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浪的這次叫價可謂是打破了現場的沉寂,無數眼光都偷瞄過來,只是隔著面具,大伙兒根本看不到究竟是誰。
失落的大管家听到叫價身子頓時一怔,這一刻,他激動地眼淚都快掉下來了,《誅天神血》每次都是默默地流拍,對他而言,不僅僅是遺憾,也是一份無法卸下的職責啊,先祖傳承下來的職責。
有人叫價就是一種希望啊,如果這次真的競拍成功,那麼他背負萬年的重責也終將可以卸下了。
「快!快!」雲門大管家朝白封使了一個眼色。
「一百兩一次!」白封也大感意外,同時也意會大管家的意思直接喊道,連類似「有沒有再高一點的」都直接省略了,怕的就是叫價者突然反悔。
「一百兩二次!」白封明顯加快了速度。
「一百兩三次!成交!」一錘定音,一位美.+du.女工作人員似乎早已把毛浪定位不二買主一般,早在一旁守著了,白封的一錘定音之下,她瞬間將一枚刻滿紋路的玉塊交到毛浪手中,道︰「尊敬的嘉賓,您是需要繼續觀看下面的拍賣嗎?」。
「有區別嗎?」。
「對呀,怎麼剛剛我拍下甲衣時沒有工作人員提示我。」安郾閎也疑惑道。
「切,你那破玩意豈能跟《誅天神血》比,雲門百年一次的競寶會就是為給這部功法找到合適的傳承者,其他的只不是噱頭罷了。」邋遢老者道。
面對邋遢老者此話,美女工作人員只是淡淡地笑者,並沒有否認,熱切地說道︰「您可以繼續觀看接下去的競拍,當然了,如果您若符合《誅天神血》的傳承,咱們雲門還是可以任您挑選兩件價值一千兩銀子內的寶物,如果需要你可以跟我直接通過專屬通道。」
「好吧!我跟你去吧!」毛浪爽快答應,得到夢寐以求的《誅天神血》就已經足夠了,還能挑選兩件寶物已經是意料之外的驚喜了。
再則這次的任務是找出長孫無敵,繼續待在這寶來閣之內也沒有意思,個個戴著面具,根本無法分辨哪一個是,就算知道了,有三十六位元神大帝以上高手坐鎮,按照邋遢老者所說,其中還有三位道祖,自己根本不可能在寶來閣內動手。
所以在外面靜候便是最好的選擇,急著滿世界找自己的長孫無敵就算拍到了自己的理想之物也不會急著使用大挪移靈符逃走,一定還會在在江陵郡內打探一番自己的下落。
毛浪便起身跟隨工作人員朝專屬通道走去,見毛浪離開,安郾閎也甚覺得沒有什麼意思,便也跟著離開了,對他而言,就是陪毛浪兄弟走這一遭,得到那件甲衣已經是意外驚喜了。
不過邋遢老者卻是依舊一動不動地坐在那里,看著台上出神。
折過幾道彎,毛浪和安郾閎進入了後台,那是一條蜿蜒曲折的小徑,幽長得很,倒是有幾分巨象城青龍殿中‘幽道’的意味,只是石壁上沒有劍術的指引,可卻透露著古怪。
心力瞬間鋪泄而出。
「嗯?」毛浪一驚,立馬收回心力的探索,因為心力觸踫到兩邊的牆壁時就像跟一個容納心力的容器瘋狂地吸食一般,而且根本探查不到周圍任何的存在。
「這位嘉賓這邊情!」這時廊道的盡頭出現一個身材嬌好的女子,皓齒微啟熱情地為毛浪指引,相比較指引安郾閎進入另一個叉道的美女工作人員態度就差了一大截了。
「進入後台之後每個競拍者都有一個專屬的通道,所以誰也不會遇見誰,至于未競拍成功者企圖奪寶,通過之前那條廊道時,便會被狂暴的心力和暗器擊殺而死,只有有了您手中的那塊玉塊感應才能安全通過,而且為了防止後台工作人員和競拍者私通,像我們這樣的工作人員都是無法通過廊道的,所以這里可以說的絕對的安全,所以您若覺得臉上的面具不舒適現在可以放心得取下了。」
