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笑這段時間很忙,忙的李麗和韓寶寶都找不到和她聊天的時間。其實只有淺笑自己知道為什麼,因為逃避。淺笑害怕在她們面前露出馬腳,都是自己相交的朋友,有一點不同就會被看穿,更何況現在的淺笑根本沒有遮掩的心,一切都浮于表面,一眼被人看穿。
李麗還好,畢竟不在一個教室意見宿舍,可韓寶寶不一樣,是同桌,還是一個宿舍,好在韓寶寶不是一個細心的女孩,和淺笑相交的時間也不長,對淺笑的一些小動作小習慣都不怎麼了解,要不然淺笑真的不知道在怎麼去面對韓寶寶。
書,就攤在眼前,在淺笑的前面,可是當初翻到哪一頁的現在依然是哪一頁,不管時間長或短,淺笑眼神發呆,心思無限放空,卻沒有集中再想一件事一個人,就是這樣發呆。
當然這不是教室,不是宿舍,這里是大世界的十三樓其中一個房間。這是當初淺笑的建議,留給老板小息的休息室。說事休息室,可是這里相當于一個套房,一室一廳的小套房。有廚房、客廳、衛生間和臥室。還有一個家庭生活的必需品,在這里就是一個家的感受。
淺笑現在就在這里,在這個家,一個安靜的家,沒有人會打擾的家,可以平心靜氣的家,不管是哭是笑都可以放肆自己心態的家,一個屬于自己的家。
淺笑在這里已經住了一個星期,是的。一個星期,可能還要長久。淺笑請假了,和學校請了大假。這是淺笑第一次用動用人情請長假。淺笑這一次連李麗和韓寶寶都沒有都沒有告訴原因,也沒有告訴自己的去向。
淺笑覺得自己需要一次清晰剖視自己的機會。這就是一個絕對的好機會。
淺笑一次次的放空自己的思緒。
淺笑一次次的回憶和俞書野的第一次見面。
淺笑一次次的回想和俞書野的點點滴滴。
淺笑像蠶寶寶一樣吐出絲把自己一層一層包裹住,等待破繭成蝶的一天。不知道這一天來領時,會不會是俞書野回來的時候。
淺笑在等。
在市一中的食堂。
「李麗,你有沒有打電話回老家?有沒有問過笑笑的事,她是不是在那里?打算什麼時間回來?」韓寶寶問李麗。
「我打過電話,可老家的人說笑笑根本就沒有。也沒有打過電話,笑笑的媽媽和都還不知道笑笑請假失蹤的事,我囑咐我媽不要把事情說出去了。」李麗懊惱的握緊拳頭。「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應該到哪里去找笑笑。我和笑笑這麼長的時間相處下來,知道她除了我們幾個人朋友親人,並沒有其他朋友。笑笑這個人看上去很好接觸。很溫柔。很熱忱,其實她是一個防備心很重的女孩。她把自己的心鎖在四周銅牆鐵壁的房間,沒有破綻。只要她想對一個人好,就會很認真的很用心的全力以赴;可是當她對一個人出現防備時,你是無論如何都走不進她的心。」
「是啊,我也是當初纏繞了很久才得到淺笑對我的認同。唉,笑笑到底去哪里啦?問老師也不知道,只說是請了大假。什麼時候回來根本不知道。為什麼?笑笑到底出了什麼事情?都不和我們說,是怕告訴我們讓我們也跟著擔驚受怕嗎?我們是誰?我們是朋友。是她林淺笑的朋友。」韓寶寶很氣憤的說道。
「是啊,我們是朋友。是朋友就應該有難同當有福同享,可是我們和笑笑在一起就是享福沒有分苦難,笑笑這一次的失蹤,可見她的心有多苦有多難,我們這些所謂的朋友一個都沒有給予笑笑幫助,真的太失敗了。」
「唉,真的是世事難料。」
「誰說不是,心,海底針,說的太好。」李麗把前面的飯盒一推,「吃不下去了。這段時間我晚上都會做噩夢,夢到笑笑的各種不好事件,哪里還有心情在這吃飯。」
「其實我也沒有胃口,但是我們這是打長期戰,一定要吃,就是吃不下去也要逼自己多少吃一點,這樣我們還會有體力有腦力去找笑笑。如果我們都倒下,那還有誰會在乎笑笑,誰會找尋笑笑?吃。」韓寶寶舀起滿滿的一勺飯,塞到嘴里。
李麗把推開的飯盒拿回來,也同樣舀起滿滿一勺塞到嘴里,沒有仔細咀嚼就吞下,又舀起滿滿一勺塞到嘴里。這樣一邊吃,一邊說︰「吃。」這個字。仿佛這樣就會給自己帶來無窮的力量。
眼淚一滴一滴的落下。開始還是涇渭分明的水滴狀,接下去就變成線,接連不斷。
淚,有李麗的,有韓寶寶的。
