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愛會遲到 58 蘇拉的沖動,蘇義明的擔憂

作者 ︰ 卡其末

陳美麗現在是不敢面對蘇義明的,每每看到蘇拉憎恨父親的樣子,她都想開口和蘇拉說,可是每每話到嘴邊,始終說不出來。

眼看著于玲玲的肚子一天天的鼓起來,像是始終宣布從日出到日落,盡管可能調慢時鐘並不能改變日出日落,但至少,可以自欺欺人。

正當蘇拉想著或許蘇義明對這個女的不好,或許是他纏著蘇義明的,而正當她想的時候,她看到父親常開的車里緩緩的走下了與玲玲,她隔著窗戶對著蘇義明說了幾句話,她的嘴角噙著一抹笑意。

蘇拉突然想起以前父親和他說過︰拉拉,你最想要什麼?」

當時她坐在床的一角玩游戲,頭也沒抬的對他說」爸,你又想要給我買什麼?」那時的她是什麼都不缺,因為不缺,所以不想要什麼。

蘇義明笑了笑,說,「拉拉,你知道嗎?爸誰也放心的下,就是放不下你,總感覺你們這一代,二十多了,也還是個孩子。長不大的孩子。」

蘇拉是在那一刻覺得有爸的孩子是個寶的。

身在其中,不會覺得,當失去的時候,才會明白它的珍貴。

只是現在的蘇拉每每想起當初蘇義明的話,就涌上一陣無法言喻的難。

因為蘇義明不知道,現在,此刻,她才終于懂得他話里的意思,話里分明有失去的意味,為什麼當初她沒有看父親說話的眼神。

車窗關上,于玲玲向著蘇拉的這邊走了,蘇義明發動了車子,開走了,蘇拉沉沉的出了口氣,抬頭看到與玲玲正一臉幸福的模著自己的肚子,她听人說,兩三個月的時候,是胎兒最不穩的時候。

過年那天,母親給蘇義明回電話的時,她听到了她們的對話。

陳美麗放低姿態,希望蘇義明能夠回來,過年夜,她的淚肆意的流。

那天,她們家格外的冷清。

大概是因為外面的環境太過熱鬧襯托的。

「老蘇,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接著,陳美麗不敢相信的站了起來,嘴里自語道「什麼,她懷孕了……」

陳美麗癱坐在床上,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

蘇拉想到這里,雙手忍不住握了起來,抬眼看了看正沿著街往過走的于玲玲,狠狠的沖向了她。

當她一陣風一樣的撲倒于玲玲身邊的時候,伸手狠狠的推了她一把,于玲玲一個沒反應,一**蹲坐在了地上,然後疼的咿咿呀呀的叫喚。

蘇義明正在開車,听到電話里于玲玲幾近虛月兌的聲音,「義明,快,送我去醫院,肚子好疼。」

他掛了電話,調轉了方向盤,到了小區門口的時候,看到了蘇拉,蘇拉抬眼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他伸手,準備喊蘇拉,然後看到于玲玲一臉痛苦的**,也顧不得其他,抱起于玲玲,往醫院開去。

車上,于玲玲還在疼的叫喚著,額頭滲出一層層的汗來,蘇拉走到剛剛于玲玲摔倒的地方,看著地上入目的紅,「于玲玲,我讓你生。」

于玲玲被推入急診室的時候,蘇義明模著自己的腦袋,有些焦躁,更有些擔憂。

陳美麗跑到醫院的時候,一把被蘇義明拽出,向著屋外走去,直到灌木旁,才張口吼道「陳美麗,你看你把蘇拉教育成什麼樣了,現在,她都學會害人了,那要是出人命怎麼辦,她要坐牢的。」她顯然是被他的話驚到了,問道「什麼?你說拉拉害人?」

「今天,她故意把于玲玲推倒了,咱們之間的事,你告訴一個孩子干什麼?」蘇義明指著陳美麗,吼道。

他的怒氣實在是難以消掉。

陳美麗是絲毫不知道蘇拉的心思的,半個小時的她,還和她一起看電視,雖然她並不知道電視里演了什麼,蘇拉說她要出去一下,陳美麗也沒有阻止,只是,陳美麗此刻才明白,蘇拉出去是去傷害于玲玲了,她不滿家庭被別人破壞,又暗暗的,不動聲色的做了這些事。

突然涌上的眼淚,讓陳美麗慌了神,她手指顫抖的從兜里掏出來,然後哭著問「拉拉現在在哪兒?」

「晨曦,其實你挺讓人羨慕的。」楊琦橫躺在她的床上,說。

「我知道你指的是什麼,你說鄧超是嗎?」。說這話的時候,晨曦的臉上是帶著笑的,真的,那句話說的一點也沒錯,一個的優秀,並不在于她本身,而在于她身邊站了怎樣一個男人,因為鄧超,她原本晦暗的生活,也有了別人羨慕的地方。

「對啊,最起碼你和鄧超兩個人沒有矛盾。」她嘆了口氣說。

「你現在不是也有古城了嗎?」。晨曦轉過頭,看著她笑。

她像是球一樣,翻轉了個身子,然後有些惆悵的說「沒有難過,有了也難過。」

「對了,他母親你拿下了沒有啊?」她問。

晨曦搖了搖頭。

蘇拉回到家,開門,陳美麗不在,電視上還在放在最近熱播的肥皂劇。

蘇義明見到蘇拉的時候,是在自己家門口。

看到蘇義明一臉的擔憂,陳美麗一臉焦急的時候,站在門口的她,不說話。

蘇義明在車里看了一眼,也沒下車,就徑直的開車又走了。

「他怎麼又走了?」蘇拉站在那兒,看著父親開走的車,氣的淚在眼眶中打轉。

蘇拉氣的開門,上樓,回了家,本來以為蘇義明會上來,罵她也好,怎樣她都好,可是,他竟然連門都沒有打開。

剛剛蘇義明的話一直在陳美麗的耳旁,好像針一樣的刺在她的心頭。

「那要是出了人命怎麼辦,她要坐牢的。」

陳美麗看著女兒轉過身的背影,伸手抹了抹眼淚。

走進屋里,陳美麗關上了門,沖著蘇拉即將走進臥室的背影吼道「拉拉,你給我站住!」

陳美麗說完,發瘋一樣的沖了上去,狠狠的打蘇拉,不是很用力,但每一下都有聲音。

打她,是因為她竟然背著她做這樣的事情。

蘇拉沒動,她的目光是冷的,剛剛打上去的時候,陳美麗邊哭邊打上去的時候,看到蘇拉的眼中緩緩的滾落下一顆淚來。

這是陳美麗第一次打蘇拉。

這也是長大後的蘇拉第一次哭,記憶中的蘇拉沒有當著她的面哭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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