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念妃坐在床上,讓保鏢把昏倒的帝昊天搬到床的另一側。
用手輕描臉廓稜角,白女敕的指尖掃過帝昊天下巴的胡茬,點點騷癢透過手指傳入心底。
帝昊天,我夢到你了……有留著長長的劉海,臉蛋英俊,給人青澀而又格外帥氣的感覺。
還有還有,我還夢到了你爸爸,雖然看起來很和藹,但感覺還是很難搞呢……
凰念妃還想在心里說點啥,門口處傳來了一陣紛沓的腳步聲。
文質彬彬,穿著一身白色西服的男人走了進來,後面還跟著一臉仇大怨深的凌微。
凌微?!凰念妃原本已經轉的頭,僵硬地又轉。
「凌微!你終于正常了,不再是「椅子小姐」了!」
聲音大得離奇,讓眾人都愣了愣,凌微上前一把抱住凰念妃,緊緊的。
「念妃……念妃。」凌微眼眶微紅,不斷地呢喃著,她其實一直都是清醒的,就是不敢面對現實而已。
她殺了人…就算凰念妃幫她擺月兌了罪名,但永遠也改變不了,她是個殺人犯的事實!
凰念妃,尤萊……謝謝你們。
真的謝謝你們,給我陰暗的世界射入燦爛的陽光。
「念妃,你再睡下去,就真成了個睡美人了。」
尤萊上前拍了拍凌微的肩膀,忙轉開這個傷感的話題。
凰念妃抹了抹眼角的淚,笑顏逐開,看了看在為帝昊天檢查的白衣美男。
「我也很想問呢,帝昊天不是在歐洲嗎?怎麼一幅難民的模樣,凌微又是怎樣回歸我們的懷抱的?怎麼感覺一覺睡醒,一切都變樣了?」
尤萊唉了一聲,神情實在是淒涼,「你還好意思說?不就是一個閱兵儀式嘛,居然嚇得你五天沒醒,別說帝少一幅憔悴的模樣了,就連我,你看,我都有黑眼圈了!」
凰念妃不敢置信,五天?!「你說,我睡了五天?怎麼可能,我不過就是做了個夢嘛,小萊兒,這玩笑可不好笑哈!」
尤萊在身上扒拉了幾下,模出手機,調出日歷遞到凰念妃眼前。
證據確鑿,日期明晃地擺在她眼前,擊得凰念妃晃了晃眼。
「那天早上我還叫你起床去吃早飯,喊了好幾聲,連凌微都醒了,你還一點動靜都沒有,然後我就去掀你被子啦,可你還是沒什麼反應,如果不是你還有呼吸,我都要打電話叫110了,半夜猝死啊啊!」
尤萊疊聲地躲開了凰念妃扔的枕頭,繼續說道。
「我還以為是鬼壓床了,把導師都叫起來了,可大家都不清楚是怎麼回事,學校都傳遍了,妃妃女神被鬼壓床了……然後,我就想到了你家親親帝少!」
「結果呀,帝少讓單醫生先去學校查看情況,然後把我們都先接了,自己直接坐私人飛機回國了。」
「再然後……你就做你的睡美人,帝少就做他的守候王子,水米未進,堅持了三天後暈過一次,醒來後第一句話就是你!那模樣……羨煞了多少單身汪啊!」
「不過,鐵打的身子也經不過這樣熬吧,于是就有了你剛才所見到的第一幕,而凌微的輪椅病是由單醫生治好的,那方法……嘶,輕點輕點,好凌微,我不說了不說了,你快松手吧。」
凰念妃看著被凌微制住的尤萊,勉強听懂了意思,五天?自己做夢做了五天?
「最後一句,最後一句,念妃,你餓了嗎?」。尤萊原本已經捂住了自己的嘴,看了眼出神的凌微,飛快打開嘴巴說了一句。
「咕嚕…」肚子給了最老實的回應,佣人連忙下去吩咐廚房,帝少老早就交代過,凰小姐如今只能吃流食。
「凰小姐,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單念騏,是帝少的家庭醫師。」
溫和的男聲響起,凰念妃扭頭望去,落地窗簾掀起,外面半圓形的陽台上,幾盆青翠的盆栽作著點綴。
穿著白色西服的男人逆著陽光微笑,宛如童話里的王子。
單念騏單身插兜,如星空般的眼晴閃著迷人的光芒,一身的溫潤氣質。
「我知道的,前幾次我暈倒,都是你診治的,只是醒來後就都沒見到你了而已。」凰念妃頓了一下,繼續開口,「帝昊天沒什麼事吧?他……」
凰念妃一時找不到詞語來形容,帝昊天的體溫高得嚇人,而且……她剛才看到帝昊天的背後,一片血色。
「你是想說……他背後的傷吧,這個應該由他來告訴你,我可不好插嘴。」
單念騏語氣平緩,但瞪向帝昊天的眼神可不太好,有種……想上去踹兩腳的感覺。
「帝少暈倒主要是因為長期不休息和饑餓引起的,再加上他原本身體就不太好……醒來後注意休息就行,對了,近日,你跟他都只能吃些溫和類的食物。」
凰念妃點點頭,深深地看了帝昊天一眼,便讓凌微和尤萊扶自己下床。
帝昊天後背的傷要換藥,而她……要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