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完之後,姒懸低頭看著女孩兒,聲音暗啞︰「我送你下去。」
「嗯。」荼蘼被他親的身體軟軟的,櫻唇也紅了,水眸也水汪汪的,整個人柔軟無力。
男人看了更加上火,拖著她的行禮箱摟著她下樓,誰知道到了她房門口又撞到丁遠業。
丁遠業看到姒懸,眉毛都要擠在一起了。剛剛才女兒說要跟姒懸這個男人要保持一定的距離,怎麼又纏上了。不過他很容易把過錯看在姒懸身上,看他更是不滿。
「姒先生了,就算是男女,這麼晚到女孩兒的房間也不合適?」
「爸,我的行禮在樓上,姒懸哥給我送下來的。」荼蘼忙解釋。
丁遠業這才注意姒懸手里拖著的行禮箱,他臉色這才緩了緩︰「姒先生送完東西就趕緊去休息吧!」
「我會的。」姒懸看荼蘼開了房門,給她把行禮箱拿進去便出來,叮囑她,「我上去了,早點休息。」
「嗯。」荼蘼戀戀不舍的跟他擺手再見。
「丁先生,晚安。」姒懸跟丁遠業說再見,丁遠業只淡淡的回應,看他轉身去電梯那邊上樓。
荼蘼瞪了父親兩眼,進房間。
「爸也是關心你。」丁遠業跟進去,「丫頭,你拿行禮怎麼不跟我說,爸爸可以幫你去拿!」
「爸確定不會跟姒懸哥打架嗎?」。荼蘼不由問道。
丁遠業臉色一囧︰「你把爸看成什麼人了,我怎麼跟他打架!」
「可是你每一次見到姒懸哥都像要吃了他的樣子。」荼蘼指控。
丁遠業有些不好意思,但馬上又理直氣壯︰「他一心搶走我最心愛的女兒,我還能對他笑啊!」
「……」這個父親臉皮越來越厚了,荼蘼真心覺得父親難以溝通。
「好啦,爸爸不打擾你休息,晚安。」丁遠業不想再惹女兒,忙說。
「晚安。」荼蘼跟父親道了晚安,送他到門口才關上門。
晚上荼蘼失眠了,興許前兩晚都跟他纏在一起,現在孤枕難眠,她拿出忍不住想給他發信息。
「睡了嗎?」。
她剛發三個字,男人就打過來了。
「現在十一點了,丫頭。」男人也沒睡著,那張大床沒了她顯得特別的空有曠,他躺就上已經發了很久的呆。本想給她,又想這麼晚了怕她睡了,才忍著。
「我睡不著。」荼蘼抱著枕頭。
「閉上眼楮,深呼吸,一會兒就睡著了。」男人低聲輕哄她。
「你跟我說說你以前的事情好不好?」荼蘼將放耳邊。
「你想听哪些?」
「都可以,只要是關于你的。」
「我的乏善可陳。」不是他想隱瞞,是不知道從哪兒開始說起。
「你怎麼跟李大哥和龍罡天認識的呢?」荼蘼問。
「我們曾經在一個雇佣兵團共事,共事過一年。」姒懸回道。
「李大哥和龍罡天也當過雇佣兵?」荼蘼太意外了,她一直以為雇佣兵都是亡命之途。
「嗯,一次在南美大家結識,後來進了一個雇佣兵團,賺了一筆錢。」姒懸簡短的回答。
「為什麼想要當雇佣兵呢?」在荼蘼看來,姒懸現在如此成功,他經商那麼有天份,怎麼也不應該跑去當雇佣兵才是。
「不是想不想的原因,經歷了幾次任務,大家都有默契的退出來。」姒懸簡短的說道。
荼蘼現在想,姒懸跟龍罡天他們之間似乎有一種常人難以觸及的默契,那種默契大概是生死與共的經歷才有的吧!就像他跟雷文,應該也是過命的交情。
「幸好你不做了,不然咱們怎麼能在一起呢?」
「嗯,我也沒想長期做。」姒懸道。
「姒懸哥,還有一個問題我想。」
「嗯。」
「你以前就沒有喜歡哪個女孩子麼?」他那麼好,那麼帥,肯定有好女孩子喜歡他的。荼蘼覺得上帝她這一世眷顧太多,讓她得到姒懸就好像一場夢一樣。
「沒想過那方面的事情。」姒懸回答。
「……」這是什麼答案呢!
「小咪,我的人生跟別人不大一樣,以後我會慢慢告訴你。」大概這世上也只有女孩兒能這麼一下子走到他心里,讓他沒有招架之力。而他既然愛了,便要用一生來護住。
「對以前的我,你是什麼感覺呢?」這也是她在意的,前世,她在他心目中是什麼樣子的?
