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箭手準備——!」
見到貞德發出的信號彈,羅賓下令全艦隊撤去窗戶上的黑布,弓箭手準備,火盆點火,部隊準備登陸作戰。
原本漆黑的河面上很快動火通明,一艘艘挪威人的軍艦和戰船上的火盆被點燃,準備已久的長弓兵們將箭頭上的火油點燃滿滿地拉緊弓弦將燃燒的箭矢高高地拋射向河岸上擠成一的蛋的英軍。
一切發生的太突然了,岸上的英軍缺乏足夠的準備,只能眼巴巴的看著如流星雨一般的火雨從河面上密密麻麻地升起密密麻麻地朝自己這邊砸下。
當看到河邊上眨眼間布滿燃燒的小點和現身的艦隊時,托馬斯已經徹底絕望了。
他忽然間想起了半個月前那只十幾天內蕩平威爾士的軍隊那只名叫貞德的賊女統帥的可怕的軍隊。
記得她現在和挪威海盜湊到了一塊,沒想到在這個節骨眼上殺到倫敦來了!
為了防止有人渾水模魚,這幾天英格蘭的艦隊都被愛德華派去了加萊和諾曼底。英國本土海岸防御空虛。
自己碼頭上的船隊也因為自己剛才的著急被自己下令鑿沉,自己這邊又缺乏遠程部隊對河上的敵人他現在一點有效的辦法都沒有。只得約束部隊向後撤去。
「嗖嗖嗖!」
幸運和巧合的,是,第一輪箭雨的洗禮並沒有落進自己的軍陣中而是落在了軍陣的前面。
顯然這次的試射的目的並不是殺傷敵人只是讓他們後撤。
緊接著第二波箭雨又了,射的比第一波離英軍更近。
「後撤!後撤!撤出弓箭的射程距離!」
在南威爾士吃過威爾士長弓苦頭的托馬斯知道這種武器的厲害,知道在這個時候靠在河灘面等于是給對方屠殺自己的機會下令手下的部隊向後撤退。
就在英軍開始撤退的同時,一艘艘維京船在舵手和搖櫓手的奮力下迅速靠在碼頭上,從船上下來一隊又一隊紀律嚴明軍服統一士氣高昂的士兵。
那些事貞德手下的老家底部隊——由諾丁漢人和林肯人組成的槍弩兵。
「全隊——前進!」
迅速地從船上下來,一船又一船的穿著紅色制服的士兵從船上下來然後迅速集結成隊,這些士兵在之前的威爾士登陸作戰中在維京海盜的配合和教育下玩了整整兩周的搶灘登陸,對登陸後的作戰集結已經十分在行。
一隊又一隊士氣高昂的士兵听著耳邊整隊的鼓點和長笛聲听著擲彈兵進行曲的節奏踏著整齊的腳步在河岸邊迅速集結迅速組成戰陣。
在英格蘭人大踏步後退的時候他們已經整隊完成前進將河灘上貞德一行保護在了陣線之後。
然後還沒等他們反應,第二批登陸的人也到了。
這次來的是穿著裙子的男人——來自蘇格蘭的士兵。
「華萊士大人!華萊士大人在這里!」
「貞德大人!謝謝您!您真的把華萊士大人救出來了!」
「願主祝福您!您是最棒的!」
「謝謝您!」
「謝謝您!」
當這些登陸的裙子男見到和貞德站在一起的人儼然就是威廉華萊士——蘇格蘭平民的偶像和國家的英雄,每一個蘇格蘭人都十分興奮,紛紛跑到貞德和華萊士身旁將他們簇擁了起來。
做到了!真的做到了!貞德小姐真的做到了!
這個創造了無數個奇跡的少女又做到了!
她不但給蘇格蘭帶來的獨立,帶給了蘇格蘭新生,還遵守了她之前的諾言拯救了他們的英雄華萊士。
她真的做到了。
從倫敦,從英格蘭王國的心髒,從愛德華眼皮子底下
她做到了!
