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人牽念,仍有情印,紅冥可怖,更在其心。
鐘雁冰被墨詭寒利用墨美鱗而激怒,亂了方寸,被幽紅冥與血煞偷襲得手,兩片鋼刀直插雙肋。
鐘雁冰帶著兩片明晃晃的刀身,繼續拼斗,他趕緊收了心思,暗道失策,如今被插了兩刀,得趕緊尋求機會撤走。
「既然你們要異寶,給你們便是!」鐘雁冰順手將異寶拋向高空,葬情女率先動了。
葬情女一動,其余各人也紛紛朝後方飛去,搶奪異寶。
誰再快,也沒有鬼影宗幽紅冥快,奇怪的是,幽紅冥臨到異寶近前,身後是眾人爭相圍攏,他卻拳風狂掃,勁力使出,將異寶一下子又彈了。
鐘雁冰向後拋出異寶的一瞬間,早扭頭朝入口通道而去,沒想到這一變故,異寶重回落到他的身邊,而身後緊跟著的,是沒有去爭奪異寶的血煞。
葬情女不樂意了,她大聲斥責道︰「幽紅冥!你干什麼?!」
而幽紅冥十分鎮定,只抬眼看向鐘雁冰方向,擺手示意,並假言嚷道︰「該死的!你們就知道瞎搶,無意間撞飛了異寶,又便宜姓鐘那小子了吧?」
這一邊,鐘雁冰正飛著身子,身旁突顯一道紫光,鐘雁冰一把抓,心道︰「納寶空間之異寶,有緣人得之,難道這是天意?」
既然有這樣的好事,鐘雁冰自然收下,繼續往入口處飛去。
「追!」葬情女呼嘯而去,一同跟去的還有赤牙、大螃蟹。而墨詭寒卻問了句︰「鬼影宗擅長隱藏、跟蹤、施毒,不知方才幽兄那一刀上是否也施了毒呢?」
「事發突然,能夠第一時間配合到你已屬不易,還沒來得及用毒。」幽紅冥說罷,一擺手,示意墨詭寒跟上,一起去追鐘雁冰。
墨詭寒略有失落,而下一刻卻又露出了奸詐的一副面孔,且帶著邪惡的微笑。
是因前面的幽紅冥緊跟著又淡淡地道了句︰「刀上無毒,但異寶上有毒,而且是我親自施用的劇毒。」
異寶上有毒!早在三岔路出來之前,幽紅冥便已經在異寶上施毒了,難怪當時他並沒有觸踫異寶。
幽紅冥的確夠狠,墨詭寒听後也不禁後怕,如果這前前後後稍有不慎真的搶奪到了異寶,也會與鐘雁冰一樣落得個中毒的下場。墨詭寒甚至有種奇怪的判斷,這幽紅冥在異寶上所使用的劇毒,最開始應該不是沖著鐘雁冰去的,而是沖著他們幾個魔道其余各派來的,墨詭寒想到此處,不禁也打了一個冷顫。
「墨兄,快跟上呀。」幽紅冥身法極快,已經去了很遠,墨詭寒應了一聲,跟了上去,深深地望了望幽紅冥那魁梧丑陋的背影。
鐘雁冰一路狂飛,漸漸感覺到了不適。
一股股猛烈的劇痛,不斷從他丹田出傳來,鐘雁冰要緊牙關,快速朝入口處飛去。
「該死,這刀上該是施了毒吧。」鐘雁冰想起鬼影宗在修道界上以暗殺、追蹤、下毒等惡劣手段之臭名昭著,不禁暗暗叫苦。
「狂妄自大,落不得好下場,我還是太過莽撞了。」鐘雁冰用雙指朝兩片刀片傷口處點了幾下,封住血脈,一道七彩神光閃逝,繼續離開。
血煞瞬間追至,他似乎聞到了鐘雁冰神體血液的血腥味,這股味道交他異常興奮,按捺不住地哈哈狂笑,瞪著深邃的兩只紅眼,滿心期待地追了下去。
然後,是葬情女、赤牙、大螃蟹,以及剛剛趕到的幽紅冥、墨詭寒。
