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你好,請問一下教務處在哪里?」
「那邊。」文照溪抬起頭看了一下,又繼續低下頭作畫。
她在醫院的打工已經結束,不過江欒川似乎對她的印象不錯,讓她休息日繼續在那里做工,有這樣能實際接觸學以致用的機會,她肯定不會放過的。所以她作畫的時間又少了點,她更是抽空就出來畫,就算是不出來,她是在陽台處畫。
「同學,是那邊那處青色牆壁的樓嗎?」。對方看了一下又問道。
文照溪這個人還是挺有耐心的,說到底也是有些爛好心的,一般不是討厭的人,她都脾氣很好的。
「嗯,是的。從這里,拐個彎就到了。」文照溪這次站起來,給那個人指了一下。
「謝謝你啊,同學。」
「不客氣。」文照溪又坐下來繼續畫畫,學校雖然是一=.==成不變的,可是風景每時每刻都在變。她從上次有所感悟後,畫畫也順手了很多,怪不得師傅當時那樣說呢。
接下來的日子里,她頻繁地踫到這個問路的人。她開始還沒放在心上,但是久之,真是感覺很不對勁兒。她這個本來就是多疑的性子,雖然人比較笨,但是,也不白痴的。
她把見到這個人的情形從頭到尾仔細地想了一遍,確定問路那一次是真的第一次。只是,再想的時候覺得那個人當時的神情,根本不像是第一次見到她。可是。她確實是第一次見到他,那……就是說,他在她不知道的時候見過她?
「咦,同學,你怎麼也在這里?」
文照溪正在給江欒川收拾東西,那個人又進來了,還是那樣一副驚喜的樣子。
文照溪說道︰「江醫生不在,你等會吧。」說完就打算避出去。
「同學,」那人忙叫住了她,「我們見了這麼多次了。短短的時間。茫茫人海中相遇,這不得不說是一種奇妙的緣分啊……」
文照溪強抑著揉胳膊的沖動,這什麼人啊,以為是演話劇啊。
「你好。鄭重地介紹一下。我姓厲。厲勝男……」
一個男的叫勝男?家人該有多二啊?
「敢問同學尊姓大名?」厲勝男自認為很幽默地說道。
文照溪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厲先生?我想你應該知道我叫什麼吧?裝這些有意思嗎?」。
厲勝男愣了一下,然後不解地道︰「同學說什麼呢?我怎麼不懂?我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兩個人正說著呢,江欒川回來了。看也沒有看直接吩咐道︰「小溪,去一趟倉庫,把這個單子上的藥都取。」
「好咧。」文照溪應了一聲拿著單子就走了。等她回來的時候那個人已經不在了。文照溪看了看問道︰「大師兄,那個人是誰啊?」
「哪個人?」江欒川抬起頭看了她一眼,恍然大悟地說道︰「哦,之前的那個人啊,他是一個新進的地產商的太子爺,很有錢的,並且家里人口不多,可以說相當簡單,但是,我依然不建議你與他有所接觸。」
「大師兄,你說哪里去了?」文照溪嗔怪道,「我就覺得這個人有些奇怪,所以問問。」
「奇怪?哪里奇怪了?」江欒川說道,「小師妹啊,我知道你們這些年紀正是青春年少愛幻想的年紀,但是,我不得不告訴你一個殘酷的事實,你們的那些浪漫的想法都是假的。」
「大師兄……」
「嗯?」江欒川道,「小溪,我是看在老師的面子上才勸說你一句的,你也不要不耐煩听,你現在學業是最重要的。不要以為別人對你兩句好話,笑上幾聲就是對你另眼相看了,你就能一飛沖天……」
文照溪靜靜地听江欒川訓斥,她心里知道他們都是對她好,她心里還是很感激的,感激自己的那一份善緣。等江欒川說完,她才把事情給說了一遍,又把疑問給說了。
地產商的太子爺?好大的名頭啊。這在未來是牢牢地佔據著民生的一大主流啊,她重生的時候,地產還是相當的吃香的,房價更是越升越高,十多年都沒有下落。這樣一個人,怎麼會找上她?
江欒川听了後也有些奇怪,不過還是勸說道︰「小溪,不管別人怎麼想,但是咱們自己心中應該有一個尺度,不要為了這些虛榮什麼的迷了自己。至于他,他玩得起,你可是玩不起的……你明白嗎?」。
文照溪點了點頭︰「我明白的。只是,大師兄,如果,我是說如果,那什麼,我自衛,不犯法吧?」
江欒川一下子明白了她的意思,他想了一下說道︰「別太過分,我還是有幾分面子的,只是,如果過了,小師妹,我……」
文照溪忙點點頭︰「放心,大師兄,我不會讓你難做的。」
這就夠了。人都不是為自己而活的。能只為一個師兄妹的名分做到這地步已經夠了。
「小師妹,老實說,上次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江欒川又嚴肅地問道。
文照溪瞬間就明白了他問的是文愛華的事情,不由得嘿嘿笑了幾聲︰「大師兄,說什麼呢?」
「你呀!」江欒川無奈地搖了搖頭。
文照溪也不願意與那個什麼的太子爺硬踫硬,她不知道是咋回事,但是猜也猜到與岳靜容有關系,因為年前沒有,過年的時候,她就那天去了她那里,其他的時候基本都是在四合院里畫畫,要不就是寫小說,大街上冷冷清清的,她感覺真是不太安全啊,她根本就沒有出門。所以一切只能是岳靜容。
唉,本來想著做為親戚,沒必要搞得那麼僵,看來還是自己不夠狠,要狠狠地打到她再也不敢惹就好了。文照溪正想著怎麼把這兩個人綁到一起的,沒有想到瞌睡就有人送了枕頭。
「姐,我這里有兩張音樂會的票,你和我一起去吧?」岳靜容打電話來說。
音樂會?
文照溪正想拒絕,忽然想起陸輕鴻似乎也提起過這幾個字,她不禁有了些想法。
最近陸輕鴻天天帶著盛月如到處浪漫,文照溪不知道他到底是想通了還是有了什麼主意,不過從听到的,盛月如認識了一個了不起的人來說,應該是有了什麼主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