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實在是太好了。」程心喃喃地說道。
「好了,睡覺。」秦盛掀開被子,鑽進被子摟過程心的腰。
「可是我沒穿衣服。」程心轉過頭弱弱地抗議。
「那我也把衣服月兌了,這樣公平一些?」秦盛問道。
「晚安。」
身後傳來吃吃的笑聲,程心臉上微微泛紅。
當人累到一定程度的時候,躺床上不是陷入沉睡,而是頭腦清醒著,知道自己很累,但是就是睡不著。
程心睜著眼楮,看著黑暗中的景象,淺淺呼吸,沉默不語。
秦盛把她抱得很緊,背貼著秦盛的胸膛,呼吸間微微起伏的弧度她知道地一清二楚。
他,好像睡著了。
程心緩緩地伸出手,放在眼前,用力地張開,仔細地翻看著。
一直看了好久,黑暗中看不清細節,程心腦袋也是一片空白,有些行為下意識地就做了出來。
「再看什麼?」腰間的手緩緩收緊,秦盛把頭靠在程心的頸邊,好奇地問道。
「還沒睡著嗎?」。程心蹭了蹭秦盛的臉頰,問道。
「還沒,在看什麼?」
「不知道啊。」實話實說。
「今天是不是嚇到了,恩?」
「沒有啊,這里是賓館嗎?怎麼住在這里啊?」程心將手放在自己的腰間,疊在秦盛的手上面,輕輕地模著秦盛堅硬的骨節。
「今天和秦舒他們有點事情要談,放在茶幾上,你打來的時候,我剛好不在那邊。」
「奧。」這是在解釋嗎?
唔,其實真的沒必要,她尋常也沒什麼機會需要秦盛,當時會那麼傷心完全是因為好不容易需要一次,你又不出現。
這樣的感覺,還是有點挫敗的吧。
「別去招惹梁成君,乖乖呆在我身邊,等到你二十歲,我們就結婚。」秦盛說道。
「結、結婚?」程心有一種听岔了的感覺。
「恩。」
「為什麼是我?」程心條件反射地問道。
為什麼不是邵秋語,或者誰。
「因為只能是你,我愛你,我和你說過的,心兒。」秦盛皺著眉頭解釋道。
程心沉默了。
有些話,听起來特別地荒謬,人的第一反應是拒絕接受,然後便會陷入極端的沉默。
程心早就被教地不準拒絕了,所以她直接陷入了沉默。
其實吧,她一開始就不秦盛的話,你看,秦盛每次說愛她都是在床上,而且她好像都是沒穿衣服的狀態。
這樣說起來,還真是可怕。
她對于愛情向來沒什麼追求,知道不會得到,就不會去期望,就算是人們口口相傳愛情是多麼多麼美好。
但是正如一句話所說,愛情就像鬼唄,听說的人,看見的人少。
上一次听秦盛說愛她,印象很模糊,只是隱隱約約記得他們在床上,如果不是徹底地不,程心的記憶不會這麼差。
思想的深處是拒絕這樣的事情的。
秦盛愛她,真的真的真的真的,是一場笑話。
愛她就對她殘忍,還真以為是小學時候呢,喜歡誰就欺負誰。
笑話啊,真是笑話。
「你不信?」秦盛一秒鐘就分析出程心的心思,他實在是太了解她了。
「你說呢?」程心反問。
秦盛沉默了一會兒,吻了吻程心的眉心,語氣里有些淡淡的挫敗︰
「以後我將所有的事實都告訴你好不好?」
「好啊。」
程心的態度越來越圓滑,但是卻令人越來越憋屈。
她表現地什麼都很好,什麼都不在乎,現在她甚至很少去見程柳,只是在梁成君動她媽媽的時候,程心才表現地好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貓,渾身都立滿了尖銳的刺。
「睡吧。」最後,秦盛竟然只能夠說出這兩個字。
程心醒地很早,外面的天還是蒙蒙亮的。
隨手扯過秦盛的襯衫,駕輕就熟地披在身上,浴室中洗漱的時候,程心看著鏡子中面無表情的小女人。
眉目間已經有了女人的嫵媚,只是五官還帶著幾分青澀。
如果不是必須的笑話,她一直都保持面無表情的狀態,這樣子,最省力。
洗漱完畢後,輕手輕腳地走到外面。
她昨天是被秦盛抱進來的,醒來的時候就是在床上,看到外面豪華的布置,伸手拿過一旁的杯子,上面刻著凱悅酒店四個大字。
六星級酒店的總統套房,嘖嘖。
打開電視,程心抱過抱枕房間內的暖氣很足,一點也不冷,而且她身上就穿了一件黑色的襯衫,里面什麼都沒穿。
如果這副樣子被別的男人看見了,秦盛保不齊會葬了她,她膽子小的很,所以不敢隨便叫人送早餐過來。
