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白家和燕京的白家,並不是一個白家。
這應該說是兩個截然不同的地方。
當然了,華國有一句話就是,同姓之人,五百年前是一家。
或許兩個白家也曾經同宗過。
但是,這是不可能的。
因為白眉本來就不幸白。
他的本姓,原來叫做「朱」。
與其說是白眉,不如說是「朱眉」。
不過明朝崩亂之後,後期王朝的劇烈清掃,讓朱氏王朝的人,人人自危,紛紛隱姓埋名。
直到現在,記得自己曾經姓朱的人,也就只有白眉了。
朱是明代的國姓。
當年巔峰時期號稱十萬人的皇家,現在淪落在世界各地,也是不勝唏噓。
現在白家和大宋王朝的後裔趙家,關系其實也並沒有那麼簡單。
白眉所在的白家,其實是大明時候的朱家;而趙方胤所帶領的趙家,並不是真正的王朝趙家。
趙方胤的子嗣,包括趙方胤自己,不過是當年大宋王朝的趙家皇室的一個管家而已。
真正擁有皇室血脈的,在趙家之中,現在僅剩下了一個人了。
而且還是一個女子。
這個女子和張郎的關系匪淺。
此刻,幽暗的房間之中,有一個女子,屈膝坐在chuang上,雙手抱著自己的雙、腿,神情有些恍惚。
自己,竟然終究是到了這麼一天。
權貴家族男女的婚姻本身就是利益結合的,除非子女一大群,不然就是天真的想法自由婚姻,那是家族該結束的開始。打小用了家族的資源,長大了就要還的。
不過,趙夭夭還是有些不甘心。
說真的,從小在趙家,她並沒有得到過多的東西,很多資源都是她趙夭夭自己爭取的。
包括自己的資產什麼的在內,現在並沒有一件是燕京趙家的東西,所有的資產,都是基于自己電腦能力的基礎之上,得到的。
可是現在,自己竟然要為燕京趙家人「服務」?
為了趙家的理想,來還清自己的所有債務?
這到底……
趙夭夭很煩躁,所以今天的訂婚宴,本來應該是主角的她並沒有參加。
她連男方到底是誰都不知道,而且也不認識。
對趙家人來說,現在的趙夭夭更像是一個利益籌碼一般。
張郎……
對了,還有張郎。
趙夭夭忽然發現自己在緊要關頭的時候,想到了這樣一個名字。
若是張郎在這的話,不知道怎麼對自己建議。
到底是屈服于家族的安排呢,還是說要沖破家族的牢籠呢?
不過那是張郎的建議和理解了……
但是對于張郎的建議,趙夭夭覺得自己肯定會听。
拿起。
上面有好幾個未接來電和短信。
這些來電和短信,來的人只有兩個。
一個是安久拉,另一個則是——張郎。
要不要給張郎打呢?
正在趙夭夭糾結的時候,忽然有人敲門。
「誰?」趙夭夭愣神。
到底是誰,被管家放進來了?
要知道,這里可是燕京趙家的別院。
防守森然。
別說是有人進來了,就算是她這個家里人要出去的話,也是很難出去的。
更何況說是有人闖進來呢?
趙家可不僅僅是一個簡單的富豪家族,在這里,可是有很多人身懷古武能力。
而且趙家自華國宋代、開始流傳下來,雖然說皇室家族的功法已經不知去向,可是作為管家的趙氏家族中的人的古武,還是有的。
趙夭夭也是听過有小道消息說,自己之所以被趙家的人給嫁出去,那就是這麼多年了,還沒有從自己身上找到傳說之中大宋王朝的古武功法……
不過誰是誰非,對對錯錯,又有誰知道呢?
只是誰會來找自己?
難道是說白家的人?
又或者是說想要殺害自己的人?
不,一切都不重要了,自己現在活著和死了,又有什麼區別呢?
咚咚咚——
敲門聲。
雖然很輕微,但是趙夭夭依舊能夠听到。
她這個時候感覺一切都無所謂了,所以有氣無力的喊了一聲︰「進來吧,房門並沒有鎖。」
吱嘎——
房門開了。
「咦?是你!你怎麼來了?」趙夭夭很是驚奇,該因為這個應該遠在米國呀,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到底是為什麼?
趙夭夭怎麼也想不到,來的人竟然會是她。
「我當然要來了,我若是不來,你不都得嫁出去了。」來人微微一笑,露出了驚世的容顏。
若是張郎在這里的話,一定會大喊︰「別跑,我認識你,你就是穆欣然!」
天啊,穆欣然竟然認識趙夭夭,而趙夭夭似乎和穆欣然還是很熟的樣子。
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趙夭夭聞言苦笑,拍了拍chuang︰「過來坐下吧。」
……
而這個時候,張郎發現自己竟然在一片黑暗之中。
是的,永無止境的黑暗。
殺死了十三個人之後,張郎終于發現了自己到底是多麼的無情和冷酷。
我殺人了……
是的,我殺人了!
