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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當當……」
臥室一角的石英座鐘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發出陣陣轟鳴之聲了,窗外的夜色也愈發地濃重,就連上弦月的月色都變的有些暗淡無光了。
只是,斜躺在床上的沈似乎並沒有入睡的任何意思,依舊就著床邊的金色台燈的光芒,翻閱著一本厚厚的大開本書。
柔柔的燈光,略微泛黃的紙張,一切都顯得那麼的安詳與寧靜。
白皙而柔軟的手指,揉了揉略微發酸的眼眸,卻是不顧雙目的疲勞,重新翻開了一篇新的章節。
一張照~片,赫然出現在書頁的夾縫之內,略顯的有些不合時宜,因為它遮擋了大部分的章節內容。
不過是一張普通的全家福照片而已,年輕的夫婦,帶著自己的孩子,單調而古板的那種老式照片,帶著時光印痕留下的那種泛黃之色。
而沈的目光卻在觸踫到那張照片之時,變的異常溫柔起來,甚至帶著一點的傷感之色,怔怔地盯著照片之內的那名男子,愣愣地出神。
眼眶之內的霧氣似乎在有節奏的一點一點浮現在眼眸之上,最終匯聚成一顆晶瑩的淚珠,重重地砸在照片之上。
「一晃,十多年都了,你,過的還好嗎?」。
隨意地拭去眼角之處的淚痕,沈赤風將夾著照片的書本擁入懷中,小聲地問道。
然而,回答她問題的只有她自己輕輕抽泣的聲音。
「咚咚咚……」有節奏的敲門之聲,驟然響起。
穩了穩情緒,起身扯了紙巾將眼眶之內的朦朧霧氣都擦拭干淨,沈這才柔聲說道︰「進來吧。」
來的不是別人,而是那位少言寡語的管家,陸嚴廷。
「是你啊,嚴廷,赤風睡了麼?」多年的相處,沈與他已不是外人,言語之間,多了幾分的自然。
「請放心,少爺已經睡下了,只是這麼晚了,您還沒有休息,要注意身體。」陸嚴廷的語調似乎從來都沒有發生過變化,依舊是一個聲調。
「我知道了,今天辛苦你了,早些休息吧。」沈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口叮囑。
「是,。」陸嚴廷微微地欠身,正要起身離去,卻又似乎想起了什麼一般,怯怯地問道︰「……」
「還有什麼事情麼?」
「,您還是放不下麼……」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陸嚴廷說這句話的時間,剛剛還松垮的手指,已是緊緊攥成了拳頭。
沈漠然,只是用修長的手指在那張發黃的照片上來回摩挲了一番之後,這才微微地嘆了一口氣︰「這麼久的時間都了,我的心,早已成了平靜的湖水,任憑周圍的大濤大浪,也不會讓自己泛起一絲的波瀾。」
「更何況……更何況……」沈頓了一頓,言語有些哽咽︰「他,是在替我贖罪,替我彌補我當年犯下的過錯而已……」
言語間,淚水已是決堤的洪水,滔滔不絕。
「……」陸嚴廷忙遞上了紙巾,想伸手輕輕地拍一下這瘦削而無助的肩膀,可遲疑了幾次,依舊沒有勇氣,只能保持剛剛的站姿。
「我沒事……沒事,一切都已經了,了……」沈痛哭良久,這才稍稍地平穩了一下心緒,將臉上的淚痕都擦拭干淨,轉向陸嚴廷,鄭重地說道︰「只是,赤風他……」
「少爺到底還是年輕,又不清楚整件事情的真相,確實有些危險,更何況……」陸嚴廷說道︰「更何況少爺這次突發奇想地要轉校到這個城市里來,確實有些……」
「這,正是我所擔心的事情啊。」沈喟然嘆息一聲,漠然地將剛剛一直審視的那張照片小心翼翼地放進書內。
「,有件事情,不知道該不該向您說明。」陸嚴廷柔聲問道。
「什麼事?」沈听他語氣有些凝重,不禁也覺得全身緊張了起來。
「少爺他……」陸嚴廷頓了一頓,低聲說道︰「少爺已經見過他了,而且,似乎談得很不投機。」
「什麼」一向穩重的沈竟失聲喊了起來︰「竟有這樣的事情?」
「是,我也是從底下的人口中听說的,說少爺與一位中年人在一起,言談似乎很不愉快,以至于到後來,少爺竟然摔門而去……按照他們描述的特征來看,應該是他無疑了。」陸嚴廷依舊低垂著雙眼,幽幽地說道。
似乎已經被陸嚴廷的一番話震驚,沈斜靠在床邊,表情木然。
「?……」陸嚴廷有些擔心,忙輕聲喚她。
「我,我沒事,你先去休息吧,記住,不要告訴赤風任何的事情。」沈回過神來,依舊是一副頹然的表情,連說話似乎都顯得有些有氣無力了。
「是,。」陸嚴廷微微地欠身,雖說帶著幾分的擔憂,惴惴不安地離去。
真的,真的要這樣麼?
真的要把好不容易翻的一頁,重新鋪開在眾人的面前,讓當年的事實赤luoluo地展現給他看麼?
不,不可以這樣的,不可以……
沈低頭深思了許久,這才從床枕邊模出一本小冊子出來,翻開那個自己經常摩挲許久的電話號碼,良久,才拿起桌邊的電話。
「喂,對,是我,很抱歉這麼晚還要打擾到您,只是有一些事情,必須要當面找您談一下……」
「對,是的……」
「恩,好的,就這樣,見。」
掛了電話,沈重重地舒了一口氣,將略顯疲憊的身體隨意地扔在床上,望著天花板頂怔怔的發呆。
只是希望,一切,都不要向最糟糕的方向發展。
只是希望,一切,都會好起來……
隨手抓了一個軟枕,緊緊地抱在懷中,沈漠然地閉上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