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鐘過去了,越是拼命想冷靜的他,腦中越是浮現這段日子以來,她的一媚一笑,她的窈窕身影。
天氣冷,她總是穿著貼身的毛衣,也將她的玲瓏曲線完整的勾勒出來。
她有一對高聳的漂亮胸脯,每次他在餐廳吃飯的時候,就在他眼前晃過來晃過去,教他不想心猿意馬也難。
她愛穿裙子,故他很難直接看出她的圓tun曲線是否跟胸部一樣的完美;她的小腿筆直修長,不知道大腿是否也一樣的漂亮?
冷水跟冰袋哪個好?他選擇了前者,悶悶的走入浴室以十度以下的冷水沖刷火燙的軀體。
速速放好衣服,月蕾低著頭,以看不到赤luo健胸的角度站起來。
「我去準備下午茶……少爺?」她慌張的朝他走近。
「怎麼了?」從回想回到現實的黎蒼一見她小臉驚慌,連忙鬧心。
月蕾在距他一步前停下,一手掩著小嘴,一手指著他突起的浴巾。
「少爺,你的肚子又腫起來了!」她急得淚花在眼眶亂轉。
怎麼辦?少爺一定是生病了,所以最近肚子常會腫起來。
聞言,黎蒼連忙低頭一瞧。
該死的!他的冷水澡白洗了!
他最近越來越難抵抗心中對她的遐想,只要她一出現,他就很難不燃起欲|望,又怕被她發現,常將他折磨得要死不活。
他是很努力的想要與她慢慢來,就怕嚇壞了膽子小的可愛小兔子。
在他的努力之下,她現在靠近他已經不會再發抖,說話也不會結巴,還可以讓他牽牽手、摟摟肩,可兩人的距離越是接近,他就越難以把持自己。
他的理智線大概跟蠶吐出的細絲一樣細了,無須費什麼力氣就可扯斷。
「我去拿冰袋……還是請家庭醫生來?」黎家都有家庭醫生,打一通電話就會過來看診。
「不用。」他無奈的回,這問題除了她,沒有人可以解決。
「不然我先拿冰袋消腫,再請家庭醫生過來看診。」她匆匆忙忙轉身。
見她要走,理智線終于斷裂,大跨前一步,自身後將她摟抱住。
「月蕾。」濕潤的中低間變得低沉,在她耳畔呢喃。「你不用忙了,冰袋沒用的。」
「冰袋沒用?」細致的嗓音發顫,「那我去請家庭醫生來。」急慌了的她一時之間竟未發現黎蒼是摟著她的。
「家庭醫生也沒用。」她身上的味道好好聞,淡淡的馨香,有著水果的甜味。
「那怎麼辦?」她急得哭出來,「我去打一一九。」
「不用急,不用找醫生。」
將她轉過身,見她急得滿頰淚,他的心又疼又憐。
他的月蕾,可愛又美麗的月蕾,是真的很替他著急。
「你知道該怎麼辦嗎?」水汪汪的大眼想自他的瞳眸中找出肯定的答案。
「我知道。」他低頭,吻走尚浮于眼眶的淚,「只有你能治。」
「我?」他剛剛……是在吻她的眼楮嗎?
月蕾的心跳瞬時紊亂,又回到只要一見到他就會不知所措的害羞女孩。
「我得了一種病,叫喜歡病,只有與我兩情相悅的人才能治愈。」
「那……」她的舌頭打結。「要……要找誰?」
「你喜歡我嗎?月蕾。」黑眸定定的注視她。
月蕾心中大驚,火山在小臉上爆發。
「我……我……」她能坦承嗎?她可以坦承嗎?
「告訴我……」他發出痛苦的呻|吟聲,「我好難受。」
「你不要緊吧?」
「告訴我。」長指強悍的扣上下巴,「你喜不喜歡我,說實話。」
自她的反應,他心中早有把握,可他想听她親口說。
「我……」月蕾輕咬著下唇,「我能喜歡你嗎?我只是個佣人的女兒,跟你的身份如此懸殊,我能有那個資格喜歡你嗎……」
煩惱的小嘴被溫柔的吻住,她眨巴著淚濕的大眼,訝然瞪視在她眼前大特寫得一片模糊的俊臉。
他收吻得極快,她幾乎還來不及感受到被吻的滋味。
「你當然有資格。喜歡一個人,跟資格、身份、地位是無關的。」
「真的嗎?」縴指撫著被吻過的唇,「我真的可以喜歡你嗎?」
「可以。」黎蒼笑著堅定的點頭,「來,告訴我,你喜不喜歡我?」
害羞的小臉微垂,「喜……喜歡……」
「我想听到完整的一句話。」
「我……」她鼓起所有的勇氣,「我喜歡你,少爺。」
「我也喜歡你,月蕾。」
驚喜的小臉綻出美麗的笑花。
天!他喜歡她!他也喜歡她!
