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希失蹤?等等……不是說他一直都在宋家的嗎,為什麼突然一下又不在宋家了?
簡溫妮下意識的蹙眉,表情也變得凝重起來,將信將疑的看著唐宗,「之前依依不是告訴我,律希是被宋老爺子給就走了嗎,怎麼突然一下子,他又不在宋家了呢,而是被人家綁架了,我真不知道,你和依依我到底該信誰的話,你又有什麼證據呢!」
唐宗滿臉全是無奈之意,隨後就有一種解釋不清的感覺,「溫妮,你覺得我會拿律希的安全和你開玩笑嗎?」。
簡溫妮加不思索的點頭,唐宗給她的感覺一直都非常不著調不說,而且還屬于不靠譜的那種,想想剛才他還一臉看戲宋爾逸和裴司傾對撕的場景,她就是完全不信任唐宗,太月復黑雞賊了,如果真要是被忽悠,她才是真蠢。
「會,雖然不知道你和宋爾逸交情如何,但你要是和ˋ宋爾逸聯合起來忽悠我,到時候我就只能吃悶虧了,而且我也說過,只要關于宋爾逸的任何事情,我都不會在參與,所以律希的事情,你還是去他商量吧。」
唐宗好無語的嘆了一聲,看著簡溫妮不停的激將著她,「簡溫妮,我覺得你真是狠心,怎麼說也是自己的孩子,他就這麼平白無故的失蹤,你居然還能說這種風涼話,再說了,要是不因為找你,律希會失蹤嗎,想不到你是這種無情無義的!」
听他這麼一說,簡溫妮又覺得慚愧起來,雖然氣在頭上的時候,嘴硬說不管宋律希,可是平下心來,她又覺得愧疚,對不起宋律希,心里難過的要命,就真的如同母子一樣,他只是受到任何的傷害,她都會十倍,甚至是百倍的痛,明明只是一個比較的喜歡的孩子,但她真的是喜歡到融入了骨子里,完全放心不下他,好比現在,一顆心七上八下的。
「溫妮,出院辦好了哦,東西都收拾好了嗎。」突然,房間傳來了裴司傾一貫溫潤的聲音。
簡溫妮和唐宗下意識的朝著聲音的來源看去,裴司傾很是詫異的看了一眼唐宗,然後走到她的身邊,看著床上還沒收拾好的包,就彎下腰,一副任勞任怨的替她繼續收拾東西,並這樣說道︰「唐先生,溫妮身體不是太好,目前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調養身體,這樣才不會烙下病根,我希望你們不要再來打擾她了,給她一個安靜的空間,讓她好好休息吧,謝謝你的合作。」
唐宗沒及時答應,相反是簡溫妮,她摁耐不住的拉了拉裴司傾的袖子,很難為情的就說︰「司傾,你不要這樣,他來是為了律希的事情,孩子並不在宋家,而真的是失蹤了,所以一會兒,我可能會和唐宗去找律希,得要麻煩你幫我把這些東西送回家了。」
果然,裴司傾放下手中的東西,轉過身看向唐宗,慢慢的坐到了簡溫妮的身邊,質疑的說道︰「那天我們去唐家,依依不說孩子很安全在宋家嗎,為什麼現在又變成了失蹤,溫妮,確定這不是在忽悠你,而精心設計的一場局嗎,簡直就是漏洞百出。」
唐宗不以為然的笑了笑,悠悠道︰「當然了,你可以選擇這樣說,畢竟不是你的孩子,你當然不會心疼,所以你沒有任何立場和我談關于宋律希的事情,但你也沒權利阻止溫妮尋找自己的孩子懂嗎!母子連心,不是你一個未婚男人能夠體會得了的!」
他說話很諷刺,但這並不是對裴司傾的人身攻擊,本來就對裴司傾沒多大意見,可今天這一番話,著實暴露了裴司傾的德行,所以唐宗對裴司傾頓時有了不一樣的看法,總給人感覺裴司傾就是特別陰暗,完全看不到任何正義的骨風,于是沒一點好感。
裴司傾雖然看上去很文質彬彬,但並不是表面如此,特別是被唐宗噴過後,他也話匣子打開,反駁道︰「唐先生,你說我沒立場和與你談關于找不找律希的事情,但你又有什麼立場與溫妮談律希的事情呢,難道宋律希的爸爸是你嗎。」
對撕從來都不是的特權,裴司傾也不是個懦弱的主兒,所以他和唐宗的世紀大戰,隨時都有可能會爆發。
看到有人敢和他杠上,唐宗血液里的惡魔因子瞬間膨脹,今天他勢必讓裴司傾看看,什麼叫做三寸不爛之舌的厲害,第一次有人敢這樣不怕死的挑釁他,就連名嘴林亦澤對他也都是甘拜下風,更何況是一個愣頭青呢,分分鐘秒殺。