「寶寶,你仔細想想,在笑笑失蹤前的那段日子里到底發生過什麼不尋常的事。」李麗含著淚水不停地往自己的嘴巴中塞飯菜,,塞得整個人惡心,踢開凳子直接朝食堂的泔水桶跑去,離泔水桶還有一步之差遙,李麗就忍不住哇哇吐了一地。
等到把胃里剛才吃進去的東西全部吐出來,李麗才感覺胃好受些,人也活了。
身後遞過一杯白開水,「怎麼樣,還好嗎?你先漱漱口。」
李麗也沒有在意自己的鬼樣子,接過水,漱了漱口,等到嘴里的酸味減少了,用剩余的水把臉沖洗了一下,這才轉生對追著自己出來的韓寶寶道︰「沒事,沒事。吐出來人就舒服多了。」
「沒事就好,你剛才的模樣嚇死我了。你要知道我現在心髒不好,是一點危險都受不了,你一定要保重自己的身體,知道嗎?」。
「知道了,你現在多快趕上我外婆的嘮叨了。寶寶,你從中午吃飯一直開始念叨到現在都一個中午了,不煩啊。走了,走,站在泔水桶旁邊你聞著這味道你不難受嗎?走,走,這味道太難受,還有我剛剛吐出出來的胃溶液和還沒有消化的飯菜。視覺和嗅覺上都太沖擊人了,我可受不了這些。」
「知道了,你還有力氣留下開玩笑,我就不用擔心你了。真好,沒想到你的抗擊能力還是很強的,這樣都可以挺下來,你真的在復活,看來我是真的不用擔心你了。」韓寶寶拉起李麗遠離這臭味源頭,「有事邊走邊說。」
「什麼事?」
「你剛才不是說讓我好好回憶笑笑失蹤前那段時間的不尋常事件。我前前後後想了幾遍,才想到一件事,不過那件事離笑笑失蹤有一段時間啊,我也不是很肯定。」
「快說,快說。」李麗著急的一把抓住韓寶寶的手,緊張的握住,越握越緊︰「不管對還是錯,現在我們一點線索都不能放棄。」
「啊!啊!你放手啊!疼!很疼!快放手,要死人了。」韓寶寶殺豬般的聲音在走道上尖叫。
「什麼?」李麗被韓寶寶的尖叫聲嚇到,最後才听清楚她話里的意思,連忙放開自己的手,看到韓寶寶手腕上的又紅又深的一圈手印。「對不起,對不起,我一時太激動,沒想到會這樣,真的不好意思。真的,真的,sorry。Iamsorry。你大人不計小人過。」
「算了,我現在哪還有時間和你計較這些邊邊角角的事情。」韓寶寶不停地揉著被李麗捏紅的地方。「我和你說,我剛才想起笑笑不尋常的地方是在笑笑失蹤前的一個星期左右,那天笑笑有收到一封信。可是那天晚自修結束我叫她回宿舍才她自從看了信就一直魂不守舍,整個晚自修都在發呆,連放學了都不知道,還是我連催了好幾次才知道的。」
「就這些?」李麗有些失望。
「當然不是,後面還有呢?我和笑笑出了教室才知道外面下雨了,毛毛細雨。可你知道笑笑當時和我說什麼嗎?」。
「說什麼?」
「笑笑對我說的話我大體上還記得那個意思,笑笑當時說︰‘下雨啦。寶寶,你知道我討厭什麼嗎?我最討厭的就是大自然的雨水。從古到今不知道有多少詩人為雨水留下美麗動人的詩句,可我就是不喜歡下雨,甚至于厭惡下雨,不管是毛毛細雨還是傾盆大雨,我都不喜歡。’後來我們就冒雨回到宿舍,換衣服,洗衣服,刷牙洗臉,上床睡覺了。第二天也沒見笑笑有異樣的地方,還是老樣子啊。」
「那你還記得那封信是哪里寄來的?是誰寫的?」李麗帶著一絲期盼望著韓寶寶。
「誰寄得我哪里知道,笑笑的朋友我只認識你一個,除了你我誰也不認識。當時我是有瞄過一眼寄給笑笑的那封信的信封上的地址,是首都一個軍校寄的。」韓寶寶一臉八卦的問李麗,「那是誰,李麗你肯定認識,說給我听听。難道是笑笑的追求者?還是笑笑的男朋友?你透露一點讓我解解饞,也知道一下秘密嘛。」
「是他。到底出了什麼事?一封信引得笑笑神魂失色。一定有事,還是總要的事,可惜我不知道他的聯系方式。唉,難道笑笑去了首都?」李麗在心里懷疑,「這是笑笑的事,是她的秘密,你要想知道也等以後笑笑親口告訴你。」
「切,有什麼了不起,還神神秘秘。」韓寶寶非常不滿意的嘀咕,但也只是小聲的,在自己能听到的範圍內。不過她對李麗口中的那個他非常好奇,只是牽涉到笑笑的私人秘密,無所從之。不過他也听到李麗口中的懷疑,難道笑笑去首都啦?(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