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一言為定啊。」
「阿輝」見福四兒放下筆端起了水杯,嘴角現出一絲令人不易覺察的笑意。
他方才在茶杯里放的粉末是一種劇毒,江湖人稱七秒斷腸散,藥性非常猛烈,只要短短七秒鐘,中毒者就會七竅流血而亡。而且這種藥經過特殊處理,所以味道和極品龍井極其相似,即便是茶道高手如果不仔細品嘗,也是難以辨別。
「這什麼茶葉?味道還真是沁人心脾啊。」福四兒吸了吸鼻子,然後端起了茶杯。
透明的杯子中,清湯碧綠,嬌女敕的茶芽兒上下漂浮,交錯相映,宛如一個個綠衣仙子曼妙而舞。
「阿輝」巴結的一笑,「四哥,極品的西湖龍井。不瞞你說,我的三大爺可是西湖當地炒茶葉的高手,這是他給我弄過來的,就二兩,你說得多金貴。」
他說著話鋒一轉。,「那個四哥,我馬上得出車,就不耽誤你了。」
「去吧。」福四兒一揮手,然後輕啜了一口清香四溢的茶水,為了仔細的一品個中滋味,他並沒有立即咽下去,而是將舌頭之上所有的味蕾都浸泡在茶水之中,
頓覺甘甜爽冽,回味無窮。
恩,真是一杯春露暫留客,兩腋清風幾欲仙,好茶,好茶
福四兒一臉享受之色。
「噗!」
但一息之後,他的臉色就是陡然一變,接著一口茶水被他完全噴了出來,同時他的身體宛如一根離弦之箭從座位上激射而出。
那隱藏在茶香中的一絲異味兒讓他毫不猶豫的斷定水里被人下了毒,而且是一種十分霸道且不易被人察覺的毒。
茶水是阿輝送來的,所以他自然而然的就成了被懷疑對象。
可是樓道里早已經不見了阿輝的蹤影,福四兒沒有坐電梯,而是走的樓道,只見他一陣閃轉騰挪,宛如燕子戲水一般,時間不大他就到了一摟,腳步未停他直奔車隊辦公室。
「阿輝呢」
一把推開房門,福四兒犀利的眼神掃過屋內的每一個角落,可是哪里有阿輝的蹤跡。
屋內眾司機見福四兒臉色不對,一時間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
正在看報紙的良子急忙站了起來,「四哥,怎麼了?方才他端了一杯茶水出去了,怎麼?難道沒有給你送?」
「沒有。」
「四哥,到底怎麼了?」良子急道,同時模出,「四哥,我給他打。」
很快就通了,可是一連響了多下,卻是沒人接听。
「別打了,趕緊去找他,搞不好阿輝會有性命之憂。」福四兒見此基本上可以肯定,方才那個「阿輝」並不是真的阿輝,因為真的阿輝下樓不可能這麼迅捷。而且阿輝根本不可能會有那種霸道的毒藥。
經過一番尋找,良子最終在阿輝車子的後備箱里找到了剛剛蘇醒過來的阿輝。
見他渾身一絲不掛,福四兒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阿輝你這是怎麼了?」良子緊張的問道。
阿輝已經凍得抱成了一團,嘴里更是惶恐的說道︰「那個人!肯定是那個人!」
接下來他就將早晨遇到了的事情原原本本的敘說了一遍,听完良子忙提醒道︰「你快看看除了衣服還丟了別的東西沒有?」
「不用看了,因為那個人針對的是我。」福四兒的眼楮里閃過一絲冰冷的殺氣,人生自古誰無死,不做死就不會死,除非你不再出現,否則我一定叫你有去無回。
雖然福四兒這麼說了,但良子和阿輝還是仔細檢查了一番,結果除了衣服阿輝真的什麼都沒丟。這讓他們感到十分奇怪,「四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沒有什麼,你們安心的吧。」福四兒緩緩說道
此時,千面羅剎已經回到了酒店,沖了澡後,他倒了一杯紅酒,邊喝邊撥通了林雨森的。
「林老板,事情已經搞定,錢什麼時候打過來?」
「搞定了?哈哈,千面羅剎果然是千面羅剎,好好好,你等我一下,我馬上安排。」林雨森听到這個消息立馬眉開眼笑,不過掛了後他並沒有立即安排給千面羅剎轉款,而是撥通了林海國際前台的。
雖然他千面羅剎的本事,但眼見為實,耳听為虛是他行事的準則
千面羅剎喝完一杯紅酒,就開始收拾衣物準備離去。
等他剛把行李收拾好,林雨森的就來了。
千面羅剎嘴角一彎,「林老板款轉了嗎?」。
「千面羅剎,據我所知你是一個很有原則的人,你怎麼能騙我?」林雨森大聲質問道,語氣里似乎滿是怒火。