「宋爾逸授權給我的,所以有關于宋律希的種種嗎,我都有絕對的立場,相反是你,不知道安的什麼心,要如果延遲找律希的時間,到時候律希有任何問題,可別怪我,丑話沒說在前面,宋爾逸絕對不饒你,保證讓你德川混不下去!」
你一言我一語,簡溫妮被夾在中間,難免有些火氣,關鍵是這麼欺負裴司傾,特讓她看不下去,「唐宗,我又沒說不去找律希,你至于這樣生生威脅司傾嗎,他又沒有錯,你何必去為難他,而得罪整個裴家,你確定這是一個很合理的買賣嗎。」
唐宗很不屑的看了一眼裴司傾,連連打住,「OK,OK,既然你都這麼說了,事不宜遲,那我們就趕緊出發,不要在耽誤任何時間,趕緊找回律希才是正事,孩子現在還危險未卜,走吧。」說完,他就率先走出房間。
「司傾,你不要太把唐宗的話當回事了,沒必要造成自己的不開心知道嗎,我先走了,這里就麻煩你了。」簡溫妮倒是好脾氣的勸說著裴司傾想開一點,不要跟耿于懷。
裴司傾無所謂的笑了笑,替她整理了耳邊的垂落的頭發,溫柔的說道︰「放心去吧,你不要擔心我,沒事的,這點承受能力都沒有的話,那我就不叫裴司傾了,走吧,注意安全,有任何事情及時給我打電話,多忙我都會趕。」
「好。」他的話頓時也讓簡溫妮安心不少,隨後就急匆匆的離開病房。
唐宗一直在電梯口等著簡溫妮,直到看見她的影子,這才走進電梯,簡溫妮尾隨其後,跟著他一起抵達醫院的地下停車庫。
「派人找了律希嗎?有沒有什麼消息,大海撈針的從何找起。」
唐宗邊開著車,邊睨著簡溫妮就說,「當然,我唐宗要是連這個能力都沒有,唐家早八百年都垮台了。」
這話,明顯唐宗在賭氣,因為剛在病房簡溫妮幫裴司傾的事情,特別讓他不好想,畢竟怎麼說他們之間的關系,肯定是鐵過裴司傾,哪知道她居然會幫著一個外人,這能叫他不生氣嗎,關系好壞都不會辨別。
簡溫妮估計是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于是很自然的岔開話題,「依依呢,她也會跟我們一起去嗎。」
「偏遠的山區,依依還有身孕,她當然不能去,只能留在唐家等消息了,如果律希真的在哪,看到你去找他,肯定會很高興的。」
偏遠山區?難道是被拐賣了嗎?天啊……她不敢想象,一直都是錦衣玉食長大的孩子,買販賣到那種窮苦人家的日子,心里瞬間莫名的揪痛,甚至想下一秒就看到宋律希,這樣他就不會感覺到無助。
「唐宗,你在開快一點好嗎,我一點也不想讓律希呆在山區一秒鐘。」
盤旋崎嶇的山路,唐宗歷經六個小時的車程,跨省而來,在這個不通火車、飛機的地段,除了沿路的風景好,就沒有其他的,可惜兩人根本無心欣賞風景,心里惦記的是宋律希,車順著山路緩緩的向上行駛,明顯速度減弱了不少,簡溫妮靠在椅子上,精神狀態有些疲憊不堪。
經過爬行山路一小時,唐宗緩緩將車停在了山頂,然後解開身上的安全帶推開門,「下車吧,不然天黑沒達到目的地,我們就只能在山里過夜了。」
簡溫妮疑惑的跟著下車,看了一眼周圍,全是大大小小的山峰,伴著雲霧繚繞,風景確實很美。
「唐宗,我們不是要去找律希嗎,你帶我來山頂干嘛。」
唐宗將後備箱的大背包,拿出來背在身上,就往一處陡峭的山坡下行。
「因為只有這一條路,所以剩下的路程,我們只是走,翻過對面的山,如果你要在呆在原地墨跡,那麼我們今天注定就要山里帳篷過夜了,不是想馬上看到律希嗎,那就趕緊走,別廢話!」
一听還要翻山越嶺,簡溫妮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看著自己的平底鞋,心中衡量半天,這才牙一咬的跟了上去。
從來沒有爬過山,但完全可以看得出來,周圍的山全是沒有經過任何人工開鑿的痕跡,原始的山脈想要走上去,難上加難。
「來,手給我,小心點。」唐宗站在坡下面,伸長手遞給簡溫妮,試圖拉她走下山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