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打電話叫家長的行為淺笑很不齒,但又不得不去進行,畢竟像高校長說的那樣,現在事情發展到這里已經不是小事,也不是兩個學生之間的小打小鬧,而是兩個家庭之間的對陣,更關乎學校的名譽。
如果傳出去實驗小學的學生中出現偷兒是極其難听的事,對老師的教育有著致命的影響。更何況現在是一個學生設計陷害另一個學生才用了這麼一招偷東西的方法,還被戳穿。被戳穿本來也沒事,可現在卻上升到要威逼退學就不一樣了。
淺笑也知道自己提出這樣的條件是沖動了,是魯莽了,但事情沒完沒了的發生,這樣的陷害一次沒有杜絕那下次就還會有同樣的出現。
淺笑不是害怕也不是退縮,只是厭煩,我不接招你就當我是凱蒂貓啊?
于是淺笑也很有決心的亮起自己的爪子,她知道老師也好,領導也好,一個學校最關注的還是能給自己校方帶來大榮譽大影響的人。
其它的淺笑可能沒有辦法,可在學習上那是不用說。是的,淺笑就是仗著自己學習好,才敢提出這樣殺敵一千自毀八百的招式。以前淺笑那是低調,自己隱藏實力。後來也是因為藍依婷才把真實水平顯露出來。自從顯露出真實水平之後,淺笑就沒有打算繼續低調下去。有時候高調也是一種自保的方式。
在加上全國小學生綜合比賽自己在縣賽,市賽上都突圍出來。就是省賽也有把握,進軍到全國賽不敢說拿第一,得獎總有機會。這樣的實力。相信老師和領導也會慎重考慮。而且省賽也在眼前,淺笑一點都不擔心老師和領導會在這時候做出毀滅自己實力的行動。
只是淺笑也有為難的地方。打電話,打給誰?淺笑很苦惱。媽媽是絕對不能打的,不說現在是上課時間媽媽沒有時間,就是不上課有時間淺笑也不會叫林蜜兒來處理這樣的事情。林蜜兒的性格現在雖然有些改變,但骨子里的軟弱是不會變的,一出事情不會去想到底是誰的錯。首先就去和對方道歉,再狠狠的批評自己的小孩一頓。這應該是大多數手中無錢無權的家長的心態吧?希望息事寧人。
每一個母親總說自己是為了孩子好,可她們真的知道自己的孩子需要什麼嗎?一半以上的母親可以說是一無所知。還有一半是朦朦朧朧。林蜜兒就屬于朦朧的那一半。現在的她知道自己的孩子想要做什麼,也不會刻意的阻攔孩子的發展,但是當這些還未知的東西和已知的壓力相比,林蜜兒會輕易的選擇打壓自己的孩子。
淺笑還記得剛在荔浦鎮上學的時候。因為都是住在媽媽的學校宿舍。就和一些老師的子女經常在一起玩。有一天淺笑和淺羽跟一些教師子女一起玩耍,後來其中的一個大一點的孩子賀佳佳看到淺羽的頭花很漂亮就問淺羽借帶。淺羽當然不肯,這是林蜜兒自己動手做的,很別致也很漂亮,淺羽也是今天第一次帶,怎麼會給這個女孩。再說,如果知道今天要和賀佳佳一起玩,淺羽就不會帶著朵頭花。
其實賀佳佳的借不是真正的借。這個女孩的性格很喜歡佔小便宜,看上的東西到手就不會還給別人。一起玩的小孩多知道,但是誰叫她有一個潑辣的母親,還極其護短。一樣的喜歡佔小便宜,對女兒的一舉一動是從不批評還大為贊賞。賀佳佳的父親是招婿進門的,在這個家是一點也沒有權利,平時也不多話,很老實的一個人。
也不是沒有吃虧的小孩去告狀,但是踫上那麼一個不講理的母親,倒霉的還是自己。而賀佳佳的父親只有在賀佳佳母女看不見的地方對著受害的人不停的賠禮道歉,如果被賀佳佳的母親看到還要招來一頓臭罵。一般的人看在賀佳佳的父親面上也就算了,也有那些厲害的,比賀佳佳母親還要厲害的人會不顧賀佳佳父親的面子上門吵架,那賀佳佳的母親就會很老實的認錯,心不甘情不願的把東西還給人家。典型的欺軟怕硬。漸漸的大家也多知道,和賀佳佳一起玩也就不會拿出好東西來。
淺羽和淺笑這時來荔浦鎮的時間還不長,對賀佳佳母女的了解也不深,只是听說過一些傳聞,到沒有親眼目睹對賀佳佳的行為也沒有太多的在意。
可沒有想到賀佳佳平時強勢慣了,見淺羽不答應就立馬自己伸手到淺羽的頭上去摘,也不顧頭花是纏繞在頭發上,這樣粗魯的弄不但很疼還會扯掉頭發。淺羽的頭發又濃又密,還烏黑發亮,是她的一個得意之作。這回被賀佳佳這樣一扯,大把的頭發掉下,見到頭花也被搶去,賀佳佳還得意的把頭花在淺羽面前顯擺,氣的淺笑沖上去一把把頭花拿回來,還對賀佳佳的腳狠狠的踩了一下。這下捅到馬蜂窩了,賀佳佳是會吃虧不還手的人嗎?不是。于是出手教訓淺笑,也帶便教訓沒有把自己放在眼里的淺羽。