可是現在,我到底是在什麼地方呢?
張郎發現這個時候,無盡的黑暗當中,竟然莫名其妙的生出了點點亮光。
這亮光,並不是很耀眼,發而像是瑩瑩的綠光,鬼森森的。
「還我命來……」
一聲幽幽的低yin,讓張郎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還我命來……」
又是一聲低yin。
遠處,人影逐漸清晰——
那不是人!
是一個又一個的厲鬼……
那些厲鬼的脖子之上,無一不都是有著一條血線,這條血線非常詭異,而且
天!
張郎忽然發現,那十三個被自己殺死的厲鬼。
這些厲鬼面目憎惡,黑氣纏身,圍繞著張郎開始索命。
張郎發現自己竟然動不了了。
完完全全動不了了。
自己確實殺人了,而且不是一個,是十三個。
一想到這里,張郎的胃部就忽然出現一陣痙攣。
他想吐,可是又吐不出來。
這個時候,劇烈的惡心,可是總感覺吐不出來。
這種感覺,讓張郎的整個身體都蜷縮成了一團。
惡鬼的侵蝕之下,張郎竟然完全沒有反抗的余地。
更甚至是說,他現在根本無法反抗。
……
無盡的黑暗,吞噬了張郎的身體。
不,不是的。
不是這樣子的。
雖然我殺人了,可是殺的那些,都是該殺之人,都是該死之人。
那些社會上的人渣,殺掉之後,只會讓這個世界的空氣更加純潔,讓這個世界更加和平。
殺死了十三個人,卻讓更多的人,得到了幸福。
讓正義得到伸張,也讓世界更加和、諧……
沒錯,這就是我對世界的貢獻。
我雖然殺了十三個人,可是問心無愧。
問心無愧!
嘩啦——
一聲「咦」的驚嘆當中,張郎睜開了眼楮。
「怎麼可能?」
惡鬼發著怪叫,雲開霧散。
嘩啦啦啦……
水聲?
不,這是下雨的聲音。
嘩啦嘩啦的雨,並不同于淅淅瀝瀝的小雨。
雨水,滴答了下來,張郎感覺到了。
這雨水,很涼,非常的涼,而且還很冷,非常的冷。
是的,現在在下著大雨!
可是明明在下著雨,為什麼自己身上一點兒也感覺不到冷?
還有,為什麼天這麼黑,我似乎什麼也看不到……
這到底是在什麼地方?
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為什麼會……
張郎心中有太多的疑問了,無從解答,因為沒有人給他解答。
微弱的呼吸,從張郎的上部傳來。
勉強睜開眼楮,張郎發現了讓他震驚的一幕。
天啊。
只見此刻西德拉尼此刻面色蒼白,嘴唇發紫,看起來已經是凍得不行了。
此刻是四月天……怎麼……
張郎想都不想,緩緩起身,抱住了西德拉尼。
西德拉尼此刻神智都有一些不清了。
「傻丫頭……」張郎抱著西德拉尼,感動的說不出話來。
為了給自己遮風擋雨,這個小丫頭都已經是凍壞了吧。
「唔……」西德拉尼意識模糊,方才她為了保護張郎已經是耗盡了自己所有的精氣神。
這下,看到張郎醒了,身體上的擔子一下子就沒有了,也不緊張了。
可是這樣的後果,就是西德拉尼在張郎醒來之後,立刻就暈了。
張郎抱著西德拉尼小小對身體,緩緩的注入著真氣。
在張郎真氣的注入之下,西德拉尼蒼白的小臉慢慢變成了紅潤的顏色。
也不知道是這個小丫頭在張郎真氣注入之下很舒服還是怎麼的,西德拉尼的小臉在張郎的肩膀之上,猛力的蹭了幾下。
這個時候的西德拉尼,不再是那個叱 風雲的德意志帝國女伯爵,反而是一個小女孩兒了。
張郎笑了笑,mo了mo西德拉尼柔順無比的金色秀發。
正是這個小姑娘,救了自己啊。
方才自己不知道為什麼會陷在那樣的幻境當中。
但是張郎知道,若是自己一直在那個幻境當中出不來的話,那麼精神或者是說功力會受到巨、大的損害。
不用想張郎也是知道,方才那個幻境肯定是白眉老道不知道用什麼方法造成的。
說不定那個人有通過自己徒弟來對敵人造成傷害的功法也說不定。
畢竟,看到白眉老道和自己大師傅那種類似于白日飛升一樣的對決之後,張郎對這個世界感知也變化了不少。
可是這個地方到底是在哪里?
幽暗的森林當中,滿是巨、大的蒲扇一樣的葉子。
陰森森的,看不到盡頭。
雨水嘩嘩下著。
這里怎麼看怎麼像是在熱帶啊!
根本就不像是在三神山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