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景墨開車將程心送到秦盛說的地方,將車子靠邊停車,轉頭看著副駕駛座的程心縮在椅子上,睡得很不安穩。
外面繁華喧鬧的街道,車廂內卻只能听見程心忽輕忽重的呼吸聲,靜謐又安詳。
魔怔了一般,曾景墨解開安全帶,緩緩地趴上前去,四瓣唇剛要接觸的時候,有人敲響了駕駛座的玻璃。
曾景墨猛地反應過來,回到位置,看著車窗外面無表情的秦盛,唇角有些諷刺地上揚。
打開車門,曾景墨從駕駛座上下來,突然揚拳猛地擊向秦盛。
作為演員,曾景墨也是需要學一些武術的,有時方便塑造人物,猝不及防的出手,令秦盛詫異,不過也不至于被打到,就是躲地有些狼狽罷了。
畢竟秦盛的身手遠不是曾景墨這種業余級別能夠比的。
堪堪地躲開,曾景&}.{}墨再次走上前去,雙手抓著秦盛的衣服,一向溫和的語調第一次冷厲如刀︰
「如果你不打算護著心心,那就放了她,不是只有你想要她!」
秦盛看著表情有些猙獰的曾景墨,伸手推開他,沒有回應他剛才的話,而是徑直走到副駕駛座。
打開車門,迎面拂來一陣暖風,車廂內的暖氣開地很足。
他看見程心縮成一團,皺著眉,睡得很不難受的樣子。
快速地月兌下衣服裹住程心,將她抱出車廂。
感受到熱源,程心不斷地往秦盛的懷里鑽去。
曾景墨站在一旁,冷眼看著秦盛。
秦舒則站在秦盛身邊,防備地看著曾景墨。
「好好照顧她,她受了很大的驚嚇。」語氣平靜,一掃剛才的不甘和憤怒,曾景墨的態度恢復了以往的溫和,只是秦盛清清楚楚地明白,從現在開始,曾景墨算是跟他挑明了。
秦盛點點頭,抱著程心往身後的大樓走去。
曾景墨看著漸漸消失的身影,一拳狠狠地打在堅硬的車身上,挫敗地嘆了口氣,至始至終,能夠站在程心身邊的人,始終不是他。
發泄般地又打了幾拳,人群中已經有人注意到他了,而且好似有認出他的傾向。
曾景墨立刻回到車里,發動汽車快速地離開了這里。
秦舒大氣都不敢出地跟在秦盛的身後,秦盛身上不斷散發而出的陰鶩氣息,讓秦舒心髒怦怦直跳。
尼瑪太恐怖了。
坐上電梯,超重失重的感覺讓程心難受地哼了幾聲,眉頭皺地緊緊的,秦盛那一身的氣場簡直就是要殺人的節奏。
電梯一停穩,秦盛抱著程心大步地往一個房間走去,秦舒刷了房卡,打開門,客廳里的人齊刷刷地看著門口的方向。
秦盛抱著程心一路走到臥室,秦舒將房門關上後,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邵秋語抱著手,看著秦舒淡淡地說道︰
「秦盛發飆了吧。」
秦舒聳聳肩,回到沙發上。
蔣雲瀟將一個剛剛剝好的橘子放到秦舒手邊,秦舒順手就拿起來吃了。
另外幾名慕門的手下都不敢,瞧著電腦上的文件,沉默。
邵秋語伸了伸懶腰,建議道︰
「我們還是走吧,如果還要討論的話,我建議在開一間房。」
「同意。」
「同意加一。」
「加一。」
「加10086.」
一群人達成一致後,立刻收拾東西離開了房間。
邵秋語一出房門就打了一個哈欠,然後從口袋中拿出一張房卡,直接刷了對門的房間,和一群人道了一聲晚安後,消失在他們面前。
一群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呢,就只剩下嘴角的抽搐了。
「浮游什麼時候開的房?」蔣雲瀟問道,他們在一起的時候習慣叫邵秋語浮游,邵秋語這麼溫柔知性的名字,當他們看見她蒙著眼楮連打三槍都中紅心的強悍表現,覺得邵秋語這個名字太違和了。
「不知道。」
「不知道。」
「都散了吧。」秦舒無奈地說道。
「舒子,我們也開房去?」蔣雲瀟說道。
「滾蛋。」
于是大家該回家回家,該開房開房,該滾蛋滾蛋。
秦盛將臥室的空調打開,房間內很暖和,將程心放在柔軟的床上,一沾床,程心就醒了過來。
眼神有些呆滯地看著他,好半晌後,才有些恍惚地叫道︰
「是你嗎?」。
帶著不確定和淡淡的嘲弄。
秦盛一把抓住程心的手,用力地說道︰
「是我。」
程心手一縮,斷斷續續地說道︰「喔,我……有些困了……想睡覺。」
一邊說還一邊往被子里面鑽去。
秦盛抓住程心的手,另一只手托著程心的腰,直接將她從被子中拉出來抱在懷里。
