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輕輕地問道。
「我會治好你的。」季薄雲說道。
秦舒低低笑了兩聲,手輕輕地模上自己的小腿。
「你知道我說的好是什麼意思。」不會影響她的身手。
秦舒看著沉默的季薄雲,心里微微發涼,突然手下猛地一用勁,季薄雲一驚,立刻抓住秦舒的手。
「你干什麼了?!」想都沒想就直接吼出口,但是當他看見秦舒失神的樣子,心里又心疼地不知道該怎麼安慰秦舒。
「沒事的,我會治好你的。」將秦舒緊緊地抱在懷里,季薄雲篤定地說道。
「那你放我走吧,少爺會治好我的。」秦舒拉著季薄雲的衣服懇求道。
沒錯,就是懇求,態度一向強硬的秦舒首次出現懇求的聲音。
「你就這麼你的少爺,也不肯我?!」季薄雲捏著秦舒的左肩,發狠地問道。
秦舒瞥了他一眼,不想跟他在這種事情上發生爭執。
「你走吧,我想好好休息一下。」秦舒疲倦地說道。
「我在這里你也可以好好休息。」季薄雲咬牙切齒地說道。
秦舒突然認真地盯著季薄雲,良久後才譏諷地說道︰
「你這樣子是做給誰看?之前你梁成君派你來的吧,我年少無知,但是同樣的陷阱我不會掉進去第二次。
你現在囚禁著我,我的命在你的手中,你想殺我就殺我,想要留我就留我,所以真的沒必要做成這副惺惺作態的樣子。
你這樣我……」
秦舒扶了扶額頭,努力地平復著自己瀕臨崩潰的情緒。
「你什麼?」季薄雲輕聲問道。
「我會以為你真的喜歡上我了。」秦舒看著季薄雲的眼楮一字一句地說道。
季薄雲身子輕輕一震,滿眼復雜地看著秦舒。
這個問題……他沒有仔細地想過,甚至他一直都是逃避的態度,不想要去想這個問題。
之前他所做的事情基本上都是無意識的行為,條件反射地他想要救下秦舒,條件反射地他想要秦舒完好無損,條件反射地他希望秦舒一直留在自己身邊,哪怕是違背她的意願。
所以這是男女之間的那種感情?
從十八歲到二十八歲,他的大部分日子都在軍隊中度過,軍隊里面都是一群大老爺們,女同志連根毛都沒有,所以他之前去勾引秦舒的時候,床上的功夫還是臨時學的。
現在秦舒直接將這個問題拋在他的面前,這讓他原本有些混沌的腦袋好像被一道雷劈開,那些模糊不清的東西漸漸的現出它的原型,遮擋在它面前的迷霧漸漸消散。
所以,這就是……愛?
好吧,說實在的,他並不排斥這樣的想法。
「恩,我是真的愛你。」季薄雲在秦舒的眉心落下淺淺的吻,溫柔又煽情。
秦舒低低地嘲笑了兩聲,季薄雲低頭看著她,不解的問道︰
「你笑什麼?」
「我笑你太夸張,既然僅僅是喜歡,何必夸張成愛?」所謂的愛,秦舒一直以為就應該是秦盛八年時光內翼翼地守護著程心,就算是算計也是希望她好的感情。
季薄雲這種愛,真是淺薄地僅僅能夠掛地上喜歡的門檻。
季薄雲細細地咀嚼著秦舒的話,僅僅是喜歡,何必夸張成愛,這話听起來真是無比地諷刺啊。
他有一下沒一下得模著秦舒的長發,突然問道︰
「那你喜歡我嗎?」。
季薄雲發誓,如果秦舒說喜歡,她想干嘛就干嘛,包括回到她的少爺身邊。
「不喜歡。」秦舒冷漠地說道。
——*——
程心最近老是覺得心慌慌,她越翼翼地活著,心中這樣的感覺就越是強烈,強烈到她現在晚上根本睡不著覺,整夜整夜的失眠,程心的臉色很差,而且頭發也掉地很夸張。
每天程心看著床上的頭發,心都涼地怎麼都暖和不起來。
懷著孕,結果體重越來越輕,程心心驚膽戰地活著,章媽急地團團轉想要聯系秦盛結果都被程心攔下了。
想必秦盛現在一定在忙著找秦舒,程心自己心里對秦舒有愧,怎麼能夠讓秦盛回來陪她。
她變得越來越少言寡語,常住在別墅內的醫生對程心說,她需要多想一些開心的事情,她現在已經有憂郁癥的前兆了。
程心听到這個醫囑的時候,想了很久,都沒有想到所謂開心的事情。
最後只能拿著已經洗出來的寶寶的照片,那是她第一次發現懷孕時拍的照片,她每天都看著這張照片,看到失神。
說起來,程心覺得又很久沒有看見秦盛了,其實也不過是過了兩三天,但是現在她很想他,想到每晚每晚睡不著覺滿腦子都是秦盛的樣子。
