自有容人之處。沒得在這里讓人作賤,還要看人眼色行事,想想不若在莫府來的自在些呢?」
桑可敏還以為莫縴雲只是說說罷了,沒想到她還真動真格的,又是指揮著丫鬟們收拾東西,又是忙著支會老媽子去叫馬車。總之那駕式還真是一幅要離開,不想久留的樣子。桑可敏冷眼瞧著,憋嘴道︰「莫還是別收拾了,這桑家的伙食可比莫府強了不是一星半點。莫府那小院子,怕是莫這會子,會住不慣吧!」
莫縴雲是真服了桑可敏了,她不說難听的話,好像就會死一樣。不知道今天她又抽什麼風,一定要來自己這里尋不痛快。
不過莫縴雲也不是軟弱可欺的,只是一臉冰冷的回道︰「莫家雖然小,可是勝在清青自在。我可不像敏妹妹這般,吃慣了山珍海味,所以會吃不下青粥小菜。」說完並不理會桑可敏,自個也去幫著收拾東西了,而屋里的桑可敏坐在那里,就像多余的一樣,根本沒有人理會她。桑可敏冷冷一笑,讓你折騰,有本勢就滾蛋,別在這里裝腔做勢。「喲,莫還真想走呀,莫可要想清楚了,別太把自個當回事了。這桑府出了容易,想進就難了。到時候莫若想再回來,可就沒有院子留給莫住了。」
莫縴雲一肚子火,可是面上卻雲淡風輕︰「桑二小姐請放心,既然出了這個門,我就不會再輕易再進這個門。不過桑二小姐可要想清楚了,就算我不在桑府,老一樣不會看中一個庶女。莫家雖然清貧,可是該有的尊嚴和體面還是有的。」對于桑可敏這樣的人,莫縴雲從未放在眼里,也從未把對付她當做自己的目標。
桑可敏就是不相信老會不用庶女,反而用只會討好老的莫縴雲,所以才借故來莫縴雲這里尋不痛快,故意氣菲莫縴雲的。不過桑可敏沒想到莫縴雲脾氣這麼硬氣,還真說走就走。瞧瞧屋里該收拾的全都收拾了,還真是要走的樣子。桑可敏心里沒由來一陣擔心,若莫縴雲真的離開桑府了,到時候老怪罪起來,該如何是好呢?老會不會責罰自己呢?到底莫縴雲這些日子,還算比較討老歡心。
莫縴雲眼瞧著兩個丫鬟把東西都收拾好了,就忙著指揮老媽子把東西往馬車上裝了。其實莫縴雲也並非真想離開桑府,桑府還有自己的仇人,自己還沒有報仇呢?不過莫縴雲也不想讓桑可敏成天尋不痛快,不若先離開桑府回莫府不住些日子。不僅不必應付桑府的那些牛鬼蛇神,還可以回莫府好好查查爹的死因,莫縴雲如何也不相信爹是病死的,莫縴雲記得爹曾經說過,除非他自己尋死,不然就不會有人能輕易讓他死。
莫縴雲想回莫府去陪陪爹,也好專心的制藥,莫家的秘藥都是必需要在安靜無人打攪的情況下,才能制出來的。而桑府有一個桑可柔是自己必需要防備的,所以在桑府練習制藥,肯定是不可行的。而莫府有爹的藥房,還有一些爹留下的東西,正好可以方便制藥。其實就算桑可敏不逼自己離開,莫縴雲也會想法子多出府,多回幾次莫家的。現在有桑可敏的逼迫,豈不是正中下懷,這樣自己離開桑府,也不會讓老覺得自己對桑家沒感情,說自己是養不熟的白眼狼。
品香茗香忙前忙後,別提多高興,有多久沒有回莫府了。莫府的小院子雖然小,可是里面全種著各式草藥,還有小姐最愛的秋千。每天陪著小姐看那些草藥,倒比在桑府看人白眼來的強。
桑可敏緊張問道︰「莫不會真的要離開吧?」
莫縴雲淡淡一笑,挑眉疑惑道︰「桑二小姐這是何意,分明是你讓我離開的,為何現在卻又有此一問呢?難不成桑二小姐連這屋里的東西,也不讓我收拾走嗎?桑小姐還請放心,這屋里的東西,但凡是屬于我的,我一定會帶走,可是不屬于我的,就算再貴重,我也不會拿一件。桑二小姐不相信,大可以讓管家來,看著我的丫鬟搬東西就成。」
桑可敏臉上一陣尷尬,難不成自己這會承認害怕,不想讓她搬走嗎?這也太沒面子了吧!「莫說笑了,我只是隨便問問罷了。也是怕莫自己心里難受,要知道吃慣了燕窩的人,突然改吃蘿卜,是一件很難受的事情。」
莫縴雲難得的笑出聲來,然後一臉同情道︰「桑二小姐放心,在我看來吃蘿卜倒比燕窩來的更受用。而且就像桑二小姐說的一樣,這本就不是我的家,我一直住在這里吃的再好,也沒有在自個家里自在。相信回到莫府,我會活的更加高興,更加快樂。所以就不勞桑二小姐操心了,桑二小姐還是想想如何討好老吧!別在我這里浪費時間了。」
桑可敏冷冷一笑︰「既然莫想好了,就好好收拾東西,早日回到莫府吧!就像莫說的一樣,這里可不是莫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