「貞德小姐萬歲!華萊士大人萬歲!」
「萬歲!」
每一個上岸的蘇格蘭人都湊了興奮的舉起貞德又舉起華萊士,將他們蘇格蘭人的英雄,將他們此時心中的戰神,他們心中的偶像高高拋了起來,氣氛極其熱烈,看得身旁一群一起逃難的難兄難弟都膛目結舌。
「她就是貞德?!那個抓走我兩周攻克威爾士的貞德?!」
這是一臉震驚的盧艾林。
「她就是貞德?!那個把華萊士從約克一口氣趕回愛丁堡的被蘇格蘭人視為戰神的貞德?!」
這是布魯斯的詫異
「她叫貞德?就是那個在諾丁漢領導農民起義少女?那個反叛命運的牢籠勇敢的少女?」
這是吉爾德萊斯的心聲
「她就是貞德?!攪亂了諾丁漢和林肯約克三郡,滅了我的北方軍團的那個賊女?!」
這是待宰的愛德華……
當河灘上所有蘇格蘭人都開始高呼貞德的大名時,不單單是蘇格蘭人,就連已經登岸的義軍都動容了。
三千裝備精良的紅衫義軍面對著數量上有著優勢的英格蘭軍隊依然毫無懼色相反的八千英軍在面對著這只如此迅速整隊列陣構築起防陣線士氣高昂的敵軍卻已經出現了膽怯。
「貞德?就是那個殺人不眨眼的北方惡魔的軍隊?!」
「這是那個在威爾士用雷電炸開城池的天使的軍隊?!」
「就是那個把北方軍囫圇吞下的巨人的少女?」
「我們怎麼這麼倒霉和這種戰神的軍隊扛上了?!她怎麼會來倫敦?!」
兩年時間的叛亂,近一年時間的東征西戰和傲人的戰績讓貞德的軍隊在不列顛島上聲名遠揚從指揮官到士兵,沒有一個人沒听說過她的大名。
雖然下層人听說的故事並不全面很多有添油加醋的內容在里頭但這並不影響士兵的認知——貞德的軍隊,是從未戰敗過的軍隊,她指揮的軍隊在戰爭中是不敗的。
「鎮定!鎮定!不要散布驚慌失措的情緒!對方數量不如我們多!我們比他們數量多出兩千人!」
雖然嘴上是這麼說,但是當托馬斯•基利艾爾心里頭其實已經慌了。
在威爾士南部戰線,最早和威爾士人對上的就是他和他的軍隊,對威爾士人的戰斗力和戰斗意志他很了解,當初認為需要傾全國之力耗時一年也無法平定叛亂的人就是他,而貞德的軍隊只用了兩周就打破了威爾士在盧艾林統治下本土作戰不可戰勝的神話。還將盧艾林逼降。
這樣神鬼一般的戰神的軍隊是自己能對付的嗎?
對于自己的指揮能力托馬斯•基利艾爾清楚。
十分中規中矩,是個不錯的指揮官但也僅此而已。
自己絕對算不上戰神,他連老沃勒內將軍都不如,更不要說把將軍都擊敗的貞德了。
還未戰,他這個指揮官就已經泄氣了。
「基利艾爾閣下,我們應該想在用騎兵發動沖鋒,如果我們突破敵人的防線還有可能將國王救回了。只要我們的騎兵一個突擊一定可以做到!」
一些騎士精神依然腦殘的騎士向他如此建議,可畏懼于貞德的名號,基利艾爾沒有下令進攻,他在權衡利弊。
「這里怎麼這麼熱鬧啊?」
就在這時,一道紅色威猛的身影從隊伍後頭殺到,回頭望去,儼然是帶著親衛隊趕來的理查王子殿下。
「理查殿下!您來的真是太好了!」
見到是自己崇拜的騎士王子理查,一群騎士紛紛湊到他跟前向他建議立即發動進攻搶回國王。
可誰知道理查淡淡地來了句
「不就是救回國王嗎?用的著這麼興師動眾?膽小如鼠的家伙。」
說完就不顧一群騎士和貴族詫異的眼神,只身一騎走出陣線,來到貞德軍陣的前頭。
「貞德在哪里?讓她出來,理查有話和她說。」
「王……王子殿下……」
看著王子一個人縱馬來到地方軍陣前,一眾騎士和貴族當場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