也許是懷孕的人多愁善感一些,程心這樣安慰自己。
梁成君也沒有來主動聯系她,這讓程心安心了很多。
有些人,你不得不推開,也不得不辜負。
這天的天氣不錯,程心懶懶地躺在院子的椅子里,閉著眼楮休息,她的眼楮下面烏青地厲害,這是她整夜整夜失眠換來的東西。
眼前突然感到一陣陰暗,程心緩緩睜開眼楮,入眼便是一張明眸皓齒的容顏。
嘴角努力地攢出幾分笑意,程心伸手抓著曾妙儀的手,輕聲地叫道︰
「怎麼今天又時間過來了?」
她記得妙儀姐開了一間服裝店,里面賣的都是她自己設計的衣服,年前就開始籌備,年後終于開張,所以有段時間她忙得腳不沾地。
她身體不方便,所以一直沒能去看看,今天曾妙儀突然過來倒是讓她有幾分驚喜。
「你怎麼瘦成這個樣子了?他們都不給你吃的嗎?!」曾妙儀握著程心縴瘦的手驚叫道。
程心朝她笑笑,安撫道︰
「沒有啦,是我自己最近沒什麼胃口,啊,我去叫章媽準備幾個你喜歡吃的菜。」
程心掀開被子拉著曾妙儀來到屋內,剛進門的那一刻,程心突然雙腳一軟,直接倒了下去。
曾妙儀一驚,手腳倒也快,一把拉住程心,大叫道︰
「章媽!」
章媽匆匆忙忙地從廚房趕出來,看到程心暈倒在曾妙儀懷中,立刻從圍裙中拿出一個類似遙控器一樣的東西,用力地按下去之後,章媽快速地抱過程心,將她放在沙發上。
醫護人員很快就到,他們背著各種儀器不斷地檢查著。
曾妙儀站在一旁,看著這一幕,擔憂地問道︰
「心心她怎麼了?」
章媽抹了抹眼淚,將程心的情況如實地告訴曾妙儀。
「跟秦哥說了嗎?」。曾妙儀問道。
「沒有,不讓我說。」
曾妙儀一火,直接拿出撥通了秦盛的。
章媽沒有阻止,因為這件事情她想做很久了。
但是秦盛的一直佔線,根本就打不通,曾妙儀氣地暴走,章媽站在程心身邊,看著眉頭緊緊皺著的醫生,一言不發。
「趕緊安排住院。」醫生將耳中的听診器拿下,冷靜地說道。
「這麼嚴重?!」曾妙儀看著還沒有醒過來的程心,吃驚地問道。
「孕婦已經有輕微的憂郁癥,現在還不算太嚴重,住院還能控制下,但是如果繼續呆在這里,我不敢保證孕婦的病情是否會惡化。」
章媽抖著手抓著曾妙儀的手說道︰
「曾,你能不能陪去一下醫院,我收拾一下,給煮點東西就會去醫院的。」
「好好好,不著急,我陪心心去,章媽你收拾一下在過來也可以。」
「謝謝曾。」章媽又抹了抹眼淚,目送著程心上了車,才去樓上收拾了一些程心平時穿的衣服,又裝了一保溫杯的雞湯,才匆匆地趕到醫院。
程心醒過來的時候外面的天已經全部暗了下來,房間內開著柔和的燈,入目便是曾妙儀關切的模樣。
「我在哪啊?」程心聲音發虛地問道。
「心心,你有輕微的憂郁癥,你怎麼了?」曾妙儀抓著程心冰涼的手問道。
程心微微一怔,呆呆地說道︰
「憂郁癥?哦。」
「哦?我打不通秦盛的,你這個事情一定要告訴他。」曾妙儀嚴肅地說道。
程心淡淡地一笑,搖搖頭拒絕道︰
「不用,秦盛又不是醫生,告訴他也沒有用,他現在很忙,我不想再讓他分心了。」
曾妙儀仔細地研究者程心的表情,盡量將自己的聲音放得輕柔︰
「心心,你怎麼會得憂郁癥呢?我听章媽說,你不讓她把告訴秦盛。所以是因為秦盛嗎?」。
程心搖搖頭,想都沒有想地反駁道︰
「不是的,不是因為他,是因為我太害怕了。」
「害怕?為什麼?」曾妙儀看程心已經開始放下她的防備,立刻在加一把勁問道。
「因為我太愛這個孩子了,我總是害怕她會突然地消失,我害怕得不得了,生怕自己會一不就把這件事情給搞砸了。」
程心輕輕地模著還平坦這的月復部,臉上帶著幾分驚魂未定的神情。
這種患得患失的感覺,加上秦盛已經和邵秋語訂婚了,她的心情一直很差。
程心微微垂眸,所以她還是很在乎秦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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