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夢輕腦子有些發懵。
這算什麼?
自己和張郎竟然反敗為勝了?
不,不是自己和張郎,而是靠著張郎自己。
2對4的情況之下,竟然完成了極限反殺,而且自己和張郎是沒有技能的,也沒有藍條的。
技能冷卻時間什麼的都沒有結束呢!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看著裂變的大地——
當然,這里說的裂變的大地指的是寒冬臘月時分,被趙向忠撞裂的大地。
驚訝的其實不只是有吳夢輕,就連趙向忠旁邊正累得只有喘氣力氣,就差趴在地上學夏天的狗喘氣兒的幾個人,也是嚇的要死要活的。
臥槽,這算是什麼?
有沒有搞錯啊,我們的老大呢?
我們的老大竟然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給秒殺了!
這個小子還是我們的目標,擦擦擦,這算是什麼事情?
可是不待三個人有什麼多余的想法,直接被張郎一個橫掃千軍一般的側踢,給撂倒在了地上。
當下,冰冷的大地之上,多了三具ting直的身體。
看樣子,非常的慘。
因為有的人的身體已經扭曲成了90度。
當然,這些人並沒有死亡或者是殘廢什麼的,只是因為三具身體相互交叉在一起,被張郎的側踢給擺成了一個奇怪的形態。
要是說具體什麼形態的話,就是有的人腳上的皮鞋,伸到了另一個人的嘴中,而另外有一些人的嘴巴之中,多了類似皮鞋之類東西。
總之,這三個人之間形成了一個奇怪的鐵三角。
而張郎拍了幾下暈的趙向忠︰「喂,起來,別裝死了。」
張郎知道這個長發男子並沒有那麼容易就被別人給擊敗了。
主要是先前給這個男子幾拳之後,發現這個男子的防御力可謂是相當的震撼,尤其是他的著一張臉,簡直就是防御力厚的沒有話說。
張郎不太清楚這個男子具體到底是修行了什麼功法,竟然可以把面部等地方的肌肉弄得如此的賁張有利。
當然,若是說這種方法對身體有益的話,張郎不介意試一下。
可是看到這個男子慘不忍睹的臉龐——那感覺,讓張郎想起了被硫酸潑過的皮膚,簡直就是可怕。
那種傷痕,就像是灼傷和燒傷的結合體。
「呃……」趙向忠暈暈乎乎的睜開眼楮,發現自己竟然已經被張郎放倒在了地上。
此刻,他唯一能夠感覺的是後腦勺有些疼,至于身體四肢,現在就仿佛是沒有了一樣,這樣他心底非常的驚駭。
若非是目力所及,能夠看到自己的四肢還有身體,現在趙向忠一定覺得自己可能已經被江湖之上的仇人給五馬分尸了。
要知道,他現在可是燕京北部名義上的老大,這個老大可以說是一種地位,也可以說是一種招惹仇恨的旗幟。
這讓趙向忠來說,在江湖上行走可以說是如履薄冰的。
這也是為什麼最近燕京嚴打之後,這個叫做趙向忠的人,並沒有在黑市之中胡攪蠻纏,後者是興風作浪。
因為他也懂得低調。
正是因為低調,所以縱然成為了燕京北部的老大之後,也是喜歡挑著軟柿子捏,不過今天見到張郎這個本來應該是軟柿子的男人,變成了一塊兒難啃的鐵餅之後,讓他非常的有挫敗感。
「吆喝,看來醒了啊,說說看,到底是誰指示你干的?」張郎詢問道。
「你,你可不能對我做什麼,你要知道我是燕京北部的老大趙向忠,若是你對我做了什麼,我的小弟們可是會……」趙向忠有些語無倫次,當了老大這麼多年,趙向忠今天的事情可是沒有遇到過。
雖說在江湖之上,踫到了很對對手,也是吃到了很多敗仗,當然也打過很多勝仗。
可是像今天這麼沒頭沒腦的就輸掉的打仗,可是頭一次見到。
而且最讓趙向忠不明白的事情是,自己到底是怎麼輸給了張郎的?
他明明先前也是沒有多少力氣了,先前卻已經有力氣放倒自己這些人了。
說起來,趙向忠有些冤屈,他覺得若是張郎面對自己六七十個人一起圍攻的話,絕對會落敗。
可是現在奇葩的地方就是,抓到張郎和吳夢輕的,只有自己和三個小弟,自己當初給小弟們下達的命令則是追不到的人回到大太陽賓館之中去等候去了。
這真是一個蛋疼的問題。
所以,趙向忠心中其實還是有些賭氣的,他覺得自己輸得很是冤枉。
不過敗了就是敗了,對于張郎來說,他更看重的是結果。
若是知道了趙向忠那看似很幼稚的想法之後,張郎ding多會輕輕一笑。
自己的大師傅曾經告訴過自己,雖然說這個世界之上,很多人都是提倡不以成敗論英雄的,但是到了實際生活之上,真正能夠做到不以成敗論英雄的人,沒有幾個。
就算是叫囂著不以成敗論英雄的人,也是渴望成功的。
因為只有你成功,才會獲得肯定,才能夠以成敗論英雄。
「呵呵,你確定要威脅我嗎?」。張郎眉毛一挑,對于趙向忠的威脅,似乎看的很淡然。
「你,你想做什麼,若是你現在放開我,我們單挑的話,輸贏的人,不一定是誰!」趙向忠的時候其實有些色厲內荏,他發現自己完全看不透張郎的修行底細。
也就是說,趙向忠基本可以肯定,要麼是張郎並不會真氣修行,要麼就是他的真氣修行比自己還要厲害,才讓自己看不透。
而對于一個打敗了自己的人來說,趙向忠更加張郎的真氣修為已經是遠遠大于自己了。
坑爹啊,當初那幾個富二代是不是閑的沒有事情做了,竟然把自己往懸崖坑!