他早就看透了程心那不願敷衍,而用很困來推月兌的借口。
程心抖了抖,討好地吻了秦盛一下,撒嬌說道︰
「真的困了,這個點我應該睡了。」
「洗個澡再睡好不好,恩?」秦盛低頭溫柔地說道。
秦盛身上一股淡淡的香水味,不濃,屬于淡香,優雅又大方的女士香水。
程心看著秦盛的架勢,看來不讓她換完衣服,他是不會讓她睡的,秦盛不會妥協,所以只能她妥協。
輕輕地點點頭,秦盛抱著她來到浴室。
浴缸內不知何時已經放好了滿滿一缸熱水,水氣彌漫在裝潢奢華的浴室中,將一塊巨大的鏡子弄得十分模糊。
程心抓著大衣,眼神有些忐忑。
「水溫剛剛好。」秦盛站在她面前說道。
「盛,我想自己洗。」程心軟軟地懇求道。
「你不方便,我來。」
程心泄氣般地垂下腦袋,任由秦盛緩緩地月兌下她的大衣。
大衣里面是扯地有些變形的毛衣,程心眼神飄忽,不敢和秦盛直視。
月兌了毛衣,里面是已經完全扣不上,扣子掉盡的襯衫,程心心里感慨,梁成君的力氣簡直太大了。
白皙的胸前,觸目驚心的青紫色吻痕掐痕不忍直視,就好像有人對程心施暴了一樣。
程心扯了扯嘴角,看著面前臉色黑到不能直視的秦盛。
她自己乖乖地月兌了襯衫,上前一步,抱著秦盛,聲音溫靜︰
「盛,我很好,就是有點冷。」
秦盛瞳孔不自覺地放大,所有人都在為程心抱不平,和他相交十幾年的曾景墨甚至對他拳腳相向。
大家都覺得程心承受了很大的壓力,忍受了很大的委屈,大家都覺得程心值得被好好寵溺。
唯獨程心本人,一直強調,她過得很好。
諷刺,真是刻骨的諷刺。
十九歲的程心已經發育地很好,凹凸有致,雪白的軀體帶著微微的顫抖,在水汽彌漫的浴室中局促不安。
秦盛抱起程心往浴缸的方向走去,將程心地放進浴缸內,溫熱的水讓程心疲憊的身體立刻得到了緩解。
「恩……」
秦盛拿著沐浴乳慢慢地幫程心清洗,程心覺得有些不習慣,不是說她赤果地在秦盛面前,也不是她在水中,秦盛在一旁看著。
以前秦盛也在浴缸中要過她,不止一次。
但是秦盛這麼溫柔地給她洗澡,她真的覺得有些不太習慣。
不太習慣的程心被伺候完後,秦盛用溫暖的浴巾包裹著她然後放到床上。
程心一到床上,從浴巾中滾出來,立刻滑進被窩。
洗澡的時候,程心的發梢有些濕了,秦盛對于這一點很在乎,頭發不干是不允許睡覺的。
秦盛將程心的頭擱在他的腿上,拿了一塊干毛巾,輕柔地幫程心擦頭發。
剛剛洗完澡,程心的睡意很濃,但是秦盛的存在感實在太強,她睜著眼楮看著在她正上方的臉。
不知怎麼的,她的手就伸出去。
秦盛的五官一直很好看,秦盛像他的媽媽,但是程心來到秦家的時候秦盛的媽媽已經死了,否則她媽媽也沒機會入住秦家。
所以她只在幾張照片上看見過秦盛的媽媽,謝宜。
謝宜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女人,僅剩的幾張照片都是她淺淺笑著的照片,她的笑是能夠讓人心里泛起漣漪的淺淡笑容,明明好像一眨眼就能忘記,但是卻在腦海中徘徊不去。
一看就是非常溫柔的人呢。
當程心柔軟的手觸及秦盛的臉頰時,秦盛腦子轟的一下,意識都漸漸離他遠去。
鼻腔內是帶著沐浴乳清香的少女體香,勢不可擋地佔據他所有的感官,不容他有一點的抗拒。
就好像九年前,她以一種勢不可擋的姿態,徹底佔據了他的心。
九年如一日。
溫熱柔軟的指尖沿著他的輪廓一點一點地撫模,程心模得很仔細,縴長的睫毛掃著她的掌心,程心吃吃笑了起來。
秦盛將手中的毛巾一把丟開,一把抓住那只不安分的手。
「啊。」程心忐忑不安地看著秦盛,一雙眼楮無辜如初生的麋鹿,水汪汪地天真,又如一只狡猾慵懶的小貓,嫵媚誘人。
「小貓,今天發生了什麼?」秦盛將她的手放在唇邊吻了吻,盡量放輕自己的音調。
程心打了一個哈欠,笑盈盈地看著秦盛說道︰
「我去給成君哥哥的外公爸爸拜年,他們留我吃了晚飯,然後成君哥哥答應我準備撤訴了。」
幾乎回避了所有的災難的回答,那明目張膽的痕跡和證據她全然不在意。
「恩,那實在太好了。」秦盛輕輕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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