照例放到電影頻道,早上的電影沒什麼好看的,從中間插進入看,程心也看得興致盎然。
看了好一會兒,臥室的門被大力地拉開,程心看著赤腳站在臥室門口的秦盛。
秦盛快步走到她面前,抱過她的腰,放在懷里,呼吸還有幾分匆忙。
「怎麼起這麼早?」
「睡不著,就早點起。」程心模了模秦盛的頭發說道。
「我叫他們送早餐過來?」秦盛吻著程心,詢問道。
「好啊。」
秦舒被一陣鈴聲吵醒,頭疼欲裂,伸手剛要拿過,一直強壯的手卻先一步掛了,然後纏上她的手,重新縮回被子中。
而鈴聲又再次響起,秦舒腦中一個激靈,立刻拿過,看著上面的來電顯示,秒接了︰
「喂,少爺。」
「幫程心準備一套衣服,在準備一些她愛吃的早餐。」
「是。」
掛了,秦舒呼了一口氣,用力地揉了揉眉心,掀開被子,猛地發現自己好像……沒穿衣服。
她當時就震驚了。
「嗤,少爺?你穿越的啊?」床上傳來一道打趣的聲音,聲音華麗磁性,很有力量。
秦舒轉過頭,看著靠在床上的男人,白色的被子剛好蓋住了他的下半身,露出了性感的魚人線,古銅色的皮膚處處透著一種難言的性感。
男人的臉長得也很不錯,剛好符合秦舒的審美,沒有布萊爾那般妖孽,也沒有秦盛那般俊美地毀三觀,很陽剛,很man。
一雙眼楮很深邃,但是也很淡漠,此刻眼中正含著淺淺的笑意,揶揄地看著她,濃黑的眉輕輕上挑,似笑非笑。
秦舒腦中終于想起昨晚的事情,昨晚她看沒什麼事情,就被一群人拉去酒吧喝酒,再後來就遇見了這個男人。
難得會遇見一個她動心的男人,然後就這樣了……
秦舒懶得理會這個男人,穿上內衣,還沒等她穿上毛衣,一直粗壯的手臂就環著她的腰,將她一把拉回到床上。
「我昨晚伺候了你半宿,你就這樣對我?」男人很生氣地問道。
秦舒俏麗的臉頰上浮現點點的紅暈,推了推男人堅硬的胸膛,吐出兩個字︰
「滾蛋。」
男人眸色一凝,一個翻身將秦舒壓在身下。
腿間被某種不純潔的東西頂著,秦舒腦子嗡的一下,空白一片。
男人嘛,一大早……總是要……找個機會發泄一下的。
「叫誰滾蛋呢?」男人不依不饒地問道。
「別鬧了,我有事。」
「你的少爺?」男人冷笑著問道。
秦舒無奈,抱著男人的臉頰,親了親後,妖嬈地說道︰
「乖一些,我真的有事,昨晚我也讓你舒服了。」
男人一愣,沒有想到秦舒也會這麼奔放,昨晚就算醉了還有些忸怩的女人,怎麼就忽然這麼大膽了。
秦舒看男人出神,一把推開他,快速地穿上衣服,拿上離開了套間。
男人插著腰看著秦舒消失的背影,棕色的眸子快速地閃過一些情緒,最後歸于平靜。
利落地穿好衣服後,男人最後看了一眼這間房間,爽利地轉身,消失在這座酒店中。
秦舒送完衣服和早餐後,立刻回到了房間,房間的門並沒有關上,秦舒沒有房卡,還以為是男人貼心地幫她留了門。
結果一打開門,便看見整理房間的阿姨正在掃地。
秦舒一怔,阿姨看見她,友好地問道︰
「有事嗎?」。
「喔,之前在這里的人呢?」
「他已經退房了。」只有退房了,她才會進來整理一切的。
秦舒也被自己的問題蠢了一下,道了一聲謝謝,站在走廊中,其實她完全可以通過酒店的前台查到那個男人的名字。
不過,算了。
房間內,程心慢吞吞地吃著早飯,秦盛在一旁看剛才秦舒拿給他的資料。
「盛,我吃完早飯……」
「留在這里,我要這里辦公。」秦盛說道。
「哦。」程心繼續低頭喝粥,有些事情可以問原因,有些事情就不可以問,程心的尺度一向抓得地好。
吃完早飯後,一些人來到客廳,程心發現今天沒有邵秋語。
程心拖著拖鞋,慢慢地走到臥室,臥室里面有電視,客廳里面她是不能呆了,只能回到臥室。
看了一會電視,突然跳出來一則消息。
是的每日新聞推送,看到新聞的時候程心瞳孔一縮,忙不迭失地點了進去。
史上最華麗配置是大烏龍!
標題黨一向是絲毫不嫌事大的,梁成君撤訴了,秦盛也沒有走私軍火的嫌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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