「你若是不想死,最好放過我,而且你永遠也別想撬開我的嘴!不然我抓住你之後,連你和你不遠處那個小女也一起……」
趙向忠的話說了一半就被張郎陰森森的打斷了。
「呵呵,那我就不多說了。」
掏出銀針,張郎捏著針,看著叫囂的趙向忠,冷冷一笑,對著趙向忠的脖子上的風池穴就是一針。
「啊……」
趙向忠忽然感覺脖子上酸麻一片,很像是燒傷,又像是被巨/大的毒蜂給蟄了一下。
本來只是一疼,可是過了片刻,趙向忠馬上感覺不對了。
雖然自己現在能夠看得見,能夠听得見,這些感覺都很正常,可是觸覺怎麼一瞬間仿佛是被放大了一千萬倍一樣。
張郎扎針處的傷口處一會兒傳來陣陣麻癢,一會兒又是針刺般的疼痛,直如萬蟻咬嚙。
「這是什麼東西……啊癢……啊疼……」趙向忠的手再次被張郎綁了起來,此刻又疼又怪異,仿佛是脖子被什麼東西在嚙噬著。
那種一片一片撕咬著自己的皮肉的感覺,讓趙向忠直想撞牆。
這種感覺太可怕了,簡直就像是凌遲一樣,若是可以用什麼東西來緩解這種可怕的感覺的話,趙向忠忽然發現,自己竟然寧願去死!
敢威脅自己的人,絕對不會有什麼好下場,張郎冷冷的看著掙扎著的趙向忠——其實現在趙向忠四肢沒有力氣,能夠掙扎的地方只有腦袋。
張郎不,有朝著趙向忠的背部扎了一針。
「啊……」趙向忠慘叫一聲,拼命掙扎,哀嚎著,可是四肢不知道什麼原因,和自己的大腦並沒有鏈接,也不能掙扎。
張郎沒有理會,繼續玩著扎針游戲,銀針穿梭,仿佛是在表演著獨特的技能一樣。
而趙向忠顯然不會認為此刻張郎是玩耍雜技的小丑。
那小小的銀針插在他身上,仿佛是插/進了腦子里一般。
那種痛楚,在趙向忠看來,比之刮骨療毒什麼的,也不在話下,根本不是一般人能夠人受得了的,這種痛楚,直接打擊著你的感官。
更可怕的是,不知道什麼原因,現在趙向忠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四肢根本不能夠動彈了。
不一會,趙向忠全身痙攣,抽搐,到了最後口吐白沫,意識模糊,鬼哭狼嚎,痛不欲生。
沒錯,這就是濟世八針的妙用。
濟世八針之中的生死針,這個張郎獨創的名字,在今天又派上了用場。
生死針,陰陽神功獨創功法,陰陽轉換之下通過水注入了人的體/內,然後用銀針真氣在人體/內亂竄,引亂了神經的感覺,這就是濟世八針的另一個妙用。
濟世八針,可以救人,也可以殺人。
趙向忠一直認為自己嘴巴很嚴。
要知道,他可是一個作奸犯科的人,所以當年闖蕩江湖的時候,經常被局子里的人抓取。
當初在審訊室都一天一/夜了,他不論對方用什麼方法,都是什麼話都不說,也不吃不喝,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不管是什麼不讓睡覺或者是不讓你去廁所之類的審訊方法,趙向忠都遇到過。
那些方法,對趙向忠來說,不過是小菜一碟,他都經歷過。
所以他很清楚的知道,一般的審訊方法,對于他來說,是完全沒用的。
畢竟,早年修行焚陽破天訣的時候,趙向忠認為自己已經是經受了巨/大的痛苦了,所以他之前才自信滿滿的對張郎說,他根本是不可能撬開自己的嘴巴的。
畢竟,他這種修煉焚陽破天訣的,是專門為反審訊而生的。
只是趙向忠從來都沒有經歷過生死針的洗禮,自然不世界上還有這麼厲害的審訊工具。
「我……說……」當趙向忠有意識的時候,看到張郎似乎還想繼續給自己扎針,連忙說道。
這算是什麼?
生死針還沒有徹底的放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