一朵小小的頭花引發了一場戰爭。當然吃虧的還是淺笑和淺羽姐妹倆,雖說有兩人,但賀佳佳是誰,又比兩人年長,常年混跡在動手教訓別人的日子里,這戰斗力是杠杠的。
吃虧了,還輸了頭花,又被打了。淺笑和淺羽當然不服,回家找大人。你知道林蜜兒當時是怎麼教育這姐妹的嗎?林蜜兒根本沒有听姐妹倆的解釋就對她們範的錯誤狠狠的賞了一頓竹筍炒肉。原因就是賀佳佳已經先一步來告狀,說姐妹倆一起對她動手,就因為她不小心把淺羽的頭花弄掉到地上。最後姐妹倆還被林蜜兒壓著去給賀佳佳道歉,當然那朵引起戰爭的頭花也變成賠禮的禮物送給賀佳佳啦。為這是氣的淺笑和淺羽一個星期沒有好好吃飯,對林蜜兒也萌生怨氣。
這件事很久很久,淺笑和淺羽問起林蜜兒當時的所作所為,得到答案竟然是︰媽媽相信你們是不會說慌的孩子,但是教育孩子要知道謙讓這是最起碼的道理。賀佳佳固然有不對的地方,但是你們兩個對一個不管是輸還是贏都已經失去孔融讓梨的基本意義。
這樣的答案讓淺笑和淺羽和是無語,媽媽的迂腐已經是書呆成性了。
可淺笑很疑惑,難道媽媽就沒有想過萬一這事在自己孩子身上落下後遺癥呢?不擔心嗎?反正淺笑沒有得到回應,也就無從知道答案。
今天是事情和其相識,不管媽媽現在改變多少,這一場硬戰淺笑是不會讓林蜜兒去對付,不說還不知道藍依婷的家境如何,就看她平時的衣著就知道也也是不錯,加上同學中也有在說她家是辦廠的,有錢。這年頭,有錢有權多是大爺,不知道校長老師心里的秤平不平,淺笑也對林蜜兒沒有信心。
除了媽媽,那要找誰,這是一個問題。小舅舅?雖然成年還是不行,是一個學生,也走不開;外婆家的,更不行,雖然現在關系略微好轉,但不怕一萬只怕萬一;葛姨,那也不行,不是直接的親戚,在加上還有李麗在這事里;俞書野就更不行,無親無戚,跟小舅舅一樣都是學生。這一刻淺笑忘記了俞書野的不同,只把他當成了一個普通的學生,也沒有想起他說過的要保護自己的話。以致當俞書野知道後把淺笑狠狠的批評了一頓,還許下無數個不平等條約,這都是後話。想來想去,淺笑也只想到干爺爺和干女乃女乃,還只有他們才比較明智。如果衛小叔在就好了,什麼都不用淺笑發愁,唉!
藍依婷在高校長的話音落下,就狠狠的瞪了淺笑一眼,搶先拿起電話撥給家里。在淺笑沉浸在自己的思維中是已經把事情的大概和家里的親人說了,掛上電話時剛好是淺笑清醒回來時,雙眼對上,「哼!」的一聲,表達自己的怒氣。
淺笑對藍依婷現在的幼稚行為視而不見,從容不迫的走上前拿起電話把號碼搖到衛老爺子家。
「喂,哪位?」
不是衛爺爺蒼老有沉穩的聲音,也不是黃女乃女乃那親切有溫和和聲音,這是一道年輕的,富有磁性的聲音。是衛小叔那獨特的嗓音,真是太好了,淺笑一下子像迷路的孩子找到光亮的感覺。
「小叔叔。」聲音中帶著些顫抖和說不出的激動與渴望。「你回來了,小叔叔,真的是你嗎?」。
「笑笑,你不是在上課嗎?怎麼會有時間打電話?」衛跡禮多聰明的人,馬上就從淺笑不正常的語調中和不合時宜的時間上找到問題︰「是不是出了事情?你在哪里?小叔叔馬上。」衛跡禮是什麼人,淺笑從來不會用這樣的方式和話語來說話,如今把電話打到家里,那一定是出事了,還不是一般的小事。
「好,我在學校的校長室。」從激動中回神的淺笑也恢復了平靜,很冷靜的告訴衛跡禮自己的方位和事情的大概。電話費畢竟很貴,淺笑也不好多說,只是簡單的提煉幾句,沒有詳細的說明。
「我知道,我馬上就到,你安心待在校長室,有事情小叔叔會解決,不要擔心。」安慰了淺笑幾句,衛跡禮放下電話匆匆的套上外套,抓起車鑰匙也顧不得剛回來的疲憊就出門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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