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的時候,倒沒覺得有啥,一听到尤萊說自己都睡了五天了,頓時感覺整個身子都黏糊糊的……
浴室布置得很奢華,分成兩個隔間,外面那間是流理台和馬桶,里間才是浴池。
佣人挑開吊簾,一眼就看清了里面的擺設,大大的按摩池設在整面玻璃牆前,黑岩石築成的牆體,有錢人的享受。
凰念妃剛開始腿有些麻,走得不太順當,尤萊說那是因血液不流通的原故,也是,讓誰在床上保持一個姿勢睡覺也會這樣。
「凰小姐,需不需要我們侍候。」佣人在旁恭身問道。
「不用了,你們下去吧。」凰念妃揮揮手,精致的臉上勾起一抹溫和的笑容。
褪上的衣裳,鏡中出現一具皮膚白女敕,曲線玲瓏的女體。
縴長的手指按了cd,嬌軟的身軀滑下池下,凰念`.``妃把身子浸在溫暖的水中,幽幽的花香環繞在鼻間,說不出的愜意。
浴室里流敞著肖邦的鋼琴曲,凰念妃舒服地伸了個懶腰,頭靠在池邊,微閉著眼。
腦中卻不自覺閃過夢中的場景,每一幕都真實得可怕,就好像……她就是那個經歷者。
而且,正常的做夢可不會叫都叫不醒……還一睡就是五天,一點知覺都沒有,猶同活死人。
如果不是她情緒太過激動,把影像擊破,是不是,她就沒有醒來的可能了?
單念騏身為帝財主的家庭醫生,除了可信值高之外,醫術肯定不惶多讓。
但是……卻對她的情況閉口不談,古怪,一切都透著古怪。
那個被喚作薔薇的女孩,又是誰呢,她和帝昊天最後又會怎樣?
帝昊天說過,他認識她時比她知道的早,而且,還送過她火紅的薔薇。
雖然她查到花語,薔薇代表著愛情,但…總感覺有些巧合。
凰念妃好像在一團亂麻中尋找那根線頭,卻毫無頭緒……
陽光霸道地泄入室內,床上的男人手指微動,英俊的臉上眉頭緊鎖。
那雙眸子猛地睜開,眼底透著空洞和恐懼,半響才回過神來,掃了一眼屋內的擺設。
這是……他家?
他什麼時候回來的?不是被帝昊天捉住吊在暗室里嗎?
呵,居然還像怕他死了一樣,派人來定時給他喂水和食物。
就像是在逗弄一只寵物,讓你有吃有喝的,就是要你整天吊著,折磨著。
撐了兩天,最後還是他體力不支暈了,倒是真的沒想到,帝昊天會如此好心地把他送回豐家。
房門被打開,一個女佣踏步進來,看到已經坐在床上的帝昊天,驚訝地張大了嘴。
「少……少爺,你醒了。」隨後聲音被提高好幾個調調,「少爺醒了,少爺醒了,快去通知老爺。」
女佣大聲地朝路過的佣人傳遞消息後,忙又走進來,在房中的桌子上倒了杯溫水,恭敬地送到豐紹辰手中。
「少爺,您喝水。」
豐紹辰有些驚訝地看著怯生生的女佣,「新來的?」
「回少爺,不是,我之前是在花園那邊打理花的,剛調上來。」聲音中雖帶著怯意,但卻不帶奴性。
豐紹辰淺啜了口水,眼眸垂低,這個聲音……微帶著凰念妃的味道。
不過那丫頭可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兒,性格倔強得讓人撫額,讓人……難以忘懷。
「你以後就伺候我吧。」
豐紹辰靠在床頭上,聲音極淡的說了句,讓少禾激動的抬起頭,臉上的雀躍明顯。
「謝謝少爺,我會好好伺候你的。」終究是年輕,心里的情緒全擺在了臉上。
豐紹辰沒應聲,頷著雙眼,手中的水杯盛著白水,在陽光的折射下散發出漂亮的顏色。
只有這樣,他才會有種回到以前日子的錯覺。
做錯事因怕被他念叨,自己主動到他面前,手中還拿著一個遙控器。
舉起三根細長的手指,一臉可憐相地對他說,「豐大哥,我膝蓋癢了,怎麼辦?跪跪遙控器吧,這個方法不錯!」
「紹辰,醒了?」門口傳來豐老沉穩的聲音,中氣十足。
豐紹辰睜開雙眼,門被打開,幾個醫生擁著他爺爺走了進來。
「紹辰,發生什麼事了?兩天前你被打得全身布滿傷痕被送到了莊園門口,差點就斷氣了,我這把老骨頭都快要被你嚇暈了。」
豐老只有這麼一個孫子,平日里雖也是嚴厲教育,但那顆疼愛豐紹辰的心,依舊是被情感塞得滿滿的。
在看到豐經辰身上血肉綻開的鞭痕,差點沒當場背過氣去,他平日里踫都不舍得踫一下的孫子,居然被人打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