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旭東有些搞不清為什麼要問這樣的問題,只是打量這戴敏,希望從她的眼中找出想要的答案,卻好像這是戴敏心中一個解不開的疙瘩。愣了一下,他說道︰「如果我是個普通人,當然自己的最重要。可我們這種出來混的人很難說,要看當時的情況,之間義氣和愛人之間的感情都很重要。」
「那假設一下。如果你的被對手抓走做人質,讓你非要不可,要不然就殺了你的,而你的不同意你冒著險,她知道你這一走可能就回不來了,你會怎麼做?」戴敏咬著嘴唇盯著張旭東,以至于太用力,嘴唇已經被她咬破了,卻仿佛渾然不知。
其實,這件事情就是發生在了喬文鴻的身上,當初他的一個被香港的一個老大抓走,威脅讓他,如果他不去就等著收尸。喬文鴻自然把事情和戴敏說了,戴敏了解對方的被人,知。道喬文鴻這一去就是凶多吉少,喬文鴻心里明白,但他還是不得不去,當成殺了十多個小嘍嘍,卻被事先安排好的警察抓到,最終就是死刑。
在喬文鴻走之前,戴敏百般求他不要去,甚至說了很多動怒的話,可是就是無法說動她心目中的喬爺。在道上混的,首先要義字當頭,作為可以把後背交給的人,那是任何人都不能代替的。雖說當時的喬文鴻在東三省只手遮天,但他還是重情重義,他不去那義字放在哪里?讓道上的人認為他喬文鴻是個懦夫,說他膽小……人在江湖很多事情是身不由己的,所以說黑道這條走上就很難回頭的路,能不走還是不要輕易去嘗試,不是說每個人都能扛得起的。
喬文鴻在香港直接執行了死刑,他的骨灰埋在了那邊,也許此刻墳墓旁已經長滿了野草,可又有誰記得這個一代梟雄的?這在戴敏心里一直是一個無法痊愈的傷疤,男人去拼去闖沒錯,可明知道那是一條死路,卻為什麼又明知山有虎呢?
「我會去!」張旭東毫不猶豫地回答,男人之間的情義,有時候真的到很難懂,有些事情不是說明知道結果就不去做的。
戴敏愣了一下,最後深深地嘆了口氣,說道︰「果然你們男人我無法理解。張先生,你能告訴這是為什麼嗎?你為什麼這樣做?」
張旭東想了一下,說道︰「不懂男人為什麼喜歡抽煙喝酒,為什麼跟在一起更輕松,就像男人不明白為什麼那麼喜歡逛街,身子逛一天都不會覺得累。這就是男人和不同的想法,永遠很難設身處地的站在對方的位置去看待問題。所以男女之間的愛情,在激情消退之後,就需要更多的體諒和包容。」
沉默了很久,戴敏好像明白了什麼似的點了點頭,說︰「謝謝你張先生,要不是你我很難找到這個答案,也許每個人的答案不同,但我覺得你和喬爺很像,就好像他在回答我的問題一樣。」
張旭東嘴角一揚,笑著說道︰「沒什麼,其實你心里早就有了答案,只是不願意相信自己罷了,非要從別人的口中得到願意听到的,才肯放下執念。」頓了頓,把煙頭掐滅,張旭東起身道︰「老唐,我們該走了,今天的收獲非常的出乎意料。」
唐飛伸了個懶腰,打著哈欠,說道︰「看樣子接下來可以好好休息幾天了。」
「再見。」張旭東對這戴敏揮了揮手,然後和唐飛一前一後地離開,那種隨意的步伐,仿佛他就是無所不能一樣,所以什麼事情都不會放在新心上,這就是他對生活的態度。
看著張旭東離開的背影,戴敏一直等到那背影的消失,然後回過神嘆了口氣,心里有一種異樣的感覺。在張旭東身上,看到了太多喬文鴻的東西,不過喬文鴻可不會那麼隨意,他不管走到哪里都是帶著一陣風的,道上人都說不見喬爺影,先聞喬爺風,那種魅力是很難抵擋的。
張旭東的出現,給了恩貝了一個很好的警告,要是張旭東不出現,但是戴敏剛才的表現,足以讓恩貝痛下殺心,其實戴敏屢次的拒絕,早已經惹怒了恩貝,這是最後一次的談話,下次見面就不是這樣了,不管用什麼卑鄙的手段,目的就是讓戴敏答應。
可現在,而不得不收起那份心思,通過戴敏對張旭東的態度,已經張旭東可以在一夜之間干掉侯志亮和血色聖誕的成員,這種種表面張旭東絕普通的角色,只怕自己要拿到那塊地盤,需要拿下張旭東才行,不過看張旭東的自己的態度,恩貝覺得只有利益夠的話,是很有可能合作的。
其實他應該好好地調查一下張旭東,張旭東可是出了名的吃人不吐骨頭,到時候被玩殘他後悔都來不及了。不過,恩貝也不是什麼呆頭鵝,自然開始著手對張旭東模底,至于血色聖誕的成員死亡,雖然他非常的痛心,不過有錢就可以再找更高的隊伍。
血色聖誕雖然說不上是什麼雇佣兵,但他們可是貨真價實的軍人,大部分成員還在俄國內,恩貝覺得如果張旭東不答應和他合作,那麼他就把這里發生的事情凡是「聖誕老人」,血色聖誕中真正的老大,到時候張旭東的日子肯定不好過,當然,這也是他被逼無奈才會這樣做的。
