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秋睿看著陸詩語的雙眸,想要從她深邃的眸子中探究一下她時候的心態,現在像這樣的人,真心的好少。
想到這佟秋睿不由的嘴角輕勾,露出一抹莞兒。
「陸,你家住在哪里,我送你吧!」佟秋睿的大手指了指她的車,因為剛才的劇烈相撞,車子已經變形嚴重,肯定是上不了路了。
「謝謝你,佟先生,不用的,我打車就好。」陸詩語不由的垂下了眸子,心里歡快的跳動了幾個弧度,但是因為蘇玉琪的事情,她特別的著急,現在什麼心思都沒有,必須去看看自己最好的到底怎麼樣了。
不知道為什麼,陸詩語的拒絕讓他人的心里產生了一點點的不開心,他指了指路上的車流,然後攤攤手,俊帥的弧度,更是帥氣到爆。
陸詩語看著他指向的位置,看到了擁擠的車流,現在是臨溪市最為繁忙的打車時間,看來自己想要打車的這件事情,好像行不通。
「那就麻煩佟先生。」陸詩語點點頭,小臉上都是緋紅,其實她不想讓佟秋睿送自己,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待會,自己去看蘇玉琪,肯定要使出自己的撒潑本能,她不想讓佟秋睿對自己留下不好的印象。
畢竟誰遇到這樣的事情,情緒都不會好到哪里去。
佟秋睿給陸詩語打開了副駕駛位置的門,然後紳士的等待陸詩語上了車,自己坐會了駕駛位,開著車子離開了咖啡廳。
按照陸詩語的指引,佟秋睿的蘭博基尼很快就到了蘇玉琪所在的位置。
這一路上,看著車子在擁擠的馬路上熟練的疾馳,陸詩語的心就沒有平靜過,她本來就是一個十分小資的青年,坐在一個男人的車子的副駕駛位,這個特定的位置,不禁讓她浮想聯翩。
他究竟知道不知道這個位置的特殊意義?
陸詩語透過車子的鏡子,偷偷的去看佟秋睿的面孔,卻在鏡子中看到佟秋睿也在看著自己的方向,不由的心慌意亂的急忙低下了頭。
佟秋睿看到鏡子中的小女孩低下了頭的嬌羞模樣,不由的薄唇輕勾,露出了一抹溫純的笑意。
陸詩語沒有看到佟秋睿的笑容,為了掩飾自己莫名的心虛,她將自己的頭看向了窗外,卻還是在車窗的玻璃上看到了男人開車時候的巨帥的模樣。
他的雅致手指把著方向盤,十分的man,嘴角微微的輕勾,鼻子微微的帶著鷹勾的色彩,深眸深邃,像似千年的古潭,劍眉濃密,合著渾身高貴而又完美的氣質,渾然天成。
車子繼續在馬路上疾馳著,高大的建築物呼嘯而過,兩人的心卻都不平靜。
佟秋睿現在一直在問自己一個問題,那就是現在的自己算不算是一見鐘情了?
還是自己從來沒有過女人,甚至連正經的戀愛都沒有談過,所以造成的錯覺?
但是自己對別的女人也沒有感覺啊!
