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情是沒有商量余地的。」穆欣然顯然是知道了張郎到底是要對自己說一些什麼。
她倒是沒有想到,平時在圖書館看書時候雲淡風輕的張郎,竟然還有這麼一幕。
那就是張郎竟然也會去努力考慮國家的利益,也是一個以國家利益為重的人。
張郎沒有接應穆欣然。
這種事情,不是你通過口頭上就能夠改變的。
畢竟,殺死穆欣然父母的人,確實是來自大華國。
可是並不是所有的華國人,都是壞人,也不是所有華國人都是好人。
這是一個矛盾的方面。
就這樣,穆欣然送張郎回鹿特丹小鎮之後,兩人暫時分別了。
……
第二天,張郎,西德拉尼,還有米歇爾一起來到了加州的州立機場。
而姚海波和姚晶晶因為米國的某些事情還要處理,暫時不會回國。
所以張郎就帶著德意志帝國的兩個人回國了。
西德拉尼和張郎一起回國的事情,早就已經訂好了,而且在半個月之前就已經開始辦理了。
畢竟,西德拉尼和米歇爾都是德意志帝國的人。
兩個人之所以能夠來到米國,那是因為有米國的護/照。
當然,張郎也是如此。
可是要從米國去華國的話,還得有華國的護/照。
張郎作為華國的公民,自然可以隨時來隨時走了,但是西德拉尼和米歇爾不同。
兩個人可是德意志帝國的公民。
若是西德拉尼和米歇爾兩個人要想去華國的話,必須要有護/照。
所以,這才會拖延到現在。
護/照才算是辦好了。
今天,是一個陽光明媚的三月天。
加州機場的空氣中彌漫著花香的味道。
到了三月天竟然就已經開花了,也不知道開的是什麼花。
只是在機場的附近,密布著的,都是藍色的小花。
說不上名字來,或許是米國的特產花朵吧。
而到了加州機場上,張郎,西德拉尼還有米歇爾竟然遇到了一個怎麼也不會想到的人。
「穆欣然?」張郎遲疑的看著帶著巨/大墨鏡的紅衣女孩兒,這個女孩兒怎麼看怎麼像是穆欣然。
「會長?」西德拉尼和米歇爾也是齊齊一愣。
「你們好,怎麼見到我都很驚訝呀?」穆欣然摘下眼鏡,對著三個人笑了笑。
驚訝,當然驚訝了。
你這個米國醫學會所的會長,平時可是忙的要死,若是沒有重要的事情的話,根本是不會出現的。
難道你是有什麼重要的任務要告訴我們嗎?
要告訴也是要早告訴啊,為什麼偏偏要等到快等飛機的時候才告訴我們呢?
「你難道是來送我們的?」張郎詢問到。
但是想想也不對,這里可不是什麼外邊的大廳,而是候機大廳之中。
而能夠來到候機大廳之中的人,都是旅客。
這麼說來,穆欣然應該是一個旅客呀。
「回答錯了,我可是要跟著你回華國的。」穆欣然搖了搖頭,笑了笑。
「哎?跟著我回華國,穆欣然有什麼事情嗎?」。張郎有些迷糊,直到昨天晚上和穆欣然分開,這個人也沒有告訴自己她要去華國這件事情。
話說在穆欣然的印象當中,似乎對華國的印象並不是很好呀,為什麼還要去華國呢?
「當然,並不是特地去的,而是有重要的事情……嗯,到了華國前幾天可以跟著你四處轉轉,然後我有任務。」穆欣然說道,「還有,請你以後叫我穆欣然,而不是叫什麼穆欣然,這樣會顯得很生分。」
「……」張郎mo了mo鼻子,沒有回答,他很想說,若是不想讓我生分的話,就對華國的印象好一點兒,若是印象不好,我就一直很生分。
不過這樣的話語張郎始終是沒有說出口來。
西德拉尼眨了眨大眼楮,看了看兩人,沒有。
……
「H-3320航班的飛機就要起飛了,請各位旅客……」
終于,飛機起飛了。
接下來是接近一天的旅程。
在米國忙碌了那麼長時間,張郎也是累了。
在飛機之上沉沉睡了。
飛機旅行很快了。
張郎,西德拉尼,穆欣然,米歇爾四個人下飛機之後,張郎竟然看到了一個大大的牌子、
上面赫然寫著「迎接張郎」四個大字。
到底是誰來接自己了呢?
