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以菲終于被推出來了,這個時候,陳哥也從公司回來了,等在外面的四個男人一擁而上,醫生和護士都被嚇了一跳。
這是怎麼回事?這姑娘,難道有四個男朋友?還一個比一個帥,真是好命啊!
「以菲,你覺得怎麼樣?」霍謹言握住林以菲冰涼的手。
「!」林以寒握住她的另一只手,委屈的孩子一樣放聲大哭。
「先把病人送到病房里去。」寧熙摘下醫用口罩,有些疲憊地說,「你們都不要跟她說話,她的喉部粘膜受到了嚴重的破壞,得休息很長一段時間才能說話。」
護士們推著林以菲在前面,霍謹言和林以寒每人握著她的一只手走在兩邊,不肯放開。
「為了保護喉部,她暫時不能進食,先輸幾天營養液。」
「三天後可以吃流質食物。」
「十天後可以吃軟一些的食物。」
「一個月後才可正常進食。」
寧熙邊走邊說著一些注意事項。
心思放在病人身上的兩個男人根本沒有管他在說什麼。
「謝謝!」秦莫凡禮貌地笑了笑。
「不用!」
「很累吧?休息吧!」安置好林以菲後,霍謹言對寧熙說。
寧熙長長嘆了口氣,「我圍著手術台連續工作了十六個小時,睡下不到四十分鐘,就被你吵醒了。」
「我……」
「被跟我說對不起!」寧熙立刻打斷了他,「我不是在怪你,真的,我只是發發牢騷,發完就好了。」
「好好睡一覺,改天請你吃飯。」
霍謹言看著寧熙,目光復雜,但寧熙看到了,那里面最多的,是對他的悲憫。他從小一起長大的,唯一的朋友,這世界最了解他的人。他對他的理解,讓他又開心又難過。
如果時間可以倒流,如果那個時候我知道有一天你會和這個的命運緊緊聯系在一起,那麼,什麼狗屁的醫學大獎,什麼狗屁的事業,統統都見鬼去吧!我寧願被世界拋棄,也不願傷害你。
「我要吃的東西都很貴的,你做好被宰的準備吧!寧熙說。」
秦莫凡詫異地看著不應該出現在寧熙那張說好听了是幼稚,說難听點就是沒有心的臉上的悲哀又欣慰的復雜的表情。他不知道這兩個人在說什麼,但是,事情好像,越來越復雜了。
寧熙的背影消失在病房門口,秦莫凡若有所思。
「,我問你話,你只需要點頭或者搖頭就好了,好嗎?」。林以寒坐在病床邊的凳子上說。
林以菲點了點頭。
「你哪里痛嗎?」。
林以菲笑著搖搖頭。
「需要什麼?看電影?听歌?或者想看書?我去拿你的筆記本電腦好不好?」
林以菲又搖了搖頭。
「那你是不是想出去?」霍謹言問,「不可以啊!你剛做飯手術。」
林以菲一副哭笑不得的樣子,她用嘴型說,「手機,我的手機。」而後做了個打電話的手勢。
林以寒急忙從兜里掏出她的手機遞。
林以菲鼓搗了一會兒,指了指手機,仍舊用嘴型說,「沒電了。」
「用我的!」霍謹言急忙將自己的手機遞了,「我沒設密碼。」
林以菲接了,打開了屏幕,而後愣住了。
霍謹言這個時候也恍然大悟,伸出手想要將手機拿回來,又覺得自己簡直是多此一舉,人家都已經看到了啊!亡羊補牢,為時太晚。不過,看到了就看到了,也是時候讓她知道自己的心思了。
照片上的女子穿著大大的男士T恤,正在將女乃鍋里的女乃倒到碗里,她的面容沉靜,嘴角有淡淡的笑意。
她面前的桌子上鋪著純白色的桌布,椅套都是純白色的,而她身後的房子,找不到除黑白灰三色外的其它顏色。
據說,將房子裝修成這樣的風格的男人,一定都很寂寞,而且甘于寂寞。
他是什麼時候幫她拍的照呢?那個時候的她,看起來,好像很幸福呢。
林以菲笑了。
看到她的表情,霍謹言才放了心。
他真怕她當場變臉,讓他這個下個月就要結婚的有夫之婦不要再出現在她面前了。
林以菲點開一個記事本,在上面快速地打下幾個字,「我困了,要睡覺,你們別吵我。」
「啊——!」四個男人恍然大悟,這折騰了一晚上了,病人最需要的,當然不是筆記本電腦,也不是出去逛,而是,睡覺!
「你們也累了,去睡吧,這里有護士就好了。」
「我不累!我陪你!」霍謹言和林以寒同時開口。
「霍先生還是去陪你未婚妻吧!免得人誤會。」林以菲在記事本上打下這樣的字。
該來的,還是來了,霍謹言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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