月蕾開心得不知如何是好,情緒一時激動,眼淚反而掉得更凶了。
「這樣你也哭。」他嘆息,輕輕吻掉咸咸的淚珠。
「我太高興了。」她一直都不敢奢想,會有他也喜歡上她的一天。「我一直以為,是我的單相思。」
「不是單相思,是兩情相悅。」吻隨著淚痕而下,啄吻著女敕女敕的雙頰。
「兩情相悅嗎?」好美的一句話。「那是不是代表我可以幫你治病?」
他笑,想不到她還記得剛才他的胡語。多單純的小泵娘啊,在資訊爆炸的時代,她是被保護得多好才能如此單純呢?
晨星姨,抱歉,你家可愛的善良純真小女兒,我要了。
他要吃掉了!
他要將她整個人,一根骨頭都不剩的全部吃掉了。
「可以。」
「那我要怎麼做?」
「來。」他牽著小手,往床邊走。「躺下。」
她乖順的照著他的意思做。
他也爬上床,雙手雙腳跨在她身側,居高臨下望著惶恐不安的她。「月蕾。」
「嗯?」為什麼她從這樣的姿勢看起來,比較像他要幫她治病啊?
「等等你什麼都不用問、不用想,照著感覺走就好。」長指滑過濕潤的女敕頰,揉擔豆軟的小耳垂。
「感覺?」他揉著耳垂的感覺好奇妙喔。
他明明是個養尊處優的大少爺,可他的手指卻出乎意料的粗糙,指月復上覆著薄繭,卻也因為這層粗糙,讓感覺奇異了起來。
「對,我會帶領你。」他再也難以克制的俯身,唇在距她一公分處停止。「相信我就好。」
他離她好近好近,害她的心急跳得她好難受。
未曾經歷過的感覺讓她有些害怕。
會不會幫他治病後,她也會跟著生病呢?
抬睫注視著他好看的面孔,一雙幽黑的烏瞳似乎比她印象中還要更為濃沉,在眸底深處跳躥著難以言喻的花火,彰顯著他體內深處,對她而言十分陌生的一種欲|望。
就算會生病她也不怕。
他是她喜歡的人,與他一同為疾病而奮斗,她願意。
「好……」
听到她應準,黎蒼迫不及待的吻上粉唇。
早有心理準備,可當他的唇與之接觸時,她仍是緊張得全身輕顫。
他們是在治病,可是為什麼他吻她的深,她感覺好像有電流自相貼的唇竄流開來,麻痹了她的身軀?
這是病毒嗎?
若這真是病毒,那這種生病的滋味,似乎也不錯……
「放輕松。」察覺她的緊繃,帶著笑意的低喃試圖寬慰她,「閉上你的眼楮,什麼都不要想,若真要想,想著我就好。」
「好……」她什麼都不要想,只要想著他就好。
閉上眼楮,唇似乎變得更為敏感了。她感覺到他吸含著柔女敕的唇瓣,溫熱舌尖色畫起唇瓣的形狀時,喉頭似乎梗住了什麼,有股氣讓她忍不住想張口。
她可以張口嗎?雖然他剛說只要順著感覺走,完全的相信他,不用想太多,但她還是怕她一個不小心弄巧成拙,反而害了他。
對于不確定的東西,還是問問比較好。「少爺。」
「嗯?」他忙著啃舐細致的唇角。
「我……我可以張嘴嗎?」
「啊?」她的問題終于將他自忙碌中喚回神。
「我剛剛不知道為什麼很想嘴張開……」這樣坦白好難為情喔。「我不知道這樣做對不對,會不會害了你。」她為難的注視著他。
「哈!」黎蒼忍不住大笑。「你好可愛啊……」
他夸她可愛……小臉害羞的紅了紅。
「你當然可以張嘴。」他斂了笑容,神情加入了些許輕佻之意,月蕾不自覺的被他有些許不正經的眼神所吸引。「就算你不張嘴,我也會要你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