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會我從正門進屋,看看徐阿姨是不是真睡了,然後向你招手,你再進來。」趙夭夭叮囑道。
沒辦法,畢竟關系到張郎是否能夠和自己進門。
「好的。」張郎點點頭,凌晨的濕氣還是蠻重的,這個時候呆在這濕氣非常重的山坡上,實在是談不上什麼舒服,更多的或許是痛苦。
訂好了戰略計劃,兩人快速下山,
已經一個多月了,將近兩個月的時間了。
在事物更新換代如此迅速的燕京,趙家的大別墅,竟然是絲毫沒有什麼變化。
房子外面,依然是明亮如舊的,如同是魔法球一樣的原型燈泡,而寬闊的大別墅,顯示著這家主人的不凡。
張郎有的時候好奇趙夭夭在趙家到底是什麼地位。
若是說地位不高的話,那麼顯然不會有這樣的好住處,也不會在燕京郊區二十公里外的風水寶地。
要知道,這個地方可是後背靠著山,前方傍著水。
這樣的格局,這個格局之下出來的場氣,可以說完全是符合當初張郎的一個殺手師傅教導給他的風水學。
雖然對這個學派張郎並不是很感冒,但是不感冒不代表張郎不懂。
風水學的五大要素龍、穴、砂、水、向,其本質是氣。
尋龍,捉穴,察砂,覓水,定向,是在于察尋適于人體的吉氣,避開不利于人體的煞氣,趨吉避煞,在于對氣的趨,避。物物之間存在場,氣來自場。某些華國大能已初步察證,人體有場氣,植物有場氣,建築物有場氣、萬物之間皆有場氣。恰如萬有引力一樣,場氣也是萬有的。一幢建築可以無足輕重,但如組成建築群,場氣可能劇變。
而眼前的趙夭夭這家大院,依山傍水的格局,非常符合龍脈場氣的這個特點。
也就是說,這里的場氣非常的濃郁,一看就知道是一個風水寶地。
好吧,只能夠感慨趙夭夭的命格好了。
此刻,兩人躡手躡腳的,繞過路燈,從黑暗去來到前門。
趙夭夭打頭陣,而張郎則是遠遠站開。
他們這樣做,是為了防止徐阿姨看到。
畢竟,就算是張郎要來這里,也應該是白天來,現在這個時候被看到和趙夭夭在一起的話,不知道徐阿姨會怎麼想,不知道趙家的人會怎麼想。
若是知道大半夜的自己帶著人家的「寶貝」四處竄,還是去玩什麼爬懸崖的活動的話,趙家的人肯定不會放過自己的。
別說是趙家了,就連趙夭夭的那個管家徐阿姨肯定也不會輕易放過自己。
趙夭夭掏出鑰匙,輕手輕腳的開門。
大門開了一道縫,從門縫之中可以透露出微弱的光芒。
看起來,別墅之中的燈光並不是全部關閉了。
張郎遠遠看著,這倒是和自己家的設計不一樣。
在張郎怡景花園的那家別墅之中,晚上,燈光並不是開著的,而是和公寓之中說關閉就關閉的那種。
當然,嚴格說來,這也不算是張郎的一種設計,更確切的說來,應該是說,這是別墅的前主人的一個設計。
趙夭夭仔細的瞅了又瞅,上看下看,沒有發現人。
再把門縫打開的大一些,也沒有發現人!
再大一些,還是沒有發現!
確認完畢!
趙夭夭暗道自己這是機智啊,竟然可以想到這樣的方法來確認家中到底有沒有人。
「咩哈哈哈哈!」想到這里,趙夭夭洋洋得意的大笑一聲,招呼張郎,甩了甩手。
「趙,因何而笑?」一個略帶滄桑的聲音,從門背後傳了出來。
「啊!」一瞬間,趙夭夭就像是見了鬼一樣。
也就在這一剎那,張郎以為趙夭夭見到鬼了。
不過,他並沒有幫助趙夭夭做什麼「捉鬼」的任務,而是迅速藏匿起了身體。
沒辦法,用腳想也能夠想出來,肯定是那個徐阿姨出現了。
好家伙,都凌晨四點多了,還是沒有睡覺,那個徐阿姨難不成是一個鐵人?
「徐……徐……徐阿姨……你,你怎麼沒有睡啊?」趙夭夭的時候結結巴巴的。
沒辦法,這個人名義上是趙夭夭的管家,實際上是照顧趙夭夭平時生活的人,簡單的說,就是管教趙夭夭的存在。
對于這個神出鬼沒的管家,趙夭夭心中可是有很多的忌憚。
「我只是剛踫巧剛起chuang而已。」徐阿姨目光掃過趙夭夭,面無表情。
看著徐阿姨滿是皺紋的臉龐,趙夭夭能夠感覺出來,她很生氣。
其實趙夭夭離家出走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每次回來的時候,徐阿姨都是這樣的臉色,就仿佛是千百年來沒有變過一樣。
甚至趙夭夭都開始懷疑,是不是徐阿姨有一張撲克臉。
「呃……是嗎,真巧……」听到徐阿姨明顯是扯謊的回答,趙夭夭也不敢ding嘴,沒辦法,畢竟是自己有錯在先。
「那麼,的問題說完了,老奴倒是想問你一句,這三更半夜的,你到底是去哪里了?這又是從哪里來?」徐阿姨問話的時候,語氣咄咄逼人,直擊要害,根本不給趙夭夭反駁和隱瞞的機會。
而在不遠處,張郎的心中則是咯 一下,老奴?
