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是我主動問的,他不過是在告訴我真相,他並沒有騙我,也沒有隱瞞我!但就算如此,就算如此……還是會嫉妒!嫉妒得一塌糊涂,「既然很漂亮,為什麼不喜歡?」
似乎沒注意到我那酸得嗆鼻的口吻,蘇夜的語氣依舊是不經意的淡然,「雖說漂亮,卻不過是一些玩物,玩玩倒是可以,但若說喜歡的話,也太看得起她們了!」
「玩物?」也就是說,他和她們!深吸了一口氣,鼓足勇氣,非常自虐地繼續問道,「那她們和你……你們究竟有沒有,有沒有,發生那個……那個……」
看他神情疑惑,我卻「那個」了好幾次也沒說出口,臉倒是先漲得通紅,見我這副模樣,蘇夜大概也反應出我的意思,竟撲哧一下笑了,隨即捏了捏我的鼻子,「你在意這個?」
他這樣反問我,並沒有否認,也就是說,就是他和她們,果然真的都?都……
「我踫過的可比這‘四五個’多太多了,若是你在意這些,估計一大缸醋都不夠你吃的。」他說得無比隨意,我的心卻亂得像要爆炸了一樣。
雖然理解男人「性」和「愛」可以區分,但是卻也沒寬容到能接受的地步。一時間,心里竟像是吞了黃蓮似的苦!再也說不出話來,側過身子避開他。
「怎麼了?生氣了?」手臂從背後重新纏了上來,「真是傻瓜!」
我不死心地刨根問底。「那你第一個是誰呢?」
「不記得了!」清冷的口吻,「只記得是李大成為了討好我,送到我床上的……」
「你就接受了?」
「當時想嘗嘗這種‘狠心’的物種,究竟是個什麼滋味!」
狠心的物種……身子抑制不住的微顫!他是恨我的,恨我當時的狠心和決絕……
大概以為我是因為生氣,安撫地拍了拍我,輕柔地喚了聲,「素君……沒什麼好生氣的,就算和她們夜夜雲雨,那點樂趣也抵不過和你的淺淺一吻!遇見你之前。我從不知道……是這樣好吃的!竟總也吃不膩!放心。等我把那些老家伙都清理干淨,我的便只有你一個!絕對不會再踫其他,素君,你相信我嗎?」。
「我相信!」轉過身子看向他。眼神堅定。「因為我愛你……」當年都是我的不信任。我的自卑軟弱,讓我與他錯過了那麼久,讓他痛苦了那麼久。我怎麼還會不信他?我想,今後只要是他說的話,我便再也不會懷疑了吧!
話語剛落,只見他的眼中瞬時撞入了無數繁星,像極了深海最亮的明珠,眼底又似有火星在跳,璀璨惑人,再不多言,直接將唇印了下來,只覺得心頭小鹿亂撞,這個吻竟如初吻般令人心動甜蜜。
再也逃不開了……也再不想逃離他了!因為我的心已經不在我這兒了……
「听著迎海風鈴的聲音
想起你在耳邊的唇語
長鏡頭下被剪輯的風景
關于你的那些事情
一幕一幕回憶不停……」
溫柔似水的歌聲,似有淡淡的溫情在這音樂中流淌,指尖在鋼琴上彈奏,如行雲流水般流暢,心也隨著鋼琴圓潤柔和的音色飄了起來。
「被你抱在懷里細數星星
看著海浪翻卷白雲
現在唱著這首關于你的歌曲
白色蜻蜓在我腦海中編制的畫面里全都是你……」
安靜唯美的音符隨著手指在黑白鍵上的舞蹈而跳躍,歌聲悠揚,旋律婉轉甜美,甜美得像是初戀的味道,慢慢地飄散在空氣里……
「謝謝你讓我懂得愛
懂得全心全意付出
不計較結果才是愛
紅玫瑰或是滿園的薔薇
你是我的無可替代……」
純淨無瑕的音質,唱到最後,心里早已甜成了蜜,聲音更是甜美悅耳,整首歌沒有刻意用任何技巧,從高到低,圓滑悠揚,只是簡單地回憶,簡單地唱著對蘇夜的愛意,彈完尾奏,對著話筒笑道,「謝謝!不好意思剛剛打攪到各位用餐,這首歌是我送給男朋友的情人節禮物!希望他會喜歡!」
「哇哦……唱得真好!」好些人居然起身鼓起掌來,其他人也跟著鼓掌,好不熱鬧。一時竟有些不好意思,紅著一張臉,急忙站起身回到蘇夜對面坐下,笑盈盈地撐著腮問他,「喜歡嗎?專門為你寫的呢……」
一雙星眸震動,眼光灼人地定楮看我,高級餐廳里旋轉的琉璃燈光映襯在他白皙的臉上,閃耀著動人的華彩,讓我也看得出了神,時間倏然定格,仿佛世上只有我與他,其他人與物,所有一切全都消失不見。
過了好一會兒,蘇夜才簡單應了個「嗯!」說著起身坐到我身側,摟上我的肩,耳邊傳來他溫柔的低喃,「這是我听過最美的歌!你什麼時候寫的?」
「就你白天出去那會……」
「我的素君還真厲害!」
被這麼一夸,得意地笑了起來,「那是!我可是碩士加海歸呢……」
他寵溺地捏了捏我的鼻尖,「是啊,女碩士!」
「哈哈!其實和學歷沒什麼關系啦!有靈感的時候,創作一首歌不需要多久!沒靈感的話,連續一周或者一個月都很難寫出一首好歌。」
「你是想說,我是你的靈感嗎?」。他的臉突然湊得近了些,眉目清雅溫柔,帶著柔柔的笑意,平時眼底的那層氤氳之氣也全然消散,剎那間怦然心動,應了句,「嗯!你是我的繆斯……」
我說著竟情不自禁地在他唇上親了一口,突然意識到周圍還有人看著,臉「噌」的一下紅了起來,急忙側過頭去。
愣了片刻,他抱著我取笑道,「你真是越來越大膽了!不過……我很喜歡!可要再大膽些才好!」
我急忙解釋道,「我、我剛剛是……腦袋短路了!」
「那就永遠短路好了!」說完扳正我的頭,直接吻了下來,頓時周圍傳來一片鼓掌叫好聲,竟然還有人開始起哄,原本安靜優雅的餐廳突然熱鬧得不像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