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瓣輕觸,軟軟的彼此的氣息相融,荼蘼被他親的傻了一下,兩個人眸光交纏,甜的冒泡泡。
荼蘼覺得果然滾過床單就是不一樣了,男人對她親昵好多,隨便一個眼神就能引起對方的身體反應,隨時隨處都能感受到對方的綿綿情意,好美妙的感覺。
姒懸嘴角輕輕勾出一抹笑容,前面變成綠燈,他繼續開車。但手時不時會撫上她的手,將她的小手包在自己的大手里摩挲。
荼蘼嘗到了熱戀的滋味,一姒懸帶她去逛街,看電影,再燭光晚餐。回到酒店時已經很晚了,她和姒懸手牽手回來。
本來回到酒店,燭光晚餐之後回來應該做些恩恩愛愛的事情,誰知道在酒店門口看到丁遠業和丁仕平。
「爸,爺爺,你們怎麼來了?」荼蘼意外極了。
「你爺爺也收到了翡王賭石賽的請柬][].[].[]。」丁遠業看女兒和姒懸十指緊扣,臉色黯了黯,「我給你打,你怎麼不接?」
「……」她當然有看到父親的,但是她沒接。主要還是在平洲心里不痛快,她和姒懸在一起自然不想接他們的。「我沒听到。」
「你都玩瘋了!」丁遠業愛憐的走近女兒,將她拉到自己身邊,不讓她這麼跟姒懸這麼親昵的站一起,「你可知道,你的高考成績出來了,考的很不錯。這次賭石賽結束之後,跟我回去填志願。」全市第三名,听到這個成績時,丁遠業面色非常有光,心情自然也好。
「知道了,爸。」荼蘼點點頭。
「這次你就跟我們一塊去吧!」丁仕平緩緩的走過來說道,「小丫頭不要到處亂跑,你可知道我和你爸爸有多麼擔心你。」
「我沒到處亂跑。」荼蘼一听爺爺這麼說,立即反駁,「我來香港跟爸說過的,而且是來辦事而不是來玩的。」
丁仕平臉色一變,這丫頭跟他越來越嗆了。丁仕平是誰?沒有敢落他的面子,她居然當著外人的面這麼跟他。
「好了,時候不早了,我和你爺爺也在這兒訂了房間,給你也訂了。」丁遠業看出父親的怒意,也知道女兒對老爺子頗不滿,忙說道,「明天我們去大嶼山,今天晚上早些休息。」
荼蘼看看姒懸,便說道︰「我跟……」
「丁先生,丁老,那我們一路上去吧!」姒懸知道荼蘼要說什麼,大廳這麼多人,女孩兒又那麼小,即使他們要在一起,她也不希望她說出那些話,讓人覺得她輕浮。
「嗯。」丁遠業對姒懸不滿,看在女兒的份上面上總要過的去。他握住女兒的手,一路上去。
進了電梯,荼蘼不由問︰「爸,你怎麼知道我住這家酒店?」
「正好我們到香港遇到了向,她說看見你。」丁遠業回道。
荼蘼心道向畫畫真多事。
丁遠業訂的房間在二十層,他們在二十層就出了電梯,荼蘼有些戀戀不舍的跟他說再見。
姒懸跟她擺了擺手,對丁仕平父親頜首說再見,才緩緩的關上電梯。
丁遠業給女兒訂了一間單人豪華間,他讓父親先回房間,便跟著女兒去她房間。
「咪咪,我已經跟你爺爺溝通好,你的拍賣行和珠寶公司仍由你自己做主,我和你爺爺都不會干涉。」丁遠業對女兒說道。
「嗯。」荼蘼想說,不管他們同不同意,她都不可能讓父親和爺爺來干涉自己的公司好嗎?
「丫頭,我知道你心里有怨,可是你也要理解你爺爺。他也是為你好,必竟你還小,姒懸這個人爸不是說他不好。可他到底太大了,很多事情你經歷了太少,人心太復雜。」丁遠業語重心長的看著女兒,「爸,不希望任何有心機的人接近你,甚至最後傷害你。」
荼蘼听著父親說這些話,她當然不認同,可是她能感受到父親有多麼為自己操心。對他而言,姒懸是外來入侵者,他不接受很正常。
「我知道了,爸。」荼蘼笑笑點頭,「但是爸爸,我想告訴你,我有分辨是非的能力,我也知道誰對我好誰對我不好。爸,我已經十八了,我可以處理發生在我身上的一切事情,你我,好不好?」
「嗯。」丁遠業听著女兒說的這些話,既欣慰又心酸,女兒太獨立,太有主見,此時她似乎不那麼需要他這個父親。近來,這種危機心酸感越來越深,讓他這個父親越發難受。
「你早些休息,你還是學生,跟姒懸在一起也要顧惜一些。女孩子矜持一些,男人才會更重視你。」就算女兒一定要跟姒懸在一起,他也不希望女兒被吃的死死的。
「我知道了爸,你越來越羅嗦了。」荼蘼忍不住吐槽父親。
「是,爸不打擾你休息。」丁遠業愛憐的看著女兒,仿佛怎麼都看不夠,走到門口還不忘叮屬,「早些休息,不許亂跑。」
「知道了。」荼蘼心道,她的行禮都在姒懸那兒,不去拿衣服她今天晚上穿什麼呢!
