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兒,沒事了,有我在。」秦盛不斷地吻著程心,輕輕地拍著程心的背,不斷地安撫道。
「好了好了,別哭了別哭了。」程心的哭聲讓秦盛整顆心好似都在煎熬。
程心的哭聲開始緩緩輕了下來,只是眼淚依舊不斷地在流,她已經很久沒有哭過了。
秦盛打開床頭的電燈,程心閉著眼楮,眼淚滾滾而下,整個人不斷地在顫抖,如飄零的落葉,孤獨無依。
這讓秦盛猛地想起大半年前的一天晚上,程心驚呼出聲,她沒有哭,倒是對著他討好不斷,那件事情發生後的第三個月。
直到現在,程心,依舊會這個噩夢。
但是性子已經完全轉變,她將自己封存起來,自己不出來,別人也進不去。
將程心摟在懷里,不斷地幫她順著氣。
很久很久之後,程心抓著秦盛的手臂,用力地將自己埋進他的懷里,秦盛將程心裹在被子中,免得她著涼。
「心兒,你怎麼了?」秦盛看程心情緒稍微平和一些,小聲地在她耳邊問道。
「沒事,我有些累了,睡吧。」程心閉著眼楮喃喃地說道。
「好。」
秦盛將程心的臉上擦干淨,抱著她,關閉了床邊的台燈。
程心一直都沒有睡著,盡管她的呼吸很平穩,但是他太清楚程心睡著了的呼吸是怎麼樣子的。
有那麼無數個凌晨,他睜著眼楮不敢睡覺,就這樣看著躺在身側的程心,寧願失眠也不願意沉睡。
半個小時之後,程心推了推他,看他沒有反應,從他懷中爬出來,簡單地披上一件衣服就匆匆忙忙地離開房間。
秦盛是在程心的房間里面找到她的,她已經睡著了,均勻的呼吸聲在寂靜的房間中規律地響起。
秦盛靠在門上,抓著門把的手一分一分地收緊。
有一次他無意間听到布萊爾說了一句很矯情的話,真的很矯情︰最怕因為太愛對方而讓對方逃走。
好像,說的就是他。
全世界都知道他對程心有心,唯獨她一人,一逃再逃。
輕輕地關上門,秦盛走回自己的房間,一點睡意都沒有。
算了一下倫敦的時差,果斷的打了一個給布萊爾。
「亞瑟,S國的時間應該是凌晨一點吧?」布萊爾拿著一把槍,一邊仔細地端詳著,一邊說道。
「布萊爾,喝酒嗎?」。
「……你什麼意思?你什麼意思?!要飛過來嘛?!」布萊爾很激動啊。
「你飛過來。」
「……再見。」布萊爾說完後,心里琢磨著,他的這個兄弟不是這樣一個傷春悲秋的人,本著八卦有利于身心健康的觀念,頗有幾分過來人的身份,自持道,「是不是你的小家伙又讓你傷心了。」
「你倒是清楚。」秦盛冷冷地說道。
「過來人嘛∼」布萊爾笑嘻嘻地說道。
「你不是一直都是gay嘛?」
「……有段時間不是的。」布萊爾弱弱地說道。
「滾蛋。」
「最近怎麼樣了?」秦盛點了一支煙,在陽台抽了起來,在臥室抽會讓床上都是煙味,對程心身體不好。
「不怎麼樣,老子丟了好幾座兵工廠,的時候要和西澤有一個談判。」
布萊爾這話說的鎮定啊,語調一點點都沒有變。
「奧,加油。」秦盛隨口說道。
「什麼玩意兒?!加油!老子可是談判高手!」
「是嗎?連秦舒都談判不過,說什麼談判高手。」
「那是舒子太剽悍了。」這是他一生的痛啊,而且關鍵是後來西澤談判贏了秦舒,這樣下來,搞得他很沒有面子一樣。
「嗤。」
布萊爾發誓,他最討厭這樣的秦盛,不反駁,但是鄙視之意顯露地不是那麼一兩點。
「你那邊怎麼樣了?什麼時候把你的小家伙要回來?」布萊爾對于秦盛那點事情,知道的不是一兩點。
「快了。」秦盛吐出一個煙圈,淡淡地說道。
既然梁成君選擇了那種辦法,他就必然留不住程心。
「那就好,你辦完事情後,能把舒子借我用一下嘛?」
「那你來幫我處理慕門的事情吧。」秦盛說得毫無心理壓力,人家只是借你一個二把手,你把人家一把手直接拖過來,太無恥了。
「算了,當我沒說,我要掛了。」
「遇見西澤就要掛啊?不死你死誰啊?」
「……我說的是要掛了。」
「你也可以掛了。」
「……」
程心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看著熟悉的布置,程心面無表情地穿好衣服,走進浴室洗漱。
整理好後,程心打開門的一剎那,臉上一片膽怯後怕。