北堂傲可是如熱鍋上的螞蟻,在和張旭東打完電話後,立馬坐著飛機從北京城到H市。下了飛機之後,便和東三省的安全局情報人員聯系,同時也打電話給白鶴,讓白鶴安排一下他和紅蟒戴敏見面的事情。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本來打算讓張旭東去對付恩貝,也省的親自怕喲眼,可現在看來計劃已經被那小子識破了,所以北堂傲不得不親自出馬,這也是無奈之舉。
其實之前的計劃,就是讓恩貝借助侯志亮的勢力滅掉戴敏,然後開始修建奢侈品購物商場,等差不多就沒收了全部的產業,然後再給侯志亮頭上扣上不低于叛國的罪名,對東三省來一個徹徹底底的大換血,甚至有可能的話要將這邊的大型黑色勢力全部一網打盡。
雖說白鶴曾經竭盡全力地去幫助北堂家渡過危機,但作為一個有頭腦的政治部部長,北堂傲知道孰輕孰重,這關系到北堂家族以後的發展,所以他甘願被人戳著脊梁骨罵忘恩負義。
如果把國家比成一個人,這個人越高越大,那他的影子也就會如此,所以對于任何國家來說,有白就有黑,黑道不可能完全消滅,但可以遏制。東三省這邊,侯志亮和戴敏的勢力越來越大,已經涉及到了三個省會的政府官員,這是國家絕對不能容忍的,但又不能派軍隊去圍剿,所以國家明面上扼殺黑金政治,但實際就是控制,控制他們互相殘殺,絕對不能威脅到了政治方面。
當時,玉都市就是那樣,就算沒有張旭東的出現,洪門、保龍門和青龍會還是會打,他們不打北堂傲就會出面,他會以自己的手段讓三個幫派打起來,所以在張旭東出現之後,他們就開始培養張旭東,因為知道的野心,所以才將玉都市的黑道控制權統一了。
當然,對于華夏集權的高層來說,趕走了狼,他們還怕張旭東這只虎發展起來,以後不利于控制,所以他們幾就給了張旭東一個掛名的身份,又交給他一個任務,依次轉移他的視線,消耗他的精力。只是,這次沒有料到張旭東會到東三省來,把他們原本的計劃攪的一塌糊涂,完全不按照計劃的來。
這和張旭東想的出入不大,很都地方還不謀而合。說起黑道黑暗,但比起政治來說完全是小巫見大巫,那些政客對人不會絕對的信任,而是看眼前的價值。只不過現在張旭東可利用的價值還很大,他們不會輕易動張旭東,也就是目前來說,以後的事情誰又能猜得到呢!
其實,以北堂傲的私人感情來說,他不希望張旭東有那麼一天,可作為政治部的部長,安全局的最高領導人,很多事情是不願意而為之,如果真的張旭東失去利用價值的那一天,上邊的大佬一封密令,他也只能去動張旭東。
當然,他在看到張旭東第一眼的時候,就感覺此子的不同之處,這並不是張旭東的身手和頭腦,而是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一旦這種感覺變成了現實,到時候國家想要動張旭東,估計就非常困難了,牽扯的將太大也太多了。
早上和張旭東通過電話,北堂傲已經感覺到了不對勁,張旭東應該是感覺到了什麼。而他還是希望,張旭東不要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要不然讓他真的很難做,至少現在還不是最佳的時機,他相信張旭東有這樣的頭腦。
北堂傲這麼快來東三省,第一就是因為俄國恩貝的事情,第二就是想要找張旭東談談心,免得這小子年輕氣盛,現在就做出令華夏高層不能容忍的事情,到時候就不好收拾了。
合作了這麼久,北堂傲也算是了解張旭東的脾性,要是他爆發起來,那沒有什麼不敢做的事情,張旭東可不是那種只是靠武力解決的莽夫,而且會讓整個華夏國都變得動蕩不安起來,沒有人願意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要是真的發生了那將對整個華夏和張旭東個人,都是毀滅性的的打擊……
在離開戴敏家後,就像是唐飛說的那樣,張旭東回酒店里睡了一個回籠覺,雖然的路上這次發了有尾巴的跟蹤,但他也沒有太在意,因為他有小拇指就能想到,就是國家安全局的人。
各方面的人已經開始朝著俄國趕,張旭東也不用著急,等他們模清了情況,到時候自己也不晚,而且這次還有葬天的幫忙,估計又是一次震動世界的大事件,要不然只能證明張旭東和平衣的無能。
至于這邊的恩貝,張旭東自然就不去管,以他對北堂傲的了解,肯定這個老家伙會動手,自己也不用暴露的那麼早,和戰斧幫直接較真,那對這次的計劃會有一定的阻礙。
想到這些,張旭東嘴角不由微微的勾起一個弧度,浮起一抹邪惡的笑容,覺得事情變得好玩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