這個稱呼可不是一般的世家有的。
也只有那些延續了華國古代王朝的家族,偶爾才會用這個稱呼。
難不成趙家還是一個曾經的王室貴族不成?
不過在華國古代的歷史之中,王氏姓趙的,似乎只有一個大宋王朝而已。
又或者是說,燕京的趙家,就是大宋王朝的後裔?
張郎暗暗皺皺眉頭。
若是這樣的話,事情就有趣了。
現在華國的格局雖然整體看似比較穩定,不過也有些暗流涌動。
每年的勾心斗角,上層的權力爭逐,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而保王派和改革派兩派,也都是各自為戰,紛紛為自己的理論找到合適的條件。
當然,每一派都是說自己的理論可以讓華國富強的。
張郎雖然思緒萬千,但是還是把心中的好奇壓了下來。
這事情以後自己詢問一下趙夭夭就好,這個神經有時候敏/感有時候大條的女生,應該會告訴自己的。
而這時候,被張郎月復議的趙夭夭支支吾吾的回答,語焉不詳,半天也沒有說出一個所以然來。
倒不是說趙夭夭不想說,而是說她不敢說。
若是讓徐阿姨知道自己今天晚上是和一眾去玩耍了,而且還是和一個男生廝混到半夜,那麼後果可是相當的嚴重的。
看到半天,趙夭夭也沒有把話給說出來,徐阿姨微微嘆了一口氣,「罷了,你不想說也就罷了,但是你要明白你自己的立場,絕對不能夠和男生有來往,就算是曾經那個我覺得不錯的張郎也不行。」
「呃,是是是,我不會和男生有什麼交集的,我一般都是和女生交往玩耍的。」趙夭夭連連點頭。
「一般?」徐阿姨敏/感的發現了趙夭夭之中的非常字眼,听到這一般的時候,臉色立馬就變了。
「呃,我的意思是,我從來都是和女生交往,恩,沒錯,就是這樣!」趙夭夭連忙改口。
好家伙,趙家就是麻煩,摳字眼摳的這麼厲害,和當年趙氏王朝避諱名字,還有就是宋朝之後的幾個王朝出現的文字獄何等的相似啊。
「嗯你進來吧,時間不早了算了,你知道就好,你要知道,你的婚期……」
砰 ——
隨著一聲輕響,伴隨著徐阿姨的聲,大門就給關閉了。
而張郎則是听了一頭霧水。
什麼叫做「婚期」?
到底是趙家有什麼樣的事情?
難道方才徐阿姨說的婚期,是趙夭夭的婚期嗎?
或者是說,這個女生已經訂婚了?
可是無論是從哪方面來看,趙夭夭都不像是一個有婚約在身的人啊。
要知道,趙夭夭大大咧咧的性格,看起來根本不像是一個有心事的人啊……
難道是說趙夭夭天生的沒心沒肺嗎?
當然,也是不排除這種可能的。
等等!
張郎發現自己現在並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啊。
現在張郎發現更應該考慮的事情,就是如何把自己弄進趙夭夭的家里!
我擦 ,我竟然被關在別墅外面了!
而且別墅的一層,全部都是用鐵 轆鎖著的鐵窗戶,根本就沒辦法進去!
怎麼辦?
難道是會說自己只有從二層的房間里進/入嗎?
他妹的,今天晚上自己不是爬大山,就是爬窗戶爬樓,還讓不讓人活了。
就在這時候,趙家別墅的大門忽然又開了,出現了一個滿是皺紋的老婦人的臉,她有些警惕的仔細瞅了瞅周圍,似乎是在確認著什麼。
看了半天,沒有發現,又把門子關上了。
張郎靠著牆角,藏在陰暗之中,心中一凜,好家伙,這個徐阿姨難不成是屬狗的不成,鼻子嗅覺這麼靈敏。
在黑暗之中等待了半晌,也沒有見到門子再次開開,張郎才是從黑暗之中走出身來。
呼呼,這趙家的大別墅之中,雖然ting趙夭夭說並沒有變/態到三百六十度有什麼監視器,可是張郎發現,有一個徐阿姨看門就已經足夠了。
好家伙,這個人不僅能夠準確的預制到趙夭夭回來的時間和地點,還能夠謹慎的再次查看一下有什麼跟蹤者或者是隨從者。
若非是張郎從殺手師傅那里學來了一套偵查和反偵察的技巧,方才特地等了好長時間,先前就要被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