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辦公室內氣氛緊張,濃烈的火藥味蔓延在空氣中,憤恨的目光,男人冷漠的目光,似乎成了鮮明的對比。
安敬生似乎無奈的搖了搖頭,轉而冷聲說道,「裴娜娜,在生意場上沒有絕對的合作伙伴,只有利益關系,當你父親已經不能帶給戰斧利益的時候,那麼他就失去了價值,對于這種人戰斧自然是要放棄的。」
落地窗外金色的陽光太過刺目,才會讓她無法睜開雙眸,看清眼前男人的真面目,她只知道他冷酷無情,沒想到竟是如此的冷血。
裴娜娜自然明白生意場上的生存之道,「但是如果不是你,戰斧是絕不會這麼快就放棄父親的!」如果不是她,戰斧怎麼會如此輕而易舉的就放棄父親!
安敬生並沒有否認她說的話,身子靠在寬大的辦公椅上,好整以暇的看著她,「的確,我是通過你父親聯系到的戰斧,因為我有能力讓他們利益最大化,而你父親已經油盡燈枯了。」
他早就說過了,裴天擎早就老了,不適合現在這個社會了,只是裴天擎並不認同罷了。
裴娜娜走到他的面前,雙手撐在辦公桌上,眼神幾乎將他燒出兩個洞來,「安敬生,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我父親從來沒有做過得罪你的事。」
安敬生雙眸微微眯起,一抹冷光仿佛要射入的眼底深處,將她血液都凍住,「裴娜娜,你想問的我都回答你了,在這里沒有人會去同情輸家,他們只會看到贏家是如何的輝煌,輸了就是輸了,沒有理由,更沒有借口。」
要怪只能怪裴天擎沒有能力保住眼前的一切,這個世界是弱肉強食的世界,他們不會去同情弱者,他們只看得到強者。
裴娜娜緩緩低下頭,聲音沙啞的說道,「那你就可以差點害死我父親麼,你難道就沒有心麼?」
落地窗外明明是驕陽似火,然而的心底卻一點一點的涼了,因為眼前的這個男人根本就是冷血無情,他沒有心,沒有感情。
安敬生站起身,看著眼前幾乎崩潰的,「裴娜娜,你父親以前難道就沒有殺過人麼?每個人的手上都佔有鮮血,誰都沒有資格去說誰,你的問題我都已經回答完了,你可以走了。」
裴娜娜冷眼看向他,「安敬生,我父親的確是殺過人,但是這也不是你這麼做的理由和原因!」
男人緩緩轉身看著落地窗外的高樓大廈,「裴娜娜,你父親也賺夠了,應該退休享清福了,我該說的都已經說了。」
眼神悲哀的看著他的背影,「安敬生,我以為你對我有情,誰知道是無情,我不明白我到底哪里比于然差了!如果今天站在這里質問你的是于然,你是不是就不會這麼說了!」
安敬生聞言之後,側頭看向她,雙眸眼底深處仿佛有著一點點冷光,「裴娜娜,你和于然不一樣,你沒資格和她比。」她和于然,從一開始就是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