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華夏的高層想要玩自己,張旭東也就陪他們玩一把,不希望能夠把這些大佬怎麼樣,至少要讓他們看到自己可不是吃素的,到時候就多了談判的籌碼,也不至于被人一直牽著鼻子走,也算替自己的父親出口惡氣。
只是,張旭東完全沒有想到,以後還會有烏鷹烏凌影的參與,這個和自己曾經的,現在的仇人,如果不是他,那將是另一番景象,雖說世界一直在變,但變得最快的還是人心。
北堂傲出了機場,直接打車到了白鶴的別墅區,此刻白鶴已經把戴敏叫到了家中,早等候多時了,听說要見華夏國的北堂大部長,戴敏還是有些興奮和惶恐的。
戴敏坐在白鶴的對面,輕聲問道︰「鶴老,北堂傲找我是什麼事情?是不是集權又要開始新一輪的打擊黑金了?」
這是戴敏最為擔心的事情,因為華夏國就是這樣,每隔幾年就會搞一場非常大的打擊黑色的行動,誰知道北堂傲突然到訪東三省,是不是因為這件事情呢!
其實,戴敏的擔心非常有道理,以她現在的位置,非常肯定只要開始嚴打,那麼她就是重點追究的對象,不管自己是不是干過壞事,現在東三省就屬她最大,打擊就會從最大的那個人開始,這也算是秉承了擒賊先擒王的手法,讓黑道中人人自危,就連一些小混混都要找個地方先躲起來才行,由此可見這種打擊是多麼的嚴酷和慘烈。
北堂傲執掌國家安全局,這種事情肯定要由他點頭簽字,他的這次來到,讓戴敏有一種很不安的危機感,畢竟東三省作為全國最混亂的城市之一,誰又能保證會不會以最猖狂的東三省開始實行呢?
因為,華夏高層考慮的是民生和世界地位問題,他們的眼光要跟長遠,具體怎麼個幾乎,估計也只有華夏集權里的前幾把手知道,下面的人只是負責實行命令。戴敏不得不承認,作為真正的黑道人員,誰沒有做過幾件見不得光的事情,誰的手上又沒有幾條人命債,而這次要拿自己開刀,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情。
「這個嘛,他在電話里並沒有說,我也不是很清楚。」白鶴想了想說道︰「不過,以我多年的經驗來看,可能是因為侯志亮的死,導致東三省的局勢變得緊張起來,北堂傲那小子最多也就是給你一個警告,把你唬住他的目的也就達到了。畢竟現在提倡的是和諧社會,他們也不願意看到社會動蕩,人民人人自危的。」
微微地點著頭,戴敏沒有再說別的,只是抽起了煙。確實事實就是如此,侯志亮的死,搞得東三省一片混亂,出來混的都想借助這個機會獲得利益,因此東三省的警局都派出了很多的人手去打擊,可畢竟混的勢力太多,也起不到什麼太大的作用。
「小敏敏你放心,以我看又是一次以黑治黑,北堂傲那小子怎麼也會給我幾分面子的。」白鶴分析道︰「如果他真的拿你開刀,也就不會讓我把你叫這里,應該直接就把你抓到警局了。」
「鶴老,我並不是害怕死,只是害怕現在就死了,喬爺的骨灰在流落在外,我不甘心。」戴敏握了握拳頭,說道。在走上這條路的時候,戴敏已經想到了自己的結局,一只腳踩在棺材里,另一只腳踩在監獄里,所以她早已經有了這樣的覺悟,但就是擔心無法把喬文鴻的骨灰帶回來,那樣她死都不能瞑目。
「世事無常,說又說的準呢,要真是那樣,只能怪文鴻當時不听勸告了。」白鶴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道︰「唉,人這一生最多百年時光,獲得再多的錢和再高的地位又能怎麼樣,到最後還不是雙眼一閉,一切都化為須有。當時要不是因為我把位置交給文鴻,他也不會落得現在這樣的結局。」
白鶴已經過了知天命的年紀,自然看透了很多東西,也就是沒有爭強好勝的心里,他再也不是當年那個稱霸東三省的白鶴,人不服老是不行的。
「鶴老,這件事情也不能怪你,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每個人都有自己選擇路的權利。我想喬爺也沒有後悔,如此讓他再選一次,肯定還會走上這條路,在我們看來普普通通的一百年,不如輝煌的十年,只爭朝夕。」戴敏堅定地說道。
