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檸局促的站在書桌前,她的父母早就死了,所以她已經很久沒有感受到有父親傳來壓迫,說不清心中是害怕,還是歡喜。
杜浩然的桌子上擺著一杯冒著熱氣的菊花茶,那是他的習慣。
好在看向唐檸的時候,面色回暖,「你就是唐檸吧。」
「是…叔叔好,來的倉促沒帶什麼禮物。」
杜浩然的動作當即頓住了,如刀刃的視線話劃向杜雲深,杜雲深的手搭上唐檸的肩膀,搖頭︰「都叫你改口,不听我的。」
「……」誰特麼敢改口啊,你瞧瞧你家母上的樣子,唐檸很是拘謹的喊了聲︰「爸。」
「恩,好歹是第一次見面,雲深你去把我放在牆櫃上的那個水頭不錯的佛拿過來。」
杜浩然說的是一和田玉的玉佛掛件,上面是中國結的樣式。
唐檸望著這個…忽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大街小巷這種玩意十塊錢一個的多的是,這一下子蹦出來個真品,她的髒有點受不住。
「叔叔,不對,爸,這個太貴重了。」
杜浩然搖頭,「丫頭你拿著就是,讓你拿這個是有寓意的,你收了我杜家的東西,以後就是我杜家的人。」
「……」被一塊玉給拐帶了,她知道這老先生還有話說,連忙點頭,小老鼠拉木杴,大頭在後面呢。
「所以,以後處事方面,要朝著大方面看,別出去丟了杜家人的臉!」
杜雲深接話,「父親,這次的事情我想你已經有所耳聞。」
「我還沒老到老眼昏花的地步!」杜浩然冷氣逼人的睨著杜雲深︰「你想把目無王法這個名號卡我們杜家的頭上嗎?!」
杜雲深挺直腰桿,「父親,這些事情我會處理好的。」
「怎麼處理?拿你的蠻勁處理?你到底知道不知道什麼叫人心,你想把軍界得罪個遍,豎立多少敵人才好!」
「父親,你說的未免太嚴重了些,這次的事情是魅影出動,他逼迫我這樣做,如果我真的服軟,那才是真的丟了杜家的臉。」
唐檸微微顫的站在一旁,非常想慫的說一句,你們慢慢聊,我先出去緩沖一下…可是杜雲深的手緊緊握住她,導致她一動,那邊的手勁蹭蹭蹭的就上的幾個檔次,她疼的都要發麻了。
「哼,你的作為,別人只會說為了個女人,連國家都不在乎。」
杜雲深絕對是把自己的口才功夫運用的淋灕盡致,「所以?我應該當時听他們的,任由把唐檸帶走,這樣,留言就會變成一介軍長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住。」
「放肆!」
「杜雲深你少說兩句啊…」她拽著他的袖子,如果大十五的被趕出去,多膈應人。
杜浩然的視線投在她的身上,「恩,找個還湊合,至少不會氣死我。」
「我的兒是最好的,哪里是湊合?!」
她已無力吐槽,忽的又覺得那里隱隱不對,不過現在卻感覺不出來,只能被動的看著這一對父子,吵完後,杜浩然拿起身邊的東西就砸過來,「…滾出去!吃完晚飯都滾蛋。」
「不行,我決定回來待兩天,讓唐檸熟悉熟悉這里。」
杜浩然已經不想和他。
倆人相攜去開門,門口的方曉玉顯得很是局促︰「要不要下去用點茶點。」
「謝謝,不用了。」杜雲深拉著她上了三樓,她就跟個小雞仔一樣,完全抵抗不住。
那頭的方曉玉說完話,里面的杜浩然就發聲了,「曉玉,茶喝完了。」
「唉,好。」
方曉玉進去低著頭給杜浩然續茶,杜浩然望著眼前的第二任妻子,「曉玉,有許多的事情,並不能帶著自己的情緒走,懂分寸點。」
此時方曉玉完全可以說不懂,她卻一愣隨即點頭,這算是落實了杜浩然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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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檸被杜雲深拉到三樓的臥室內,對方才放手,她握著紅印記的手,一臉怨懟︰「我說,你能不能每次像是對待個雞仔一樣,把我從這拎到哪。」
「我可沒有把你當雞仔,雞仔是拎這里,我只是拉著你。」
「……」對牛彈琴,無話可說。
「對了,你為什麼對你媽媽態度那麼差,就算是不想吃,也該應承兩句,這樣人家會以為是我的問題。」
「看看這個房間吧,我十五歲之前都是在這里住的。」
杜雲深這種直沖沖的就把話題轉的方式,唐檸作為多年經紀人,怎麼可能發現不出來,她聳聳肩︰「行吧,某些人不願意說,就不說好了。」
唐檸轉而看著這個房間,整體是淡藍色的牆壁,加上些木色的相框掛在牆上,整個房間極其簡單,只有一樣很招她的眼。
那就是…整整一面牆的書。
她抱拳睨著杜雲深︰「我說,你是怎麼長成這樣子的…這麼多書都沒有把你看成書呆子,還真是奇妙。」
杜雲深捏著她的腰,壓在椅子上,「你是不是欠教訓了,又這麼說自己的男人的嗎?」。
「沒有。」
他點頭,剛想,唐檸繼續道︰「因為你不是我男人啊。」
所謂壽星公上吊,純粹找死!