簡簡單單一件事,直接讓毛浪可以取下面具就可以了,卻說出這麼一堆來,不得不說,這里的工作人員工作做的太過細致了。
「虛——」毛浪取下面具重重噓了一口氣道,「終于可以拿下這玩意了,戴了這麼久,真的太不習慣了。
美女工作人員噗呲一笑,不過看到毛浪如此年輕帥氣還是大大地出乎了他的意料,甜美的聲音在空氣中揚起︰「沒想到大哥您竟是如此年輕。」
「那你想象中我會是多麼老呢?」毛浪淡然一笑。
「歷來《誅天神血》這部功法都是流拍之物,據說修煉太困難了,入門條件也太過苛刻,所以那怕能修煉成的,也都是有了一般年紀了,像我們的大管家踏入第一層次之時其實已經四五十歲了。」美女工作人員道。
「大管家竟然修煉過誅天神血?」毛浪一驚,這明顯是個不錯的消息,至少有些事情可以向他咨詢的,想到這里臉上也不由得浮現出笑容。
「嗯,是的!對了,不知道改如何稱呼你,我叫雪柔,你也可以叫我靜兒。」
「叫我無塵就可以了。」毛浪淡淡地回了句。
「看來,之前您並沒有修煉過誅天神血吧,我還是帶你先去做下‘引靈針’測試吧,看看你究竟是否能修煉《誅天神血》?」
毛浪淡淡笑了下,隨即好奇地問道︰「引靈針?對了,之前也听雲門大管家說過,這究竟是什麼東西?」
「引靈針本是上古神獸的血脈凝成,一旦注入人體之中,它會隨著血脈快速融入真靈,如果血脈中沉睡的神魔力量能夠被喚醒,那麼就適合修煉《誅天神血》,如果毫無反應,就與《誅天神血》徹底無緣了。而且根據引靈針的吸收程度,也能看出一個人的神魔潛力的大小。」
「哦?」毛浪美毛一掀,對于後面一點他還是挺心動的,正好想知道自己的潛能具體有多大。
「走吧!」雪柔笑盈盈地打開一扇門,將毛浪帶入其內。
「這——」毛浪一陣疑惑,完全被眼前的景象迷亂了,這——這完全就是一個沐浴池子嘛。
「難道——難道這個叫雪柔的美女想跟我在這里泡個鴛鴦浴?」心中有了這個綺念毛浪不由得丹田一熱,**都不由得漸漸雄起,一眼看去,下面就像立起了一個小帳篷。
雪柔如勾般的眼神瞄了一眼毛浪下半身,臉色瞬間紅暈起來,道︰「月兌吧!」
「啊!」毛浪大叫一聲,怎麼也沒有想到面前的女子竟然如此奔放,「月兌?在這里,我得月兌?」
「對呀,不月兌,你怎麼進入水池之中完成測試呢!」雪柔滿臉羞澀道。
毛浪躡手躡腳地月兌去了紫色道袍和里面的上衣,僅剩下最後一條褲衩在身上,身前凸起地那塊也更加雄偉挺拔。
此刻看著雪柔更是如欲火焚身啊,可是讓他此刻去上眼前的美女總感覺怪怪的。
「月兌掉!」雪柔背對著毛浪,臉上臊紅臊紅的。
「還月兌?靜兒大美女,我也是一個血氣方剛的正常男人,你就不怕我獸性大發把你給禍害了。」
「你——」雪柔紅著臉嗔怒道,「不跟你說了,沒想到你這麼沒正經的。」
不得不說雪柔生氣的樣子還要好看,尤其是那嬌羞微微帶笑的臉,直讓毛浪**充血,難受到不行。
「這池水陰寒之極,你進入池水之中‘引靈針’會像千百根牛毛細毫般的血陣滲入你的體內,如果隔著衣物,就會能量潰散,神獸的狂暴氣息恐怕都會直接愧悔你的內息。」
「原來如此!」毛浪默默點點頭,看來是自己許多了之前。
「如果你無法修煉也不打緊,引靈針的能量不會融于你的體內,可是如果你天賦異稟,能夠修煉此功法,引靈針的能量也絕不好受,所以——所以——」
「所以什麼?」
「所以按照雲門規定,我得獻身于你。」說到此處,雪柔已經滿臉羞澀,胸口都不停地起伏。
听到此處,毛浪那里還忍受得住,心中是一片蕩漾啊,暗道︰「靜兒啊靜兒,哥們算是吃定你了,你萬萬沒想到吧,我已經修煉至第三層次圓滿了,今日我來此本就想測試一下潛能,沒想到意外收獲啊,如此尤物,還是羞答答的模樣,恐怕也就我那馨兒能勝你一籌了。」