葬情女仍不買賬,斜眼看了一下幽紅冥,道︰「都說幽大哥你處變不驚,機智狡詐,能夠很好處地理各種局面。可是老娘今天卻看到,若不是你一通瞎指揮,也不會落得叫姓鐘那小子帶著異寶遁走,真是賠了又折兵。」
「呵呵,美女莫急,一切仍在幽大哥掌控之中,姓鐘那小子逃不出掌心,異寶也丟不掉。」墨詭寒站出來替幽紅冥說話。
這一幕實屬少見,誰都知道墨詭寒的為人,他是從來以自己為中心,不會听信任何人,更不會站在哪一邊的。
「事不宜遲,咱們快些跟上吧,別叫血煞老弟一個人獨撐大局,或者說,叫他一人搶了頭功。」幽紅冥說罷,繼續追去,空中飄蕩著的,是一頭少了兩丈的紅發。
幽紅冥身後,待墨詭寒與眾人說明,葬情女也不禁一怔,不僅心生佩服,更是心生恐懼。
「如此說來,鐘雁冰的出現也算救了我們當中某人的一命,替咱們挨下了那巨毒?」葬情女道。
「話也不能這麼說,許是幽紅冥早有遠見,打算叫仙道先得手,然後再後發制人。」墨詭寒說道。
「他爺爺的,這個幽紅冥也太狠了吧?」大螃蟹叫道,雖然那叫聲已經弱了很多。
「瞎扯,不狠能在魔道中有如此地位麼?不狠能配做我魔道中人麼?我看你這大螃蟹,別是姓鐘那小子的同伙,在這里搞臥底吧?要不怎麼他打你那麼多掌你還好好地站在這?什麼事兒都沒有?」赤牙嘴上不客氣地道。
大螃蟹一听此言,氣的口鼻生煙,明明都快被砸扁了,還有受此屈辱,待要爭辯時,墨詭寒橫插進來,道︰「呵呵,行了,咱們都別爭論了,還是快追上去吧,別叫鬼影宗和血靈沼澤搶先了一步。」
赤牙一听有理,跟著葬情女離去,大螃蟹也跟在墨詭寒身後,兩人時不時互相瞪上幾眼。
…………
北蒼荒漠,孤冷無聲。鐘雁冰挨著劇痛,踉蹌著奔走著,他已漸漸不支,費勁地朝一處矮穴走去。
茫茫荒漠,也沒個藏身之所,鐘雁冰這樣做也是迫不得已,總比露身廣袤的空地上要好吧。
一入矮穴,鐘雁冰趕緊盤坐下來,運轉三合心法,試著逼出劇毒。
略微調整後,鐘雁冰雙手各攥住一把刀柄,心中一橫,大吼一聲,「噗」地拔出兩肋的插刀。
「呼……呼……」鐘雁冰喘氣粗氣,汗珠從額頭上不自主地淌下。他端起拔出來的兩柄鋼刀,打量著,試著尋找什麼痕跡,能夠知道是何種劇毒。
「傻小子,劇毒不在刀上……」
鐘雁冰腦中突然听到這樣一句蒼老的聲音,他緊張地左顧右盼也不見個人影,繼而釋放神識以探,仍是無果。
「嘖嘖,別瞎搞了,留點神識吧,你現在釋放神識,是想叫魔道的人不成?」
又是一句話音傳來,鐘雁冰確定,連續听見兩次,絕不是什麼中毒後的幻想,應是真實情況,只是這聲音從何而來,又是誰在說話?
「別傻愣著了,劇毒在那寶傘之上,已經深入你身,趕緊將它逼出,老夫可不想就這麼白白少了個繼承人。」
鐘雁冰一听此言,腦袋「嗡」地一脹,瞳孔放得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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