從檢票口出來,迎面撲來一道粉色的身影。
「嗨,我親愛的師弟,一個多月不見,有沒有想師姐呀?」安久拉不顧旁邊人的怪叫連連,直接是撲倒在了張郎懷中。
張郎生怕飛撲過來的安久拉摔倒在地上,連忙把手中的行李一扔,雙手直接是抱住了安久拉︰「angel師姐,你怎麼還是這麼無厘頭啊。」
看到一個大美女撲倒在張郎的懷中,機場之中幾個大老爺們都是羨慕嫉妒恨,甚至有的人已經開始吹口哨了。
不過對于這些事情,安久拉一點兒也不在意,在她看來,只要能夠和師弟親親密密,一切都好說。
而張郎倒是多少有些尷尬。
「哈哈,說,有沒有想我。」安久拉仰頭,看著張郎。
「好嘛,有啦。」張郎知道若是自己不這麼說的話,安久拉一定會纏著自己,一直纏著自己到她得到最後自己想知道的。
為了避免麻煩,張郎直接是說出了「正確答案」。
「啊哈哈,我就知道師弟會這麼說。」安久拉說完,從張郎的身上下來,伸出雙手,笑嘻嘻的說道,「那麼,當初約定好的給我的禮物呢?到底是什麼,師姐很期待哦。」
禮物?
禮物!
臥槽……
張郎忽然想起來了,自己從米國來到華國的前一個晚上,還在尋思到底是有什麼事情沒做呢。
當初因為沒有記起來,所以張郎並沒有覺得這件事情多麼重要。
現在看來非常糟糕啊。
自己所忘記的事情竟然是去米國之前跟安久拉承諾過的買禮物的事情。
天啊,若是讓安久拉知道自己已經忘記了買禮物的事情的話,說不定此刻安久拉一個手刀就把自己給砍死了。
安久拉生平最恨的事情就是別人砍自己。
「angle師姐,其實這個事情……」張郎正在考慮是不是現在給還在米國工作的姚晶晶打一個。
然後讓姚晶晶代替自己給安久拉挑選一些米國的紀念禮品,等到她和姚海波工作完畢回國的時候,再送給安久拉。
不過那樣的話,肯定時間已經來不及了。
姚晶晶和她爺爺姚海波,要在米國至少還工作兩個月的時間。
天啊,該怎麼辦?
「我親愛的師弟啊,你不會是說,其實你在米國風/流快活的時候,忘記你angle師姐了,而且還忘記給你angel師姐買禮物了吧?」安久拉依舊是笑眯眯的。
不過張郎可是知道,這個笑容和一開始見到自己時候的笑容完全是兩種笑容。
一種笑容是真誠的微笑,而現在這種笑容,則是殺人的笑容,是一種殘忍的笑容。
「怎麼會呢,我絕對沒有忘記angel師姐!」張郎先回答了安久拉第一個問題,可是第二個禮物問題,到底該如何回避呢?
「安久拉您好,這是張郎從米國特地給您帶來的香奈兒雅詩蘭黛系列紀念款產品,請您收好。」
就在張郎一籌莫展的時候,穆欣然竟然從一旁殺了出來。
「咦?」張郎略微吃驚。
我準備禮物了嗎?
答案是顯然沒有的。
這禮物其實是穆欣然準備的。
穆欣然可是知道在華國的燕京,張郎認識很多女孩子。
至于為什麼這麼了解張郎,那是因為在米國的時候,穆欣然已經對張郎的身份徹徹底底的調查了一遍了。
所以穆欣然準備了很多小禮物。
這些禮物本來是想結交張郎的女性的,現在正好拿出來給張郎圓場子。
而安久拉拿到禮物之後,陰沉的臉色瞬間變成了一個晴天。
「哇,張郎師弟,你準備了禮物就在給師姐我呀,干啥要準備一個驚喜呢?討厭啦。」安久拉笑嘻嘻的接過了香奈兒雅詩蘭黛系列紀念款產品,一點兒也不客氣。
對于安久拉這樣的人,張郎只能夠呵呵了。
不過張郎對穆欣然透露了一種感激的眼神,多虧了安久拉,要不然自己今天就沒辦法活著回家了。
安久拉接過了香奈兒雅詩蘭黛系列紀念款產品之後,本來是笑眯眯的,一臉幸福,可是從穆欣然摘下眼鏡的一刻起,安久拉的面色就變了。
「那麼問題來了,我親愛的張郎師弟,能夠告訴師姐,面前這個送給師姐禮物的名字到底是什麼嗎?和師弟你又是什麼關系呢?看來這一個多月的時間里,師弟收獲頗豐啊!」安久拉眯著眼楮。
若是找人看到的話,絕對是認為此刻是後宮爭奪戰。
「angel師姐,我給你介紹一下,這個人是米國醫學會所的會長,穆欣然;穆欣然,這就是我跟你說過的我的學生時代的師姐,angel,安久拉。」張郎連忙給兩個人介紹。
「哦,米國醫學會所所長,穆欣然……」安久拉的時候多少有些玩味,「我師弟在米國的時候,受到你的照顧真是多謝了。」
「安,你錯了,在米國我沒有照顧張郎,照顧張郎的,是旁邊這兩位。」穆欣然自然听出了安久拉話語之中的某些意味,心中暗暗一笑,禍水東引。
「什麼?還有狐狸……還有別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