現在只能說,目前來看,這個女人對自己只能說是夠特別。
現在說這些還早,那麼一切都留給時間去決定,想到這佟秋睿不由的點點頭。
車子終于到了蘇玉琪所在的地點,車子還沒有停穩,陸詩語就沖下了車。
「玉琪,你好點了麼?于涵在哪里?」陸詩語沖到了蘇玉琪的面前,伸出白皙的小手扶上了蘇玉琪的縴細雙肩,自己最好的此時已經是臉色蒼白,雙眼哭的紅腫,整個人甚至都無力極了。
「玉琪到底是怎麼回事?」陸詩語的水漾眸子里閃現出巨大的焦急,她的肩膀背著一個小包包,現在小包包掉落在地上都沒有心思管他。
「是這樣的,今天于涵打告訴我,他們公司有聚餐,要晚上很晚才能,不能陪著我一起去吃飯了,讓我自己早點回家,正好我媽媽打給我,說他們晚上也有聚會,我想我一個人回家也沒有意思,所以我就在單位樓下隨便吃了點,然後想于涵的衣服和房間有一周都沒有收拾了,以前都是我收拾的,我想我正好趁著這個機會給他收拾收拾,可是我到了以後,拿出鑰匙開了門,就看到于涵和李芸芸兩個人滾在床上,我當時都懵了,眼淚就掉了下來,後來我就跑出來了。」
蘇玉琪斷斷續續的說著,眼淚就沒有停過,她的眸子本來就紅腫,現在甚至多了些許的紅血絲,皓齒一看就曾經緊緊的咬過自己的雙唇,證明她經歷了一番掙扎。
「現在于涵在哪里?」陸詩語盡力讓自己看起來十分的平靜,看著蘇玉琪說道。
「他們還在樓上呢,我剛才下樓的時候,也跑不動了,所以我就一直坐在這里。」蘇玉琪的眼淚更像是斷了線的珍珠,一滴滴的往下滑落,像似連成了線,讓人好不心疼。
「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陸詩語看著自己最好的,小手卻一直沒有松開過。
「
詩語,你是我最好的,你知道麼,我和于涵在一起到現在八年了,他很窮我父母都不同意我和他在一起,但是這麼多年,我一直都不相親也不找對象,我父母看著覺得實在是挺不過我,才默認了這樁婚事,我有個女孩子從來舍不得花很多錢,我攢著錢都給他只是為了讓他有錢付個首付,然後能夠理直氣壯的娶我,而不是住在我父母給我買的房子里覺得低人一頭,我每年都會給他父母買很多禮物,甚是是他大哥大嫂以及他們孩子的,你說我這麼對他,我換來什麼了,竟然是這樣明擺擺的背叛,你知道麼,詩語我的心都痛的要麻木了,我最好的八年,全部給了他,可是他卻給了我一個這樣的結果!他在我和他一起攢錢付的首付的房子里和李芸芸翻龍倒鳳,甚至他們住的床單還是我新買的,留著結婚用的!」
蘇玉琪說著,她更是泣不成聲,梨花帶水般的坐在那里,像似一個很可憐的迷路的小孩。
「玉琪,你別哭,你肯定能夠找到更好的,你一定能的!」
好的眼淚讓陸詩語感同身受,她的雙眸開始變得水漾般的晶瑩,一顆顆眼淚順著眼角晶瑩的落下。
「詩語,我真的接受不了,接受不了這樣的結果,詩語你是我最好的,我今天就將我父母托付給你了,你要替我給他們養老送終,我一定要讓他給我一個說法!」
蘇玉琪的眸子中閃現出片刻的堅定,然後迅速的站起了身體,朝著于涵的家里沖去!
「玉琪,你不要,你不要!」陸詩語拼命的攔著,但是蘇玉琪此時已經是處在于悲傷的極致,她看起來十分的柔軟,但是力氣大的驚人!
只是幾秒的時間,蘇玉琪已經沖上了樓,于涵住在三樓,很容易就到了!
「等等我!」陸詩語也急了,急忙就要跟上去!
這時候才想到了身後的佟秋睿。
「對不起佟先生,實在是很抱歉,讓您遇到了這樣的事情,如果有機會下一次我當面請您吃飯,向您賠罪。」
陸詩語急急忙忙的鞠個躬,絕色的小臉上還泛著一絲晶瑩的淚花,雙眸有些紅,皓齒輕輕的咬著自己的雙唇,一身白色的裙子更將她不食人間煙火的氣息裝飾的更加突出。」我陪你去吧,一個男人在好在也有個照應。」佟秋睿說道,他的手從西裝的褲兜里拿了出來,只是一個隨意的動作,卻顯得更加的帥氣,白色的襯衫在他遒勁的手腕下露出了一小截,更是讓他看起來偉岸的如臨神抵。
佟秋睿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說到這句話,可是陸詩語的表情還有那梨花帶水的模樣就是讓他深深的不舍,甚至還有點莫名的心疼。
「好,謝謝你佟先生。」陸詩語點點頭,感激的笑了一下,淺淺的兩個梨渦甚是明顯,讓人看著更加的心動。
陸詩語點萬頭後就急急的跑上了樓,佟秋睿頎長的身軀在後面大踏步的跟上,動作十分的瀟灑。
兩人急急的沖到了于涵家的門外,就看到蘇玉琪的手緊緊的扒著門縫,而里面于涵的手就在里面拽著門把手,他松不開,也不敢用力的關上門,畢竟蘇玉琪的手就在那里卡著。
「你給我開門!」蘇玉琪真的是氣急了,她的腳不停的踹著門,甚至是腳趾受傷了也沒有察覺。
她本來穿著的是微微露出白色腳趾的魚嘴鞋,大腳趾已經泛著血跡,讓陸詩語看著十分的揪心。
「于涵,你開門!」陸詩語也是氣壞了,甚至摒棄了兩個人吵架勸和不勸分的思想,再說這是原則問題,怎麼可能不分。陸詩語的杏眼圓瞪,直接沖著于涵就去了!
