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整天季薄雲都無法集中精神,頻頻出錯導致梁成君看到他都是雙眼冒火的。
你想啊,一個女人丟了,一個女人躺在地牢中,能夠好心情都有鬼了。
梁成君最後看季薄雲都看得惡心了,叫他立刻滾回去。
季薄雲一聲不吭,收拾東西立刻回到自己的房子,梁成君趕他回來這個借口,實在是來的太及時了,不愧是他的兄弟。
迫不及待地來到地牢,季薄雲站在秦舒牢房的門口,來回地打轉,卻不敢直接開門進去。
秦舒一看見他就嗆他,他真怕自己手下一個控制不好,直接掐死秦舒了。
想了很久,季薄雲一咬牙,直接開門進去。
撲面而來即是一股血腥味,季薄雲心里一咯 ,眼楮四下了找秦舒的身影。
結果在一處光照不進的黑暗角落中,看見抱著自己的雙膝,蜷縮在一起的秦舒,一頭黑發散亂地披著,遮擋住了她的臉。
季薄雲快步走,當他看見地上一條長長的血痕時,心里一抽一抽地疼。
「秦舒……」
他輕輕地搖了搖秦舒的身子,她便往一旁倒。
「秦舒!」
手下灼熱的體溫讓季薄雲心里感到一陣陣的空虛,秦舒緊閉著雙眸,臉上一片潮紅。
抱起秦舒,季薄雲快速地往樓上沖去。
醫護人員又忙了很久,主治的醫生奇怪地看著在一旁焦急的季薄雲,最後翼翼地問了一個問題︰
「季同志,你要是我們救活這位女同志,還是不要救活她?」
軍醫的問題很誠懇的,看著季薄雲的表情更加地誠懇。
季薄雲被軍醫的問題問得有些愣神,什麼玩意兒?!
軍醫看見季薄雲整個黑下來的表情,膽顫心驚地解釋道︰
「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這位女同志的傷口惡化地很快,按照道理她不應該發這麼高的燒,而且明顯是因為受涼才會……」
「救活她!」季薄雲暴躁地說道。
軍醫立刻應下,嘴里還嘟囔著︰怎麼現在年輕人都這麼暴躁。
降溫,處理傷口,包扎,所有一切干完,已經是晚上七點鐘了。
季薄雲表情復雜地坐在床邊,看著躺在床上的秦舒,房間里面沒有開燈,只能通過外面路燈的暗光,隱約地看見兩個人的輪廓。
半夜的時候,秦舒輕輕哼了一聲,緩緩地轉醒。
渾身上下每一處都疼地她手腳發寒。
手輕輕地模了模身下的被褥,這里應該是季薄雲的房間才是。
真是好笑,還把她抱回來做什麼。
「醒了?」一道陰沉的男聲從一旁傳來。
秦舒心里一震,不過很快就恢復鎮定,她笑著地說道︰
「說實在的,我比較喜歡大牢。」
房間內的燈倏然打開,秦舒難受地眯起了眼楮,身上突然一重,旋即季薄雲便直接咬上了她的唇。
秦舒想要掙扎,結果發現她的雙手雙腳已經全部被季薄雲給控制住了,死死地固定在床上,一點能夠掙扎的余地都沒有。
無奈,秦舒只能狠狠地瞪著季薄雲。
「秦舒,你們家少爺沒有跟你說過,這個時候跟我撒撒嬌才是最好的嗎?」。季薄雲放開秦舒,咬著牙說道。
「呵呵,我們家少爺還說過,連自己女人都要算計的男人就是癟三!」
「得了吧,你們家少爺沒算計過自己的女人嘛?!我看程心都快要被秦盛算計地一根毛都不剩了!」
季薄雲最討厭秦舒以秦盛為中心的時候!
有一次他們才床上,就快要進入主題的時候,秦舒意亂情迷之中,愣是推開了他去找秦盛!
