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態依舊是那麼的優雅,如同他心神里最魂牽夢縈的神情,如同一束散發著芬芳的百合。
他就這麼遠遠的看著,竟覺得這樣會笑會鬧的木蓉,才是他記憶深處最美的她。
只可惜……在她傷心帶著離開歐洲的時候,他再見她時,那張美奐絕倫的臉上都是戴著一層厚厚的面具罷了。
看著看著,他不禁出了神,直到一聲淒厲的槍聲把他徹底驚醒,一偏頭便看到了自己的大倒在了血泊中。
而造成這一切的凶手,就是他在他心里最溫柔最優雅最善良的……
直到她被人救走的那一刻開始,帝爵翎才真正從自己的幻想中清醒,那樣的身段,那樣的神情,根本就不是如今的木蓉所擁有的。
後來經過他多方調查,才了一點端倪,人是他干慕斯派來刺殺自。己的,卻未料被從小崇拜父親的帝大少給擋個正著。
而被派來刺殺自己的那個,便是那個組織里的一個女孩,名喚薔薇。
帝爵翎突然被自己驚醒,看著依舊還在絮叨自己的愛夫之情的帝,隨手端起安放在自己旁邊的大紅袍。
絲毫不懂進退的,無論是從什麼時候看起來,都是那麼的丑陋,令人厭惡。
又忍不住出神,腦海中閃過凰念妃的面容,那一瞥一笑,帶著小兒嬌態的神情。竟與他腦海中最可愛的那個木蓉重合在了一起。
明明兩人的長相天然地別,可是偶然流露出來的風情卻一樣的令人陶醉得無法自拔。
所以他才會在城堡里對她網開了一面,處處縱容她。
只可惜啊………帝爵翎當著茶杯,看了看老神在在的坐在自己對面的帝昊天,又看了看坐有坐相,笑不露齒的凌沐沐,忍不住自扇嘴巴的嘆了口氣。
他以前的眼光怎麼變得這麼差了,這個外表比不過人家也就罷了,就連內在看起來都是那麼的令人不耐。
「父親?父親……」耳邊傳來陣陣的呼喊聲,帝爵翎順勢地將手中的茶杯放在茶幾上。輕咳兩聲之後才出聲示意自個的兒媳開口。
凌沐沐先是看了看依舊面無表情的帝昊天。坐得更為端莊了一些,「父親,今天帝少找你,呈為了……」
「修復我們兩個之間那短缺的親情。」
凌沐沐的話被打斷。帝昊天手中端著一杯咖啡。低垂著的頭抬起。眼里如同似冰雕出來的一樣,冰冷一片。
帝爵翎頓時又是一噎,就是這樣的眼神。逼他交權的時候就是用這樣的眼神看著自己,如同一條陰狠的毒蛇,稍有不慎便會被他咬上一口,徹底毒發身亡。
看到帝昊天如此的神色,帝原本欲強散落在頰邊的發挽回耳後的動作也頓住,那雙偶爾閃過威勢的眼,也連忙合上眼簾,不敢去看上一分。
這個男人,完全不同以往那個沖動的性子,不聲不響便能把你給辦了。
她就是著了他的道,被他死死地捏住了把柄,如今就算是想翻身都不可能。
「哦…不是說要開飯了嗎,大家都別坐了,去吃飯吧。」
帝爵翎看了一圈在場的人的神色,率先起了頭走了出去,不算是硬朗的身材,在帝和帝大少看起來,就說是擋在他們面前的大山,阻擋一切危險靠近他們。
帝昊天嘴角掛起涼薄的笑,將手中的咖啡放在一旁,剛欲起身,卻未料後腦突然傳來一陣刺痛,眼前頓時陣陣發黑。
他如今這般強勢,又怎麼能夠允許自己在這群不懷好意的人面前露了自己的弱點。
當即便又重新坐回沙發上,用手背擋住眼簾,手肘無力卻還是強撐著的坐在沙發柄上。
「呃…昊天,怎麼了?」耳邊傳來一陣嬌柔的聲音,是他的的聲音。
從他醒來之後,他便一直感覺自己心里似乎缺了一塊什麼東西,空落落地破風疼。
後來便是這個自稱是他的未婚妻,在照料著他的一切起居,而他心髒口上那種破風的疼,在那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這個,生的不是極美,他偶然間可以看出,她眼底的溫柔是一陣紙,經不起敲打便會被全然撕開。
他以前怎麼可能會喜歡上這樣一個呢?
這個問題困擾了很久,直到不久前他才想通,左右不過這邊是一個玩物罷了,高興的時候逗弄兩下,又何必為了這麼一個耗費自己的心神。
可是,作為自己身邊為一個如此得臉的人,不可能再讓旁人打她的臉,所以他開始下放了一些權力給她揮霍。
後腦殼上如同有千根針一般刺得發疼,原來外放的思緒全然被他拉回,一直低垂著的頭不願抬起,帝昊天只是揮了揮自己的左手,沙啞的開口︰「沒事,你們先走,我隨後就來。」
凌沐沐抬頭看了眼已經走遠的帝老爺等人,又看了看一直在趕自己走的帝昊天,也怕飯桌上被人動手腳,一心也想往飯桌上趕。
「你先,畢竟你如今懷孕了,不同于旁人。」帝昊天又加了一句,揮舞的手的力道也不由自主的減輕了不少。
凌沐沐身形一僵,臉上出現一瞬的慌亂,當下也不再管帝昊天,扶著佣人的手便往飯廳趕去。
這個男人一定是魔障了,從他醒來之後,不,是在當初自己是他身邊唯一的一個之後,便死死地認為她是懷孕了。
還說什麼他記得十分清楚……呸!她連床都沒有跟他上過,至今都是處女,肚子里哪里會蹦出一個孩子?!
可帝昊天如此慘針截鐵地認定,再加上當時她也是十分心虛,便也是認了下來。
後來回到房中她再三思量,才明白他說的懷孕是誰……
當晚她便把房中的東西全都砸個稀巴爛,只差點沒讓身邊的人誤以為她得了失心瘋。
還能在這個當口下懷孕的,就只有凰念妃這個賤人了!
沒想到這男人,就連失憶了都沒有忘記那個,甚至連她肚里那塊肉都記得一清二楚。(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