「詩語你來了啊!」于涵十分的尷尬,連笑容都變得十分的勉強,這邊手還一直拉在門上,不敢用力,也不敢放手,畢竟理虧。
「于涵,你放手,讓我們進去,我們就算是分,也要好聚好散,再說這麼多年,蘇玉琪也沒有對不起你什麼。」
陸詩語冷著臉看著于涵。
「詩語,不是我不放啊,蘇玉琪的包包里有刀啊,我剛才在門眼里都看見了,她拿著一把刀氣哼哼的,不知道她怎麼把單位的刀拿回來了!」
于涵說著這話,甚至聲音都變得調,雖然自己內疚,但是小命要緊啊,誰能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啊!
「好,我看看她兜里有沒有刀,如果有刀,我就拿著總行了吧!」陸詩語以前對于涵實在是無感,但是現在卻從心里瞧不起他。
她走到蘇玉琪的包包一邊,就要拿玉琪的包包。
「詩語,你別動我的包包,這樣的臭男人,我一定要閹了他,看還誰跟著她!」
蘇玉琪此時已經要氣瘋了,甚至口不擇言,自己包包里的手術刀是醫院廢棄的,自己本來就有雕刻手工的愛好,就違規的拿了一把回來,沒有想到正好派上了用場。
蘇玉琪掙扎著,但是因為自己的手不能放松的去拉門,包包還是被陸詩語拿在了手中。
「于涵,你看她的包包在我的手中,我拿著你該放心了吧!」
陸詩語看著于涵,冷冷的說道。
「好。」于涵也知道這樣一直僵著沒有辦法,所以干脆松開了手。
「于涵,你這個不要臉的,我跟你拼了!」蘇玉琪直接上去沖著于涵一頓撓,瞬間于涵的臉上就成了花!
這個臭男人,剛才蘇玉琪都來過一次了,現在他連衣服都沒穿上,證明有多無恥,還能這麼肆無忌憚。
「你給我住手,你給我住手,要不我就不客氣了啊!」于涵一直虛張聲勢,但是作為一個男人,出現這樣的事情,他本來就理虧,所以一直說著,卻沒有動手,只是不住的躲閃著。
「于涵,你這到底怎麼回事,你給我說清楚!」陸詩語看著蘇玉琪也沒了力氣,坐在角落里哭泣著,像個沒生氣的女圭女圭,那麼的無辜,心里就涌上了一抹沉重的疼。
因為好的遭遇,她甚至都有些喘不過氣來。
「你說玉琪什麼地方對不起你,這麼多年,把最好的青春都給了你,甚至為了跟你湊齊房子的首付,一個小女生從來舍不得花錢,你的生活起居,她在家里都沒干過活的人,為了你什麼都干了,總說你在單位辛苦,其實她在醫院也不清閑啊,于涵,人得講良心,你說玉琪怎麼對不起你了?」陸詩語也是氣的不行,的時候,小手不停的顫抖著,甚至聲音都帶著變調。
「哎,詩語,既然話說到這份上,我也沒有什麼瞞著的了,你知道我和她都處了八年了,她是對我特別的好,實心實意的跟著我,但是這八年,抗戰都打贏了,她還不讓我踫,非得等到結婚的時候,你說都多少年了,她還裝白蓮花呢,真對不起學醫的,思想那麼保守,你們學醫的不是把人都看成骨骼麼?還那麼在乎那層膜做什麼?你當你是聖母白蓮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