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大首長在听到這話後,面上的表情就不對勁了起來,輕笑了笑︰「不用下去。」
她狐疑的盯著他,「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到是沒什麼事情瞞著你,只是我母親這個人,一準不順你的耳,你下去听完再給我來個要出走,那我可怎麼辦?」
「……」信他?除非自己的腦袋壞掉了。
「是嗎,我這個人呢,度量還是不錯的,如此,那我就下去了。」轉身,她就要走。
杜雲深被迫只能跟上來,「你啊,不撞南牆不回頭。」
她沒皮沒臉的笑著,「我倒是覺得這樣才和你登對啊!」
「不害臊!」
「呦呵呵,軍長大人竟然還能說出這種話來,你是不是忘記吃藥了?」
他沒心情和女人瞎貧,倆人慢悠悠的走到一樓,方曉玉像是等著他們似的,見到他倆下來,臉上揚起淡笑︰「老楊,泡一壺茶,準備點茶點上來。」
他倆乖巧的坐到沙發上,很快茶就上來了,方曉玉接過要來親自倒茶,唐檸哪里敢,趕緊站起來︰「媽,你坐著我來倒。」
她這一聲媽了不得,手一個抖,滾燙的這麼被打翻了,正巧全部澆在唐檸的手背上,刺痛的感覺,讓她忍不住尖叫,卻只能壓著,這是在人家家里面。
杜雲深猛地跳起來,抓住她的手,「快去,拿燙傷膏來!」
下人也受到驚嚇了,忙不迭的就下去拿。
杜雲深怒視著方曉玉,像是想說什麼,最終還是客套了句︰「我還是帶她上去了!」
唐檸這丫頭不是蠢,只是很多時候思考都很單線,如果讓她多思考會,她還是能夠嘗出來不同的味道。
剛才那一聲媽,似乎喊錯了…對方似乎不稀罕!
其次,杜雲深和他媽似乎有點問題,不親熱就算了,還生疏的很……
「雲深,不然帶唐去醫院看看吧。」
「母親還是把唐檸的稱呼改一改吧,她已經是你的兒了,婚期定在二十九號這天。」
語畢,他扶著唐檸,想想干脆又彎腰抱著她上去,身後的下人只能小腿跟著,手里拿著燙傷膏。
被丟在大廳上的方曉玉,蒙蒙的望著眼前,再看了一眼樓上,思緒萬千,全部都堵在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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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雲深此刻的面上附上一層陰霾,低著在她的傷口上擦拭著燙傷膏,她一直吸著涼氣,可是在看到男人的臉,也不敢哼哼。
等藥擦拭完,傷口還是火燎的疼,燙的地方挺大的,明個一準的會起泡。
「杜雲深…」
沒有回答,她不管有沒有回答,繼續說著︰「我想回去了。」
「恩,好,今晚吃完晚飯就回去。」
唐檸沒料到,對方居然被那麼輕易的說動了!一會又明白,杜雲深是在心疼她,心疼她被燙傷了。
「其實沒多嚴重,你的表情放輕松點。」
杜雲深面上壓根不會因為她的一句話好上一點,「的確是沒多嚴重,能喘氣就不代表嚴重!你在房間里待著,不準出去,我去父親的書房一趟,很快就回來。」
「唉,你告訴我一聲,你去干嘛?」
「討論我們的婚事。」
「杜雲深同志,你認為我的婚禮我不去參加討論合適嗎?」。
她此刻後知後覺的感覺涌了上來,到底要不要結婚。
「挺合適的,負傷了就好好休息吧!」他冷厲的掃了她一眼,盡是霸氣,隨即離開。
霸道的男人!她憤恨的捶著沙發,那瞬間美妙的感覺從她的手,延綿至全身︰「她大爺的,怎麼那麼疼!」
用開水燙完還能不疼,那就不是人了。
杜雲深離開不超過半個小時,就火速回來,唐檸實在是無法從這一張面癱的臉上察覺出來什麼。
「雲深…過來。」
杜雲深的面癱臉因為她的話,有裂開的意思,「說,干什麼。」
「你和爸說的什麼啊,來,給我說說唄。」
見她這幅樣子,杜雲深好笑︰「不能說,是秘密。」
「……」渣男!
唐檸心中打定好主意了,這次回去勾搭家里的那個醫生陳林,弄出來點瀉藥,什麼吃了不舉之類的藥,給這位大爺好好嘗嘗鮮!
一晃,晚上來了。
今夜是一年一度的八月十五,皎月高掛。
杜浩然喜清淨,所以那些送禮的早就在十五之前就把禮物送了過來,此刻園子很是安靜,一張雕花紅木四方桌子,被放在別墅外,四周亮著昏黃的燈。
總共就他們四個人。
杜浩然端起酒盅,「來,雲深算算有五年沒在家里過中秋了,今年不錯!」
大家踫杯,唐檸望著杜浩然,他和杜雲深極其相似,若說杜雲深是一把沒有刀鞘的利刃,那杜浩然就是有刀鞘的,全然被隱藏著。
「丫頭,看著我干什麼。」杜浩然眯著眼楮,看到出來,他今天的心情不錯。
她搖頭,她還不敢對著這樣的大人物來上一句,因為這是我來了,你第一個笑容…那不是純粹找死的嗎?