「年輕真好!」白鶴眼中神色復雜,不知道是在嘲笑年輕人不知天高地厚,還是真的羨慕年輕人的魄力,也可能兩者都有。
「鶴老,有個叫北堂傲的人找您。」一個手下走了來,恭敬地說道。
這時候,北堂傲已經從門外走了進來,而在他身後正是他的貼身保鏢,小鳳和小凰非常警惕地打量著四周,這應該是他們的職業病。
白鶴見狀,立馬站了起來,雖說他的輩分比北堂傲高,可是現在的北堂傲的身份不同以前,自己也不能倚老賣老,這就好比女兒嫁如皇宮,她爹看到還要下跪行禮一個道理,這是對身份的尊敬問題。
戴敏也跟著站了起來,雖然她心里七上八下,但也沒有絲毫的害怕,完全是一副鎮定的表情,畢竟她也是一方女老大,要是見到北堂傲就害怕,那她早就混不下去。
北堂傲笑的很開心,走上前雙手握住了白鶴的手,說道︰「鶴叔,身體還是以前那麼硬朗啊。」對于白鶴,北堂傲打心眼里尊敬,這個和父親聯手為國家作為了很多事情,而且還幫助過北堂家的九十多歲高齡老人,他自然不會擺什麼大部長的架子。
在十年浩劫的時候,要不是白鶴幫助北堂家,只怕北堂傲也不會有今天的位置,那時候他的父親算是一位開國將領,因為一句話就被帶上了反動派的帽子,當時的北堂家可是人人唾棄,不知道被多少人用臭雞蛋大便砸,連頭都抬不起來。
仿佛在那十年中,人民已經忘記了當年那些在戰場上拋頭顱灑熱血的將領,一時間仿佛四周都充滿了敵人,老子不相信,去舉報老子,這種事情真的太平常了。
那時候,白鶴已經在東三省混出了名堂,在他把整個北堂家接到了東三省躲避,一躲就是十年,也可以說北堂傲是白鶴看著長大的,等到他們平反之後回到北京城,加上後來的合作,兩家相處的更好的好,也可以說,沒有白鶴的收留和支持,就不會有現在的北堂家。
這種救了一個家族的恩情,可絕非什麼小恩小惠,如果北堂傲忘恩負義擺出什麼部長的臭架子,那他老子從墓里跳出來也會掐死他。
白鶴微微笑道︰「還不錯,有幾年沒見面了,想不到你也老了,快坐!」說著,對手下擺了擺手,手下便退了下去。
坐下之後,白鶴拉著北堂傲的手說︰「來,給你介紹一下這個小姑娘。」
「呵呵,應該就是東三省叱 風雲的戴敏戴小姐吧?你的大名是如雷貫耳啊。」北堂傲直接把手伸了出去,客套地說道。
戴敏忙一握,松開後說道︰「北堂部長言重了,只不過是別人給鶴老和喬爺幾分面子,我才有了幾天。」
北堂啊呵呵一笑,說道︰「戴小姐太謙虛了,任何的成功除了運氣是離不開自身的努力的,戴小姐能有今天的位置,一定是有過人之處,真是巾幗不讓須眉啊!」
「您過獎了!」戴敏微微笑著說道。
????????「都別客氣了,來,坐,坐!」雲巒拉著皇甫擎天在自己的身旁坐下,後者自然也不會反對,黑寡婦姬雯很自然的走到對面坐了下來。
「鶴叔,這次來的匆忙,沒準備什麼禮物,拿了一些北京城的特產,給您嘗嘗,看看是不是地道的胡同小吃。」北堂傲說著,就對小鳳和小凰一招手,兩個人把禮物放在了茶幾上,然後又退到了北堂傲的身後。
「你這小子,能來看看我就很好了,還拿什麼東西,咱們的關系沒必要來這種虛頭巴腦的,我這里什麼都不缺。」白鶴苦笑道。
北堂傲苦笑道︰「鶴叔,每次來您都是這話,我要是不拿點東西來孝敬您,我那老爹估計在夢里又要罵我了。」
「唉,真羨慕長門那家伙,二十年前就走了,不用像我孤獨終老。」白鶴嘆息道。
北堂傲沒有接話,只是笑了笑,然後就把目光轉向了戴敏,說道︰「戴小姐,听說張旭東今天去你家了?我和那小子可是忘年之交,要是有什麼地方對不住的,你要多擔待一些,但他的為人還是不錯,就那個臭脾氣,你別和他計較。」
一上來就幫張旭東開,這讓戴敏有些詫異,而且自己和張旭東也沒有什麼特別不愉快的事情發生,很明顯北堂傲想要以張旭東為中心展開話題。她只好點了點頭,說道︰「沒錯,張旭東是去過我家,只是聊了幾句,然後就離開了,他一直很紳士,我和他並沒有特別特別不愉快的事情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