快步地走到樓下,看見秦盛已經坐在飯桌前面吃早飯了,看見她,緩緩地轉過頭來看了她一眼,轉過頭繼續吃早飯。
「盛。」來到秦盛身邊,地拉著秦盛的袖子,軟軟地叫道。
「吃早飯。」
「我昨晚可能是夢游了,所以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睡。」早就想好的借口,說起來一點壓力都沒有。
「恩,吃早飯吧。」秦盛沒有多加思索地就說道。
程心俯在秦盛的臉頰上留下輕輕的一吻,然後坐到自己的位置上,慢吞吞地吃起了早飯。
「今天還要去逛街嗎?」。程心好奇地問到。
「不去了。」法院的傳票今天應該會到的。
「恩,那我可以看電影了。」程心露出滿足的笑臉,臉頰上淺淺的兩個酒窩,早上帶著一絲涼意的陽光透過玻璃打在程心的臉上,在臉頰的一側劃出一條細細的絨毛。
程心在家里的時候從不化妝,皮膚白皙光滑,陽光照過來有些透明的粉色,極為好看。
兩人吃完早飯後,程心將電視調到電影頻道,上面正在播放《加勒比海盜》,程心非常喜歡德普,抱著枕頭津津有味地看了起來。
秦盛回到書房處理事務。
早上十點的時候,突然听見門鈴響了,章媽跑開門,程心透過敞開的門看見一個快遞員將一份快遞遞給章媽。
章媽簽了字就關了門。
程心扔下抱枕,跑到章媽身邊,好奇地問道︰
「章媽,這是什麼啊。」
眼楮已經瞥到快遞單上的寄件人,人民法院。
「這是少爺的快遞,,我現在給少爺送去了啊。」章媽笑著說道。
「哦、哦,好的。」程心瞬間就想通了是怎麼回事,秦氏最近並沒有什麼官司,前段時間的一起侵權官司,秦盛根本沒有參與,法院也不會給秦盛送什麼文件。
那麼只有一件事情才會讓秦盛收到這樣一份東西,走私軍火。
成君哥哥開始出手了。
她站在原地,緩緩地捏起拳頭,眼神死死盯著地上的地毯,心里微微有些苦澀。
秦盛千萬不要怪她,若不是他一逼再逼,逼地她毫無退路,她也不會這樣做,她破釜沉舟的一戰,不能手軟。
希望成君哥哥能夠成功,到時候她也能夠自由。
章媽送完快遞就下來了,程心看著一點沒有動靜的書房門,走回沙發,手腳冰涼地縮在沙發的一角,杰克船長正拿著劍在斗爭,一舉一動利落又精彩。
她一直很羨慕海盜的,自由自在,無憂無慮,了不起一條命而已,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一直到開始吃中飯,秦盛才從書房下來,他還是穿著一身休閑的居家服,米色的羊毛衫,包裹著勻稱有力的身材,V領的設計,露出秦盛精致的鎖骨。
穿著一條簡單的白色休閑褲,縱然臉上沒有多余的表情,看起來依舊是風華正茂的陽光少年。
「吃飯了。」程心拉著他的胳膊笑著說道。
「餓了嗎?」。秦盛揉了揉程心的頭發淡淡地問到。
「有點。」
吃完飯後,秦盛換了一套衣服,準備出門。
程心緊緊地抱著抱枕,看著恭敬候在客廳中的秦舒,蠕了蠕嘴唇,最終只是問秦盛什麼時候回來。
「今晚不回來了,自己記得吃晚飯。」
「知道了。」
程心看著秦盛和秦舒坐上車離開別墅,心里剛舒了一口氣,就看到一輛布加迪停在別墅門口。
車上緩緩下來一個女人,女人臉上帶著大大的蛤蟆鏡,將她整張小臉遮了大概一半多的樣子。
一個白皙尖尖的下巴看起來我見猶憐,長長的直發平均地分在兩側,身上穿著白色的呢大衣,手上挽著一個款式簡單大方的鉑金包。
女人將墨鏡摘下來,緩緩地朝別墅的方向走來。
程心下意識地就想要走。
邵秋語,她嫂嫂,真是太不巧了。
程心扶著額頭,媽蛋,這位姑娘是不合秦盛打的嘛!之前也不聯系好,是要給一個驚喜還是怎麼樣!
門鈴再次被按響,程心甚至想著叫章媽不要開門,章媽的年紀雖大,但是手腳利落地很,她很快就開了門……
「你好,請問您是?」章媽和藹地說道。
「你好,我叫邵秋語,來找程。」
程心臉上一僵,有一種風太大沒听清的錯覺,來找她?然後她就听見章媽熱情地招呼道︰
「啊,來找/的啊,請進請進,正在看電視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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