這就是家人的感覺,她感受到了,這頓飯唐檸吃的挺開心的,如果忽視掉方曉玉的話,那會更好。
她無法了解到,自己從哪里得罪了杜雲深的娘…
直到,杜浩然說出那句︰「唉,你媽在天上看的也該是欣慰了吧。」老人家端著佳釀,望著天上的皎月。
唐檸依舊慢悠悠的喝著酒,是有點驚訝,不過這也就合理的解釋了,為什麼杜雲深和她母親並不親昵的問題。
只是就只是這個原因,這男人死憋著不說是怎麼個回事。
「爸,別在這種好日子平白說讓人不高興的話,好好喝酒吧。」杜雲深端起酒杯來,剛毅的臉龐,帶著不容人拒絕的氣勢。
杜浩然睨了一旁的方曉玉,恰當的把話給堵上了。
「丫頭,以後多過來陪陪我這個老頭。」
眉目慈祥的模樣,全然沒有外面所說的那麼嚇人,唐檸乖巧的點頭︰「爸,你為什麼不去S市去玩玩,雲深也是在那,你去了不就可以天天看到了?」
「我和這個臭小子不對盤,唉!一見面我怕就被他氣死了。」
她,杜雲深一定就這個本事。
「老爺,孫省長的。」
「說我在陪著兒子吃飯,沒空!」
「是…」
「父親,孫省長的,也許會和我有關系。」
「那是你的事情,又不干系我,就算是你從中將的位置掉下來,也是你自己作的。」
杜浩然的話,是不把人氣死不高興,唐檸吃的兢兢戰戰,生怕這一對看似都沉穩,實則都暴脾氣的一對父子,隨時打起來。
方曉玉帶著淡淡的笑,從一旁拿過來個小盒子,「第一次見面,又是雲深指定的兒,這個是給你的禮物。」
「不用了…爸已經給我過了。」她猶豫了會,還是尋思著先別喊媽了,鬧不準這人是喜歡她還是不喜歡,這麼橫沖直撞的喊出去,太遭人嫌棄。
唐檸拿出那吊墜來,「都拿了那麼貴重的東西…」
「丫頭,你拿著就是,以後可要好好孝順你媽媽。」
「……是。」
首長不愧有手段,這麼一句話,算是把稱呼給落實了。
「對了,雲深跟我說,你們這個月二十九號結婚?」
「這個,沒有這回事,說著玩的,這都十八號了,還有十一天,未免太倉促了些……」她連忙擺手拒絕著,壓根忽視了一旁已經黑臉的男人,唐小妞的這種做法跟別人把心捧給你,你不要就算了,還拿著石頭砸吧砸吧。
杜雲深怒了!唐檸站在她的身邊,比誰的感受都強大,那冷寒的氣息,已經噴發出來…還包含著滔天的怒火。
冰川中的火山啊尼瑪……
唐檸緊了緊身上的薄外套,對著一臉所思的杜浩然呵呵傻笑,「這天兒有點冷了。」
「是,入秋了。」
杜浩然能不知道這一對小孩想的是什麼,只是,自家這個跟誰都叫板的兒子,被這麼欺負了,還能忍著不吭聲,真是…一物降一物。
接下來的飯局,就有些拘謹,唯獨杜浩然悠哉的享受著難得的獨處時光。
「老爺,二的。」
方曉玉從作為上站起來,顯得很激動,踉蹌的去接。
「老二叫杜雲妍,今年二十一歲,在國外飄著呢。」
杜浩然這話,自然是為唐檸解釋,讓她明白這個家中的事情,唐檸卻疑惑的是,這個杜雲妍是誰的孩子?看方曉玉的激動,像是自己親的。
可,唐檸卻記得,見到方曉玉的第一面的時候,她同樣是對杜雲深很激動…
「行了,吃完就休息去吧。」說完,杜浩然起身離開。
唐檸蹙眉,望著杜老爺子的背影,這…怎麼鬧不懂這一家子人的想法,都鬧不懂啊!她一向的聰明腦袋在這一家子的跟前,就跟個傻子一樣。
杜雲深不,埋頭朝前走著,她趕緊去追,這個大爺還在生氣呢!她的這個嘴賤啊!
「杜雲深你听我解釋。」
杜雲深一口氣走到三樓,砰的一聲把門給甩上,如黑曜石般的瞳孔才鎖著她,「好的解釋吧。」
她揚起頭來,望著男人;杜雲深的身材寬大,此刻更是迸發著濃濃的怒火,像是一堵牆一樣。
「我的確是覺得太倉促了,十天能夠干嘛?」她說的可是很大的實話!
「夠結婚。」男人的回答,簡單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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