「……」怎麼會有這樣的問題,一時間,姒懸不知如何要回答。
「你喜歡過以前那樣的我嗎?」。她又問,屏息著期待他的答案。
「沒想過。」他誠實的回答,「我答應了你母親要照顧你。」
「僅此而已麼?」的確不大可能喜歡,以前的她驕縱,任性,而自以為是,傻的一塌糊涂。
「以前的你傻氣,有點沖動。但我一直都知道,你善良,敏感,只是缺乏安全感,才傻氣的橫沖直撞。」姒懸听女孩兒的聲音有點脆弱的味道,莫名的心疼起來,「丫頭……」
「……」荼蘼眼眶微微濕潤,側著身體握著。
「丫頭……」沒得到回應,姒懸擔心了。
「我在呢!」荼蘼忙應聲。
「別胡思亂想,閉上眼楮睡覺。」姒懸安撫著女孩兒。
「嗯。」荼蘼閉上眼楮,卻沒有掛斷。
「我給你念詩好不好?」姒懸知道女孩兒還沒睡著,便道。
「好。」荼蘼嗓子低低的,有幾分啞。
姒懸想了一下,聲音放的更低,有幾分輕哄的柔情念著︰
「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
象一朵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
道一聲珍重,道一聲珍重,
那一聲珍重里有蜜甜的憂愁,
沙揚娜拉!」
「我不要沙揚娜拉!」荼蘼忙道。
「好。」姒懸又換了一首。
「看一回凝靜的橋影,
數一數螺鈿的波紋,
我倚暖了石欄的青苔,
青苔涼透了我的心坎;
月兒,你休學新娘羞,
把錦被掩蓋你光艷首,
你昨宵也在此勾留,
可听她允許今夜來否?」
這一次,荼蘼听著還真有了睡意,她忍不住說道︰「姒懸哥,你還說你沒喜歡女孩子,你怎麼會這麼多情詩?」
「以前有一個他喜歡徐志摩的詩,後來在一單生意中他死了,他死前送給我一本詩集。後來在國外無聊的時候,便會翻一翻,自然會幾首了。」姒懸道。
「你念詩真好听,你給別人念過麼?」荼蘼已經快睡著了,嘴角泛出了笑容。
「沒有。」他其實是一個很無聊的人,只會看詩罷了。
「再念好不好?」荼蘼道
姒懸又挑了幾首意境唯美的一點的情詩念著,直到感覺到女孩和真的睡著,才掛了。
結果把女孩兒哄睡之後,他反而睡不著了。想著她剛才似乎有些不同尋常,剛壓下的擔心又涌上來,最後沒忍住,還是下了樓。
酒店的門他進的輕而易舉,進到她房間發現她睡的極熟,還放在耳邊。
他輕輕的將拿開,不由坐在她身邊凝視她許久,在她的額頭上親吻一下才緩緩退出去。
次日荼蘼早早就醒了,她伸了個懶腰,姒懸的就來了︰「醒了麼?」
「嗯,剛醒。」荼蘼懶懶的,「我想去游泳,一起好不好?」
「好,我在健身中心等你。」
荼蘼拿了泳衣便去二十四層,電梯一開便看到姒懸。
姒懸一晚睡的很少,看到女孩兒勾住她的腰摟她進去。
沒等她去換衣服,他摟她到旁邊的VIP室,因為很早,來晨泳的人其實非常少。VIP室他定了,里面也沒人,于是他按住女兒更是一陣親吻。
難得見他這般狂猛,荼蘼差點就沒招架住,胡亂的由他親吻,感覺男人有些沖動開始剝她的衣服。旁邊有一個休息的長沙發,男人抱她坐到沙發上親的更狠。
荼蘼坐他身上,她被他親的有些喘不過氣來,連呼了兩口氣之後,男人頭已經埋到她胸口。
「懸哥哥……」他不會要在這兒吧,太大膽了,也刺激了,她有些緊張。
男人呼了口氣,從她胸口抬起頭來︰「昨天晚上,睡的好麼?」
「嗯。」她睡的還瞞好,剛要睡著那一刻耳邊好像都是他的嗓音,低沉的男性中音很舒服很能安撫她,她覺得很安心所以睡的很好。
男人看著女孩兒,她可知道昨天晚上她露出來的脆弱,讓他一夜無眠。他覺得女孩兒內心壓抑著一些東西,他不喜歡這樣。
這一刻看她,她的水眸亮亮的,櫻唇因為自己親吻的關系粉粉潤潤的非常可口的樣子,小臉泛出紅暈來,頭發散落,小女人的嬌媚渾然天生,看的他心口直冒。
他再次狠狠親上,本來有些隱忍的一下秒已經剝掉了她的衣服。
太膽了,荼蘼一陣暈眩,身子被他控制在她身下。
「小咪,丫頭!」姒懸親她的時候嘴里一遍遍的念著她的名,早上的男人本來有容易沖動,更別說男人這幾天其實吃的不太飽。昨天晚上又饑了一夜,這一刻動作都有幾分急切。
荼蘼真心沒見男人這樣,他動作快到自己應接不暇,等她反應過來時他已經登堂入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