千面羅剎就是一愣,旋即臉色一寒,「林老板,你把話說清楚。」
「福四兒根本就沒有死,難道你就是這麼做業務的嗎?」。林雨森似乎感受到了千面羅剎語氣中的肅殺之意,語氣立馬變得柔和了一些。
千面羅剎臉色一變,「沒死?這絕不可能!沒有人能從我手下逃生。」語氣里依然無比自信。
「哼!真的假的,你自己去看。」林雨森冷哼道。
千面羅剎眼楮里掠過一絲殺氣,「林老板,如果你想賴賬的話,那你可就是大錯特錯了。」
沒想到這世界上居然還有長相如此相像的人。
望著監控視頻中從公司大門步伐從容而出的「阿輝」,福四兒也是有些驚訝。
這個「阿輝」如果不是他現在已經知道了他的真假,他還真是看不出這個「阿輝」和真的阿輝有什麼區別,兩個人不僅長相神情,甚至連走路的姿勢,甩動胳膊的幅度幾乎都是一模一樣。
此時,千面羅剎又一次回到了林海國際,不過這次他已經不是阿輝了,而是成了一個公司的保安。
當他從監控室門口看見屋內的福四兒時,他的眼楮里立馬像是被針尖兒扎了一下似的。但立馬又恢復了常色,步履從容地走出了林海國際。
七秒斷腸散,那可是七秒斷腸散!難道他沒有喝?可是當時他明明要喝的
一路之上,千面羅剎是萬分不解。
恩,他肯定是沒有喝,福四兒,沒想到你居然傻人有傻福,不過,我看這下一次你怎麼躲過
千面羅剎的眼楮里浮現出令人恐懼的寒氣,宛如來自地獄幽冥的羅剎一般黑洞洞的,散發著令人毛骨悚然的陰森
「總指揮「辦公室內。
福四兒默默地吸著香煙,青色的煙氣將他籠在了下面。
這個「阿輝「為什麼要殺他,他根本猜不到,而且除了這個問題還有一個問題在困擾著他,那就是血色幽竹。
如果搬到林可欣家,那就意味著他不能每天都能關注著血色幽竹了,他怕萬一他不在而被人損壞。但是現在荷花的方子面臨拆遷,想不走,又不現實。走,肯定是要走,可是怎麼才能做到隨時隨地的能知道血色幽竹的情況呢
他深吸了一口,頓時嗆得她咳嗽起來。
思索良久,他猛地一拍大腿,然後將煙蒂在煙灰缸里摁滅,出了門直接奔鳳陽古寺而去。
將車子停在門口,他走進了寺院。
寺院里一個青袍小沙彌正在打掃著庭院,一切都顯得頗為冷清。
福四兒假裝無意的掃了一眼那從茂密的修竹,見血色幽竹安然無恙,頓時放下心來。
「施主,今天本寺不對外開放。「小沙彌注意到了福四兒雙手合十說道。
福四兒還個禮,「小師傅,我今天不是來燒香的,而是有一件要事要跟你們主持商量。」
小沙彌看了福四兒兩眼,做個請的手勢,「施主,這邊請。」
「好。」福四兒點點頭,跟著小沙彌朝偏殿走去。
福四兒已經想好,要想能隨時隨地的知道血色幽竹的情況,那只有一個辦法,就是得有人在這里看著。但是鳳陽古寺有個規矩,除了允許客人上香,但卻從不允許有人留宿。
「師傅,有個施主要見你。」小沙彌先福四兒一步走進了偏殿內,對著一個正在蒲團上打坐念經的青衣老僧說道,「他說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和你商量。」
「請他進來吧。」青衣老僧閉著眼楮說道。
時間不大,小沙彌領著福四兒進了偏殿。
「悟能大師,多日不見,不知道最近是不是又看了什麼新片子?」福四兒戲虐一句在老僧旁邊坐下。
立馬雙掌合十愧疚道︰「罪過,罪過。施主,這次貧僧真的已經戒了,佛門聖地千萬莫再以蒼井飯島之流戲言了。」
「看來,大師真的已經戒了,可喜可賀。」福四兒淡淡一笑,「不過也很可惜啊。」
「空即是色,色即是空,有何可惜之有?」
「最近網上流傳著一段棒子國總統樸槿會的視頻,那身材可惹火了,唉,算了,既然大師已經徹底戒了,那我也就不說了,不過實在是可惜,總統啊,那可是棒子國的總統,這事兒那可是千年不遇啊。」
「真的假的?」悟能大師立馬眼冒金光,沒等他說完福四兒已經大笑了起來,「哈哈,大師,你真的戒了麼?」
悟能大師頓時一臉黑紅,朝面前高大的金身佛像一陣懺悔︰「罪過,罪過。求佛祖寬恕弟子」
「悟能大師,食色性也,反正這里都要拆了,我看你干脆就趁機還俗吧。」福四兒一拍悟能大師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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