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她還盤算著借他失憶這個時間,能夠趁早圓了房,最好是借這段時間一舉得男,可沒想到如今已是被自己挖的坑給埋了。
既然都已經懷孕了,那又怎麼可能再圓房呢!
萬一叫他自己還是個處子,那她如今呼風喚雨的威勢,不就一去不復返了嗎?!
抱著這種極為復雜的心理,凌沐沐膽戰心驚的過著一天又一天,就怕帝昊天會突然想起一切,把怒火發在欺騙過他的自己身上。
如此折騰下來,她這段時間反而是瘦了不少,就連如今臉上的好氣色,都需要每天靠淡粉遮掩。
的腳步聲越來越遠,帝昊天揮揮手將整個大廳的女佣都趕了出去,就只剩下他自己在沙發上強忍住痛楚。
後腦殼傳來的疼痛越來越烈,讓他不由得咬住了下嘴唇,死死的強忍著。
「該死的……這樣痛下去,我還不如從來沒有醒來過,反正面對的也就是這麼一群無趣的人。」
帝昊天聲音壓的極低,事實上他也再也沒有力氣去大吼大叫。
「呃……」後腦處又是一陣劇痛,如同是有人拿著一把鈍器狠狠的往腦袋上敲打一樣,灌入水銀……
身體無力的窩進沙發里,帝昊天痛得全身痙攣,原本撐住額頭的手肘,也無力地垂到一旁。
「喝…喝…」額上的頭發已經被冷汗浸濕,帝昊天全身無力的靠在沙發上。雙手攤開,整個人只差一點便要滑下沙發。
慢慢的睜開雙眼,因入眼簾的便是雕刻著luo身天使的天花板,每一線條,都如同被計算好的那般恰到好處,在帝昊天眼前繪出一副精美的畫卷。
眼前漸漸模糊,帝昊天要看得更清楚,卻只是無用功……
「帝大大!」突然之間,遇到甜糯的聲音猶如沖九天之處傳來一般,在他的腦海中怦然炸響。頓時便讓帝昊天打了一個激靈。腦中一片清明。
是誰?帝昊天欲要撐起身體去環顧四周是否有人,可是全身卻虛弱無力,連他動手指這般簡單的事情,也變得十分困難。
而就在這時。天花板上luo身天使的線條突然變得十分的亂。令帝昊天如同看到了一團亂麻。讓人心煩意亂起來。
「該死……」欲沖口而出的咒罵戛然而止,帝昊天突然睜大雙眼,垂在身側的雙手一點點地握緊起來。全身繃緊。
這至少在外人看來,是一幅十分驚悚的場景。
帝昊天看著眼前逐漸鮮活起來的線條,腦中不斷的響起一聲聲甜糯的嗓音,在他腦中如同擊下一道道彩虹,留下了不容磨滅的七彩的痕跡。
線條匯成了一個女子身形,是一個赤~luo著全身的絕美,全身凹凸有致,只有小月復處微微隆起,皮膚泛著女乃白色,讓人望之便欲血脈賁張!
而真正吸引住帝昊天的,卻不是這一份美景,美則美矣,但他身為一代富豪之子,眼界本就高。
而是……在真正看清那女子臉上囂張的笑容時,他那顆心髒如同被人注射了興奮劑一樣,一下一下的跳的飛快,如同就要透胸而出。
「誰…你是誰…」徹底癱軟在沙發上的帝昊天,低低地喚出聲,那幾個字就如同在他的唇邊輾轉了幾遍一樣,但就是不敢大聲地叫出聲,就怕突然驚走了他眼前的美人。
而就在這時,帝昊天的大腦里突然閃過一句話,徹底烙印于心。
「我還在苦苦尋找你夢中的薔薇,而你卻早將我泯忘于人海……」
薔薇……
飯廳處,帝爵翎當頭坐在主位上,一旁的佣人連忙為他送上了一份報紙,而帝和帝大少坐在了帝爵翎的左手邊,正對著入口。
因為帝昊天還沒有來,所以主菜還沒有上,就只是讓人送上了幾道味道可口的小菜。
凌沐沐坐相十分優雅,伸出縴長的手指端起自己眼前的那一杯開胃湯輕啜了口,對上了帝那強壓的神色,原本嘴角那淡雅的笑也越發的囂張。
難怪她坐立不安,以前帝昊天還是一個小小的少爺時,帝成為他們的母親,向來真是說一不二的那個人。
這輩子除了在飯桌上等過帝老爺之外,又還有誰能讓她堂堂帝乖乖地候著?
如今被自己手底下一個不起眼的庶子給打壓得連頭都抬不起來,當真是狼狽。
「母親,可是桌上的幾個小菜不合您的胃口?怎的瞧您臉上的神色越發的不好了?」
凌沐沐將自己的情緒收拾好,將開胃湯往旁邊放,嘴角過上和熙的笑地發問。
一時之間,整個桌上的目光全都匯聚在帝的臉上,就連是一直看著報紙的帝老爺也不例外。
凌沐沐開口的太突然,帝甚至連她臉上的神情都還沒有盡數收,被帝老爺看了個正著。
「呃……咳咳,沒有的事兒,廚房的手藝真是越來越好了,我這是多年的老毛病了,方才頭疼得緊,如今被你這麼突然的一驚,倒又沒那麼疼了。」
帝抹了口紅的嘴唇勾起和藹的笑容,與她今日的妝容實為不搭。
帝老爺沒有說什麼,只是輕輕地嘆了口氣,沒有將自己的注意力轉移到他手中的一張報紙上。
而帝大少早在幾日前便已被帝昊天給整個厲害,如今正處于情緒低谷期,又哪里還有這個心思,去看自己的母親。
更何況,他手中還有一些隱患………
腦中突然閃過那一記十分淒厲的叫聲,帝大少硬生生打了個冷顫,把自己驚得心頭發慌,連忙低下頭隱藏自己的心事。
凌沐沐也不追問,她要將帝的糗態暴露出來的目的已經達到,窮寇莫追,如今失勢的帝,對于她來說不足為患。
外家被帝老爺在早些年被毀的干淨,如今不過是一介依附著和的婦人罷了,她凌沐沐如今的地位比她更為顯赫!
時間一點一點的,就連是帝老爺都不免有一些疑惑,他手中的報紙已經被他看了個遍,可是帝昊天依舊沒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