既然如此,毛浪倒也不急在一時,直接跳下水池之中。
那是一潭碧綠的池水,綠的就如孔雀的翎羽,毛浪縱身一躍跳下水池。
嘩——
水中如同千百根的牛毛細毫直接朝毛浪的身體蜂涌而入,此時此刻,池水中,毛浪就仿佛是一顆核心,周圍引靈針散發出來的威力就像漩渦一般,漸漸地池水也形成一道漩渦旋轉起來。
引靈針一旦進入身體,毛浪便感受到一股劇烈的痛苦,果然這是針對真靈的奇物啊,毛浪直感覺自己的真靈被針扎一般。
「好難受!這妹子不說是我能修煉的話她會獻身給我的嗎?難道我被耍了!」毛浪一雙充滿紫意的邪眸看著一旁噤若寒蟬的雪柔,暗道。
「啊——」
無盡的痛苦傳遍全身,毛浪大喝一聲,可是這一吼,身體所發出的抵抗也漸漸隨著聲竭而瓦解。
碧綠色的氣息很快就包裹住了毛浪的身體,不斷地跟毛浪融為一體,不出十息時間,綠色氣息全部融入毛浪體內,池水再無碧綠之色,也無冰寒氣息,確切地說,就剩下無色的溫泉了,而毛浪就在雲霧繚繞的溫泉中暈厥了。
上古神獸血脈凝聚而成的‘引靈針’氣息何等龐大,又豈是毛浪凡體才能承受的,也就毛浪修煉了‘通神之體’,神體了得,換做其他人,早已被這股狂暴的力量撕裂。
「什麼」感受到這邊劇烈的氣息變化,雲門大管家直接從前台挪移至後台,對于這突如其來的變化,主持人白封也是嚇得一驚。
「怎麼會有這麼強的天賦!」雲門大管家看著池水中的毛浪瞪大了眼楮。
「他——他竟然可以修煉《誅天神血》!」雪柔呆立在這里滿臉的難以置信啊。
「什麼叫可以練啊,簡直就是妖孽,都修煉到第三層次圓滿了。第三層次就出現功法融入真靈的跡象了,真是命大啊,若是沒有遇到這次寶來閣競寶,不出十年,他就將開始出現真靈潰散了!」大管家嘖嘖稱奇,「或許——或許如此天資還真能完成先祖的遺願。就算是先祖的第三層次時也沒能做到功法融入真靈啊!」
「這——」雪柔頓時懵了,眼前這個才不過二十多的少年竟然已經修煉至第三層次圓滿了,那可是最難修煉的功法《誅天神血》啊!
「還愣在這里干嘛?快月兌了下去,只有至陰的力量才能融合上古神獸的血脈,更何況此刻他已經全部吸收了。」大管家道,「記住,你是‘雪月族’的傳人,雪氏就是你的榮耀!」
「嗯!」雪柔眼中噙滿了淚水,點頭道。
「靜兒,我知道今日你可能會為他而死,如果當初‘雪月聖女’沒有去了人間,也不需要你來獻身了,你可是我的孫女啊,我也舍不得啊!」大管家說著心中也是無比的難受,當年自己的融合程度低,雪柔的女乃女乃獻身合體之時並沒有馬上死,只是重傷,生下雪柔的父親這才離世,也因此有了雪柔,雪柔自幼便是陰寒之體,也成了‘雪月族’的傳人。
可是今日毛浪的融合竟是如此徹底,引靈針的能量竟然全部被吸收,那麼要去融合如此龐大的能量,雪柔能活下去的概率也幾乎為零了。
「爺爺!」雪柔大聲哭喊道,平日里在雲門他並不敢叫‘爺爺’二字,更多的是叫‘大管家’,可如今命在須臾,再也忍不住,大聲喊道。
听到‘爺爺’二字,是多麼親切的呼喚啊,可此時大管家卻只能強忍住淚水,閉門而去,他雖然是位道祖,可有些事情根本由不得他做主,在尊主誓言面前,他一個道祖也算不得什麼。
雪柔眼眸中流出絕戀的淚水,一件件褪去身上的衣物,直到一絲不掛,才朝池水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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