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纓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
看著金黃色的陽光映入一室明亮,凝纓的心頭酸澀不已,昨晚的一切都在她的腦海中重現,提醒著她,她這個骯髒的身份。
看到鏡子中蒼白著臉色的自己,那紅腫的唇上不滿了點點噬咬的痕跡,雖然已經結了痂,但是一看就能看出是因為干嘛而留下的痕跡。
就連她的脖子,鎖骨,都布滿了青紅不等的吻痕。
這一切,都告示著昨晚那個男人對她有多瘋狂,而他們……又干了什麼事情。
雖然沒有到最後一步,但是凝纓一想到那個諷刺的稱呼,她還是覺得心頭像是被扎進了一根針,不斷地泛著綿密的疼,怎麼閃躲都無濟于事。
洗漱過後,她打了個電話給艾姐,告訴她自己因為不舒服請個假,艾姐雖然好奇她發生了什麼事,但是因為公司現在正處于動蕩時期,她也要跟著老板去應付那些合作方,只是簡單的說了一會就掛電話了。
凝纓拿著手機,愣愣地坐在房間的露台外,眸光呆滯地看著那不遠處的風景。
金黃色的陽光,在烏山湖畔的周圍灑下一層淡淡的光芒,照耀著那青蔥的樹木,還有波光粼粼的湖泊,亭亭玉立的荷花就像是在湖中戲水沐浴的女子,映著背後那一抹落日,顯得是那麼妖嬈多情。
但是,風景再美,也已經完全進不了凝纓的眼底。
不知道是在這坐了多久,凝纓都一直保持著同一個姿勢沒有變過。
現在,她連下樓的勇氣都沒有了。
不僅是因為他的同胞妹妹回來了,而且,她和他在餐桌上不顧道德的相擁纏綿,做那些萬惡不赦的事情……都被他妹妹和他的屬下給撞到了。
這讓她……還有什麼顏面去見人?
不同于以往,緋墨爵今天一下班,就早早就的回了大宅,一進門,沒有見到那個縴細的身影,便問旁邊打掃的佣人,「凝纓呢?」
佣人恭敬的低下頭,不敢直視這般威嚴的大少,「凝纓小姐好像一直都沒有下樓,連吃飯都沒有吃。」
緋墨爵皺了皺眉,隨手揮退了佣人,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樓上的方向。
恰好這時一個冷冰冰又含著戲謔的聲音從門口傳了進來,「我說親愛的哥哥啊,你一回來就急著要見人家,這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
緋墨爵眉間的褶皺加深了幾分,回頭略微不爽的看著來人,「你不出現沒人會當你是透明的。」
「我這才剛回來呢,你就要這樣嫌棄我。」緋嫻抱著一只黑色的小貓咪,笑的一臉嫵媚的走了進來。
緋墨爵看著這般悠閑的她,又想到那個縴細絕美的身影和那張蒼白的臉,像是思慮了一會,才認真的開口說道,「看來,我得早些讓你嫁給那個夜帝集團的病秧子總裁,這個家才會恢復安寧。」
「我才來第二天你就要這麼說,你到底是不是我的哥哥?」緋嫻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輕撫著懷里瞌睡著的黑貓,「我還沒決定好要不要嫁呢。」
「下個星期夜家會安排見面,你最好不要玩什麼花樣了。」緋墨爵淡淡的瞥了妹妹一眼,對于她這種男人幾乎不敢惹的性子,不禁的出聲警告她。
緋嫻似是無奈的聳聳肩,「那可就要看看傳說中神秘的夜總裁是不是我的菜了。」
緋墨爵冷哼一聲,「你要是和以前一樣搞砸了,那你就好好的呆在西西里島孤老終生吧。」
緋嫻不滿的瞪了他一眼,見到他已經往樓上走去了,頓時更加不滿,不怕死的說道,「哥哥,那可是我們父親的情人,我們媽媽的情敵,你要是跟她搞上了,就不怕媽媽傷心嗎?」。
「你要是敢多嘴,我保證讓你在西西里島呆一輩子出不來!」緋墨爵回頭怒喝道,「緋嫻,不關你的事情就不要管那麼多!這是我和她之間的事情!無關任何人!」
緋嫻見到反應這般激烈的他,向來驕傲的眼眸也閃現了一絲害怕,適時的閉上了嘴巴,不再說話。
緋墨爵冷著一張臉,繼續往樓上走去。