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的夜,其實很美麗,尤其是在燕京的郊區。
燕京郊外的小山的夜,那種美麗,簡直是讓人有些心醉。
一輪圓月從東方蹦出,像一只銀盤掛在天邊。皎潔的月光從這只銀盤抖出,撒在松軟的小山土路上,與地上些許反射的光芒交相輝映,整個小山都顯得格外寧靜、清幽。
陣陣清風,吹動了山上的那些敗草,吹過粗糙的樹干,帶來了一股股泥土的清香。
燕京郊外的夜晚,雖說有些冷,但是卻有著格外的溫馨。
這本來是一個非常美麗的畫面,無奈,畫面之中,卻多了兩個不速之客。
此刻,若是有心人觀察的話,就將會發現這座小土山,高約百米的小懸崖上,正在由兩個人攀爬。
不,確切說,是一個人背著另一個人攀爬。
張郎現在才知道,為什麼從安久拉家走的時候,趙夭夭會捎上麻繩了。
感情這丫頭竟然為了抄近路,是和自己爬山的!
張郎現在鑒定了自己的想法,這丫頭絕對是一個逗比。
正常人那會有這樣的想法。
「哎呀,張郎,你就別生氣啦,雖然沒有提前和你說,但是那不是因為你的能力嘛,再說本身體這麼軟和,你背著難道就不感覺舒服什麼的嗎?這是本特別給你的服務和獎勵啊!」趙夭夭環繞著張郎的脖子,雙/腿緊緊的繞在他的腰上,生怕爬山的時候會掉下來。
現在趙夭夭的樣子若是用一個生物來形容的話,那個生物就是一個八爪魚。
沒錯,現在趙夭夭正在充當一個害人的累贅。
不過看小丫頭的樣子,似乎還頗有興致,在張郎的背上,對著懸崖指點江山。
本來爬山就ting危險的,何況還是背著一個人。
不過雖然比較累,而且也很危險,但張郎藝高人膽大,一路斜斜的,百米高的斷uo妒僑盟?匙耪載藏哺?懶松先Х恕 br />
爬上山,趴在高聳的懸崖上喘了口氣,緩了緩心神。趙夭夭在張郎的後背上,並沒有急著下去的意思,而是扶著張郎的肩膀,半爬起身子,遠遠的觀察了一會兒對面的別墅。
那個燈火通明的別墅,就是趙夭夭的家。
「喂喂喂,你怎麼還不下來,想把我累死啊。」張郎從來就沒有見到過如此不自覺的女生。
「嘛,稍等我一下唄,我在你背上看的遠,我瞅瞅對面別墅里有沒有什麼人。」趙夭夭極目遠眺。
張郎能夠百分之百的確信,這丫頭保準是什麼東西也發現不了。
倒不是說別墅之中沒有人,而是這丫頭根本就是一個近視眼啊!
就算是為了美觀,今天特地帶上了隱形眼鏡,但是這隱形眼鏡,在夜晚之後作用大大降低。
也就是說,別看這個丫頭現在似乎是興致勃勃的極目遠眺,其實就是一個睜眼瞎。
當然,這是不客氣的說道。
今天晚上張郎可以說是被這個丫頭給害慘了。
竟然要背著人爬山。
這可不是什麼簡單的郊游,簡直就是玩命啊。
張郎充分的體會到了,什麼叫做交友不慎,什麼叫做要交諍友,不交損友。
「我說,你其實什麼都看不見吧?」張郎抬頭,拍了拍趙夭夭的大/腿。
「啊?哈哈哈哈,沒有想到這個都被你發現了,恩……我確實什麼都看不見唉,別墅之中只能夠看到一團亮光,啥都發現不了唉。」趙夭夭非常誠實的回答。
張郎覺得自己被這丫頭快給搞的瘋掉了,你給我下來,我保證不打死你!
當然,這僅僅是張郎內心中的獨白。
誰讓還要人家幫忙辦事情呢,所以現在張郎還必須對趙夭夭客客氣氣的。
要不然,這個性子古靈精怪的丫頭,說不定就立刻翻臉,老娘不干了之類的。
那樣的話,忙活了一晚上的張郎就要悲劇了。
他到現在還沒有搞清楚,趙夭夭幫助自己,到底是因為興趣使然,還是因為其他的什麼原因。
但正是因為沒有搞清楚,所以張郎才非常的不安。
鬼知道這丫頭是不是拿自己尋開心的?
「咳咳,所以,需要你幫忙啊,張郎你幫我瞅瞅,看看別墅之中到底有幾個人影?」趙夭夭等了半天,也沒有等到自己想要的回答,索性就破罐子破摔,自己來請求張郎。
你還真有臉了……
沒辦法,張郎抱著大人不記小人過,男人不計女人過的想法,大慈大悲的幫助了一下趙夭夭。
他已經發誓了,下次再有什麼類似聚會的事情。
就算是趙夭夭喊破了喉嚨,自己也不會帶上她了。
感情就是一個拖後腿的,不僅僅是拖後腿,還會給自己弄上各種各樣的麻煩事情。
張郎現在都有些懷疑了,趙家之所以不讓出門,是不是因為怕她惹麻煩呀?
