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太陽起床的晚,天還未亮竹晏齡就半清醒。模索著打開床頭的暖燈,半睜著眼楮醒盹。意識慢慢回歸大腦變得清明起來,環顧著已經住了一晚上的房間心里的甜蜜不言而喻。
房間和雅頌居的單身小公寓臥室差不多大,落地窗對著錦園後院的一片桃花林,盡管在冬季里光禿禿的,可是被大雪覆蓋後看起來也有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的驚艷感。窗簾是雙層紗和繡花棉布的暖色系,床上用品都是小女生喜歡的粉紅色,床的對面是女乃白色復古的梳妝台,房間里衣櫃、書桌、電腦等一應俱全。竹晏齡倒不覺得誰家的客房會裝修成這樣,至少她家的就是和酒店差不多。
環顧著房間,想著想著就傻笑出聲。就算不是她也已經想成是為了讓她,更何況隔壁的某人做的那麼的明目張膽呢?
不過竹晏齡也沒有因為這些就樂。的找不到北,她不知道燕南生做這些的原因。她可以自戀的以為燕南生對她也有感覺,但她怎麼也是個未經人事的年輕姑娘,倒還沒厚臉皮的這樣認為,雖然心里有想過。
不會,他對自己也有好感吧?
晨起想太多的結果就是,等她收拾妥當都已經快到八點,估計沒有她的早餐了。
打開房門想去先看看俞婉伶再去吃飯,一直低著頭瀏覽朋友圈也沒看前面,梳著丸子頭的小腦袋就這麼的撞上了同時從隔壁房間出來的男人。
「哦……」
手機差點扔到地上,竹晏齡下意識的把手機按在對面男人的肚子上。
「大清早上就投懷送抱?」
燕南生低頭看著腦袋抵在他胸口位置的小丫頭,語氣里全是戲虐促狹。一早上就看到小丫頭冒失的一面,心情說不上來的晴朗。
「唔…你穿了鐵布衫嗎?硬死了!」
想了一個早晨的男人離自己如此的近,她的小爪子還隔著手機按在他薄薄衣料下的月復肌位置上。這種感覺和在醫院護理他為他擦身換藥是不一樣的,小臉騰的一下就燒紅起來,忍不住嗆。
「走路不看著還怪別人?外面的電線桿子比我更硬。」
好笑的拽著小丸子把腦袋從自己胸口的位置提起來,惹得竹晏齡直掐他的胳膊。
「啊!快放手!這是頭發不是繩子啊混蛋!」
媽蛋的,頭發白梳了,這個臭男人!
「才起來?」
好笑的看著小丫頭一邊揉頭皮一邊對他怒目圓瞪,他沒有使大勁兒好吧,小丫頭真金貴。
燕首長忘了他是一名軍人,是特種兵出身,他的沒多大勁卻是常人力氣的兩倍。以後竹晏齡就會完完全全深入體會到燕首長的大力神功,真的好深入。
「早起來就不會撞到你了!」
竹晏齡氣鼓鼓的對他說,伸手解開已經歪掉的丸子頭。
「吃飯去吧,我媽那邊不用擔心,玲姐應該喂過了。」
一頭自然的深棕色長發微卷泛著健康的光澤,散下頭發來顯得巴掌大的小臉更小,燕南生鬼使神差的伸出大掌將她的長發揉的再亂一些。
「那還有早飯沒?」
撥開在腦袋上作亂的大爪子,竹晏齡嘟著嘴一臉不高興的往樓梯口走。
「我還沒吃,誰敢不留?」
「自戀!」
燕南生跟在竹晏齡的身後一起下樓,從視覺上造成了兩個人一起醒來也有可能一起從同一個房間出來的假象。佣人阿姨們想的都比較多,覺得兩個人之間有…奸情!
「少爺,已經喂完了。」
佣嫂中的管理者玲姐最先回過神來向兩個人問好︰
「竹小姐早,早飯按照少爺的標準給您做的,不合胃口您就告訴我。」
玲姐對竹晏齡很有好感,一見到她就覺得是個討喜又和善的小姑娘。好吧,竹晏齡長了一張女圭女圭臉,又總愛笑的很孩子,讓見到她的人都以為她還在上學。
「謝謝…玲姐!我什麼都愛吃,不挑的。」
喂過燕的可能就是燕南生說的玲姐,昨天也是這個看起來很和藹的阿姨給她端來好吃的點心花茶。
紅木八仙桌上擺滿了各樣的早餐,一半中式一半西式,就兩個人吃有些浪費。
「你房間也在二樓啊?」
一邊往嘴里塞著小籠包一邊伸長筷子去夾燕南生面前煎的金黃的荷包蛋,嘴里還含糊不清的問坐在她對面吃相優雅的燕南生。
「就在你隔壁。」
「啊?我以為你的臥室在三樓。」
咬了一口荷包蛋,竹晏齡有些驚訝。就在她的隔壁,這樣的位置……真好!下回潛入他的臥室瞧瞧去,看看他的床在什麼位置,會不會兩個人睡覺的時候就只有一牆之隔?要是的話,她就把礙事的牆拆了!
「我吃飽了,你慢慢吃。」
竹晏齡拿起餐桌上早就準備好的手帕擦擦吃的油乎乎的嘴巴很開心的想要出去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等我吃完了再走,把沒吃完的主人扔下太不禮貌。」
「……」
也對,是挺不好的。
「好吧,我陪你吃完。」
胳膊拄在桌子上雙手托著腦袋大眼楮也不眨的看著燕南生優雅的用餐,就好像欣賞十八世紀的皇室貴族電影一樣。
燕南生被這樣盯著也沒有不好意思,相反竹晏齡眼里不自覺流露出得迷戀欣賞讓他很受用。
清晨的陽光透過落地窗照進餐廳里,暖暖的包裹著相對而坐的一男一女。女孩子像是看著戀人一樣專注,男人喝著豆漿嘴角向上翹起,水晶杯反射的七彩光芒,畫面美好的讓送漱口水的玲姐悄悄退下去生怕打擾了美好的一幕。
少爺現在的眼神太不一樣,這丫頭有戲啊!
吃過早飯燕南生就出門了,竹晏齡來到三樓的主臥室開始新的一天護理工作,今天她打算讓俞婉伶試著說幾個漢字短語,她現在做不了行動能力的復建,練習說說話還是沒問題的。
「我先來給您讀一下今天的報紙,一會您跟著我讀幾個字好不好?」
坐在床邊,竹晏齡一臉認真的對著床上的俞婉伶慢慢說,她現在說話費勁相應的听別人說話也費勁,她要慢慢的說她才能夠理解。
「嗚嗚嗚……」
俞婉伶用她特殊的語言告訴竹晏齡她听懂了,她現在也想流利的把話說明白,這樣的感覺太憋屈太著急。
「跟我說‘好’,慢慢的說,把嘴巴張大,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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