如果不是知道秦盛和秦舒沒有一腿,他真的會……
「要你管!」秦舒叫道。
「我不管!我只管你,以後你只準在我身邊,哪都不許去!」季薄雲幾乎是朝著秦舒吼出來的。
秦舒被氣得臉色發紅,她喘著氣,冷冷地看著季薄雲。
「我說過,別這麼看著我,第三遍。」季薄雲懸在秦舒身體的上面,雙眸冒著火光。
「滾……唔……」
房間內響起衣服撕裂的聲音。
季薄雲一只手抓住秦舒受傷的小腿,同時可以有更多的空間供他活動。
蠻力地沖進,秦舒疼得五官皺成一團。
「混蛋!」秦舒一口咬上季薄雲結實的手臂。
以前季薄雲手段一向層出不窮,所以他們一直很和諧,但是畢竟是演戲,落幕後,什麼都變了。
包括他們現在的床上運動變得這麼不和諧。
不講任何的溫柔,僅僅是懲罰。
受了那麼重的上,秦舒一點眼淚沒流,現在卻因為季薄雲的行為,她的雙眸彌漫上了一層淡淡的水霧。
粗暴的動作猛然停止。
秦舒隔著眼淚看季薄雲,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眼淚順著眼角滑落,秦舒閉上眼楮,將頭側向一邊。
淺淺地吻落在她的眼角,秦舒睫毛顫了顫,輕輕地說道︰
「季薄雲,要麼放了我,要麼……殺了我。」
房間里面安靜地只能听見兩人的呼吸,秦舒很難受,但是季薄雲更加難受。
匆匆忙忙地退出秦舒的身體,季薄雲往浴室而去,很快就響起一陣水聲。
秦舒睜開眼楮,眼神掠過被季薄雲丟在地上的外套,看口袋的形狀,里面應該放著。
她看著浴室的門,掙扎地去拉過外套,期間扯到身上的傷口,秦舒臉上的血色退地一干二淨。
她喘了口氣,又看了一眼浴室,將從外套的口袋中拿出。
迫不及待地打開,里面的密碼卻讓秦舒感到一陣郁結。
她不知道啊,以前季薄雲從來不在她面前用的。
沒有密碼,屏幕很快暗了下去,秦舒按了一下電源鍵,手指飛快地按了幾個數字。
密碼錯誤。
「等會你讓我舒服了,我就告訴你密碼怎麼樣?」季薄雲的聲音突然在她頭頂上響起。
秦舒心里一驚,臉上神色不變。
努努嘴,將放在櫃子上,然後低頭仔細地看著自己身上。
她抬頭望著季薄雲,聳聳肩說道︰
「我怎麼以前沒發現你喜歡這樣的調調?」
季薄雲低下頭來,沐浴露的清香瞬間籠罩住了秦舒。
秦舒條件反射地伸手想要推開季薄雲,就算會扯到傷口也不會收手。
「怎麼,想開了?」季薄雲似笑非笑地看著秦舒問道。
以前的季薄雲好糊弄,秦舒說什麼就是什麼,那是他裝得,現在呢,他精明地要成精了,秦舒的一點變化,他都能分析地頭頭是道。
秦舒伸手環上季薄雲的脖子,語調放地有些嫵媚︰
「對啊,你給我一個離開的機會,我沒有辦法讓它眼睜睜地溜走,我想過了,反正我們做了那麼多次,也不缺這麼一兩次。」
「哦,你認為只有一兩次?」季薄雲輕輕地揉捏著秦舒胸前的柔軟。
秦舒打了一個顫,這是她的敏感點……
秦舒將自己緊緊地貼著季薄雲,沐浴乳的清香不斷地充斥著她的鼻腔,洗完澡皮膚帶在特有的濕潤和溫熱,燻得秦舒雙頰緋紅。
「我知道你是一夜七次郎,但是你怎麼忍心?」
季薄雲看著變得乖巧地秦舒,心里無比地諷刺。
之前像一只刺蝟一樣,他想對她好,她卻一直逃,就算傷到自己也在所不惜。
現在一個可以離開的機會就放在眼前,她倒是變通地很快,果然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女人。
略帶著薄繭的手輕輕地撫上秦舒光滑的背,在秦舒的耳邊說道︰
「剛才你讓我性/趣盡失,現在不想要你了。」
秦舒身子微微一僵,沒有受傷的一條腿輕輕地摩擦著季薄雲的腰,卻在下一秒被季薄雲抓住。
「好了,睡覺。」
季薄雲抱著秦舒直接躺在床上,關了臥室的燈,房間里面一片黑暗。
鬧了這麼久,秦舒累到不行,幾乎是燈一關,沒過幾分鐘就睡著了。
季薄雲緊緊地環著秦舒的縴腰,下巴沒意識地蹭著秦舒的頭發,其實他想這一刻,想象了很久。
不用那個虛幻的身份,而是用他的真實身份。
盡管采下這朵帶刺的玫瑰他付出了很多的代價,但是如果能夠一直這樣下去,他今生無憾了。
秦舒一覺睡醒的時候,身邊的位置已經空了。
睡了一覺秦舒覺得自己的身子爽利了很多,這時她輕輕地動了動自己的右腿,小腿上傳來一陣陣疼痛。
秦舒緩緩吸了一口氣,中槍的時候,她感覺子彈應該是打在骨頭上了,她一直不敢想這件事情,因為也許這條腿好不了了……
掀開被子,秦舒輕輕地捏了捏小腿。
有些失神地看著裹著層層砂布的小腿,如果沒有了這條腿,秦舒幾乎不敢想象。
他們這類人最最忌諱地就是可能涉及自己身手的傷,手腳是除了心髒最重要的部分,一個手受傷的人可能今生都拿不了槍。
一個腳受了傷的人,也許日後會因此而喪命……
季薄雲捧著早餐進來的時候,就看見秦舒一臉失落地看著自己的腿,他的心里一陣心疼。
飛快地放在手中的東西,季薄雲攬過秦舒的身體抱在懷里。
「我的腿是不是好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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