不過這想法一閃過腦海立馬被張郎給排除了出去。
事情應該不是這樣子的,至少這丫頭的電腦技術那是實打實的,是沒有絲毫的水分的。
平心而論,趙夭夭這人的價值,每一個超級家族都非常的清楚。
張郎極目遠眺,把陰陽神功運轉到了極致,勉強能夠瞅清楚山下那個大別墅之中的情況。
影影綽綽的,似乎有一個人影。
「應該只有一個人吧。」張郎回答道,「我不知道看不見的大廳之中還又沒有其他人,但是這二樓上只有一個。」
「哦哦,那就好,這樣說來的話,徐阿姨並沒有把我逃跑的事情告訴別人呢,也沒有人去找過我,我放心了!」趙夭夭高呼了一聲萬歲,從張郎的肩膀上跳下來。
「……」張郎听著趙夭夭的話語,怎麼感覺就像是輕車熟路一般。
難道說,離家出走的事情,這丫頭經常做嗎?
怪不得到現在也沒有看到趙家翻出什麼浪花來找她,合計著是人家早就習以為常了。
「既然這樣,那我們為什麼不走正門?」張郎疑惑的問道。
「咳咳,畢竟算是離家出走啊,若是走正門踫到徐阿姨的話,說不定要被她罵的。」邊說著,趙夭夭似乎有些尷尬的mo了mo頭發。
「……」張郎有些無奈,竟然僅僅是這麼一個理由,就讓趙夭夭和自己玩命?
當然,這里說的趙夭夭和自己玩命,並不是說兩個人真的要去玩什麼命,也不是說兩個人要去拼命。
而是說,方才在小山之上,兩個人爬懸崖的時候,可是真的把生命作為賭注。
若非是張郎的爬山技術還算不錯——主要是在三神山上的時候,沒有少玩過爬山之類的活動,加上陰陽神功已經進階到了第二層,所以才能夠維持兩個人爬山的能力。
要不然的話,隨便是一個普通人,背著人爬山,絕對會落一個香消玉殞的結局。
也算是趙夭夭膽兒大,或者說是膽兒肥。
「那麼我們接下來干嘛?」張郎詢問。
「接下來的話,我們就要在這里等等了,等別墅二樓的燈都滅了,我們才能夠下去。」趙夭夭說道。
「那好。」張郎點點頭。
接下來,趙夭夭大致和張郎講述了一下別墅的結構。
張郎這才知道,原來徐阿姨,也在二層住,住的地方其實和趙夭夭差不多。
若是說唯一不同的話,就是趙夭夭住在別墅二層的西邊,而徐阿姨則是住在別墅二層的東邊。
一個東,一個西。
一老一少。
更奇葩的是,一個會用古武,而另一個則不會。
對于趙夭夭身在趙家竟然不會用趙家的古武的事情,張郎可是表示非常驚奇的。
按道理來說,像是趙夭夭這樣的人才,在家族之中應該是極力培養才對啊。
什麼古武,什麼珍惜的心法,都是先把資源傾向趙夭夭。
可是誰又會想到,趙家竟然完全沒有這麼做。
張郎一時之間,頗為「暴殄天物」的感覺。
要是趙夭夭去三神山的話,那麼現在的功夫肯定是和安久拉和白小白差不多了,最不濟身體也能夠比現在好。
兩人之後陷入了沉默,或許是和靜默的夜晚有關。
涼風吹過,天邊升起了白色的月牙。
時間,差不多凌晨快四點了。
這都是一個人睡眠最深的時候了。
所有人,都睡著了!閉著眼楮的張郎忽然睜眼,爆射出光芒,甩了甩頭上的露水,拍了拍迷迷糊糊的趙夭夭。
他發現,兩個人等待已久的別墅,終于是關燈了!
好家伙,那個趙家的徐阿姨也真是厲害,精力也太旺盛了一點兒吧。
竟然一直熬夜熬到了凌晨四點鐘,才熄燈。
「怎麼了,張郎,讓我在睡會吧,好困的說……」趙夭夭趴在張郎的胳膊之上,迷迷糊糊的,的時候有些口齒不清。
「……」好家伙,感情她已經睡著了啊!
「別睡了,你家的那個人已經睡下了,二樓的燈都關了,我們快去你家吧。」張郎如是說道。
「哦哦,是嗎……啊哈……」趙夭夭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半夢半醒,「原來今天晚上你要來我家睡覺啊,我說呢,怎麼會遇到你……」
「……」張郎決定現在就把趙夭夭給打死。
實在是太氣人了。
我好心把你送回家,竟然換回了一個這樣的結局。
「張郎你臉色怎麼不太好,是不是什麼人惹你了?」打哈欠完畢之後,趙夭夭清醒了很多。
「沒事,就是我決定了,今晚就在你家睡覺了。」張郎沒好氣的說道。
「啊,你本來就應該來我家睡啊。要不然,你要在山坡上過夜嗎?」。趙夭夭反問。
「……」你還真能說的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