丁遠業又叮囑了幾句才甘心的上樓。
荼蘼送父親上了樓,盤坐在床上許久,最後還是悄悄的上樓。
到了二十八樓,一出電梯剛走到姒懸的門口,便看到向畫畫正回來。
「荼蘼。」向畫畫對她露出笑容。
「真巧。」荼蘼表情平淡。
「是啊,我今天還看到丁老爺子了呢,丁先生一直在找你,打你都不通。」向畫畫說道。
「那我要謝謝你告訴他們我在這兒。」荼蘼皮笑肉不笑。
「我們這麼熟,何必言謝。」向畫畫說道,「你見到你爸和你爺爺了麼?」
「嗯。」荼蘼看著向畫畫美麗的臉,便說道,「向近來對我是不是太過關切了?」
「我一直都很關心你,荼蘼。」向畫畫說的一派真誠。
「那我要謝謝你,雖然你的關心有些莫名奇妙,不過我知道你在想什麼?」荼蘼可不是真的十八歲的小姑娘,她見識過各種各樣的女人,一個女人是不是覬覦自己的男人她一眼就知道。「你一定覺得自己長的漂亮,身材比我好,人也聰明。就算賭石天份差一些,但是人生智慧絕不輸給我。按理來說,我可以擁有的你一定可以擁有,對不對?」
向畫畫笑容微微一變,沒想到這小丫頭這麼聰明,自己竟全被她穿了。
「向畫畫,你知道有些人老以為自己能贏,最後卻輸的原因嗎?」。荼蘼冷笑反問,「因為這些人自以為是,你自以為很優越的條件在別人眼里根本不是那麼回事!就算你跟我的人生際遇對調,我現在擁有的你也未必能擁有,這就是自恃過高,痴心妄相的後果。」
向畫畫這個人平時客客氣氣,很有氣度。所以別人跟她,也是如此,她能受到很大的尊重。就算跟早邁,一開始他也許輕視于她,久而久之,她用自己的人格和能力讓他對自己不會太造次。
頭一回,她被人這麼搶白貶至如此,她氣的身體微微顫抖。
正在這時,姒懸的房門開了。他先看到荼蘼,再轉眼看到向畫畫,不由擰眉,神情冰冷︰「向,有事嗎?」。
「沒事,正好在這兒里看到荼蘼,聊了兩句。」向畫畫即使被荼蘼說出這樣,這一刻仍然微笑有禮,儀態翩翩。
姒懸將荼蘼拉到懷里,然後有禮的關上門。
向畫畫久久的沒動,荼蘼那些話在她腦海中打了好幾個轉,她眼楮差點都紅了。她按按自己的心口,深吸一口氣才轉身離開。
進到房間,姒懸低頭看女孩兒︰「今天晚上,你還是去你父親那兒睡吧!」
他是要跟女孩兒長相廝守的,那麼丁遠業就是自己的未來岳父。女孩兒可以任性恣意,但他得顧及未來岳父的感受。雖然他已經把未來岳父得罪了,但不能得罪的太狠了,以後沒有轉圜的地步。
「我知道啊,我來拿行禮的。」荼蘼道,「我沒衣服穿。」
「我給你整理行禮。」姒懸嘆息,他給她買的衣服也干洗送過來了,他給她一一整理好,放到行禮箱里放好。
姒懸看男人這麼給自己張羅,她忍不住從他身後抱住他,小臉貼在他的背上︰「不想一個人睡……」
跟他睡福利好多好嗎?不僅僅是跟男人滾床單,他的懷抱很舒服,她喜歡他身上的氣息,在他懷里睡覺很安穩。她有時候會做一些前世奇奇怪怪的夢,在他懷里睡一個夢都沒有,一覺到天亮,那種踏實的睡眠很美好。
男人身體一僵,他將她的行禮箱合上,然後轉身扣住女孩兒的腰,再低頭重重親住她。
不能住一起男人絕對女孩兒更難以忍受,他們才開始在一起,男人等于是在解了禁正貪肉的時候。女孩兒是那麼香那麼軟,今天白天每每她在他懷里,跟她,跟她親吻,甚至她什麼都不做專心看電影的時候,他想的都是如何把她正法。
可是不行,她初嘗情事,身體青澀,而且他不能時時都拖著她做那事兒。他要尊重女孩兒,也要保護她,即使身體再渴望也必須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