杜雲深不了,坐到亞麻色的沙發上,抱著抱枕望著窗外,不理會唐檸了。
唐檸沒動,跟玩那一二三木頭人一樣,誰先動,誰就輸!
十分鐘,二十分鐘,半個小時……
她的耐性如何跟這樣的男人相比,她挪動步伐,用腿拍拍他,「喂,真生氣啦?」
沒有回應……
她再靠近,緊緊的貼著他,「別介,我只是開玩笑的,沒想要傷了你這個軍長的心啊。」
依舊沒回應……
「你能不能說一句話啊,男人這樣小氣,會讓你在床上的能力一樣小…氣的。」她也拉過來一個枕頭,忽然不知道該怎麼哄了。
她知道,也許杜雲深只是在玩,在等著她求饒,可是…她都特麼的求饒了,怎麼還不!
「你要怎麼樣吧…」
「我什麼都答應你行不行啊!!」
「可以,今晚你主動,並且這幾天的行程你不許拒絕!」
呵呵,她一定是神經錯亂了!「對不起我好困,我去睡覺。」
杜雲深嘴角大大的燦爛笑出來,拉住她的小尾巴︰「想跑!都在車上睡了那麼就久,現在也該讓我補償補償了。」
「補償你個頭,放開我,這在你爸媽家!你給我正常點。」
回答是,男人更加急切的拉著她的衣服,撕扯著,上的表情很明顯的在說著,我好餓,我要吃…吃掉,吃掉啊!
他的吻貼著她的肌膚,慢慢的廝磨著,「沒事,這個房子膈應不錯,唐小妞你想怎麼喊都沒事。」
喊你妹夫的,她爆紅了臉,「……首長能不能自重一點,能不能不隨時發情…」
「恐怕是不能。」手開始探進她的衣擺。
「為什麼!」
「你這麼一個那麼大的人形藥天天在我跟前晃,我沒時時刻刻的把你壓在床上,表示老子的忍耐力已經很好了。」
她原來是藥,還特麼是人形的。
「我說,我對你是不是把我和**看做是一樣的?」
她此刻被壓倒,頭發凌亂的散著,唯有那雙瞳孔,特別的明亮清澈,倒影著他的模樣。
他用手撐著起來,笑道,「你可比**實用多了。」
叔叔可忍,嬸子都忍不住好嗎?不帶那麼欺負人的,所以她反攻了,用上最大的力氣,踹向男人的下面,沒有什麼意料之中的事情,他被男人的手給擋住了。
「小妞,搞壞了,你要怎麼辦?」
「再找一個!!」她氣哼哼的從他的身下起來,拍拍手,「壓根不看時間地點亂發情,廢掉干淨。」
杜雲深上前一步,抓住她的手,順勢倆人就到牆上了︰「不心疼?」
「心疼個屁。」她側臉,滿臉傲嬌樣。
杜雲深寵溺的把她摟到懷中,拉到沙發上,兩個人終于正經起來「你覺得那天辦喜事比較好,今個是九月十八號,二十八號怎麼樣?」
「今個是八月十五,你覺得八月二五真的好?」
二五二五…
「那就二十九號,正好八月二十六,都好!」
男人那一句好像已經討論完的神情,讓她回過來神…
「不對,怎麼就扯到結婚的事情了?」
「你都拿了這東西,還不結婚?」他從唐檸的口袋里掏出來剛才的那個玉墜掛件,笑撇著她「這個可是非杜家直系不傳的,你都拿到手上了,還不想結婚?」
非杜家直系不傳,我去…唐檸拽著細細的紅繩子,底下墜著塊玉︰「杜雲深你說我為什麼在你的話里感覺到了,我因為這塊玉,而把自己賣了。」
「這都是錯覺。」
她剛想,杜雲深靠著沙發,繼續道︰「我們之前就已經有了結婚證,所以有沒有這塊玉,你都是我兒,只是現在有了這玩意,你更加是要嫁給我並且還是沒跑的。」
一如既往的痞味十足!她都不屑和他,從沙發上站起來,睨了他一眼︰「你好好的在這玩著吧,我下樓去看看有什麼幫忙的,頭回來你家就和你窩在房間里,還不知道會傳成什麼樣呢。」
杜雲深不以為然,拉著她的小手,「最多傳出去說,我杜雲深是多麼寵愛兒,十指不沾陽春水,一心只跟膩。」
她黑了黑臉,暗想他這幅樣子和外面傳的什麼恐怖軍長,還真是一個天一個地。
「別貧了,下去看看你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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